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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的,心中也有些不忍。
车子跑得很快,好像连马都感觉到了我们内心的快乐。
“的的!”的马蹄声,仿佛像首催眠曲,摇得我想睡觉。
“驭……”一声喝,带着马的嘶叫,一下将我吵醒。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老陈惊恐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撩起一边窗口上的帘子,朝外看去。
马车前方,站了一伙人,谈不上彪形大汉,但是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什么好人。从车厢的侧面看过去,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几个人。
“老东西,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给爷爷们留下,我们也不为难你,放你过去!”有人在威胁。
我皱眉,难道我碰到了传说中的劫匪?
运气,没那么差吧?
22路遇劫匪(2)
“各位大爷,我们都是远行的路人,身上没带多少银子啊。”老陈哀求的声音想起,估计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慌张。
我摸了摸包袱里那一堆白的黄的,这可绝对会引起这群强盗的觊觎。
我急得没了主意,看来我展望的在杭州的美好生活怕是要泡汤。想了想,我把珍珠挑出来放进怀里,金子塞进车座底下,只留下五六锭银子,碰手里,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递到车厢门帘外。
“老……老陈,出门在外,给他们行个方便吧,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财了,望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
“嘿嘿,还是这小娘子识相。”有人奸笑起来,我手上一空,包袱已经被人扯了过去。
“嗯,就这么点银子?”有人表示怀疑。
“我是到杭州投靠亲友的,身上并未多带银子。”我隔着车帘,对答如流。
越是紧张,脑子越是转得快,这是我的特长。
“这么点银子就想让我们放你们过去?”有人笑得别有深意,“那得让我们看看小娘子你长得是不是值得让我们放你过去了。”
一群人猥。亵地笑了起来,震天响。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怪我自作聪明。现在,让那群混蛋知道车厢里坐个女眷,不动歪心思才怪。
早知道,我该穿套男装出来。行走江湖,果然女扮男装才是王道。
正胡思乱想,车帘子已经被人粗鲁地扯了下来。
“你们要做什么?”老陈扑了上来,想要阻止。
“去你的,老东西!”有个大汉踢了一脚,将他从车上踢到了地上。
我真的有些慌了,以前都是老妈给我打点好一切,出门的时候,都有同学老师在,我哪见过这阵仗啊?
我暗暗后悔,早知道打死也布逃婚了。共侍一夫就共侍一夫嘛,至少能吃饱穿暖,跑出来风餐露宿的,还遇到劫匪,完了还要被这群混蛋侮辱,真是生不如死啊。
一边想着,眼前那群人的魔抓已经开始伸向了我,我的腿都有点哆嗦起来,使劲往后退。
“咚!”一声,我的后脑一阵吃痛,已经撞在了车厢最后的边上。
揉揉后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撩开车厢后面的帘子,就跳下了车。一下了地,我就使足了吃奶的劲就开始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刚跑几步,后面的奸笑生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近了。
一抬头,撞到了一堵铜墙铁壁上。
“啊!”我尖叫一声,吃痛倒地,怀里的那些珍珠哗啦啦地就掉在了地上。
“老大,这小娘们骗我们!”后面赶来的喽罗一样的人物捡起珍珠递给撞倒我的大汉。
那大汉拿着珍珠,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我:“敢骗我,嗯?”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脱光了,我来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玩意。”
命令一下,早有几个等得不耐烦地喽罗,将我团团围住,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淫。亵,我腿发软,手发酸,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难道,我真的要在这古代的树林里遭受被轮。奸的下场吗?
23黑衣酷男(1)
“你们放开她!”危险时刻见人心,老陈已经冲了上来,扑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让包围圈空出一个缺口来。
“梁小姐,快跑!”他死死抱着那个男人的腿,让我先走。
我爬起身,就往那个缺口冲了出去。可惜,没跑几步,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我被另外的几个男子再次拖了回去,同时,我听见了老陈的惨叫。
“老陈!”我大叫,看到被他抱住腿的男子手上的钢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后背,鲜血淋漓。
我看过恐怖片、惊险片,甚至还有日军侵华纪实,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大活人生生在我面前就被人捅了一刀。
老陈后背上的血不住地往外冒,他瞪大双眼,手还死死抱着那个男人的腿。我想爬过去,帮他堵住血,却在同时,听见了我的后背上衣服撕裂的声音。
凉意,从背部传来,春装,本来就单薄,不用看我也知道我后背上春光乍泄。
可是此刻,我什么都管不得了,只想朝老陈那边跑,这原本不关他的事,他要是早早地逃走了,这帮人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可是,他回来了,为了给我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逃生机会,他丧了命。
其实,他就算逃走,我也一点都不会怪他。我在现代社会也看多了人情淡如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甚是凉薄。人活得自私一点,也没什么啊。
贞操而已,在现代社会生活到现在,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重视贞操,至少,我觉得,用一条命来抱住我的清白,真的是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一个月了,我们一起上路一个月了,老陈对我,照顾备至,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他还说,他要给他孙子带份大礼回去的,现在,他却为我一个谎言丧命,是我害了他。
“嘶”一声,我手上一亮,袖子已经被整条扯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在崩溃中抓狂,也不管他们手上什么钢刀宝剑,见人就抓,见人就咬,像疯了一样。
我的眼前,猩红一片,让我有嗜血的冲动。
“好辣的小娘们!”有人叫一声,我就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他大叫,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一股腥味在我喉中翻滚了一阵,涌上唇边,我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妈的!”他一抹脸,冲上来,将我的衣领翻了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只竹签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穿过我眼前男子的耳朵,随着一声惨叫,他倒在了地上。
接着,竹签子成批地飞了过来,冲到我眼前的男子倒了一片,只有那个匪首挡掉几支,还没受伤。
惊魂未定的我站在原地,身子一倒,靠在身后一棵大树上,穿着气。
剩下没倒下的那些劫匪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惊觉地看着四周,想知道那些竹签子的来处。
四周,一片寂静。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空中有轻微的衣袂飘起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顷刻间站到了我面前。几乎同一个时刻,一件黑色的披风将我从脖子到脚紧紧裹住。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因为他落地的时候,背对着我,可是他准确地将衣服批在了我的身上。
24黑衣酷男(2)
“阁下是哪位?人在江湖,别挡了我们兄弟的财路。”匪首打着一副江湖腔,和那个黑衣男子说话。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不动,长剑斜斜刺出,冒起一地寒光,只冷冷冒出一个字:“滚!”
“你……你让我滚,我就滚,以后传到江湖上,我毛十三还有面子吗?”匪首的双腿明明已经开始有点哆嗦,可是依然嘴硬。
从背后,我看到了黑衣男子轻轻摇了一下头。事情,发生在瞬间,一道银光在我眼前闪过,再抬眼看,黑衣男子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一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而那个自称毛十三的匪首,上半截身子从腰部开始,滑落到了地上。
一切缓慢地像慢镜头,我正等着看到肠子鲜血,眼前忽然暗了。
原来是黑衣男子的手,挡在我的面前。
“别看!”
这男人,真可谓是惜字如金的典范,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却都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滚!”
他再次出声,对着剩下那些群龙无首的劫匪。
“啊……鬼啊!”
劫匪们吓得丢盔弃甲,一窝蜂散了。
我眼前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只是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离地而起,好像腰上系了绳子被吊起一样。
我正疑惑中,眼前的手已经放开,我看一眼,不由尖叫起来。
“啊——”
我此刻,正从那片树林顶端飞过,踏着树尖,足有四五层楼高下。
啊——
我有恐高症啊!
还没等我惊恐完,我身子一沉,脚下一实,已经站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眼前不远是一座城墙,上面写着:杭州城。
原来,这已经是杭州了。
放下我,黑衣男子依然一言不发,不过这次,我看到了他的正脸。
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在他脸上,找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唯一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冷到三伏天都可以冻死人。
玉面薄唇,唇紧抿,牙关紧闭,仿佛要从那里面多敲一个字出来都十分艰难。
也许,我会忘记他的长相,也许,我会忘记他的身形,可是,他的冷冽,他那种独特的冰冷,让我几乎可以肯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还能认得他。
“到了!”依然是两个字。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说过一句超过两个字的话。
他怎么就知道我要到杭州来呢?莫非他会读心术?
看到杭州,我又想起了老陈。
看着转身欲走的他,我叫道:“喂……”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虽然不爱记别人的名字,不过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救命恩人的名字,记一下,也是应该。
“你叫什么名字?”
“夜凰!”他没有拒绝,有问必答。
“呃……夜公子,和我一起来的车夫是我的朋友,他为了救我死在那个树林里了,他是京城来的,死在这荒郊野外的,能不能麻烦你……”
“三天!”他冒出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什么?”我一愣,这个夜凰,怎么说话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
我本来是想让他将老陈的尸体火化了,我以后托人带去京城找到他的家人,也算是让他叶落归根了。毕竟,如果不是我骗他出来,他就不会惨死在异乡。
“等我!”夜凰也冒出两个字。
什么啊?
我整理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
大概,他的意思是说,处理老陈的事情,需要等他三天。
也好,让他处理去吧,毕竟我和他萍水相逢,多要求了也不好。
但是,我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起一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而所有的钱财都散落在了小树林里了,我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连衣服都被撕烂了,我总不能就裹着夜凰的披风到处走动吧?
还有,我的豪宅,我的杭城幸福生活,一切都泡汤了。
“那个……”求人帮忙,我还是第一次,开口有些艰难,“那个……我的银子,都落在树林里了……”
手上,立刻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好几块碎银子,我欣喜异常,抬头刚要答谢,眼前哪还有夜凰的人影?
如果不是手上那个灰色皮袋子的钱袋,我甚至怀疑,那个叫做夜凰的人,是不是真的有出现过。
25摆书画摊(1)
我拿着那个钱袋,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往杭州城内走去。脚还很软,手还很酸,我找了就近一家面摊狼吞虎咽滴吃了一碗面,填饱了肚子。
虽然有些食不知味,可是好歹身上有了些力气,我看看自己身上,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套完整干净的衣服。
我从来不知道,对于杭州我生活了整整二十四年的城市是如此陌生。
以前的汽车,马路通通都找不到,陌生的酒楼,陌生的客栈,陌生的服饰店,让我两眼一抹黑,根本找到方位。
而古代的银两,我也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算的。
对人民币我都没太大概念,更不用说是这完全陌生的银子了。
等买好衣服,再找了一家看上去并不算太贵的客栈,我口袋里的银子也就没剩多少了。
在客栈睡了一觉,我把仅余的两块银子捏在手中,在城内闲逛。
到这一步,回柳府是不可能了,回王府更是自投罗网,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再说了,就算要回去,也该有银两雇马车才行啊,我可是一点都不识路。
既来之,则安之,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就靠我手上的这两块银子,肯定是迟早要饿死的。
夜凰说让我等他三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守信用。如果三天后他不来,我估计要露宿街头,冻死饿死了。
就算他最后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张口问他要银子了,他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又没要求回报。如果再要求,就算他不鄙视我,我自己也会鄙视我自己的。
但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又要到哪里去赚钱呢?
在古代,女人赚钱,不外乎两种。
一种便是去青楼,卖笑卖身,我自问这柳小小的容貌还不错,可惜我自己没有才艺在身,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去了青楼,也就只能当个最末等的卖身妓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