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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无痕忽然将桌子上的包子放进包袱里,拉着我站起来。
“喂,我还没吃完呢!”而且身上好不容易有了些热气。
“我带着了,路上慢慢吃好了!”他瞪我一眼,将手上的包袱递给我,“拿着,饿了自己吃!”
事实证明,无痕再一次神经病发作!
果然,变态的思想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解释的!
177、无痕身世
这一次,无痕没有背我,却是雇了一辆马车,往河北赶去。
车夫是的老实巴交的汉子,三十多岁,北京附近的村民,老实巴交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之前我逃婚时的车夫老陈。
关于我和老陈遇难时,沐漓澈袖手旁观,迟迟不出手相救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那天想问他,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至于到现在我的偶没有问出事情的真像来。
那个汉子口呐,不怎么会说话,只一心帮我们赶车。
无痕坐在外面车辕上,不几日,就已经是河北境内。
“小小,下车吧,到地方了!”他撩开车帘子告诉我。
走出车外,这里是一片荒地。
“这是哪里啊,我们要露宿荒郊吗?”这事,这几天无痕可没少干。不过我就奇怪了,虽然我不大记路,但是京城到河北,也用不了几天这么久吧?
“嘶——”
“啊——”
手起剑落,车夫的脑袋骨碌碌滚下了荒地旁的小溪中。
“你……你你,干什么杀人……”我傻了眼,看着他用车夫的衣角擦一下剑身,然后将尸首踢下河中。
“今天,会下一场大雨!”他看看天,再看看地上的一滩血迹,跳上赶车的位子,将剑藏在身后,扮作车夫的样子。
“上车!”他命令我。
“我……我……”我已经吓傻了眼。虽然我也算是经历过杭城城外的那场劫难,也看到过战场上血流成河的壮观,可是,这并不能就让我习惯了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更何况这个人,在几分钟之前还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帮我赶着车,扶我下车厢。
“上车!”他拎起我,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我塞进车厢。
我浑身已经抖得像筛糠。
和一个杀人犯单独上路的感觉,原来是那么地……冷。
马车一路行着,走不多远就是一处破庙。
这就是我们今晚的住宿点了,这几天,我陪着他不知道睡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地方,什么树荫下,山洞中,小河旁,反正看上去不像住人的地方全住光了。
所以,现在有个破庙住,我都要差点跪下来给老天爷磕头了。
待会不管里面供的是什么菩萨,我一定要跪下撮土为香,再磕三个响头。
庙里黑漆漆的,离开京城以后无痕愈发小心翼翼,篝火也不敢点得太旺,这些天我都冻得够呛。
有时候,他也会学沐漓澈传内力给我御寒,还好就这样而已,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篝火点起来的时候,他搬了些旧砖将一些漏光的窗挡住,破庙内渐渐亮堂了起来,却不见得有多暖和。
到处都是尘土,那边一个角落隐约能看到几尊狰狞的雕像,在阴暗破旧的庙里圆睁着双目,似乎是怒视着这个世界。
只是,在这样一个阴冷潮湿的夜里,这些佛像,却忽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不顾无痕异样的眼光,走上前,“咕咚”跪下,就磕了三个头。
等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用一根木棍拨弄着篝火,也不看我,只说道:“你还在想着刚才那个车夫吧?”
我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没办法,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他说的话,是我听说过的无数至理名言中的一句。
还有一句和这类似的,叫做:死人,是最能透露秘密的!
不知道最后应验在无痕身上的会是哪一句呢?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跟我说,我们是姓公孙的,和黄帝同姓,我们才是真正的上天之子,沐家,不过是谋逆之臣。他让我立誓,一定要以推翻祈月王朝作为毕生最大的志愿!”
姓公孙的就是上天之子,那叫轩辕的难道都是皇后之命不成?(《史记》记载:黄帝,姓公孙,名轩辕)
我叹息,这是哪门子逻辑啊?
“那一次,皇室甄选影侍卫,我们所在一个同村的五岁孩子被选上了。这可是接近皇室的人,甚至是皇帝的大好机会,我爹怎么可能放过呢?”
“于是他带着我,一直跟着那个孩子,到了皇家秘密训练影子侍卫的地方,伺机准备行动!”
“我们等了足有半个月,机会终于来了。他们每个人发了面纱,勒令不许互相说话,互相交流,大家都要当陌生人一样。于是我父亲在那天晚上抓了那个孩子,他给我刀,让我杀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鲜血喷在我的脸上,我接连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但是在影子侍卫中,我却是最优秀的,因为,我比他们早学会了杀人!”
“本来以为,我会因为我的优秀而被派到皇帝身边,没想到,因为我武功最高,所以被派到整个皇室武功最高的人——沐王爷身边。我在他身边,一呆就是二十五年!”
我粗略算了算,我嫁给沐漓澈那年,他是二十七岁,到二十八岁无痕正式离开他,这么算来,沐漓澈十三岁的时候,无痕就跟着他了。
“那个时候,我十二岁,比他小一岁!”他继续讲述,“我跟着他南征北战,父亲说,这个男人,以后会掌握祈月的兵权,让我好好跟着他,等到必要的时候,将他的兵权据为己有!”
“父亲没有说错,沐王爷果然在十七岁的时候,成为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我开始和他手下的将军们攀交情,因为在暗处看得多了,反而能看到很多光明处看不到的东西,我特别容易和他们交心。”
“我们公孙皇室亡国以后,我的爷爷曾经带着我的父亲避难维拉特,在那里,我的父亲认识了我的母亲——维拉特长老的女儿,并且有了我。所以,我有一半维拉特的血统。”
“因为这个血统,让我方便地往维拉特借兵。我父亲临死之前,让我往维拉特借兵,就在我潜入维拉特境内的时候,我认识了维拉特族长的女儿——陌陌公主!”
“她刁蛮任性,而且还很自傲,却对我情有独钟。所有,借兵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无比顺利!”
我嘴角轻轻一翘:“所以就有了祈月和维拉特之战是吗?”
“是!”他点头。
“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杀那个车夫有什么关系?”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从我在沐王爷身边看到了你,我感觉我的生命都亮堂了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你!”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起为什么要带我走的原因呢……
“但是,父亲说,做大事者,不能被儿女私情所左右,所以那一次在维拉特,我放你自由!”
“你放我自由?”我愣神,那不是沐漓澈安排的计策吗?
178、破庙黑影
听我的问话,无痕忽然笑起来,露出森白的牙:“我就在他身边,虽然他也算对我有了防心,但是他的计划,我真的会不知道吗?”
“这么说,你当初是故意放我走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他刚刚不是还说,做大事者,不能被儿女私情所左右吗?
“我真是愧对我父亲!”他忽然沉了脸,将头埋在了两膝间,半晌没动静。
“谁?”他忽然抬头,抓起剑往庙外冲去。
有人吗?
我朝着着庙门看去,外头黑漆漆一片,哪有半点鬼影子?
只是,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少顷,无痕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手上还抱着个婴儿,啼哭声不绝于耳。
再走近一点,我发现他扛着的居然是一个人,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盖住了整张脸。古代人,无论男女头发都很长,不过从这个人的衣着看,应该是个女子。
一路走过,还有点滴水声传来。
似乎是从头发上滴下来的,篝火太小,不够亮堂,看不清楚,只能听见声音。
“你……干什么去了,那个孩子……”
“我把她杀了,她不配生我公孙家的孩子!”
“啊——”我立刻明白过来,我刚刚听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滴水声,而是滴血的声音。
深吸几口气,空中果然传来一阵血腥味。稳定一下情绪,再细想一下他的话,我顿时明白过来。
那个死去的女人,应该是陌陌无疑了。
而无痕手中抱着的那个孩子,应该陌陌给他生的儿子。
粗粗算来,这孩子也该足两岁了吧。
“帮我抱着……”他把孩子递给我,孩子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知道看到自己的爹杀了自己的娘,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呢?
不过,这孩子才两岁,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记忆吧?
“乖乖,不哭不哭……”我抖抖手,哄着他。
“娘……娘……”他边哭边叫,往无痕离去的方向扑。
其实,两岁的孩子,应该已经懂得很多了吧?
“乖乖,妈妈,哦,娘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我哄着他.怎么都有在演恐怖片的感觉。
他的娘,已经变成了一缕幽魂了。
想到这里,我心底隐藏了许久的母性似乎被激发,抱着他,在他背上慢慢地拍着,哼着我也不知道什么调子的催眠曲。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我的催眠曲真的起了什么作用,孩子竟然真在趴在我的胸口睡着了。
“真适合做个母亲!”无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大概是藏好了尸体,蹲在我身后。
“嘘……”我让他噤声,极力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味。
这么重的气味,他就不怕明早上路被人追查到吗?
“收拾一下,该赶路了!”无痕站起身,熄了篝火。
有大半夜的赶路?
“陌陌能找到这里,别人也一样能找到,我们得赶快走!”他拉起我,朝门外走。
说的也有道理。
可是我们两个,还带着个孩子,在这大冬天夜里赶路,他也不嫌麻烦。
见他弄熄了篝火,一阵寒意袭上了我的心头,这样跟着他逃亡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
他的身世我也同情,不怪别人,只怪他生在帝王家,而且,还是个没落的帝王家。可是,他这样拖上像我这么个无辜的人陪他亡命天涯,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不但如此,我还要兼职当他儿子的保姆兼奶妈?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是,看看他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的宝剑,想起这把剑今天杀了陌陌还杀了一个车夫,我就将满腔的怒火给生生压在了心底。
算了,小命要紧,我可不想当烈士。
死在这荒郊野外,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最最郁闷的就是,我八成还得跟陌陌躺到一块儿去。
想想就胆寒,算了,还是早点走吧。
一出庙门,一队人马手拿火把不知道何时到的庙门口。
“公孙无痕,你这个逆贼,赶紧放了柳小姐!”说话的那个人,很明显是领头人物。
看来,救我的人总算是到了,我暗自松一口气,再偷偷看了无痕一眼。他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剑一横,挡在我的面前,用很不屑的语气道:“就凭你们几个,还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领头的男子一挥刀,冲了过来。
他身后十几个人,一起往前冲。
无痕在人群中东突西进,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居然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
看样子,他的武功确实不弱。
“啊——啊——”两声惨叫声过后,两颗人头飞了出来。无痕手起剑落间,又劈死两个。
这么惨烈的战场,这么不留余地的厮杀,我从来没有见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然是如此的,无痕他下手,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眨眼间,地上的尸体已经由四具变成了八具。围着他打的人越来越少,而且一个个都呈现出了抵挡不住的样子,而无痕,却是越战越勇。
这些天,餐风饮露的,他居然还有那么好的体力,和这么多人缠斗。
到了今天,我才发现自己跟了这么多天的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嗖——”一道破空声一面而来。
我一惊,抬头,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色的身影.黑色的斗篷,罩着面纱,而那身形,却如我无数次梦到过的一般伟岸。
“锵——”剑出手,挡住了无痕的剑。
我正看得全神贯注,忽然身子一软,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昏迷到清醒的分割线——
耳边是“的的的……”我马蹄声,走得不是很急,还有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
“这个柳小姐可真是命大,在那个人身边这么久都没有死,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是啊是啊,不过我听说啊,这个柳小小,可是钦点的天师,有上苍庇佑,想必命硬得很!”
这是在哪里啊?
我皱着眉头爬起身,据目测,这里应该是个马车的车厢,而且正在行走中,因为车厢内晃动地厉害。
记忆开始一点一滴地上了头。
我和无痕正在逃亡中,来了一群人,然后缠斗,然后……
那个忽然出现的黑色人影?
蒙着面纱,那身形,分明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啊。可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车厢里呢?
我撩开车帘子,附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见到两个车夫,忙问:“这是什么地方?”
“哦,柳小姐啊,你醒了?”两个车夫回头看我,一脸客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