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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子遥抱起花莲,脚步虽有些不稳,却直直往前走,见到容王也只是微微点头道,“先谢过容王。”
那直挺的背让司城容眯起眼,许久之前那种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这人对着自己,只有陌生和敬畏,司城容有些诧异,但也并不放在心上,倒是白刑若有所思地跟在后面。
那个人真的是林子遥,被他骂了多年的废物?为何为了一个婢女而舍命相救?白刑实在不懂,于是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花莲有王府里的女婢照料,林子遥忘了男女之别,差点冲进去想看看花莲是否还好,最后还是被司城烈劝了去洗个热水澡,他本就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一落水,不知是否扛得住。
借了容王未穿过的衣服,林子遥匆忙洗了澡就匆匆赶去看花莲,一出门正巧碰上站在门口的容王,林子遥心里想着花莲的事情,只是微微拱手,连问候都来不及说,就离开了。
“这人真是无礼!亏我还救了他!”白刑哼了声,披头散发,连衣服都不系好,像什么样子!白刑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盯着那月光下润白的脖颈看,“王爷,这小子……”
“走吧,你也去换身衣服,免得受寒了。”司城容说道,他不过是来确定一件事情的,不过看上去也不用确定了。看到走远的人,白刑皱着眉,然后才跟上容王。
只是花莲倒是没事,而林子遥却在半夜就开始发高烧不止,林子遥都昏迷了两天了,花莲每天挂着泪水,也没见他醒来,心下越是焦急万分。
直到第三日,花莲肿着双眼,用布巾盖上林子遥的额头时,林子遥发出一声低鸣,花莲眼前一亮,只见林子遥缓缓转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眼肿得如核桃般的丫头,顿时失笑起来:“真丑。”
“公子才丑!丑公子才配丑丫鬟么。”
林子遥想笑,但是却引起一阵阵咳嗽,吓得花莲立马去喊大夫,林子遥侧身咳着,只觉得胸口有些不适,胃也有些疼。
大夫没来,倒是下朝的司城烈赶来了,见林子遥醒来,又咳得如此严重,立马上前扶住他为他顺气:“好些没?”
林子遥实在是没力气,只能点点头,没一会儿又沉沉睡去,尾随而来的白刑站门口,看到司城烈怀里的人冷哼了声:“病秧子。”
白刑是心直口快的人,司城烈也不计较他这些话,心里为这个表哥的评价倒是高了些,没想到在那么多人在湖边的时候,竟然是这个嘴硬的表哥先是下水救人。
怪不得林子遥会说不讨厌这个人,的确如他所说的,而当时自己原本要下水的,扯住自己衣袖阻止自己的却是自己一直从小到大认识的祁然,是因为觉得会有人相救,还是因为……
15、林子遥的同情
“阿烈,你到底要照顾这病秧子到几时啊?”白刑见司城烈下来朝就来容王府,来得勤快得让白刑都看不下去了。
“林弟是救我大哥才会如此的,不然只是落水,怎么会受如此重的风寒。”司城烈瞪了白刑一眼,有些心疼地拥着林子遥,“若你真的讨厌他,不见面便是,何必咄咄逼人,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他,但是……”
“阿烈,你竟然帮外人!”白刑瞪着眼司城烈,很是气愤。
司城容也跟着进来,见到这一幕,再加上刚才自己弟弟所说的,皱了下眉宇,说道:“阿烈,这个人不适合你。”
司城烈闻言,浑身一僵,握拳的手是更加紧了:“这不用大哥操心,你们不喜欢林弟,可是我喜欢!”
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司城容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对这弟弟心思早就猜了大半,白刑倒是对司城烈如此坦白的说出这样的话很是吃惊,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这个林子遥!
白刑瞪向已经昏睡过去的人,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却还能见到那苍白的半张脸,白得几乎让他觉得这个人可能下一刻就会死掉一样触目惊心,白刑心中一紧,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是能如此脆弱,回过神才想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床上那个病秧子可是自己讨厌的人啊!
而司城烈却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惊讶,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见不到时想方设法想要去见,知道他生病了,心里也是不上不下,恨不得赶过去,听到大夫说可能要落下一身病痛,胸口那种撕扯般的疼痛让他甚至都想大吼。
原来,这就是喜欢……
三人神色各异,司城烈看向床上的人,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这样就好,就让自己护着他,司城烈抬眼看向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我……”
“你喜欢他什么?那张脸?”司城容沉着脸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喜欢上这样的人,若是脸,林子遥的确是变了不少,但是放眼整个永安城,美人何止是一个,那些有才有貌的不见得少。 但司城烈摇摇头说道:
“不,很早就喜欢上了,我喜欢呆在他身边宁静的感觉,大哥,我从小跟父亲在战场上杀戮了十多年,一开始每夜都会做噩梦,直到后来习惯了,麻木了,就渐渐好些,只是心里却一直觉得自己很脏。”
“阿烈……”
司城容皱眉,他对这个弟弟的亏欠太多了,所以只要他所要求的,自己从来都会尽力满足他,但这弟弟自从上战场后,却从来不与他亲近,连开口寻要东西,也是极少,让他这个带着愧疚的心,却不知该如何补偿这个弟弟。
“罢了,你喜欢便好。”司城烈将怀里的药瓶递给自己的弟弟,“这个拿着吧,对他有好处。”
看着手里的药,司城烈一愣,这才感谢道:“谢谢,大哥。”
闻言的司城容,脚步微顿:“他也算是救过我一命,算是还我了。”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跨步出去,所以他眼里闪过的阴狠,没有任何人看到。
司城烈拥紧怀里的人,白刑有些不敢置信,司城容竟然同意了,怎么会这样,白刑脸色铁青地说道:“阿烈,你再想象清楚,况且林子遥喜欢的是你大哥,而他……又是林家的人。”
“你不也一样对祁然存有心思,你没有资格说我不是。”司城烈看向白刑很是直白地点出白刑心中的那点心思,他们一块儿长大,无论是白刑,还是自己大哥容王,他都知道。
只是对于魏祁然,司城烈在那次林子遥落水后,却有了更大的想法,只是心里还不确定,所以也没说出来。
“你!”白刑扭头就走,算是恼羞成怒。
这会儿花莲带着大夫赶回来,就见到司城烈一手拉着自己的公子的手,一脸深情的侧脸让花莲脸色大变,心里顿时咯了一下,瞥了眼身后要进来的大夫,立马出声道:“将军,我请来了大夫,您可否……”
司城烈这才像是惊醒一般,将林子遥的手放下,大夫上前,翻查了一遍,又把了脉,连连摇头:“醒来虽好,但是这身子得好好调理一番了,尽量少吹风,快入冬了,最好在这冬季不要出门得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养,这胃,连之前的御医也治不好,老夫也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些方子慢慢吃着吧。”
“谢过大夫。”花莲咬着下唇,不敢再出声,他能感觉到司城烈身上散出的怒气,司城烈其实气的是自己,他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好好保护他,他倒宁愿林子遥回到以前,至少有一副健康的身子。
花莲侧过脸,抹去眼角的泪:“我去给公子热点粥,他醒来得饿了。”
司城烈嗯了声,然后看向床上的人,心中一片苦涩,倒出手上的药,司城烈一点也不犹豫地喂给林子遥。
他没想到自己大哥竟然将这御药给了自己,司城烈心中自然很是感激,更多的是对林子遥身子能好起来的期待,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而花莲背靠在门口,侧过头看了眼里面的人,心中多少有些计较,没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拖累了公子!至于这个司城将军……
林子遥再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要回去,花莲看那些人还未下朝,于是跟林子遥一同回了自己的小院。
所以当司城烈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林子遥已经带着花莲离开了容王府了,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没有立马跑去找林子遥。
容王看在眼里,对于林子遥对自己弟弟的影响力也更加些注意了,他有些不明白这个林子遥为何将自己弟弟迷成这样,想着想着,坐在马车中的容王眼前却看到“农本小院”的宅院。
等回过神却已经是站在这院子的门口了,赶车的黑玄看了眼这个地方说道:“这里就是那林子遥的住处。”
花莲不知跑去做什么,林子遥坐在门口,看着院落里的花,心里也舒坦了很多,也渐渐地闭上眼,靠着门休息。
司城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子遥一副懒散地靠在门上闭着眼,之前到底是没多注意,这才发现这人的头发的发梢竟然长至腿侧。
下午的阳光没有往日那般刺眼,透过树梢照在林子遥身上,却瞧不清摸样,像是整个人被这阳光包容了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司城容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自己也不自知的复杂情愫,问道:“身体好些了?”
“呃,王爷?”林子遥睁眼,见到是容王立刻站直了身体,司城容见到他一双眼睛,愣了下,这才摆摆手说道:“无须多礼。”
林子遥见他进屋,也跟了进去,容王让他坐,他这才坐在下位,心里还是别扭,毕竟之前自己倒贴的模样还是历历在目,容王倒是一派从容,拿起茶,自己倒着喝了口。
“阿烈他,从小就跟我父亲上了战场,我跟我母妃就却留在永安城内,他小小年纪就直接接触那些生死,十二岁就开始真正开始在战场上杀人,而我那时候却还是这永安城过着安逸日子的公子哥,这些都是他替我换来的,所以我对这个弟弟有着没人能懂的包容。”容王搁下手上的茶水,看向林子遥。
林子遥以为自己了解这个曾经让他不顾一切的男人,可现在却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了解对方。
“所以阿烈说喜欢你的时候,我也不忍拒绝。”
什么?
林子遥看向对方,司城烈,喜欢自己?他没有听错?林子遥立马沉默下来,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城容却看着他的发顶说道:“我把还生丹给你,也不止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回,还是因为阿烈的关系。”
还生丹?林子遥捂住自己的胃,难怪他觉得自己的胃没以前那般难受了,没想到吃了宫廷秘药,这一颗珍贵得价值连城,却给予自己,只因为他的弟弟?林子遥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容王。
“我,以前对王爷其实只能说是崇敬吧,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于您一点也不了解。”林子遥说着的时候,眼神很平静,“曾经怨过,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司城容皱眉,林子遥不知为何,突然起身走过,竟然不分身份,伸出手指点在对方的眉宇间:“也不知道是从哪时候起,我就想着,如果能让你这里别再皱着就好了。”
指尖带着前世的留恋,但是林子遥却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股冲动,这般大胆冷静的自己,仿佛不像是自己。
也不知为何,司城容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惊讶这人的举动,能近他身都是他所信任的人,那也只是寥寥无几,而自己现在却对于他触碰自己却一点都不抗拒
“司城大哥小时候的确是吃了不少苦我不清楚,但是容王你知道你现在被世人如何道论?”
司城容冷哼道:“无非就是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本王只是不理会罢了。”
这些只是刚刚起步而已,头几年的确如此,但是他重活一回,知道后面的结局,林子遥缓缓道来:“容王会去平定东城和北方的番邦小城国,一统崬国,然后向南拓展版图,接着推翻旧法,减少税收,建通夏国与崬国的运河,现在的王爷不是个只想要皇位的人,若是想要,早就没人阻止得了您的。”
但也只是现在,这一切的功绩,不过是为了三年后的登基做铺垫,若是在他登基后做推翻旧法,估计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的,那必须是要花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容王不会是个等待的人。
刚才若是惊讶林子遥的大胆,但是司城容在听到林子遥的一番话后,不止是惊讶,而是震惊,林子遥说的,都是他未来的计划,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但是这个计划,平定东城和小城国,朝南拓展倒是有不少人知道,林子遥是林将军之子,若是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推翻旧法,减少税收,还有建立运河的事情,他却从未跟别人提起过,因为这一切都是在能平定东城之后,等他的计划成功后才能实施的。
为何这个人会知道?司城容一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难道自己一直低估了这个曾经跟着自己身边打转的草包了?
“王爷想杀了我吧?”林子遥出言道,司城容惊觉自己露出的意图,立马收敛起来,林子遥见司城容收敛后,这才说道,“比起司城大哥直接杀人,其实王爷的手却比他还要脏。”
“林子遥!”司城容起身,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眼里都是怒意,从来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