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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让凌国自己提出不就好了。”虽然觉得不可能,花莲也皱起眉,对于司城烈,她还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对自家公子是真心的,就连她这外人都瞧得出,况且又是如此正直的人,想到他一身的幸福竟是被一场政治联姻所摧毁,心下觉得悲凉。
让凌国提出拒绝这和亲么?林子遥苦笑了下,还是别想了,还是想想若是明天能见到司城烈的话,自己该怎么说吧?就在林子遥绕过书桌的时候,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一本他曾经好奇翻过的一本兵法书,但是就是这本书让林子遥想起一个人。
林子遥拿下那本书,转向花莲,难得地笑道:“并不是不可能,至少值得一试,谢谢你了,花莲。”
花莲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话让林子遥谢他,不过见他不似刚才那样发呆,更魔怔了一样就好。
次日,司城烈因为宿醉而没去上朝,一直到中午这才进宫,这时已经看不出他昨夜那种近乎发泄的样子,脸上一片平静,他进宫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找林子遥。
他想说出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口,这是他醒来后的决定。
脚下健步如飞地走到藏书阁,书童却告知他林子遥不在,朝南边走的,司城烈“嗯。”了声,立马转了脚步。
“算我求你,能不能将和亲的事情拒绝掉?”
是林子遥的声音,司城烈躲到一边的,探出半个头,看了过去,却看到的是林子遥的侧面,而另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自己,所以没瞧出是谁,但是林子遥一脸焦急的神情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我一个质子,凭什么帮你。”浑厚低沉的声音让司城烈一下子就认出对方是谁,司城烈很是震惊地看着林子遥那张焦急的侧脸。
“凭你是凌国二皇子。”林子遥声音铿锵有力道。
“呵,我不过是个在崬国的一个质子罢了,我可没那能耐。”凌宸天勾起嘴角,一脸讽刺的样子。
“凭你是凌国未来的皇帝。”凭你是凌国历史上最为残暴的暴君,林子遥盯着他,明明说出这番骇人听闻的话,却引起了凌宸天的大笑声,只听他连说了三个好,原本讽刺意味的笑顿时收起,整个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胆子倒是一点也不小,竟然在崬国皇宫说我是未来凌国皇帝!”凌宸天显然不想理他,侧身就要绕过林子遥。
“慢着!”林子遥握紧双拳,看向他,咬着牙问道:“那要怎样你才答应!”
凌宸天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林子遥坚定的眼神,突然走向他,然后俯身在林子遥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林子遥瞳孔一缩,直直望着对方,但是凌宸天却转身离开了,这次林子遥没有跟上,握紧的右手以前捶向右边的墙壁发出砰地一声。
司城烈一把握住林子遥要再次捶向墙的手,然后将林子遥拥住,又深吸了口气:“你不必为我这样。”
林子遥握紧的双手渐渐松开,没有推拒,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这样而已,林子遥苦笑着,自己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安慰,况且最没资格安慰他的就是自己了。
“谢谢。”半会儿司城烈这才松开他说道,但是林子遥却依旧低着头,司城烈将他头抬起,眼里一片温和,“这是我自愿的,所以请别为我去求别人,若是以前,我对这样的安排可能会无所谓,但是我……”
“不要说!”林子遥突然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但是司城烈将他拉住,丝毫不让他退一步,眼神的热切让林子遥瞥过头,不敢直视。
司城烈的眼神渐渐暗淡起来,手也松开了,他苦笑着:“就算你不想听,可是我还是想说,若是不说,我怕会后悔一辈子。”
林子遥立马转身,近乎跑了起来,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想因为接下去的话而打破,就算说自己胆怯也好,逃避也好,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破坏两人之前慢慢建立起来的友谊,尽管自己看来是。
“子遥,我喜欢你!”
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比起从别人嘴中说出的,他一直可以告诉自己,他们是乱说的,但是从司城烈口中得知,自己就会觉得悲哀,悲哀自己明明已经准备远离这种情感,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就算是一直蜗牛一样躲在壳里窝囊,但是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可是偏偏却有人要打破这一切,硬生生地将自己从这壳中拉了出来,前一世的经历,自己不想再重来一遍了,一点也不想……
林子遥,我喜欢你……
司城烈看着已经逃离的身影,眼里一片灰色,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隐在角落的身影勾起一抹笑,然后离开,凌宸天眯起眼,事情变得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子遥不断地奔跑,直到累得双腿直发颤,这才停了下来,就算自己不想听,但是那句话生生在耳边回绕着。
为什么要说出来,当兄弟不好么,为何要捅破这层纸?
“前面的人让开!”太监尖锐的声音让林子遥立马回过神来,见到有有轿子走过,颤着腿走到一边,低着头,额头上的汗,啪嗒滴在地上。
轿子没有离开,而是停在林子遥的面前,上头走下一双黑色靴子,林子遥抬头,见到的是容王满脸的怒容,这样的神情,简直跟前世质问自己是否下毒陷害魏祁然的面容一模一样!
“啪!”容王甩手就一个巴掌,“啪!”然后反手又一个巴掌,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就不该留你!”
林子遥偏着头,白皙的脸颊两侧顿时一片通红,林子遥抬头,看着容王,自己又有何错,总是如此迁怒于自己?这个人就算是护着自己的弟弟,为何又要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自己?
“容王何必跟他动怒,况且阿烈这次指着被和亲的事情,又与他无关。”魏祁然从后面的轿子中走了下来,见到林子遥红肿的脸颊,蹙眉道,“况且阿烈这么喜欢他,若是知道你打了他……”
“阿烈昨晚为了他喝了那么多酒,若是没有他,就算和亲,阿烈也不会这么痛苦!”司城容面色难看地看着林子遥,仿佛是要下一刻就将他掐死一样。
“容王别太过分了!”林峰赶了过来,对着容王怒目而视道,“那是司城将军的事情,为何要迁怒子遥。”
“哥,够了。”林子遥扯住林峰的衣袖,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容王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魏祁然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然后不屑地冷哼道:“想办法,你会有什么办法?去求皇上?那倒是不必了,我们刚从御书房出来,况且以你的身份能进去么?”
林子遥一愣,半会儿才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的!哥,我们走吧。”
“子遥?”林峰跟着林子遥,一脸的担忧,见他脸颊上的红肿,心中更是火大,但是打了林子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容王,这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
“没事,我们回去吧。”林子遥边走,边捂着心口,他疼的不是脸上,而是心口,因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好过,为何总是没有人听一听他说的话,就这么独断地判了自己“死刑”?
林峰看着自己的弟弟挺直的背影,却不知为何不敢上前。
容王坐回轿子,手掌有些发麻的疼,看着自己的双手,容王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林子遥那张红肿的脸,坚定的眼神,呵,办法?
将双手贴在自己眼上,曾经发誓要保护好自己兄弟的自己却硬生生将他推入了这“地狱”,原本该是自己承担的一切,却……
容王直接去了将军府上,却没看到自己的弟弟,于是坐在大厅中等候,魏祁然看向容王,心中忧喜各半,喜的是容王不用和亲,忧的自然是司城烈,虽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但是他跟司城烈并没有像容王和白刑那般要好,但是容王为司城烈如此担忧,魏祁然看着也难受。
“祁然,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容王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脸色一片苦涩,丝毫也看不出他平日里的高傲的模样。
“我知道。”魏祁然自然知道,容王的父亲当初是想让容王一起去边关参战的,但那时候的容王已经有了谋反的意图了,那时候又是非常时期,若是错过了,机会可不会重新再来。
尽管那时候司城烈才十二岁,却已经知道容王的事情,没有反对,没有说出来,只是在第二日就自己请缨上战场,然后一步步为司城容打下坚固的基础。
让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上战场接触那些血腥,司城烈回家的时候,几乎夜夜都是噩梦,甚至还发过烧,命悬一线。
那时候容王就坐在床边发誓,有他容王的一天,必定会善待司城烈,就算是半壁江山,若是司城烈要,他必定拱手相让!
所以司城烈这次被派和亲,让司城容的怒意已经燃到几点,而让司城烈痛苦的罪魁祸首,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无论是小皇帝背后的家族,还是那个林子遥!
“容王爷,将军回来了。”门口的婢女朝里喊了声,紧接着就是司城烈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影踏了进来,抬眼见到是自己的大哥,也无任何的精神。
看到颓然地坐下的弟弟,司城容皱眉,起身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头还痛么?怎么不再府里休息还跑去皇宫做什么。”
“我想跟他说,但是他不想听。”司城烈说的“他”,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司城容一听到这个,额头的青筋几乎爆出,但是司城烈单手遮住眼睛苦笑道,“可是他明明为了我去求凌国的二皇子,为何连一句话却不敢听我说……”
“林子遥去求二皇子?”魏祁然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个林子遥会认识那个人。
容王也没想到林子遥竟然会去求凌宸天,掌心突然传来阵阵的发麻,想起被自己甩了两个巴掌,脸颊红肿的林子遥,容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心口蓦然的钝痛让他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怪不得会坦言说是会去想办法,原来是认识凌宸天,这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司城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怒意多余惊讶。
但是魏祁然看到司城容神色有些不对劲,心下一惊,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看着这两兄弟,心中一片微凉。
21、林子遥的危机
容王路过西城的时候,不知不觉竟让人将马车停在了农本小院的门口,这里一道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出入,院子的门并没有关上,里面两个奴仆正在打扫,为种的蔬菜水果施肥。
这个时节的橘子挂满了树梢上,林子遥已经换下那身青色的官服,刚走出屋子门口,就被花莲急急地拉住,红肿的双颊被贴上鸡蛋,嘴里抱怨着,林子遥也只是笑笑,大概是抽痛的关系,不自觉地倒抽了几口冷气。
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林子遥捂着鸡蛋,抬头,看到的却是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容王。
花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是容王,立马拉着小陆和小伍一块跪了,林子遥没有动,转身就进屋了。
司城容一愣,没想到这林子遥还有这等脾气?
没多久,林子遥拎着一篮子的橘子出来,走到门口递给容王:“我院子里的橘子,刚熟,麻烦你转交给司城大哥。”
“阿烈的?”司城容看着他突然问道,“本王的呢?”
林子遥看着他,红肿的脸颊上还留着对方的掌印,容王顿时无话,被林子遥看得竟觉得心虚,半会儿才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凌宸天的?”
“这与容王无关,司城大哥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那你有考虑到阿烈的心情么?”想起刚才自己弟弟那一脸苦涩的神情,容王竖起眉,一脸质问的样子让林子遥退后一步。
“我不能回应他,对谁都好,就跟以前的你、我一样。”不踏出那一步,不是两情相悦,就算再喜欢,最终都是只会伤害人,他不想将事情变得那副局面。
容王怔住,林子遥那种痴念般的眼神早就没有了,换上的是一双坦然的,毫不动容的眼神,容王差点忘记了之前这个少年对自己的痴缠,以及,自己的无情……
门被慢慢关上,林子遥垂下眼帘,等回过神,容王这才发觉门已经被关上了,手里只有一篮子的橘子。
“回去吧。”司城容坐上马车,看了眼篮子中的橘子,取过一个拨开,掰开一片吃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吃的这个还没熟透,嘴里全是酸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背靠着门,林子遥叹了口气,抬头却看见花莲忧心的眼神,扬起嘴角笑道:“又在胡思乱想了是吧?”
花莲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那些橘子是我要做进糕点里用的,还都是酸的。”
小陆和小伍都笑了起来,林子遥站在门口,再打开门,哪里还有容王的马车,林子遥扶额叹了口气,这丫头……
翌日,林子遥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司城烈站在他们院子门前,后面的几人很识相地躲开,司城烈的眼神中像是渴求地望着林子遥:“给我一点时间可以么?”
林子遥回头看向已经没了人影的三人,只好点头,跟着他上了宽敞的马车内,马车上摆着糕点,是林子遥爱吃的,司城烈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