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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另一块也在湖里了,估计也找不回来了,不然劳烦容王把它也扔进湖里吧。”这块玉本来就是一对,当初还留着这块玉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提醒罢了,不过现在的确已经用不到了。
看着离开的人,司城容看了眼手上的玉,竟出神了。
“公子,这里!”林子遥一出门,就看到花莲张望着的脑袋,见到他,立马咧嘴笑着迎了上来,又回头瞪了小陆一眼,“快点把披风拿过来。”
“等多久了,冷吧。”林子遥见着丫头脸色都冻得发紫了,有些心疼道,“也不知道去马车里坐会儿。”
“急着见你么。”
上了马车,林子遥搓了搓手,没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觉得天气冷得很,这么快就已经入冬了啊,正在感慨,外头的小陆就喊道:“哎,下雪了啊,公子,快看。”
林子遥撩起帘子,外头果然是在下小雪,街头不少人昂起头,露出笑意,花莲也惊叹着,崬国虽然是南方,但是一年四季分明,冬天下大雪虽然不多见,但是这样的小雪却很是常见,只不过这第一场雪自然是让所有人大感意外和惊喜。
“公子怎么在容王府内?”花莲将一旁的小被盖在林子遥膝上,眼尖地瞥到他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公子,你这伤怎么回事!是不是……”
“不小心磕到碎掉的花瓶碎片,别咋咋呼呼的,少见多怪。”林子遥用手弹了下这大惊小怪的丫头。
就在花莲鼓着脸颊的时候,林子遥瞥见车帘子外,奔驰而过的白刑,后面另跟着三个人,而前去的方向,如果林子遥没有算错,应该是司城烈的府上了,因为那跟着的三个人都是司城烈的手下,如果不是意外,这些人应该是在边疆,不会贸然出现在崬国城内的。
司城容说的他会解决,难道是……
林子遥的猜测没有错,第二日,司城将军要挥军南下的事情已经落实,所以与凌国公主和亲的事情而已只能暂缓下来,林子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藏书阁译着基本梵文书籍,而告诉他的,却是面无表情的凌宸天。
“你的心思白费了。”凌宸天如是说道。
林子遥装作没有听到,对方也不恼,只是走进林子遥的桌前俯下身,很是暧昧地说道:“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尽管可以提出来,当然,你现在也已经有了容王这个靠山,似乎也不需要的帮忙了,是吧。”
林子遥往后退了退,不动声色。
但是凌宸天却得寸进尺一样地说道:“不过我还真想念你这肌肤,有时候,容王也办不了的事情,你大可找我。”
“没有下回了。”林子遥果断地说道,眼里一片怒意。
“这可说不定。”像是信心十足,凌宸天突然握住林子遥的下颚,猛然吻了上去,林子遥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抬手推拒,却被对方乘虚而入,直到舌尖吸允地发麻,林子遥这才反应过来,刚要咬下,对方却顺势推出,拇指情色地刮过林子遥的唇瓣。
顺着凌宸天戏谑的视线看过去,却见白刑和司城烈站在门口,特别是司城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白刑却是一脸明显的愤怒。
“我只是过来道别的。”司城烈支吾道,然后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我先回去了。”
白刑看到自己兄弟落寞的身影,顿时恼了起来,怒视着林子遥喊道:“林子遥,你好样的!”
“似乎误会大了。”凌宸天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见林子遥甩手,立马接住他的手腕道,“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记住我这句话,林子遥!”
23、狩猎与阴谋
魏祁然坐在司城烈对面,眉头锁紧,白刑也喝着闷酒,看司城烈的样子,魏祁然也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却不明白白刑为何要跟着司城烈一起喝这么多酒。
“这个林子遥太不知好歹了!先是容王,然后又是个凌国皇子!”白刑喝多了,就开始骂道,什么难听的词都出来了,魏祁然挑眉,心想果然是那个林子遥,看着司城烈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记下了。
司城烈看着眼前的杯子,明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醉了,却依旧一杯一杯复一杯地喝着,如果不把自己灌醉,眼前挥之不去的画面只会让他更加得难受。
听到自己要赶赴边疆的时候,自己悲喜交集,喜的是,自己的和亲的事情可以暂缓,去边疆的时间也暂且还不定,到时候,这凌国公主肯定是等不了的,最后也能不了了之,但同时因为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归期,心下担忧,于是匆匆地跑去找林子遥,却不知……
想到林子遥露出的神情,司城烈胸口极闷无比,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魏祁然一把抓住司城烈的手腕,夺去他手上的酒杯说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买醉了,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对,我喝个什么劲,阿烈,我们回去,走,去表哥家住,你要多少美人,哥都给你找来!”白刑很是豪迈地放着大话,魏祁然皱着眉头拉起他们两个人。
门外守着的护卫一人扶着一个,往门口走去,扔给小二一块银子,魏祁然跟在后面,无视小二狗腿地恭送。
司城烈口里声声喊着林子遥的名字,让魏祁然有些恼火,这个林子遥到底有什么好,说好看也谈不上,无才无德,之前还对着容王死缠着不放不说,现在又勾得一向都没什么要求的司城烈在这种地方买醉,现在似乎又扯上了凌国的二皇子。
“主子?”
“派人去盯着林子遥。”魏祁然揉着太阳穴,实在是为那两个人头疼,但是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
“是。”
离司城烈出发的日子也只有七天了,这几天林子遥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几个书童也瞧出来了,更何况是花莲这细心的丫头,但是她也不点破,毕竟是林子遥自己的事情,自然要他自己解决。
而这时上头说是为了欢送司城烈,特地办了一个狩猎大会,当林子遥知道自己也在名单里的时候,也没有多诧异,不说他是林家的人,现在又入场当了官,虽然是小官,却也不能让他人忽视了。
而且这里面估计是司城烈他们那些人出的力,也不能排除了凌宸天那个人,所以林子遥在书童们的羡慕声中,微微地扯了下笑,是殊荣还是别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程芳在这名单之中倒是让林子遥大感意外,就算是司城容手下之子,但是按着资格,除非是武将,这人才可能上猎场,林子遥猜想着他大概是因为司城烈的关系吧,不然就算是武将也不见得可以参加这狩猎大会。
花莲这丫头知道他能去狩猎,兴奋地连夜赶制着绒帽和骑装,林子遥半夜起来喝茶,都能看到这丫头房里还亮着能,说了她也没用,也只好让她去了,自己也只能给这丫头热点夜宵吃。
而狩猎大会这日,林子遥随着百官,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跟在队伍的后方,一身黑色的骑装在众多色彩中并不显眼,但是周遭的几个武将都不知不觉地回去偷瞄着林子遥。
林子遥不是没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看自己,只要他侧头,旁边原本偷瞄着他的几人立马回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林子遥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觉得很好笑。
大概是以为自己是生面孔吧,林子遥这么心里想着,也没探究。
不一会儿,一个骑着黑马的武挨近林子遥,侧身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千金,跑来这狩猎,也不怕你家父亲恼怒?”
林子遥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任何姑娘:“你是在说我?”
对方一副早就被大家识破了的表情让林子遥失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是藏书阁的书侍,家父是林将军,这次是随家父一块来狩猎的。”
那武将尴尬地笑了下:“抱歉,抱歉,原来是林书侍。”
也不怪林子遥会被认错,本就才十六的年纪,脸还未张开,这花莲为他准备的骑装又是通体的黑色,头戴绒帽,肤色本就如象牙白的他被这一身黑承托得比女子还要白,无外乎让这些常年在兵营里生活的武将们错认了。
细看的话,林子遥眉目英挺,眼睛虽然细长,却说不上难看,细看的话,还觉得挺特别的,那武将瞅着他,稍稍脸红了,摸了摸脑袋,笑了下,林子遥也不恼,跟这人也聊了开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人是司城烈的手下。
“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其实应该要好好休养的,皇上听了公孙家的意见,这才弄了个狩猎大会。”
林子遥自然知道公孙家的事情,这个家族是当今太后的本家,位高权重,在朝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谁都惹不起。
只是树大招风,他们越是处于显赫的地位,冒得风险也自然比普通人大,说起来林家最后的结局,比这个显赫的家族要好得多,至少林家还留了些活口,而公孙一家,上至国舅爷,下至刚出世的孩子……
“林书侍会射箭?”见到林子遥背着箭筒,那人好奇地问道,林子遥笑笑算是默认了。
“听闻林将军武艺过人,待会儿我可要见识见识林书侍的射箭了。”
“只是雕虫小技,我可比不上我爹和我大哥的万分之一。”林子遥也不是在谦虚,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而自己大哥和父亲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岂能是他能比得上的,所以旁边这人在说的时候,自己也只能笑笑。
超前前看,最前面的人,早就被浩浩荡荡的大军所淹没了,林子遥也没见到司城烈的影子,心想着这样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子遥觉得背后有个迫人的视线,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异样,只好继续往前走了。
其实像他们这些陪同的官员,根本就参与不进前方的队伍中,皇上一句令下,前方的人依旧窜入林子中狩猎了,他们却还在原地等候,直到天空放了个烟花,他们这才可以进林子狩猎。
“你是第一次来这狩猎吧。”
“嗯。”林子遥看着四周,想着这种天气最多只能猎个白兔这类的小动物,那名武将一直跟在林子遥侧边同行让林子遥不得不侧目道,“你不用陪你的伙伴么?”
“他们哪里用得着我陪啊。”这武将咧嘴笑道,突然一声低喝道,“野鹿!”
林子遥闻声望过去,果然是一直野鹿,正探着头张望,大概是动静太大,一下子就跳窜出去,林子遥赶紧策马赶上去,没想到刚进来就有一只鹿,林子遥夹着马腹,从背后抽出羽箭,拉弓,放,一气呵成。
但是鹿不比他以往练习的靶子,是灵活的生物,这鹿很敏捷地逃窜到一边,甚至还回过头看向林子遥。
“呵,这鹿还敢挑衅。”武将笑着,抽出自己的弓箭,也将这箭射了出去。
林子遥见他也没射中,倒是让那野鹿又跑了,于是立马追了上去,所以一点也没注意到原本跟在他身边的武将突然放慢了脚步。
“咻!”
身边擦身而过的箭,让林子遥猛然回头,却发现刚才那名跟自己聊得欢快的武将正用弓箭对着自己。
“抱歉了,有人非要除掉你。”
对方一点歉意也没有,林子遥策马后退,勒了马缰,掉了个头,使劲地往前跑,只希望自己能躲掉对方,但是后面的人却依然紧追不舍,令林子遥立马陷入僵境。
就在林子遥快被逼到悬崖边上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刀声,回头一看,却见有人与那名追杀他的人斗了起来,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城烈。
林子遥立马勒住缰绳,转头朝司城烈那奔过去,那么武将明显的江湖功夫让林子遥立马怀疑这人不是军队里的人。
司城烈怎么说也是一国将军,上战杀敌数年,那一招一式透着的煞气令对方招架不住,最后被逼到悬崖边上,竟是直接跳崖。
“没事吧!”林子遥策马赶了过去,却见司城烈满脸煞气地瞪着崖下,直到林子遥叫了他好几声,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有些担忧地看着林子遥:“你怎么会被这种人追杀?”
“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子遥摇了摇头,想着自己这辈子似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心下更是一片迷茫。
“算了,你先跟我回去。”司城烈叹了口气,说道。
“嗯。”以为自己又给对方添麻烦的林子遥跟着他回到营地。
“这事情别外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会命人处理的,你暂且先住在我这里。”司城烈将帐篷中铺着的床被摊开,拿过挂着的剑,然后转身离开,“我先出去查查此事,这里都是我的人,会保护你的。”
林子遥见他都没有跟自己对上视线,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也明白对方是在误会上次凌宸天和自己的事情,但是林子遥没想过要解释,误会也好,他最清楚不过了,断了念头,总比最后来得受伤要好。
司城烈走出去,紧紧地握住双拳,解释啊,为什么不向自己解释他跟凌宸天的事情!
“阿烈!”白刑骑着马过来,见司城烈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有人要杀林子遥。”司城烈利落地翻身上马道,“你也带几个人跟我一起过去,别惊动了我大哥他们。”
白刑听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