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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带着讽刺的话语让司城容蓦然心疼,不是这样的,林子遥对着自己的时候,就连搭几句话,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生怕会惹火了他一样,然而眼前这个径自坐到椅子上,拐弯抹角地说话的,真的还是那个林子遥么?
变了,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的么?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容王爷。”林子遥说道,望向门外已经凋零完了的银杏树,“经历那么多,总是要吸取点教训的。”
“林子遥……”
“不知容王来我这寒舍有何事,若是没有,恕林子遥这么个地方放不下您这座大佛,我们这连招待您的茶水都没有。”林子遥的意思很明显,甚至有些带着嘲讽的意味,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在这人面前竖起一道墙,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一味地退让,只会让这种人趁机伤害自己。
司城容大概没想到林子遥会这么说,愣了会儿才说道:“梵国使臣要来,朝中也就你会梵文,所以……”
“我本事朝中臣子,这种事情自然会尽心尽力,不用容王亲自过来跟我说。”林子遥逐客的意味很明显,对于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三年的奴役,早就被磨灭的情意,是自己当初还误以为自己还有对这人有些情意。
现在想来就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情啊,爱啊,就如同大哥所说的,好男儿自在四方,何必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费心?现在的自己恐怕连对这人的同情都没有了吧。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司城容说道。
“那容王爷觉得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林子遥回头,直直地望向对方,“像我这么肮脏的人,会污了您的眼的,王爷还是请回吧。”
算是下了逐客令,司城容看着他,顿时有些心慌,不是这样的,也不该这样的,但明明是自己做的一切,为何觉得如此难受,喉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难受。
见对方离开,林子遥叹了口气,司城容根本就是多次一举。
出了门,司城容策马照着原路奔回去,黑玄紧跟其后,对于主子出来时候的脸色有些担忧,其实这段时间,主子一直都有些奇怪,有时候甚至会在发呆,黑玄一开始以为是司城烈出征,后来才发觉似乎跟这林子遥有关。
自己曾经接到过主子的命令,找机会对林子遥下手,黑玄眯起眼,也许自己的确该找机会除掉那个左右他人的林子遥了,或者说,早该除去那人了!
司城容一回到府里,就命人打捞湖底,誓言要将那块掉入湖里的玉找出来,他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从林子遥那里出来,却本能地让他想要找寻那块玉。
还有一块在上次就落在自己手里了,另一块,却已经落在这湖里近半年了,管家也记得那块玉,心想这都这么久了,这湖面上又结着冰,要打捞,谈何容易。
早知那样,为何当初要打落那块玉佩呢?
“怎么回事?”魏祁然刚入王府就看到不少人在湖里打捞着什么,以为是容王掉了了什么,于是问了管家。
“王爷掉了一块玉,所以命人捞上来。”
“玉?什么玉,值得王爷大费周章地捞湖,再买一块不就好了。”魏祁然如是说道,然后往里走,见容王站着,有些好奇地问道,“外面的人在捞一块玉,是很重要的么?”
“祁然?”司城容回头,见到魏祁然,不知为何似乎没有了当初见到对方的喜悦感,但是这个自己认定配得上自己的男人还是让司城烈扬起眉,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块别人送的玉罢了。”
司城容说的是别人,而不是阿烈,在魏祁然心中,容王除了非常在意他那个弟弟外,很少会有在意的人,就算是自己,也是近乎于礼罢了,并没有白刑和司城烈想得那般喜欢。
就因为如此,自己所以不甘心,为何这样的自己,还不能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爱!
“你怎么来了?”容王转移话题,魏祁然也不想再多问,容王一向都不喜欢别人多过问他的事情,装作不知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坐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魏祁然说的时候,瞄了眼司城容,但是对方却一直望着外面的湖,魏祁然心下了然,甚至有些恼火,那块玉真有那么重要么?
花莲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公子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假寐,横了眼小陆:“公子身子不好,也不为他添件披风。”
“我……”小陆凑过去小声说道,“刚才容王来过,公子竟然不给容王好脸色,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容王来过?”花莲眯起眼,这个容王不是最讨厌公子么,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别在那小声嘀咕,我听得见。”林子遥醒过来,看向他们几个人,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花莲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瞎操心的。
林子遥眯起眼,既然容王都过来跟他说梵国的事情,可见到时候应该是自己可以出头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
29、千钧一发 。。。
“站住!”白刑挤在人群中,见前面那臭小子占着个子小的便宜跑得越发快,正当白刑想要跳上一旁的桌子上的时候,一直箭不偏不倚地射在那小子头上,白刑拨开人群,他要追的臭小子正摸着脑袋,地上的箭头上也被手绢包住,这才没算伤着人。
“喂,你这臭小子真是活该,把老子的钱掏出来!”白刑怒目而视,那少年回头,哭丧着脸道:“那又不是大爷您的荷包,您这个积极做什么?”
“就算不是老子的钱,也不准你在爷面前偷东西。”白刑压制着这小子的胳膊,见他竟然还敢反驳自己,立马加重了力道,害得这小偷嗷嗷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中,一双黑靴站到白刑面前。
白刑抬头,见到林子遥侧着头,一副似笑不笑的样子,顿时恼了,横声道:“看什么看!”
林子遥不回话,捡起地上的箭,放入后背上的箭筒内,就转身离开,他不过是去了趟师傅家,看望下师娘罢了,刚回来就看到白刑追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在跑,那里还有副将的风范。
不过打着不想跟白刑多接触的想法,林子遥也就出手帮个忙就离开,而白刑哼了声后起身,刚要说什么,却看着林子遥瘦弱的背影,顿时将想要说的话噎回去,转口道:“喂,你没事了吧。”
林子遥看了眼白刑,无话,但是白刑却能从他眼神中读出点什么,不一样了,跟以往的那种低位的林子遥完全不一样了。
“我说,我钱都还你了,还要踩着我到什么时候啊,大爷!”
白刑低下头,踹了这小偷一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扁你一次!”竟然让他在林子遥面前出丑,活腻了啊!
又补上两脚后,白刑这才舒坦多了,将钱还给后面的那位老婆婆后,往回走,他这次出来只是出来透透气,春天将近,不出来溜达一圈会憋死他的,原本是要照魏祁然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祁然一直都在家中不怎么出府。
难道是容王有关?白刑摸着下巴,继续想着。
而林子遥刚拐进巷子口内,就看到几个看似地痞流氓的人堵在他前面,林子遥四周看了下,并无他人,这么明显,林子遥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别让那小子跑了!”
林子遥哪会听他们的,拔腿立马就跑,这些人大概有七八个,要他跟他们对打,根本就毫无胜算,只是林子遥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过不去。
“刚才明明从这边走的,怎么会不见了!”
“给我追!”
这些人看着像是普通的地痞,看来要对付自己的,也不是很上心,估计是想打自己一顿泄愤罢了,林子遥坐在树脂上看着下面几乎上蹿下跳的那些人,心下也有些了然。
林子遥看了下四周,也只有这树后面的墙院可以躲,林子遥看下不算低的墙,叹了口气,屏住呼吸,立马跃下。
“嘶!”
左脚传来一阵剧痛,林子遥握住左脚腕,感觉到额头冷汗淋淋,林子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院子太过空旷,根本没有藏身之所,想要出去,也得躲段时间再想办法。
这个院子看上去像是被荒废了,但是他在树上的时候,明明看到前面修整得很好,为何这么一出却残破成这样?林子遥推开屋门,屋内虽然冷清,至少还算干净,但是看得出应该是个小佛堂。
林子遥有些奇怪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竟然会布置一个佛堂,佛像两旁写着梵文,一字一句读出来,林子遥也没觉得奇怪,这两句话是佛经里的常见的用语。
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林子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往里走,里面是个不大的书房,里面摆满了佛经,看上去来这里的人应该是向佛的吧。
没多想,林子遥拿过一本书躲在最里面的书架旁,起码到天黑才能行动,况且自己的脚还在隐隐作痛。
只是林子遥刚坐下没多久,门就吱呀一声引起了林子遥的注意,放下手上的,看了眼四周,并没有躲避的地方,林子遥只好侧身站在书架旁,只要那人不走进便不会察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办妥了,梵国出使的大使已经被我们掉包了,语言方面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崬国没有听说有大臣会梵文。”
“不,还有一个人会梵文。”
林子遥心惊,这个声音概不会是……
“主子?”
“看来有老鼠不小心跑进来了。”男人眯起眼,撩开帘子,然后一步一步往里走,林子遥的心几乎吊到嗓子眼上,“出来吧。”
林子遥闭上眼,反正早晚会被发现,倒不如自己走出去,刚这么想,上面突然跃下一个人影。
“不愧是凌国的二皇子,果然名不虚传。”蒙着脸的男子立刻拔出剑。
“你是谁!”
冲进来的人也立刻拔剑迎上,林子遥感觉自己腿都快软了,耳朵里全是刀剑的声音,林子遥紧抓着刚才拿到的那本书。
“这点功夫竟然要刺杀我,胆子还真不小。”凌宸天嗤之以鼻道,“天明,你将他押到地下室。”
“是。”
听到离开的声音,林子遥松了口气,瘸着腿走了出来,但是刚踏出一步,前方一个声音响起:“这戏精彩么?”
猛然抬头,凌宸天竟然依靠在门口,而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林子遥只觉得头顶冒汗,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这么早就松懈了。
“你是在想自己这么早出来是吧?”凌宸天扯起嘴角笑道,“我可是看着你从墙上跳下进到这里的,怎么,又在被人追杀了?”
“这似乎不关凌皇子的事情吧。”林子遥说道,却见对方步步逼近,林子遥后退两步说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因为前世对于朝堂事情都不怎么过问,自己只记得,只有梵国使臣来访这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一点也不知情。
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为何这次突然会有凌宸天参与?而且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何还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难道就不怕自己告发么?
对了,这人怎么会怕他告发,最多也只是杀人灭口罢了,想到这,林子遥越发警惕着凌宸天。
见林子遥一脸疑惑的神情,凌宸天走到他面前,让林子遥退无可退,面无表情地问道:“害怕了?还是在想我明明知道你在这里,为何要让你听到我们的谈话,是么?”
“你会告诉我么?”林子遥哼了声。
“告诉你也无妨,”凌宸天单手抚摸上他光滑的脸颊,“是谁知道都无所谓,只是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个?或者说,你有什么可疑跟我交换?”
林子遥侧过头,再往后退一步,背后的冰冷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好闭上眼:“要杀便杀,随你。”
拇指和食指掐住了林子遥下颚,冷声道:“你是本皇子救回来的命,你的命,属于我的,你想死,我还不想杀。”
“那你到底要如何!”林子遥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厉声道,眼睛也直视着对方,似乎要讨一个说法,但是凌宸天却不动,松了口,见林子遥下颚立刻浮现的青色的指印,微微蹙眉。
“真是较弱。”只是随口的一句,却激怒了林子遥,只见他双目赤红,恨不得要咬死对方一样,但是凌宸天却觉得非常有趣,“你有没有发现,面对我,你总是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关心。”
林子遥一愣,面上更加红了,却是怒的,的确,不知为何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当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也会觉得心惊,就算当初那么喜欢容王,也没有人能挑起自己的这种情绪,不过这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有多可恶了。
“那当初为何救我!”自己虽然那时候病得迷迷糊糊,但是那个垫在自己身下,靠在自己肩上,又霸道地将自己的双手揣入他怀里为自己取暖的,最好跪在雪地里望向自己,的确是眼前的这个人。
“本皇子从来都是舍不得美人儿生病了。”凌宸天说的话,加上手上的动作,让林子遥没有注意到他问他为何当初救他的时候,眉宇轻皱,这动作只是一闪而过,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