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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刑看着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就来气,这个人哪里来的胆子让他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灵敏坐了下来,白刑刚要说,灵敏突然说道:“白爷,灵敏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将近十年有余,岁数也比不上那些新进的小倌们,但是白爷,灵敏在这个地方,当了十多年清闲的清倌,可不是,真的闲着的。”
闻言,白刑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灵敏,但是灵敏却闭上眼,开始抚琴。
难道是容王的一颗棋子?
白刑喝下杯中的酒,看着这个人,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灵敏还真是有意思。
白刑没有跟着容王他们上楼,不过是想引开秦太师的注意力罢了,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白刑起身,没多说什么,就离开这里,灵敏扶着他下楼,见他有些醉,于是吩咐了人把马车叫道前门来,但是白刑却甩开对方,超前走去。
灵敏笑了起来,这个白爷还真是有趣,心里住着人吧,又不敢说出口,以他这个性子,要一直保住这个秘密,是根本不可能的,是今晚,还是明天,灵敏记得上次来的那人是林子遥,也派人跟着他过,也知道林子遥的住所其实就在这红楼的附近。
看着人远去后,灵敏却并没有回身上楼,而是往一旁的走道走进去,那里明明没有任何的灯火,但是灵敏却还是大步进去,没人注意到他突然的不见,夜色也过浓,谁会注意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倌呢?
而走远了的白刑其实根本就没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白刑脚步却没有停顿下来,瞥了眼身后,白刑冷哼了声,自从凌宸天回凌国后,这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无人的巷子里,白刑抽出腰上的短刀,站在影子中等待着,不一会儿,这些就已经露面了,一个、两个……整整四个蒙面的人,瞧着这架势,应该是要置他于死地。
“谁派你们的来的。”白刑打量了下这些人,估测了自己的胜算,也同时眼观四方,看能否有闪躲的地方。
“下了地狱你就知道了!”四人立马围攻上来。
“啊!”
花莲心疼地瞧着掉在地上的糖葫芦,这是林子遥刚才给她买的,才吃了两颗而已,就因为自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林子遥想笑又不敢笑,瞧着这丫头一脸憋屈的模样,只好妥协道:“你在这药房子门口等我,我去去就回。”
花莲刚想开口说算了,但是林子遥已经跑出去了,花莲叹口气,只好顺便到这药房里抓点败火的药茶,上次配的药方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该备着些了。
林子遥从小巷子口走,想着这样也快些,免得人家收摊了,到时候花莲那个丫头就又该撅着嘴闹别扭了。
“咳!”
谁?林子遥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喂,帮个忙!”
林子遥闻声,有些小心地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人,倒在地上,却似乎正试图撑着手上的刀起身。
从林子遥这个角度正巧能看到对方刀上的鲜红的血迹,林子遥骇然,大退一步,刚要转身,白刑奄奄一息地喊道:“林子遥……”
熟人?林子遥回头,慢慢走过去:“谁?”
“靠,是老子我,白刑!”白刑有些不耐道,“带我去医馆。”
林子遥见真的是白刑,很是惊讶,立马扶起他,但似乎是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白刑直抽冷气,林子遥看看四周无人,也只好扶着他到刚才他离开的那个药房那里。
“公子!”花莲见到浑身是血的两人,立马跑上前,林子遥朝药童喊道:“快点叫大夫出来。”
药童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得差点回不过神,幸好里面的大夫闻声出来,见到白刑浑身都是刀伤,立马让林子遥将他扶到里面躺着。
“怎么弄成这样。”大夫处理着伤口,眉宇都成一个川字了,他看过不少的病,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崬国城都内竟然还能弄成这样,一旁的药童拿过药,朝林子遥他们问道:“要不要报官?”
林子遥深吸口气,对那药童说道:“去通知容王爷,说是白副将受重伤,在这。”
药童一听,傻眼了,躺着的人竟然是白副将,花莲推了他一把:“还不快点去!”
那药童慌慌张张地跑走,林子遥也不去管他,看着脸色白得可怕的男人,林子遥心中也没底,对于这个前世害得自己做了三年奴役的人,他从来不讨厌,但是不讨厌不代表着是喜欢,就算是这一世,这个人依旧对自己冷言冷语,从不说一句中听的话。
但是真的当这个人这幅模样地躺着的时候,林子遥又希望白刑能够熬过来,应该能熬得过来吧?
43 生机、背后、出使
司城容没有找来;倒是找来了司城烈,林子遥见他们有人过来善后;也松了口气;但是大夫白刑身上的伤口太深;是否能熬过来,要看造化。
白刑这个样子也不好移动他,只能让他先暂且呆在医馆,司城烈命人也去叫了御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他这个样子了,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林子遥实话实说道;“具体的;估计也只能等他醒来了。”
司城烈点点头;他也不指望会知道些什么,但是能把白刑伤成这样,对方来头看来不小,白刑的功夫他清楚得很,不会随随便便被人给伤成这样的。目前只能锁定是秦太师那边的人,除了他,倒是想不出会有谁伤白刑。
“这里有我,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林子遥也没拒绝,这地的确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所以点点头,跟花莲一起离开,司城烈派了人跟着他们,送他们回去,微微叹口气后,就开始担心白刑的事情了。
御医很快就被叫来了,司城烈看到白刑身上的刀伤,感觉有些眼熟,不是剑,而是刀,而且伤口很平整,刀法绝对是一流,而且不止是一个人围攻白刑。
“白大人伤口虽然深,但老夫带了秘药,以白大人的体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休息段时日便可。”
“谢谢李御医。”司城烈松了口气。
李御医也不多问,带着自己的人就离开了:“那老夫先回去,药方子我留下,夜里等会儿熬一碗给他喝,明早我再过来。”
“好。”
司城烈命人送李御医离开后,司城容和魏祁然也过来,刚才在红楼听到汇报后,他就立马赶过来,司城烈朝他点点头:“没事了,伤口虽然深,但是李御医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怎么一回事?”
司城容的语气有些发冷,这也难怪,除了自己的弟弟,白刑也是从小到大跟随他的人,又是表兄弟,这会儿被人伤成这样,不恼火才怪。
“是林子遥碰到他的,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只能等白刑醒来再问清楚了。”司城烈说道,站在一旁在魏祁然眯起眼:“十之八九就是秦太师的人。”
他的想法跟司城烈不谋而合,甚至说是跟司城容的想法一致,但是这只是猜测而已。
只是,秦太师也不会这么胆大地跟容王作对,还是用白刑的命,三人站着,都有些想不通。
林子遥回到屋中后,却有些心不在焉,花莲替他铺好床说道:“公子,你就别担心了,白副将虽然嘴巴坏,但是其实人很好,好人必定有好报。”白刑曾经救过花莲,所以花莲对他还是报有感激的,也希望对方没事。
“希望是吧。”其实他倒是不担心白刑,以他的身体状况,以及有御医的治疗,必定会没事,只是他担心的是,会有谁有这么个胆子啥白刑呢?
“花莲,你说还有谁会杀白刑?”没有道理,白刑虽然是司城容身边的人,就算是树敌,也不会公然杀掉他这么严重,与容王作对的,无非就是秦太师,但是秦太师也不会傻到派人杀白刑,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谁知道啊,官场上的人,都不安全吧。”花莲手顿了下,笑道,“公子你就别瞎担心了,这宫里头的事情也难说得很,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可别得罪了什么人啊。”
“嗯。”林子遥没有注意到花莲的异样,只是先去屏风后面洗浴,也暂且忘掉这些事情。
白刑被刺杀的事情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朝中各位大臣人人自危,宫中的警戒也加强了,这段时间里都像是面对打仗一般肃然,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也只有林子遥这边了,他悠然自得的模样,让几个书侍和书童都有些羡慕,照他的话就是:“我们这样的小官员,也没有人要杀我们的吧?”
他这么一说,这些人倒是安心了不少,想想也是,他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办事,朝堂上的事情,也跟他们没什么关联,要说被杀什么的,还真是没那个理由。
其实林子遥才是那个该自危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他的身边一直很安静,所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也有多么危险。
而在凌国的那个男人,在听到白刑被刺杀的事情后,只是问了句:“他还好吧?”
“属下命了十人保护林公子,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的差错的。”已经身为御前统领的天明回答道,“陛下,是否该派人去崬国,您的登基仪式就快到了。”
“嗯,你先去安排吧。”虽然已经坐上这个位子,但是由于过多的原因,导致登基的仪式一拖再拖,但是这么做,也有凌宸天的意思,因为登基仪式上,还有个人,不可或缺,自己必须借着这次的机会。
林子遥……
司城容会亲自找上林子遥也不足为奇,但是林子遥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他把知道的都说了,那个时候也没有见到其他可疑的人,而问题就出在这里,白刑很明确地说他跟四个人搏杀,而且四人皆到底不起,他这才能逃出来,没道理一眨眼,这四个人就不见了。
若是有能力逃走,为何不乘胜追击杀了白刑,所以最后只有一个说法,就是他们还有同伙,也可能是白刑若没见到林子遥,估计早就遭遇不测,但是又为何不一起杀了林子遥?
林子遥见对方脸色很不好,大概这几天一直在查白刑的事情,林子遥替他倒了杯茶说道:“幸好白副将福大命大,这件事情……”
“别说是你救了他。”司城容抬头说道,“以免将你也卷入进来。”
林子遥点点头,司城容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次在我府里说的话……”
“我都忘记了,容王爷请回吧。”林子遥起身,显然是拒绝听接下去他要说的话,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爷是有家室的人,希望王爷能好好待您的王妃。”
司城容猛然起身,将杯子搁在桌上,显然是已经动怒了!但是林子遥却垂着头,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让司城容很是火大,但是最后也只是选择了离开。
望着司城容的背影,林子遥叹了口气,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回应,只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他这一世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动心了,绝对,不会。
凌国的使臣接见皇帝的时候,司城容有事正巧不在,随后听到说凌国使臣要求林子遥前去祝贺的时候,小皇帝已经点头同意了,文书都下号了,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司城烈听到后,也大概猜到凌宸天的意思,心中冷哼罢了。
林子遥职务本来就是有接待使臣的任务,所以出访他国也应当义不容辞的,所以在林子遥接到旨意的时候,也根本就不能拒绝掉。
只是有些惊讶那个人还没有放弃。
凌国,林子遥叹了口气,结果还是要面对那个人么,以为相隔两个国家,应该是永不相见,结果对方却似乎不这么想,忧大于喜。
“公子,我还没去过凌国,带我一起去吧,”花莲倒是很开心,虽然顾忌到上次那事情,但是既然林子遥说他不是被迫的,就也没多问,想到能出去,就觉得开心,“我去收拾东西。”
林子遥回过神,看到那丫头开心地进屋,他也没想过把花莲留下,去凌国的路程至少要七天,到达凌国的国都城内,少说还要个两三天,一路上有人照料自然是好,况且带着这丫头出去散散心也好。
这次使臣也说时间有些仓促,决定走水路,林子遥没有反对的权利,凌国皇帝登基,迟到总说不过去,所以也同意了水路,至少能少去那两三天的行程了。
白刑还在家养伤,他这伤,没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这才没几天,就听到了林子遥出使凌国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是凌宸天的计谋么?他是心中有火不能烧,而且连下床都成问题,只能摔翻了婢女端过来的药碗。
“哐当!”
婢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讨饶,然后收拾掉地上的碎片。
“谁惹你这么生气?”魏祁然走进来,就看到白刑臭着一张脸,明显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于是上前问道,“怎么这幅表情,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你来啦。”白刑见到是魏祁然,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阿烈呢?”
“他在忙些事情,等会儿就会过来,我本来想给你带你爱吃的烤鸭,但是你现在伤着,不能吃油腻的,干脆给你买了些玩意儿让你解闷。”
“还是你了解我。”白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把不错的小匕首,拿出来把玩了几下,心情也好些了。
魏祁然说道:“这把可是我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