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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恒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睡得好吗?”
“很好,只是……”绾鸥闪亮的黑眸里溢满了羞涩的笑容,只是梦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他吗?
奇怪的是独孤恒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是伸出光洁似玉的手,凝视着她小女人一样崇拜的眼睛。
她小小的手迟疑着放进他的手掌,在他无声的凝视下,退缩着想要收回,指尖滑过他圣洁的肌肤,那种细如绸缎的触感让她如沐春风。
就差一点点了,她就可以抽出手来,可那双优雅至极的修长手指并没有用力,但却牢牢的将她的如葱的玉指擒在手心。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身体也托了起来。
那种强烈的心跳感从绾鸥的指尖传输回独孤恒的脑海,如果没有催眠,她也会有这样心动的眼神吗?
不过,这不是独孤恒目前考虑的问题。
依偎着尊贵迷人的独孤恒,绾鸥心里忽然一片惆怅,多愁善感本不是她的性格,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莫名的有了这种情绪呢!
“姐姐……”兴冲冲闯进来的柳烟忽然禁了声,因为……因为姐姐与帝王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她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发觉到柳烟的尴尬,绾鸥急忙从独孤恒怀里抽身:“柳烟妹妹……你还好吗?”
“皇上待我很好,姐姐你怎么瘦了?”柳烟雪白的小脸上泛着一抹红晕。
凝眸闪烁,绾鸥抬头仰望独孤恒,深深的陷进了他黑钻似的眸子里,她就知道像独孤恒这么好的君王,定是不会欺负柳烟的。“谢谢您,皇上。”
独孤恒微微一笑:“你们姐妹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你们聊,朕回宫了。”
“恭送皇上!”两个丫头都微微一屈身,异口同声。
柳烟转身进屋,绾鸥还站在原地,望着独孤恒修长的背影,忽然他回头一笑,恍惚之中,那清山一般俊逸的眼眸里似乎包容了她所有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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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又一天滑过,不留一点痕迹。
绾鸥跟在独孤恒的身边,她哪里也不想去。他上朝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听他执政国家大事,退朝以后,她就自由安排时间。这样的生活有点像在上班,加班则是为他整理分类高达跟她差不多高的奏折。
认真的男人最帅,绾鸥藏在奏折后面,偷偷瞧着还在批阅奏折凝神思考的独孤恒。
如果说脾气火爆的独孤掠是霹雳雷火弹,跟在他身边的绾鸥就是忍者神龟。自从那个恶魔霹雳雷火弹出征之后,她是欢呼雀跃了很久,只差没在宫廷之上公开开派对了。
现在跟在独孤恒的身边做事,他是一个谋划在心但冷静睿智的人,虽然说伴君如伴虎,在职场上拥有丰富经验的绾鸥对他都是敬佩之极。他和独孤掠不同,他是一个用心的人,能够让她死心塌地的追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要在御凰国洗刷自己的耻辱,她要在御凰国里有自己的房子及优雅的生活,她必须不断的努力,她要在独孤恒的手下做一个好员工。(作者著:请原谅绾鸥还没有摆脱在现代房奴和卡奴的阴影,至于车奴,就算了吧,她还没有设计图纸制造汽车的本事。)
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
绾鸥睫毛一颤,眼波突然迷蒙如水雾,指尖悄悄地探出,却又下意识地蜷缩住。四周火光闪耀,映照着他的侧脸,黑发如瀑,俊俏如神……
“傻丫头,怎么这么敏感!”独孤恒双眸如星,脸上带着专注而清俊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绾鸥倔强的别过脸,“做帝王都似您这般英明,每一个老百姓都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英明吗?”他反问她。
“您是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一个天神一般的男人。”透过迷蒙的水雾,她崇拜的望着他。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独孤恒轻轻的笑道:“我是不是英明的君主,自有御凰国百姓去论断,你却是天底下最会说奉承话的马屁精。”
好歹也有个最字,绾鸥笑得极其甜蜜,从初见面时的深不可测到现在的天天相伴,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豪情,他的鞠躬尽瘁,他的尽职尽责。
和独孤恒在一起,她找回了在现代上班的日子。
和独孤恒牵着手,她没来由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第一次在大殿之上见到他,也是这般灯火如昼,他卓然坐于龙椅之上,手拿着一本书,像雪地里的青松,苍翠挺拔,还有那隐藏的睿智,融于朝堂之中四两拨千斤的权术运用,令她衷心的佩服。
绾鸥眨了眨泛困的眼睛,已经是四更天了,独孤恒还在仔细批阅每一道奏折,绾鸥则负责将已经批阅过的奏折分门别类,这可是她的职业之一,当初刚刚毕业时就在图书馆做过实习管理员。
“你先去下去吧!”独孤恒在书房里度着方步,背对着她。
绾鸥放下手中的奏折,“那您呢?您每天都不睡觉吗?”
作为现代职业女性,没穿越之前,她只是猜想作为君王,在朝廷上威风凛凛风光不已,在后宫里享受三千佳丽的温柔之乡,哪里知道天底下的最高权利执行人,却像跨国EO一样忙得焦头烂额。
“掠每次出征,我都会睡得很晚。”独孤恒望向无尽的苍穹,幽蓝色的天空里有一颗闪耀的五芒星,五芒星下的夜空,是独孤掠在风雪里抵御外敌入侵。
柔情千千万(三)
肩头抑制不住颤抖,想要强忍着仇意,可怒气依然像火山爆发一样汹涌澎湃喷薄而出。
独孤掠,是她心底永远的恨。“绾鸥告退!”福了福身子,敷衍的做了退身礼仪,她狂奔出宫门。
冰川万里,连绵不绝。
古国的冬天冻得非常厉害,雪足足下了三尺来厚,在南方长大的绾鸥踏雪而行,冰冷的寒意直灌雪颈,雪花飘在脸上,分不清是冰水还是泪水。
她恨独孤掠,却抗拒不了独孤恒。
雪地里,一行深深的足迹很快被淹没,但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
自从她醒过来后,无论何时何地,冷残都跟在她的身边。他像一个影子一样让人捉摸不定,却又在风雪之中傲然挺立。
“你去告诉独孤掠,不准他派人跟着我!”绾鸥猛然回头,朝他吼道。
冷残面无表情:“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保护?这是在皇宫,难道我会出事?”绾鸥不留情面的讽刺。
冷残还是面无表情:“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安全安全?独孤掠是叫你监视我吧,他要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吧,他要你随时向他报告我的行踪吧,他要我一步都不准离开吧!”绾鸥好久都没发挥自己的雄辩口才了,可是这个人却是个木头,不用听,他的下一句肯定又是:
“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这句话,她从醒来就一直听,听得直想去撞墙。“不准在我面前提那个恶魔!”
“王爷不是恶魔!”冷残一本正经的回答。
终于换了一句别的,但却令绾鸥更气愤,“哼,我警告你,不准跟着我!”
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她脚步一停,他即刻无声无息的停下。
“独孤掠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忠心?”绾鸥手上的玄冰掌瞬间推出。
对于闪电般袭来的寒流,冷残不避不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绾鸥虽然见他如此,却全无停手之意,玄冰掌仍然向前疾推。这一掌几乎就要伤到冷残的面门,森冷的掌风使冷残黝黑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寒栗,可他仍然不躲不闪。
该死的,离他面门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火大的绾鸥收回玄冰掌:“你为什么不躲?如果我有心要杀你,你早死了你知不知道?”
然而等了片刻,冷残才说道:“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你是复读机呀你,从早到晚只会重复这一句话。”绾鸥没好气的吼道。
真是气死她了,她骂他,他好像听不进;她打他,他从不还手;她赶他,他从来就不走。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避开独孤掠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
如果这宫里没有帝王独孤恒,她恐怕早就疯掉了。
恨一个暴虐她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拒绝一个受尽万民拥戴的人对她的柔情千千万却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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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柳烟端上了精心炮制的菜肴,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绾鸥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将所有的怒气都吃掉咬碎,然后拍拍肚子仰躺在椅子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姐姐,如果帝王驾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柳烟倚着门笑道。
绾鸥眼睛一亮,迅速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道:“宫有宫规,家有家法,女子乱坐,成何体统!”
学着独孤恒的口吻,惹得柳烟捂嘴轻笑,眼睛瞟了一眼宫门外,“皇上好几天都没来了呢!”
再次将整个人卷入被窝,绾鸥闷声说道:“不来不是很好吗?我们自由自在。”
宫女们收拾了餐桌后,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两人。两人依偎在炉火旁,听着雪花飘落的声音,一片,两片,三四片……
“姐姐,你有没觉得皇上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柳烟凑近了些说道。
绾鸥愕然,“没有啊!怎么不一样了?”
“那可不一般呢,就是那种深邃如海的又带点云淡风轻柔情遍种的样子,皇上看你的时候,是非常专注的眼神,而你……每次见到帝王的表情,总是那么惊喜,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依恋的感觉,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柳烟说道。
绾鸥摇摇头:“看不出来。”
“不过也是,你眼里只有名震天下的御狼王爷,哪里还容得下帝王!”柳烟用手指戳了戳她。
哪里造的谣言?她什么时候眼里只有那个恶魔了,绾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胡说……”
“怎么是胡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柳烟认真的辩驳。
绾鸥翻身坐起:“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御狼王宠你啊,为了你,在苍涛阁三天三夜足不出户!姐姐你好厉害啊,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够让御狼王迷恋到这种地步呢。”柳烟伸出手搓着秀气的脸蛋。
原来报复她的地方是苍涛阁,难怪每晚她都听到小桥流水的声音。“苍涛阁,关我什么事!”在那里发生的事,是她这一生的耻辱,他竟然用惩罚军姬的方法来惩罚她、羞辱她、折磨她,然后再听她的怎么也忍不住的痛并快乐着的声音。
“天啊!姐姐你竟然不知道,苍涛阁里从来没有女子进去过,你是天底下最荣幸的女子,可是,这个最荣幸的女子却是傻呼呼的呀!”柳烟撇嘴。
“什么?”绾鸥扑了上去:“敢笑我傻,无论我怎么傻,也不容许你这个超级无敌大傻瓜笑话我。”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也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女人,被那个恶魔吃干抹净还被报复虐待。
柳烟眼角眉梢都溢上笑意:“你干嘛装得那么惊讶,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御狼王为了你,抛弃了七公主,连这次出征北疆都是为你啊。”
柔情千千万(四)
“笑话,那个恶……御狼王出征,关我什么事?”绾鸥一巴掌拍开她,讨厌死那个恶魔。 “柳……柳烟,宫里的人不知道,可你知道呀!”
“我知道你和御狼王的关系?”柳烟轻松的说道,“你巴不得他此次出征边疆,死在塞外,而你就可以与极端优雅的帝王在一起了。”
绾鸥笑得花枝乱颤:“柳烟,你说了一下午,就这句话最中听。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受了熏陶后已经开了窍。”
还击!
非常有力的还击!
独孤掠这一回马枪将她钉死在风头浪尖上,比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还要惨上几万倍,那个恶魔明知自己恨死他,却大肆宣扬他有多“疼爱”她。
明知道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能动弹,还利用人心这种烟雾弹制造绯闻,冷哼一声,她用锦被将自己裹起来,“讨厌死了,这雪怎么老下不停啊!”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去边疆打仗了,还阴魂不散的笼罩着她,她想要发狂,想要咬人,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今年真冷,我活了十六岁,从来没像今年这般冷过。如果在前方的将士们,要在冰天雪地里与敌人打仗,他们会不会冻死啊!”柳烟还在没心没肺的乱嚷嚷。
绾鸥眼角一挑,眉毛一凝:“冻死了活该!”
冻死他那是他的福分,像他那种恶魔,活在人间祸害千年!
“见过很多类型的情人,就没有见过你们这种。”柳烟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
“错!”绾鸥跳了起来。
柳烟两眼放光的道:“你们真的……”
“真的……”绾鸥非常镇定的答她,“我们真的是仇人,不是情人。”
“姐姐骗人,哪有这么疼你的仇人……”
柳烟还没说完,绾鸥已经飞身扑了上去,玉手一扬、黑眸怒瞪:“想讨打是不是?”要和欺负她的恶魔成为情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姐姐饶命啊!”柳烟抱着头在房间乱窜,冰天雪地的气氛一瞬间活络了起来。“人家看你愁眉不展,以为你相思病犯了嘛!”
“你还说……”绾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