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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在她耳垂轻咬:“小玩偶……你等着求我饶了你吧……”
真的是独孤掠,真好!
他没有死掉,绾鸥钻进他的怀里。
将她抱离了雪地,他在耳边嘶咬:“小玩偶……我说过,我会要你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种话只有独孤掠那个恶魔才说得出来,绾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母亲是信佛教的,她也不乱杀生的,当听到这个恶魔并没有死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好好好……只要你没死什么都好说……你让我去解毒吧,解完毒再说好不好?”
她才没有那笨,谁说春。药只有用男女结合这种解法,那些都是书里写出来骗人的,她是医药销售代表,她是相信科学的社会主义新生力量。
“你知道怎么解吗?”他似乎有点恼怒。
绾鸥轻笑道:“不知道,但绝不利用男人来做解药。”
“为什么?为什么不用男人?”他的声音既是期待又失望。
她摩挲着他胸前的伤痕,“不为什么。代我向皇上道歉!”
“为什么不向我道歉?”受伤的人是他呢,关皇兄什么事。
她晕沉沉的闭上眼睛:“你是罪有应得,可皇上是好人,我……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吻了他……”
“皇兄当你的解药人,你也不愿意吗?”他的声音似有苦涩。
“不愿意,独孤掠……为什么,我在吻他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你会死……”没有说完,她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沉默在风雪之中,过了一阵后,才又说道:“为什么会想到我?”
“不知道……独孤掠,我头痛……我脸也痛……我全身都在痛……”她闭着眼睛仰起那张脸。
“好丑,小玩偶……丑得我没有欲。望了……”他抱着她感叹,手却抚上她被塔巴甩了一巴掌而肿起来的脸,那种粗糙的感觉又回来了,霸道而蛮横,一如他的气息。
再次确认是独孤掠之后,绾鸥忍不住哭起来,不顾一切的抱紧了他,“谢谢你没有死……”
※※※※※※※※※※※※※※※※※※※※
再次醒来时,绾鸥慢慢的转动眼睛,她全身赤果的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间里有一张地图和一把悬起的剑,其它什么都没有。
难道……
她又穿越来到哪个不知名的朝代了,还是非常流行的裸穿。
抬手腕看,却看不到钟表,没能穿越回去,也不知道是几点,只是几缕阳光照了进来。
坐起身,疼得厉害!
从头到脚趾头都像被鞭打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鞭打?
好像被鞭打的人是独孤掠啊!
怎么她会全身都痛呢,她只是被塔巴打了一巴掌呀!
塔巴?独孤掠?
难道她被塔巴强。暴了吗?掀开被子,全是比被鞭打还要厉害的伤痕,天呀,她还要活人吗?
记得独孤掠说过:“如果你敢让其他男人碰你,要么你自杀,要么来替我收尸!”
对独孤掠的印象是他被她绑在牢房里,而且被塔巴刺了一剑,他……死了吗?
她现在该怎么办?是自杀还是去替独孤掠收尸?
不管怎么样,先穿上衣服再说,拿起床头的衣衫套在身上,都可以当袍子来穿了,这根本就是男人的衣服,唉!权当遮羞布了。
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好像是独孤恒从塔巴手上救了她,那么,她没有被塔巴施暴了,她……不用自杀了吧!
可是,这身上欢爱过的痕迹是哪里来的,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她当然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和独孤恒发生了……
天啊,她记得她将独孤恒拉下马掀翻在地,而且,她还吻……了他……将他当作是独孤掠了……
这可怎么办?
绾鸥从此以后无脸见人了!
她鞭打了独孤掠,以独孤掠报复的个性,她一定会被他整得生不如死。
现在还搞不清楚是她上了独孤恒,还是被独孤掠顺手牵羊给吃掉了!
独孤恒在她心中像天神一样完美,她亵渎了天神,她还是人么?
独孤掠是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野蛮而刚硬的个性,会放她一条生路么?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透过泪眼朦胧的目光,她看到了是独孤掠。
他的白发凌乱,瞳眸却依旧幽绿依旧不羁。他向她轻叹道:“身上的毒解完了,看来解药很有效嘛!”他的脸色很苍白,也很虚弱。
绾鸥怔住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
昨晚是他!
他没有死!
“刚打完这场仗,准备启程回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绾鸥仰望着他:“你刚打完仗,那君岫寒呢!”
昨晚他说君岫寒会趁势反扑破釜成舟,而且独孤恒都被他的另一支军队引开了,这场仗,他们是赢了吗?
“怎么,总是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想他赢是不是?”独孤掠沉声说道。
妖孽的陷阱(一)
绾鸥生气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见都没见过他,君岫寒是哪路大神?”
可当她的黑眸看着他胸前的血渍时,又忍不住责怪自己,他本就是喜怒不定、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何况,他是因为她的任性才受伤差点死掉,跟他掰什么掰!
在他的绿眸里,她看着自己勇敢的走了过去:“我是关心你,可我不会说话。”
独孤掠扭头向她勾起唇角,俊美如阿波罗的面颊依旧寒冷,因为笑容并未到达眼底,然后那朵笑容,却含着邪恶与魅惑的毒汁。“你是关心昨天被谁解了毒吧!”
绾鸥看着他,隐忍着没有发火,也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骂他,而是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才害得他受伤。“谢谢你没有死。”
“哼!”独孤掠的脸如同大理石的雕刻品,俊美的无一丝瑕疵。双眸如同绿晶,闪着幽暗的光点。他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体高出她许多,眼睛也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她当然知道他在生气,可是祸已闯下,绾鸥轻声细语:“军医怎么说?伤口碍不碍事?”
“小玩偶,记不记得你昨晚说什么?”独孤掠给了他一个邪恶而冰冷的坏笑。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关心她的心疼,绾鸥也不再继续伤口与医生的话题,而是顺着他回答:“什么?”
独孤掠绿眸缩紧,又开始恼怒:“你求我进。入!”
老天!
水撒了一地,绾鸥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了起来,赶忙找布,羞愧的驳斥他:“才不会呢!我只说过如果你自愿献身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一脸冷漠的将茶杯里的水喝下,才打量着她:“你看,明明记得嘛!又开始学狐狸玩花样。”
“我哪有!”绾鸥委屈的说道:“如果是你被人劫持强行下药,看你能不能清醒。”
“可是,有人不知足的还没有感谢我这个解药人呢!”独孤掠挺拔俊美的如同童话里的天使,却又充满一种原始的恶魔之美。
绾鸥喘息着,心头砰砰直跳,奶白色的小脸又是惊惶又是被控制不住的红潮。“那个……谢谢你……”虽然她很想抗拒他作为药引,虽然她极度主张用草药来解,虽然她一点也不讨厌他昨晚的卖力演出。
“为什么?”独孤掠一双绿琥珀般邪魅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什么为什么?”绾鸥躲避着他的视线。
霸道如独孤掠哪容她逃避,一双邪美的眸子盯着绾鸥薄染桃花的小脸:“为什么要我给你解毒?”
优秀产品,品质保证,用过了才知道好。绾鸥深情的望着他:“因为我喜欢上了你!”
房间一时变得压抑和沉闷,她别开脸还是映着独孤掠的侧脸,即使透过折射的阴影,依然冷酷得像恶魔。
如果这句谎言能令独孤掠忘记昨天那顿鞭子的话,她说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关系。
她不是个滥情的人,也是个珍惜身体的人,当然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可是,独孤掠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她的男人,虽然是在她不甘愿的情况下他强要了她。
难道就是为上下五千年封建思想的荼毒,因为你交出了身体给他,然后是他的人!
NO!NO!NO!
她绾鸥是新时代的社会精英,受了一百多年先进思想的教育,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难道是独孤掠坚强不屈、冷酷冰冷的魅力征服了她?
她有这么欠扁吗?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将她捆在囚牢里虐待她的感觉,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残酷绝决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极强的占有欲罢了,他像钢铁般坚毅又像野蛮人一样的坏,这种阻挡不住的邪恶魅力,连眼高于顶的七公主都被他迷惑,那么,她也会为之倾心吗?
他只不过是迷恋她水晶般独一无二的身体罢了,如果有一天,他遇见一个比她更漂亮、比她更年轻、比她更水晶的女孩,怕也是恶狼扑羊般将人家吃干抹净罢了!
所以,权当是产品销售钱权交易吧!
但是,在上一次苍涛阁囚牢里,让绾鸥吃尽了苦头,她决定以退为进,用“情网”缠住独孤掠,再行试探怎么前进。
“我真的喜欢你,从你在皇陵里救我在皇角山瀑布救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点喜欢你了。”绾鸥见他的侧边的眉毛扬了扬,这么个细小的动作让她决定乘胜追击,再接再励说谎话。
独孤掠绿眸里盛满了疑问,可看到绾鸥羞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小手时,他并没有作声。
心里“砰砰”跳,她一狠心抱住了他的腰,然后仰起小女生膜拜的神色:“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呢?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的黑眸里印着他的冷酷,独孤掠轻叹一声,“我当然喜欢,小玩偶。”
“真的?”绾鸥惊讶极了,难道独孤掠也在演戏。
“当然是真的,小东西……”独孤掠再次叹息:“如果不是喜欢你,昨晚怎么会救你……”
“谢谢你……”绾鸥感动的想要哭泣,如果她没穿越,一定去TVB演戏,就算不作小旦也能撑得台面。
“傻东西,你休息一下,我去处理战场。”深情的凝视了她一眼,独孤掠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意想中针对她,这让绾鸥多多少少有点意外,但她还是要小心一点,必竟像独孤掠这样的人,会放过她……真的很难。
不过,经历过生死劫难之后,绾鸥也平静了许多。
静下心来将长长的衣衫剪短,她猜想这应该是独孤掠的衣衫,这是军营,没有女衫给她换也属正常。
妖孽的陷阱(二)
衣衫上霸道的气息一如那个霸道的恶魔包围着她,这间房里也没有一丝柔和的气氛,全是他浓浓的男性味道。 。。O
没来由得一阵窃喜,将他的衣衫粗略的裁剪成她娇小的身材能穿的样子,总算能出去见人了。
淡淡的阳光穿透阴寒的薄云,穿透空中飘浮的雪末,照在茫茫的乾闼上,暴风雪狂肆的刮了一天一夜之后,空气里还有微余的雪片和风沙。
高空之上,还有几只老鹰在云层里展翅盘旋,不屑一顾于秃鹫瞄准沙场上的尸体一举啄之。在逐渐晴朗的天空下,一片片青黑色的剪影消失不见,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的雪山依然巍峨屹立。
当看到战场上还没打扫完的血腥场面时,绾鸥忍不住呕了起来,手脚冰冷,透心彻骨的寒冷。
晦涩的色调与天空的景象形成了绝对鲜明的对比,被黑色基调笼罩在无边的死亡之中。
漫漫风沙飘浮,瑟瑟腥风吹过,卷起一片尘土,欲掩盖满山的横尸遍野。
枯枝尖锐的刺向夜空,雪上散乱的血迹,流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溪,凌乱到不堪入目的杀戮残局,周围都是残肢断骸,将纯白的世界染成刺目的鲜红。
这就是昨晚的战场!
独孤掠从马场赶回来之后,果然与君岫寒的大军正面相遇,米寿领导着军队拼死抵抗,终于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独孤掠的回来。
帝王独孤恒也是浴血奋战,为了御凰国在五国之中的声望,为了御凰国不被外敌欺侮,为了御凰国成为中原的霸主。
那独孤掠呢!
他明明是受了重伤,就算绾鸥不懂功夫,可也知道一剑刺中心脏,那也是非死即伤,但愿他没有与君岫寒正面交锋吧,只是棋玄去了吧,他只是在后方督阵吧,他只是安排如何排兵布阵吧,他只是一直陪着她吧,他只是……
为什么她对昨晚的战争没有一点印象呢!
那杀声震天的吼声,那血与雪交融的残酷,那你死我活的争斗,为什么她却能睡得像一头猪呢!
绾鸥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她放开独孤掠,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避免;如果她不那么想报复,是不是他就不会受重伤;如果不是她执著于恨他,是不是他就可以所向披靡!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入双膝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任性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从来不知道战争就是流血牺牲的辉煌史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在意那个欺负她的恶魔的性命。
“你是新来的吧,快那边需要帮忙。”一个士兵按在了绾鸥肩头,“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王爷说宁可流血不可流泪。”
绾鸥抬起头看他,这是一张纯真的像是高中生男生的脸,被风雪侵蚀了也被历练过的一张比实际年龄稍年长的脸,他比她年轻,但比她勇敢。“好!”
抹干眼泪,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