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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七又怒又气,但又被他死死的控制住,她本就是床帏豪放女,可恨的是今天君岫寒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对她呵护备至,又怜又爱,又猛又快,达到高峰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早已启动了她身上的“双蛇蛊”。
人面桃花灿(二)
“不要……”绾鸥睡在床。上,痛苦的申吟,她以那只是个梦境,谁知醒来后还是感觉得到君岫寒在她身体里……
满屋的桃花,鲜嫩的花汁,他放纵的狂欢,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朱小七发出的快乐的声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君岫寒覆盖在她身上时得不到却又想我急切的占有……
怎么会这样?
闭上眼睛,全是盛开枝头的桃花,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感觉到她醒来,似乎变本加厉了。
绾鸥开始觉得害怕,她的身上像是装着一个跟踪器,就连她的反应都可以传达给君岫寒,这种“双蛇蛊”太可怕了!
“掠……掠……”绾鸥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是他教会了她怎么去享受欢爱,可也是他无情的甩开了她,亲情在他心中永远最重,是吗?
双蛇蛊是种超极厉害的蛊,无论两人相隔多远,只要一方得了操控权,便会清晰的传达信息,虽然古代还没有图文并茂的功能,可是在两性欢爱的事情上,没有了图片只有声音却更能撩拨人。
绾鸥本已是熟女,与独孤掠一起也曾尽情欢爱,现在在他离开的日子,却被人用“双蛇蛊”控制着承受仇人的欢爱,她真想马上就杀了君岫寒。
可君岫寒像是故意的,逗弄着朱小七欲求不满,然后再强悍的进入……
“铿,就算我现在得不到你,我也要你承受我……”君岫寒忽然柔情万千,惹得朱小七“哇哇”大叫,他当然是故意做给绾鸥看,他明知道银狼王和独孤掠都是疾风骤雨般的肆掠而过,偏偏给绾鸥种如沐春风般的美好欢爱,而且是在千树万树桃花开的时候。
“掠……掠你在哪里……你救我啊……掠……”绾鸥无助的弓起了身子,这种在意境在控制着她身体,让她气馁不已,可她不知道独孤掠此时正在茫茫夜色之中向前赶路。
淡定!
淡定,再淡定!
绾鸥知道没有人能救她,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她能告诉谁呢?
除了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独孤掠,还有就是银狼王,可是,他们现在都不在她的身边。
当铺的外屋歇着的是明天、小松,再隔得远一点是老爷子和万平,个个都是男子,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她现在正受着“双蛇蛊”的煎熬……而且这“双蛇蛊”传递的是狂放的欢爱……
拿起刀,轻轻的划下……
月光下,鲜血滴落……
纵情的欢爱嘎然而止,只有朱小七疯狂的嚎叫声回荡在耳边……
她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终止了这场荒诞的戏剧。
看着满室清辉下的血迹,绾鸥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她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是不是她想要过上正常的生活,非得要推倒朱小七?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有些人,就算你肯放过,他们也是不会的。
推开门,走出房间,来到院落,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星星在眨呀眨眼睛,她一向不爱桃花,她只爱木棉花,现在的深圳,也正是木棉花开的季节了吧!
每天早晨,当她醒来,看到窗畔的木棉开花了,她就会收拾自己的好心情去上班,木棉花在寒风里大朵大朵的开放,犹如英雄的血,红得鲜艳,亦红得触目惊心。
然而她的血,终究是染不红御凰国的桃花,亦染不成那肆意绽放的英雄花!
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春天的夜里,一直等天明!
却还是等不回那个人,春回大雁归,黎明时分的鸟儿排成人字形飞回了它们窝,而她呢!
房间里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她,凝视着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有那一地的落花,她本应是千金大小姐,吟吟诗词画画山水,每天被亲情包围的一个女子,无奈命运的捉弄,让她从小就饱受人间疾苦,而且还沦为别人权势的棋子。
“孩子,等我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医好你的‘双蛇蛊’,我们就回魑魅去,不要留在中原受苦。”他说。
可知道,屋外的女子等待黎明的到来,屋里的老人,也在期待天早日放光彩。
在两人的共同期盼中,黎明带来了第一缕的光亮,老人推开了门,也来到了院落。
“早啊,孩子!”老人尽量让自己的语声变得轻松。
在这个冷凝的早晨,她本来已经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可老人的这句话,却像是三月的暖阳,温暖在她的心上,她不知道他从几时开始,喜欢叫她孩子,而她听着,也倍觉亲切,在这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上古时候。
“早啊,老爷子!”绾鸥展颜一笑道。
落花在她的脚下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推着轮椅向前进,压过鲜嫩多汁的花瓣,“这里的桃树也有些年头了吧,开久总会厌的,要不我叫万平去山上弄几珠别的树回来栽种,来年的春天就会开花了。”
绾鸥知道老人家看穿了是她将满树的桃花弄下来的,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心情不好,就拿树来发脾气了!”
只因为该死的君岫寒,在朱小七的身上铺满了桃花,令她现在一看到桃花就想吐。
“这样就好,心事不能藏着,藏久了人会生病的。我要去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你要一起去吗?”老人直接开门见山,他知道绾鸥也是直来直去。
绾鸥歪了歪脑袋:“那个传说中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你也信吗?”
“我的一个最亲的人病了,我必须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给她治病,她是我世界上最后的牵挂。”老人家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深情的说。
人面桃花灿(三)
“那她好幸福啊!”绾鸥赞叹一声,“我也去吧,反正当铺的生意,小松一个人都可以搞定,我在店里,他反而还要忙呢!”
小松好比她的助理,既要看好铺子里的生意,还要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她也不喜欢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所以,老爷子提出要去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她也欣然应允。
“目前我们要先找回羊皮卷,据说羊皮卷上面画了藏水晶头骨的地图。”绾鸥和老爷商议。
明天抱着球球呆在马车的一角落里玩,老爷子和绾鸥则是面对面坐着商谈关于水晶头骨的事情,万平驾着马车向西行驶。
这是一辆极其豪华和宽敞的马车,有点像现代的房车,这是绾鸥在古代马车的结构上改造而来的,既然要长途旅行,现在又有驾车“司机”,她当然要享受作为老板的待遇了。
“羊皮卷一分为二,上次你那本被朱小七抢了去。”老人家说道。
绾鸥叹了一口中气:“唉,我并不知道那就是藏着水晶头骨路线的地图,我只是以为,那是万氏巫术书罢了。”现在是小豌豆没有找到,万氏巫术书又被朱小七抢了去,“铿”呀“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板?我在现代生活受了老板的气,来到古代,谁知道老板更变态,更阴险,真要人命!
“那半卷你放心,我们会再拿回来的。老人家安慰着她。
绾鸥一听,信心来了,有老从家激励着她,她就觉得没那么气馁了。“你老人家是担心另外半本,是不是?”
老人家点点头,眼睛望向啊马车外的大千世界。
“那另外半本在哪儿呢?”绾鸥不禁好奇。
老人家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她:“还有半本在独孤掠的手上。”
“在掠的手上?”绾鸥不禁惊讶,“掠怎么会有这个?”连她都不知道他居然有半张地图。
“掠曾经跟我说过,他需要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救帝王,他说帝王生病了,可是现在帝王已经……”绾鸥没有继续说下去,老人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慢慢的冷凝了下来,只有明天逗弄着球球。
“老爷,绾鸥姐姐,既然新皇上有半张地图,我们就进宫跟他要嘛!”明天说道。
新皇上?好好的称谓。绾鸥失笑道:“这是什么孩子话?老爷子,你知道帝王生了什么病吗?”
“没有听人说过。”老人家摇了摇头,转而说道:“绾鸥,如果碰见了独孤掠,你能向他要那半张羊皮卷吗?”
“我……”绾鸥默然,她从来没有向独孤掠伸手要过东西,她从小就独立,长大后更是如此,凡事都是自己争取,从来不向别人伸手,而且是一个和她有着密切关系的男人。
何况,独孤掠说他需要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救独孤恒,虽然独孤恒已经死了,可绾鸥哪还能去揭他的伤疤呢?
“可是,孩子,我真的需要它来救我女儿的命。”老人家恳切的拉着她的手。这孩子太倔强,跟她娘一样,凡事都不肯低头,“你只是见着了独孤掠,跟他提,他给不给你,我们再作打算好不好?”
“那……好吧……”绾鸥不忍心拂他的意,他好歹也算她半个师父,古代很尊师重教呢,何况他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女儿操劳,那么她远在现代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在想着她,期待她有朝一日打开门回去了呢!
“绾鸥姐姐,你带着我去见新帝王,如果他不给,我们就抢!”明天忽然将头伸向她的肩膀。
“你想被他扁,是不是?跟他抢?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两重?”绾鸥笑着推开他,球球顺势爬到她的怀里。“唉,你这个小东西……”
虽然与球球的几天相处下来,绾鸥已经能适应它的毛茸茸和乖巧,但她却清楚,小家伙迟早要长大,到时候,也是一头漂亮的灰色的母狼。她轻轻的抚着它光洁柔亮的毛发,球球趁机在她的怀里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这两天以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觉已是黄昏。
离开了御凰国,已经来到了炎纹国的边境上。
炎纹国的边境戒备森严,他们经过了层层盘查终于放行。
绾鸥觉得奇怪:“老爷子,我们一路上,似乎看到很多军队,而且不只是炎纹国的骑兵。”
一行人进到客栈落脚休息,万平则去打听消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回来说道:“我听到中原四国联合起来去攻打御凰国的消息……”
“为什么?师出无名,这不正是趁着御凰国出事,他们来挑衅吗?”绾鸥拍桌子叫道。“肯定又是君岫寒那个坏人从中调拨离间。”
“据说是因为上次帝王生日宴会上,都中了水晶头骨的毒,而且那些回国的使者全都离奇的死亡。”万平说道。
“水晶头骨的毒确实厉害,当时两棵千年铁树瞬间毁于一旦。”绾鸥对于那天在大殿之上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天下怎么会有君岫寒这种人渣?”
“掠现在还处于悲痛之中,也不知道有没作好防范,老爷子,这可怎么办呢?”绾鸥焦急的问他。
老爷子略一沉吟:“就算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御凰国到达皇宫,也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独孤掠有最新的情报信息,定能比我们早收到,现在不如我们跟在炎纹**队后面,见机行事。”
“这也对。”绾鸥想了一下,独孤掠的情报工作组有专人负责,肯定已经收集到了各方信息,那么她也不必要跑回去就只告诉这个并不可靠的消息。“事不迟疑,平叔留下来照顾老爷子,我先去军队踩踩点。”
人面桃花灿(四)
绾鸥换上了炎纹**队的骑士服,马上变身为一个好俊俏的小骑士,临走时,老爷子千叮万嘱:“不要与君岫寒正面交锋,探到消息即刻回来。 ”
明天和万平欲跟去,可绾鸥拒绝了,“我只是踩点,又不是去打架,人多反而更坏事,你们都在此等我消息就好。”
淡淡的月色,匆忙的行人。
夜行的人,总各有各的理由。
春花绽放的时分,映得天空一片芬芳。
绾鸥行进在匆忙的夜色里,融入了滚滚大军中,她用泥巴在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土色,这样就掩盖了她即使是男装也是绝。色,她和君岫寒打过几次交道,明白他决不是容易对付的。
驻扎的营地里,星星点点的火光为灰暗的夜色添加了几许生气。
绾鸥跟在一队哨兵的后面,和他们一起走遍各个营帐。
当其中一个营帐上映着霪糜的身影时,绾鸥不觉放慢了脚步,她能感觉一种熟悉的气息。
“宝贝,你将半张羊皮放好了没?”男人覆盖在女人身上,问道。
女人嘻笑道:“唉呀,早放好了,你今晚已经问了几百遍了,到底还要不要做?”
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是不知疲倦,绾鸥转身就走,怎么她一碰到他们,他们都在做那事。自从那天晚上,她割了手腕流了鲜血之后,“双蛇蛊”就没有发作,所以他们之间有哪些互动,她也就感应不到。
“因为我的情报反馈回来,独孤掠已经离开御凰国,向着炎纹国来盗取你那半张羊皮了。”君岫寒说道。
朱小七冷冷一笑:“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我们一人半张,要怎么样才能拼凑成一张?”
“你不如拿给我保管更稳妥一些。”君岫寒哄着她,开始了一次激烈的游戏。
“等你拿到了独孤掠的另一半,我就送这张给你。”朱小七又怎么可能是一点男色就能收买到她,两人即使是在水乳茭融时,也不忘互相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