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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残会以性命保护公子不受伤害的!”程洛坚定的说。
绾鸥急道:“可是掠喝退了冷残……”
“即使公子怪罪,我和冷残还有众兄弟们都会以死铭志,不给任何人伤害公子。”程洛宽慰着她,“我会这么想,冷残也会,众兄弟都会。”
绾鸥从程洛手里拿过药瓶,递给左使,“魑魅之国巫术高强,你看看可有办法解开?”
“好,我会拿回去和右使一起研究研究。”左使捏在手里说。
阳光照在沙滩上,灿烂一片。
河边的女子们已经散去,留下三人在各自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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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宣国公主府。
上次被君岫寒施以酷刑的朱小七,已经调养好了身体,接过手下传上来的情报,打开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
铿,你想解开“双蛇蛊”,做梦吧!
铿和她同中“双蛇蛊”,为什么铿会有幸福,会有个幸福的男人,她没有,一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将君岫寒碎尸万段。
那个男人,为了铿,不惜对她用刑,而且惨绝人寰的宫刑。
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在她头顶升起,此时的朱小七,像一个蓝色的妖姬,扭曲的身体,和不断变幻的阴恻恻的笑容,看到她逐渐化成一条蛇的的样子,所有的人全都跑了开去,剩下几个胆子大的下人们,也只敢远远的观望。
随着蓝色火焰越来越强,越来越亮,朱小七被笼罩在其中,仿佛化为一缕蓝焰,直冲云霄。
“千将军,你来了,快看看公主,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体了?”有侍卫看到急冲冲赶来的千孜赫,赶忙说道。
千孜赫安抚着众人退去,“大家做事,做事去!”
这是一种极度阴邪的功夫,千孜赫不禁心事重重,朱小七已经走火入魔,蛇焰功已经练到第九重,如果胸中没有极度的恨意和仇意,是不可能练成功的。
半晌,朱小七睁眼睛,就看到他站立面前。“孜赫,准备一下,我们去魑魅之国。”
“传说中的神殿?”千孜赫讶然。
朱小七口吐蓝焰,“铿和独孤掠已经去了,我们怎么能不去?”
芙蓉花下爱(六)
桃花凋零,落英缤纷。
一个男人站在桃花树前,凝视着满地的落花,落花里凝结着一个女子的身影,窈窕之身,却又英武之极。
“你若是跟了我,我定能让你青春永驻,美丽天下。”男人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位置,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愿意给你……铿……”
一阵脚步声响起,“太子,有最新消息。”
男人豁然转身,是君岫寒,映在嫩绿的桃枝下,接过手下的密件后,将报信之人一爪捏死,报信的人还未发出声音就软绵绵的化为一滩血水。
“明知道本太子最讨厌有人在这时候出现,惊动了铿的魂魄,她就再也不会回来,才你一个死在这里,今年做化肥还太少了,今年的桃花比起往年来,开得少,又落得早了。”君岫寒缓慢的打开,然后轻轻的说。
看完之后,密件在他手上变得粉碎,洒在片片绿叶上,扬扬洒洒。
君岫寒冷眸一凝:“海姆,多派些人手来,本太子要让园里的桃花再开一次。”
“是,太子。”海姆在桃花林外面答道。
君岫寒微微蹙了蹙眉,向桃花林外走去,“安排好之后,点上两千将士出发。”螳螂捕蝉,皇雀在后,任你们怎么跳,最后他也会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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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睡欲睡,绾鸥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独孤掠和天音的事情,闭上眼睛,沐浴在春日之下,静静的休息。
而程洛和左使正在研究水质有何不同,两个人从医学的角度和巫术的诅咒方面同时入手,想解开这种奇怪的疑案。
快接近中午时,独孤掠带着两百将士和天音一同来到了河边。
“公子!”程洛叫了起来。
绾鸥也醒了,抬眸望他。
独孤掠向她走了过来,从石头上抱起她:“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研究得怎么样?”
天音此时静静的注视着亲昵的他们,眼眸掠过一阵伤痛。
绾鸥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从独孤掠的手上挣扎着下来,“别这样子,他们正在努力呢!”
“程洛,左使,我们出发了!”冷残说道。
“走吧走吧!”绾鸥也说道,快点离开这座芙蓉城吧,“可是,天音有没为你解开诅咒?”
“小玩偶……”独孤掠想要制止她,她却已经跑到了天音的面前。“天音,为什么不给掠解开咒?”
“对不起,我忘了咒语。”天音轻轻的说。
绾鸥一听,“你能不能想想啊,毕竟掠是因为你的过错,才搞成今天这样。”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掠哥哥说了,这一路去魑魅,一定会努力去想的,我也不想掠哥哥变成一只狼。”天音说道。
绾鸥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们走吧!”
转过身,阳光忽然刺眼了起来,刺得绾鸥的双目有点痛,也眼花,就连踩到了一头尖尖的鹅卵石也浑然不觉,直到失去重心就要跌倒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揽在了她的腰上。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飞身上马。
马蹄声扬,卷起一阵沙尘。
芙蓉花城,慢慢的在了脑后。
绾鸥静静的呆在独孤掠的怀里,半日未见他,她以为她可以坚强的接受一切,当他再次抱着自己时,她才发觉所有的想象都是泡影,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将这么好的男人拱手让人。
她舍不得,从此没有这么温暖的怀抱。
她舍不得,他烙刻在她身上所有的印记。
女人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道?
天音真的没有想起咒语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天音要一路随他们去魑魅,也是经过了独孤掠的同意。
恐怕在独孤掠的心里,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只有天音了吧,而她呢,算什么?
对啊,她算什么!
“黑马,控制你的速度,小玩偶有宝宝,不能飞驰得太快。”独孤掠轻轻的一拉缰绳,对着奔驰的大黑马说道。
黑马是一匹灵马,很通人性,虽然速度只减慢了一点点,但依然又稳又沉。
“怎么了?不想说话?”独孤掠托起她的小脸。
依她的个性,她不是能藏心事的人,现在肚子里藏了一个宝宝,更没地方藏东西了。
绾鸥勉强的笑了笑:“掠,我在想用什么办法为你解咒?”
“我没有想过要解咒。”独孤掠笑道。
“为什么?”绾鸥惊道,“无论天音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同意的。”她这话说得很心虚,但是唉……
独孤掠大手抚上她的腰,将她又拉近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咬:“因为我觉得,当银狼王时和你做得更刺激……”
“坏人……”绾鸥狠狠的掐着他的腰,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坏的调侃她。
看着她脸上那一抹娇羞,独孤掠的心情出奇的好,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赶紧避开,这人……也不分时间地点,总是随心所欲得让她抓狂。“可是天音……”
“不用担心天音,她只是想一起去感受魑魅的人土风情,毕竟她是芙蓉城的女王,要建设自己的国家,多看看总是好的。”独孤掠说道。
绾鸥放下心来,“你早上跟她说了什么?”话一出口,她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她离开时,天音投入了他的怀抱,他们……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她在他的绿眸凝视着她时说道。
独孤掠凝视着她的眼睛:“小玩偶,你是我独孤掠的女人,你有权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包括孩童时的事情。”
绾鸥见他这么认真,忽然笑道:“作为交换,我是不是也要向你交待底子?”
他昨晚曾叫她老实交待,她来自哪里。
她来自哪里?不就是那个海滨之城吗?等你和银狼王的记忆重叠时,你就知道了掠。
芙蓉花下爱(七)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彼此想要说的话,揣摩心思,绾鸥是高手,筹划权谋,独孤掠是掌舵之人。当两个人结合之时,当两个人朝着共同的目标奋进时,如狼添翼,独孤掠是狼,有权谋和狠劲,绾鸥就是他的双翼,渐渐出神入化的巫术是他最好的翅膀。
而这两个人也有奇怪的地方,在没有相爱之前,总是千方百计的算计对方,你有你的阳谋计,我有我的霸王权;相爱之后,甜蜜得像是合为一体的飞狼,有着共同的目标和理想,无论是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执子之手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相互许下承诺的一刻。
不用独孤掠告诉她什么,绾鸥就知道独孤掠无论是对于感情,还是战事,都绝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的掠,她独一无二的掠啊,怎么可能再吃回头草!
有了这剂强心针之后,绾鸥依偎在他的怀里,坚定无比的向着魑魅之城迈去。
而天音,在她诅咒独孤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遗憾,总是会有,但绾鸥穿越而来,可不是为了遗憾而来,她手中的幸福,就只能在他的手中。
一行人在左使的带领下,又经过了几个小国家,经历了五天的时间,终于迎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魑魅之国即将在眼前。
天音一人独自骑在马上,望着前面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心里的酸楚无与伦比,掠哥哥,你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为何你会变了心?你可知道我恨了你多少年,就爱了你多少年,为何你会抱着另一个女人说是你的娘子,不说她是你的王妃,难道你已经领悟了丈夫和娘子远离了宫廷才是彼此的幸福吗?
不是绾鸥要来魑魅的话,怕是这一辈子你我都不会相见了吧,命运的纽带既然让我们错过了彼此,为何还要像一条绞索将我们缠住?
是不是,这一次,我可以分得我的一杯幸福,即使浅尝一口都好呢!
进入魑魅的国界之后,地势逐渐陡峭,山峰挺立,巍峨绵延。
随处可见的乡民正在晾晒菜干,春天来了,很多青菜都已经成熟,他们都是为冬天的干菜的作准备,然后将干菜销往其它需要的国家,成为魑魅之国的一大特色。
这一片土地有太多的神奇,比如他们丛林里的人参,都有白萝卜那么大条,他们都是将人参当菜吃,虽然花旗参长得小一点,可也有胡萝卜那么大,家家户户屋前屋后都挂满了人参花旗参,还有大朵大朵的灵芝,像蘑菇一样长得漫山遍野。
绾鸥特喜欢用人参、花旗参、灵芝等来煲汤,今日一见,非常开心,可她有些不明白了。“左使,既然这些才是魑魅之国的精品,为何乡亲们还要晒菜干?”
任谁都知道,菜干是一种廉价的东西,都是用来冬天没有新鲜菜时煮肉时用。
“神子,那哪里是菜干,是‘不欲之尾’的叶子。”左使笑道。
“‘不欲之尾’的叶子?”绾鸥和独孤掠对视,俩人同时想起了君岫寒在独孤恒的生日时送的东西,那根“不欲之尾”随着独孤恒的受伤逐渐遗忘。“比灵芝人参花旗参都要有价值吗?”
天音忽然笑道:“绾鸥姑娘定是不会煮饭炒菜!”
她用了一个肯定句,将绾鸥马上打回原形,是的,她只会煲汤,在瓦罐里煲幸福的人生之汤。
独孤掠拿起“不欲之尾”的叶子,放在鼻子旁边闻了一下,魑魅之国到处都是宝,看来绾鸥有这样一个富裕的娘家,还真是让人欢喜欢不已啊。
“确实惭愧!”绾鸥不好意思的笑笑,娘家的宝贝竟然被她说成了酸菜干。
天音打蛇随棍上:“我记得掠哥哥最是挑剔菜色了,记得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们家做的茕茕糕点,还有在落雪的时候捕小鸟,因为背不出夫子的诗而被罚,掠哥哥,你记得是什么诗吗?”
独孤掠微微一笑,“背诗,你知道我一句也背不出,我只记得你放走了我的麒麟。”
放走麒麟那次,绾鸥曾经听银狼王说过,忽然听天音背起了诗:“茕茕白兔,东奔西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就是这首,掠哥哥,你想起来了没有?”
好一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无论绾鸥只知道数理化,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而独孤掠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望向了直入云霄的陡峭山壁,“左使,要入魑魅之城,这是唯一关口,想必是易守难攻,这地势,中愿五国没有哪一个国家比得上,这物产,也没有哪一个国家能有。”
左使骄傲的笑道:“魑魅之国再好,却留不住要去寻找幸福伴侣的脚步。”
“想必爹爹已经在城里等我们了,掠,走吧!”绾鸥说道。
独孤掠点头,“山路很险,大家排在一条纵线,单人单骑首尾相接向山上进发。”说完转向了冷残,“冷残,你与天音一起。”
“天音,冷残的武功最高,他会保护好你,不用怕。”独孤掠向她笑道。
天音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了看了和他一骑的绾鸥,他最在乎的永远是那个女人。
“我们走!”独孤掠驱动大黑马,绾鸥摸了摸它的鬃毛,它真是一个好马儿,带着她几天,让她很舒服,没有早期怀孕的辛苦和呕吐。
一大队人马向山上进发,左使带路走在最前面,独孤掠和绾鸥紧随其后,冷残和天音、程洛等排成纵队跟在后面。
魑魅之国的石头像玉石一样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