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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清白的?那我看到是又是什么?”夏瑾寒的声音有些压抑,听起来有些痛苦。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哀怨的看着夏瑾寒,“我哪里知道你看到了什么?白澜是想要亲我,但不是没亲到吗?”
“是没亲到吗?”夏瑾寒将她逼到床前,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说我看错了?”
“你本来就看错了,夏瑾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里是满满的委屈。
夏瑾寒冷笑,“我亲眼所见,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苦笑道,“是吗?你亲眼所见?请问你是如何亲眼所见的?你是从哪个角度看的?你确定你看到他吻到我了吗?”
夏瑾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当时从皇宫赶回来,是站在上官轻儿背后的角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上官轻儿的半个侧脸,他看到她因为白澜的一个笑容而发呆的样子,心中便已经被嫉妒和怨恨取代了,再看到白澜不断的靠近她……
他确实不知道白澜是否亲到了她,但在他的角度看去,两人的身子是重合了的,他已经被愤怒和怨恨占据,哪里还能多想呢?
即便后来上官轻儿猛的推开了白澜,并且明确的告诉白澜,自己才是她的男人,警告白澜不得在胡来,但这些都不够让他解气。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可能冷静下来。他如此的深爱她,将她当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如何能看着她跟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呢?
他当时也是很生气,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白澜毒打一顿,或者将上官轻儿拉到自己的怀里,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但听到白澜在上官轻儿离开后的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却是愣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是好事,他倒是宁愿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就跟她一样,那该多好。
看着身下委屈无比的上官轻儿,夏瑾寒的心突然就有些疼了。
她清澈的双眸,写满了控诉和怨气,他知道,她在怪他的不信任和疑心病重。但若是那人换了是慕容莲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他想,他都绝对不会这般激动。
可那人偏偏是白澜,他想要冷静,却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他看到她离开了西厢院,便很想进去跟白澜讨教一番,也好让他今后别再缠着上官轻儿,但白澜如今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他进去又能如何?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能打得出什么结果来么?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觉得自己能静下心来的时候,才回到房间。
可一回到房间,看到辗转反侧的上官轻儿,他心中的怒气又再次被激起了,他再无法冷静下来。
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就这么站在床前,一直等着她发现自己,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刻钟……
他原本消散了不少的怒气,再次被激发,而且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告诉我,不管他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夏瑾寒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和固执。
上官轻儿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夏瑾寒,她咬着嘴唇,委屈的开口,“寒,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若是要离开你,又为何要等到现在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爱他,都已经爱得要疯了,他如何能这般撕裂她的心呢?
夏瑾寒闭上眼睛,靠在上官轻儿的怀里,声音很是沉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没有自信你知道吗?轻儿,我很怕失去你。”
他的手慢慢收紧,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似乎用尽了力气在拥抱她。
上官轻儿自然也感觉到了夏瑾寒的不对劲,她咬着嘴唇,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寒,你以前固然很紧张我,却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安。”
夏瑾寒深呼吸,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声音闷闷的,“轻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不安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上官轻儿点头,“好。”又忍不住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这么不安吗?”
夏瑾寒抬起头,狭长的凤眸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有不安,有怜惜,有歉意,也有温柔,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描绘着她的轮廓,声音沙哑,“我害怕你会被白澜抢走了。”
上官轻儿扑哧一笑,“你傻的吗?白澜不过是个活死人,他如何能将我抢走?”
夏瑾寒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呢喃道,“你今天说你喜欢成熟的男人,我怕我不够成熟,怕他比我成熟,怕你会被他迷住了……”
上官轻儿原本心中还有些疑虑,听到夏瑾寒这话,却是笑了,“傻瓜,我记得我有说过的,除了你我不会爱任何人,这一生,我只嫁给你一个人,你为何还要为这些事情生气呢?”
“那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夏瑾寒酸溜溜的说着,便开始啃咬她的小嘴,“我吃醋了,轻儿,你要补偿我。”
这一刻的夏瑾寒,就像个孩子一般,叫她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含笑的抱紧他,嘴里含糊的说着,“好大一股醋味儿,你这是……喝了多少醋呢?”
“千年老醋都搬出来了,你说是多少?”夏瑾寒也不否认,只是笑了笑,低头彻底堵住了她的小嘴,不再让她说话。
上官轻儿见夏瑾寒终于不再生气了,也松了一口气,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小嘴微微张开,与他一起热吻,一起缠绵。
她明白,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宠着她,疼爱她,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在他们完全确定关系之前,他是压抑的。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只因为她还太小,他不愿伤害她。
如今她长大了,身后却总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也难怪他会着急会抓狂。最重要的是,她是当初将白澜唤醒的人,跟白澜之间,肯定有着某些联系,夏瑾寒定然是因为这其中的关系,才会这么紧张,这么害怕的吧?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白澜肯定不是她的父亲,若是的话,就算再恋女,也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愿往下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隔了一个前世今生,她不愿再去牵扯那些所谓的过往。她这辈子只爱夏瑾寒,也只为他一个人而疯狂,不管白澜曾是她的谁,那也都是曾经了。
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只要做好自己,好好爱夏瑾寒,就够了。
“对不起,轻儿……”夏瑾寒深深的吻着她,声音含糊而又带着深情。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紧紧的抱着夏瑾寒,张嘴与他深吻。他能跟她道歉,说明他已经不介意了,她心中原本还因为他的不信任而有些难受,如今却也是完全释怀了。
夏瑾寒熟练的挑开她的衣服,宽大的手掌慢慢的探入,落在她娇柔的身体上,一寸一寸的抚过。
上官轻儿颤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一边回应着夏瑾寒的热吻,一边也开始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她知道,他内心还是不安的,白澜出现了之后,他总是在不安,在担心什么,也许,只有让他们彻底的融为一体,他才能放下心中的不安,才能完全的信任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明白,她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不多时,房间里的两人就融为了一体,忘我的纠缠着,似乎要将内心的不安都发泄出来。确实就跟上官轻儿想的那样,夏瑾寒觉得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觉得安心,才能感觉她是真的很爱自己,很在乎自己的。所以,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缠绵,似乎要将上官轻儿整个的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一夜缠绵,蚀骨沉沦,两颗心颤抖着,从没这般的贴近过……
第二天一早,上官轻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夏瑾寒还在房间里,当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问,“你不用去早朝?”
夏瑾寒嘴角含笑,从她睁开双眼开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不想去。”他的声音,清爽动听,叫人沉醉。
“你跟皇上告假了?”上官轻儿笑着问。
“没有。”他紧紧的将她抱住,转身靠在她怀里,声音有些嗡嗡的响着,“我想为你,昏庸一次。”
“噗……”上官轻儿失笑,看着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的夏瑾寒,手轻轻揉着他的发,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溢出水来,“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还这样的话,岂非就要被说是昏君了?”
“那就不做皇帝了。”夏瑾寒抬眸,轻吻着上官轻儿的小嘴,“我们离开皇宫,去过平凡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官轻儿被他的话吓到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内心一阵感动,想着,若是真有这么一天,能跟他过最平凡最简单的生活,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她却不允许自己毁了他的前程和未来……
“说什么傻话呢?时候不早了,咱们起来吧。”上官轻儿蹭了蹭他的脸,笑着撒娇。
夏瑾寒轻轻咬着她,笑道,“不想起来。”
起来了就又要面对很多的事情,他觉得,要是能一直跟她这般躺在这里,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一个他,那该多好。
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能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来之不易……
即便夏瑾寒说不想起,上官轻儿还是把他拉起来了,不但是因为知道他还有事要做,也因为她还有事。
“起来吧,寒,咱们把欧阳云飞晾了这么多天,也该去看看他了。”上官轻儿起身,用力的去拉夏瑾寒。
夏瑾寒一把将她扑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着,“不急,我们再躺会。”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男人今天有些可爱过头了,不过,难道看到他耍赖的样子,倒也是让她心动不已。
两人又在床上赖了许久,直到午膳时间,才起来。
起身后,上官轻儿换上一身干净的翠绿色襦裙,来到旁边的水盆前掬起谁清洗着自己的小脸,然后才坐到梳妆台前,看着夏瑾寒洗脸。
夏瑾寒洗完脸,来到上官轻儿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娇嫩的小脸,笑道,“我来。”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梳子,就开始为她梳头。动作小心细致,让上官轻儿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和悸动。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轻柔的触感,叫她感到舒适无比,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她的内心慢慢的滋长,蔓延至全身。
梳理好了长发,两人一起吃了午膳,便携手走向了太子府的地牢。
地牢位于太子府最角落的地方,周围的守卫森严,层层守卫之下,怕是没有人能随意的闯入。
踏入地牢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只觉得周围都传来了一股阴凉的风,阴森可怕。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但每次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想必之下,夏瑾寒就要淡定太多了。他身穿白色的长袍,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漠如霜,高高在上,仿佛天生王者。
似乎感觉到上官轻儿的不自在,夏瑾寒揽住她的肩膀,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安慰和关怀。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陪着夏瑾寒来到了密室的最里面。
青然一直守在这里,看到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过来,立刻对他们行礼,“殿下,郡主。”
夏瑾寒凝眸,冷冷的问,“他怎么样了?”
青然知道夏瑾寒说的他是谁,当即低着头回答,“回殿下,这两日已经安静下来,正等着您的问话。”
“嗯。”夏瑾寒点点头,“开门。”
青然将门打开,夏瑾寒便拉着上官轻儿走进了牢房。
进了牢房,上官轻儿发现里面并不像之前那么脏,至少看起来还算是挺干净的。欧阳云飞也没有被绑着,只是手脚上带了锁链,让他躺在里面的那一张木板床上。
虽然看起来这摆设还是很落魄,但这里是牢房,相比其他的牢房,这里已经算是上等,可见夏瑾寒并非想要欧阳云飞的命,而是想要将他收为己有吧。
欧阳云飞虽然只是欧阳家的旁支,但他从小就很有才华,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又十分圆滑,相比欧阳易长子欧阳宇峰的老实厚道,欧阳云飞绝对比较讨喜。
进去之后,夏瑾寒没有出声,而是看了看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对夏瑾寒笑了笑,看着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欧阳云飞,笑道,“欧阳公子这几日过的可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欧阳云飞就这么背对着她躺着,不置一言。若不是上官轻儿的宫里身后,可以感受到欧阳云飞的气息,怕是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欧阳公子不想回答?看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么?”上官轻儿懒懒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唉,听说这几天,琳郡主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进来看你呢,最后都被人赶出去了,每日伤心欲绝以泪洗面……你想不想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
床上的欧阳云飞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不出声,也不转身。
上官轻儿继续叹息,“罢了罢了……既然你不在乎,便算了吧。我还说,难得琳郡主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