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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儿洗了手帕,伸手小心的拭去青然嘴角的鲜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青然……”上官轻儿试着叫了青然几声,却见他沉沉的睡着,怎么也叫不醒,便没有继续叫。而是低着头,想起了青然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日子……
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六王爷夏瑾元。
看到夏瑾元,上官轻儿有些惊讶。自从上次在元王府的事情之后,夏瑾元虽然说是答应了今后为她所用,但一直没有来找过她,她也比较忙,没有时间去给夏瑾元安排什么任务,两人之间似乎都达成了默契,谁都没有打扰谁。
如今突然来了,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听说你府上有人受伤了,刚好想过来看看你,就过来了。”夏瑾元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很自然的解释。
上官轻儿点头,道,“你先等等。”然后对太医道,“太医,你快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点点头,立刻恭敬的去给青然把脉,检查伤口。
当太医将青然的衣服掀开,看到了青然胸口那一条长长的像被烈火燃烧过的伤口的时候,被吓得愣在了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烈焰刀……”上官轻儿看到那伤口,脸色立刻变得冰冷,目光也变得十分的犀利起来。
她从身上掏出了翠玉雪花膏,对太医道,“立刻给他处理伤口,用这个。”
看到翠玉雪花膏,太医眼前一亮,再不敢怠慢,立刻给青然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口,又给青然抹了翠玉雪花膏,最后上官轻儿将太医赶到一边,亲自在绷带上涂了一层药,这才帮青然包扎好。问太医,“他身上除了这处伤口外,可还有别的?”
太医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脸色凝重,“伤口倒是没有,就是受了内伤,比较严重。怕是需要调理好一阵子。”
“还有呢?”上官轻儿继续问。她分明感觉到青然中了毒,但那种毒很霸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太医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低着头道,“回郡主,这位公子还中了剧毒,这种剧毒无色无味,应该是从伤口处感染的,老夫也不知晓是什么毒。”
果然是这样。
上官轻儿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伸手往哪搁怀里掏了掏,却发现怀里只剩下最后一小瓶药水了,而且是毒药。上次她从白澜身上取下的血液也就一小滴,分别制成了两瓶毒药,两瓶解药如今解药已经用完,只剩下毒药了。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回怀里,却不料一个不留神,一枚玉佩从她怀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上官轻儿的脚下,并未破碎。
上官轻儿低头,看着那枚玉佩,瞳孔收缩,才想起这是从赵倾那里得到的那枚。
她捡起玉佩,目光阴沉的看着这上好的暖玉,纤细的手指探进了玉佩的中间,轻轻抚过中间那一处凹凸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和坚决。
“你先给他开个方子,让他好好调养身子。”上官轻儿将玉佩放回怀里,切淡漠的对太医说道。
太医点点头,恭敬的道,“是,小郡主,老夫这就去开。只是,这位公子受了重伤,又中了剧毒,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醒来。”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问,“最快要何时才能醒来?没有解药的话……”
“最快也要一个月。”太医认真的回答。
一个月……呵,那不就是她大婚之后么?
她可没忘记那天,那个人说的话,大婚的时候,给她送一份大礼是吗?很好,她一定会好好收下的。
但是,以为堵住了青然的嘴,就能掩饰住他的身份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
上官轻儿对梨花和流花道,“你们找些手,严守在此处,除了我和殿下之外,不得任何人进出。”
“是,郡主。”梨花显然很少看到这么严肃的上官轻儿,立刻点头应下。
流花则是绞着手指,一双眼睛不安的望着床榻上的青然,显然是很焦急不安。
上官轻儿没有理会其他,交代好了之后,就让流花跟着太医去抓了药,又让流花亲自煎药,这才带着夏瑾元离开了青然的房间。
出了青然的房间,上官轻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西厢院走去。
夏瑾元一直跟在她身后,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上官轻儿的安排。
上官轻儿径直来到了白澜的房间,见白澜正一个人坐在窗台前望着门口发呆,似乎看到她进来了,双眼顿时一亮,起身迎了过来。
“轻……”他的声音低沉冰冷,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此刻却是多了几分欣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澜这般纯洁的双眼,上官轻儿凝重的心情立刻就好受了许多。她笑了笑,来到白澜跟前,道,“在等我呢?”
“嗯,你不来,我没事做。”白澜低着头,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白澜的头,道,“真乖,进来吧。”
“嗯。”白澜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跟着上官轻儿回到了房间。
上官轻儿对夏瑾元道,“小六,你去给我拿一摞碗过来。”
夏瑾元嘴角抽了抽,“要碗做什么?”一摞?那是多少?
“拿十个八个的都没关系,西厢院里有个小厨房,那里应该有。”上官轻儿说着,就伸手拉过了白澜的手,看着他曾经被她取过血的手腕依然有一道清晰的伤口,心中有些歉意。但想起昏迷不醒的青然,她眼中又闪过了坚决。
“白澜,你这里的伤口,为何没有愈合?”上官轻儿问。
“不知。”白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上官轻儿抬眸,清澈的双眸,认真的看着白澜,“如果我说,我想再从你身上取两滴血,你会给吗?”
白澜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你要,我就给。”
上官轻儿闻言,心中一阵感动。这五个字听起来简单,却比任何甜言蜜都要叫人感动。曾经,只有夏瑾寒这般的对她承诺过,听到白澜的肯定,她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同时也是忧伤的,白澜对她的好,她注定无法回应……
“我只要两滴,不会伤着你的。我的护卫被人下了毒,只有你的血能救他。”上官轻儿深呼吸,认真的解释着。
她知道拿白澜的血来救人,似乎有些残忍,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青然虽然是她的隐卫,她却从没将他当外人。
小时候那四年在普崖山上的生活,上官轻儿就已经将青然当成了亲哥哥一般对待,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当初她毫不犹豫的将辛苦得来的翠玉雪花给了青然,只为让他重新站起来。
如今,别说是奥白澜的血,就算是要她自己的,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白澜看着上官轻儿,笑了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看到白澜纯洁信任的笑容,上官轻儿也笑了,“白澜,你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不要恢复所谓的记忆,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快乐下去。他已经沉睡了千年,千年前的记忆,定然是沉重的,她不希望他再去承受过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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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156章:谁都不能阻止我嫁给你
更新时间:2014626 6:57:56 本章字数:19043
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白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会一直这样,留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上官轻儿没想到她一句简单的感慨,会换来白澜这般的表白,看着白澜那认真的脸,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说的一直这样,并非是让他一直留在她身边,而仅仅是想让他一直保持单纯罢了啊……
“轻儿。”这个时候,得到通知赶回来的夏瑾寒去看了青然之后,赶来了西厢院,一来就看到上官轻儿跟白澜相视无言的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依旧一身白色的袍子,仿佛带着星光,全身都散发着光芒,他朝着她缓步走来,不紧不慢,动作优雅,仿佛天生王者。
上官轻儿干咳两声,慌忙起身,“寒,你回来了。”
夏瑾寒点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宣告着所有权,“青然被烈焰刀伤了?”
“嗯。”上官轻儿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你去看过他了?情况如何?”
夏瑾寒的道,“情况不太乐观。不过也不必担心,他中的毒不会致命。”说罢,又看了看上官轻儿和白澜,“你打算用他的血来给青然解毒?”
上官轻儿点头,“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也许翠玉雪花是可以解毒的,但是他们如今在夏国,而且下个月就要大婚了,他们不可能跑去飞雪国雾谷把翠玉雪花拿来的。
再说了,就算有时间跑回去拿翠玉雪花,也需要白澜的血去浇灌啊,还不如直接就用白澜的血来的方便快捷,谁叫白澜如今就在他们身边呢。
然而,夏瑾寒却摇头,“不必了,青然身上的毒不需要解药。只要休息一个月,就会自动解除。若是随意用药,只会适得其反。”
上官轻儿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问,“你说的是真的?”
“嗯,那是一种叫人昏迷的药物,我曾经接触过,不可随意吃解药,否则只会让他毙命。”夏瑾寒认真的解释。
上官轻儿突然很庆幸让人去找了夏瑾寒回来,否则的话,她调配好解药让青然喝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有些无力的靠在夏瑾寒怀里,道,“幸好你回来了。”
不然的话,不但浪费了白澜宝贵的血,还不能救人,那得多遗憾。
“没事了,有我在。”夏瑾寒搂着她,目光温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恐怕是青然发现了什么问题,对方害怕青然回来告诉你,才对他下了毒手的。意在让他闭嘴,说不出话来。”
上官轻儿表示赞同,“应该是这样的。只希望青然没事。”
“不会有事的。”夏瑾寒柔声安慰。
“可是我不明白,那人既然要让青然不能说话,为何用的是期限一个月的药?”上官轻儿本来是想不明白的,说完之后,却是立刻明白了。
她瞪大了眼睛,对上夏瑾寒犀利的凤眸,道,“难道……”
“嗯,那人怕是在告诉我们,一个月之内,就会有所动作。”夏瑾寒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表情有些严肃。
上官轻儿再次想到了那人说的,大婚的时候送上大礼的事情,咬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事告诉夏瑾寒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夏瑾元端着一大摞的碗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子上,有些喘气的对上官轻儿道,“上官轻儿,我拿来了……”说完,似乎才看到夏瑾寒的存在,慌忙低头行礼,“臣弟参见太子哥哥。”
夏瑾寒似乎没有想到夏瑾元也在,微微蹙眉,道,“六弟不必多礼。”
夏瑾元这才起身,面对这个他从小就害怕的哥哥,他多少有些拘谨不自在。
上官轻儿看着那些碗,有些歉意的对夏瑾元道,“那个,突然又不需要用碗了,嘿嘿,小六啊,麻烦你再把碗拿回去吧。辛苦了。”
“什么?”他辛辛苦苦的将碗搬来,如今她告诉他,不需要用了?让他搬回去?
“上官轻儿,你耍我啊?”夏瑾元也顾不得夏瑾寒还在场,当即就跟上官轻儿叫了起来。
上官轻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对着他,“我哪有啊,我本来是需要这些碗的,但是刚刚我家亲爱的说,不需要配药了,所以就不需要这些碗了啊。”
“额……”看到上官轻儿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夏瑾元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出来。
这人每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人的时候,都会叫人觉得,仿佛不相信她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就算明知道她是不对的,也完全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看了上官轻儿半饷,夏瑾元眨了眨眼睛,终于在她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下挫败的垂下了双肩,有气无力的道,“罢了,既然不需要了,我搬回去就是。”
看着夏瑾元任劳任怨的低着头将那些碗又搬了起来,上官轻儿咧嘴一笑,拍了拍夏瑾元的肩膀,“小六真乖,一会回来给你糖吃。”
夏瑾元只觉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
好在他的定力还算可以,总算是稳住了脚步,然后无视上官轻儿那狡黠的笑容,满脸汗颜的走开了。
夏瑾元离开了之后,上官轻儿和夏瑾寒也离开了。
既然不需要白澜的血了,她也没有必要一直留在白澜这里。白澜眼中似乎有些不舍,但也没有挽留,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上官轻儿在夏瑾寒面前的时候,那种自然流露的感情和欢笑。那是在他面前所没有的。
他低着头,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头脑中似乎有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画面,让他的意识变得有些不清醒起来。
但他又想起了上官轻儿的话,她说,希望他能一直这样,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该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迷乱了心神。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