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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的脸色微红,扭开了头,声音有些不自在,“殿下回去这么忙,咱们就不能不要掺和了么?”
“那我去让太子妃做主,她一定很乐意看到咱们修成正果的。”青云笑着,趁机在梨花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梨花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幸福的笑着,连驾马车似乎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再遇到埋伏什么的,因为上官轻儿有身孕的缘故,他们固然急着赶路,也没有太过着急,八天后才抵达京城。
一如每一次夏瑾寒回京的时候一样,他们抵达京城的时候,城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在迎接。
为首的那人还是韩熙然,他嘴角带着温润的笑容,目光温柔的看着那辆缓缓靠近的马车,心跳似乎也随着那马车的靠近,慢慢的加快了。
“轻儿……大师兄……”站在夏瑾轩身边的慕瑶看到马车里掀开了帘子正在往外面看的上官轻儿,立刻大声的叫着,飞快的扑了过去。
“瑶儿……”看到一身鹅黄色襦裙的慕瑶朝着他们飞奔过来,上官轻儿也笑开了怀。
“轻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慕瑶一下子跳上了马车,就要过去抱上官轻儿,却有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
“毛毛躁躁的,别伤着孩子了。”夏瑾寒凉凉的说着,很自然的挡在了慕瑶的面前。
“孩子?”慕瑶眨了眨眼睛,一低头才看见,坐在软榻上的上官轻儿,已经挺了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当即整个人都傻掉了。
愣愣的蹲在马车上,慕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咽了一口口水,指着上官轻儿的肚子,道,“轻儿,你,你,你也跟九公主一样,怀孕了?”
上官轻儿有些好笑的看着慕瑶,点头道,“嗯。”
“这,这是大师兄的孩子?”慕瑶再次傻乎乎的问。
上官轻儿白了她一眼,小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骂道,“不然还能是谁的?”
慕瑶吃痛的摸了摸头顶,有些郁闷的看着上官轻儿,“你这么暴力做什么?我不就是被吓到了么?你去了一趟边疆,突然就带了个孩子回来,我哪知道是不是大师兄的……”
闻言,夏瑾寒浑身都释放出了冰冷的气息,眯起眼睛看着慕瑶问,“不是本宫的,还可能是谁的?嗯?”
慕瑶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咽了一口口水,干笑着跳下马车,道,“那个,孩子肯定是大师兄你的,轻儿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嘿嘿,那个,我去看看二师兄,先走了……”
“噗……”看到慕瑶落荒而逃,上官轻儿捂着嘴偷笑起来,拉着夏瑾寒的手道,“瞧瞧你,把人都吓跑了。”
夏瑾寒一把将上官轻儿捞进怀里,有些不悦的道,“整日里胡说八道,没送她一程就不错了。”
上官轻儿无奈的笑着,听到外面传来了韩熙然和夏瑾轩的声音,她推了推夏瑾寒,道,“人家这么多人来接你,你就不出去看看?”
夏瑾寒抱着她,不舍的道,“不想去,我陪你。”
“还记得第一次跟你回京的时候,你骑在马背上的样子,可帅气了,如今却只会躲在马车里了。”上官轻儿叹口气,一脸遗憾的说着。
夏瑾寒的脸色一变,当即干咳两声,“我出去一会儿,你乖乖躺着别乱动。”
“嗯。”上官轻儿看着夏瑾寒飞身出去的样子,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果然,夏瑾寒还是很在乎他在她心里的形象的,一句话就将他赶出去了,哈哈……真可爱。
上官轻儿掀开帘子,看着坐在马背上,一身白衣,比当年第一次会京的时候,更加高大帅气,魁梧霸气。
时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让当初年少轻狂的少年长成了如今的成熟男人,若说当年的他坐在马背上的时候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魅力不可挡的,那如今就是成熟稳重,光芒万丈,宛如打磨得十分光滑圆润的璞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是天上的太阳,也挡不住他身上的魅力。
上官轻儿痴痴的看着马背上英俊潇洒的男人,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是幸福无比的笑容。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夏瑾寒骑着马,走在人群的最前方,突然扭头朝着她看来,当看到她眼中的痴迷和幸福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光芒万丈,直让上官轻儿一阵心跳加速。
她笑着,摸着肚子喃喃自语,“宝宝,看到了么,那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世界上最帅,最酷,最有魅力的男人。你若是男子,将来就要跟他一样顶天立地,你若是女子,就找一个跟他那样的男子,为你撑起一片蓝天……”
……
那一天,夏国太子夏瑾寒和太子妃上官轻儿回京,京城的百姓们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已经得知上官轻儿有孕的百姓们一个个兴奋的叫着太子妃万岁之类的口号,可谓是万人空巷,比之曾经的任何一次,都要热闹,都要壮观。
夏瑾寒一马当先,高高的坐在马背上,迎接着人们目光的洗礼。
上官轻儿坐在马车里,嘴角含笑的看着对着外面热情的百姓挥手,清澈的大眼睛,明媚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大方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叫人们惊呼。
马车跟随着数千万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城,直直的朝着太子府而去。
离开四个多月,上官轻儿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很强烈的怀念感,尤其是当她在梨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站在太子府大门前的时候,只觉得一阵热泪盈眶。
离开四个月,经历了各种磨难之后再回到这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不管她曾经去了哪里,今后又会去何处,都始终会回来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归宿。
夏瑾寒从前方过来,从梨花身边接过上官轻儿,看到她感动的样子,笑道,“想家了吗?”
“是啊,可算是回来了。”上官轻儿抬起头对夏瑾寒一笑,两人慢慢走进了大门。
大门口,流花和太子府的下人们早就等在了那里,看到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回来,一个个的都红了眼眶,激动的迎上来。
上官轻儿看到太子府上熟悉的景物和人们,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在众人的拥护下,回到了房间里,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她的身子多少有些吃不消,一回来就迫切的让人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
夏瑾寒也没有立刻进宫,已经是傍晚了,兆晋帝虽然让韩熙然等人来接他立刻进宫,但他不放心上官轻儿,所以跟着回了太子府,等上官轻儿沐浴完,又陪她吃了一些东西,看她疲惫的躺下休息了,才不舍的跟着韩熙然和夏瑾轩等人进宫复命。
夏瑾寒进宫,兆晋帝早已经召集了满朝文武,在御书房里候着里,只等夏瑾寒一回来,就开始询问他具体的事宜,尤其是让夏瑾寒解释庆功宴后那十多天去了哪里。
夏瑾寒一身白色的长袍,衣衫未换却依然神采飞扬,霸气外泄。
他淡然的看着兆晋帝,单膝跪下,道,“回父皇,儿臣确实是因为太子妃的缘故,离开了队伍前去漠北求医了。”
兆晋帝的脸色一沉,道,“哦?太子妃患了什么病,我大夏国就无人能治她的病么?非要你在那个时候离开?”
夏瑾寒低着头,声音平缓,不紧不慢的道,“非也,实在是儿臣照顾不周,轻儿当时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因为战事,她跟着儿臣四处奔波,使得身体越来越差,以至于战胜后,胎儿出现了不稳的情况。儿臣听说漠北神医世家非家的长子非影,即漠北国师神医盖世,为了儿臣未出生的孩子,儿臣不得已只能只身带着轻儿前去漠北求医。”
兆晋帝听了之后,眼前一亮,激动的站了起来,道,“你,你说轻丫头有孕了?”
夏瑾寒似乎早料到了兆晋帝会是这样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道,“是的,父皇,如今已经快六个月了。”
“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兆晋帝一脸责备的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笑道,“父皇也知道,当初儿臣和轻儿都在边疆,战争无情,轻儿怀孕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一旦被敌人利用,不但轻儿和孩子会有危险,甚至会牵连战争,后果不堪设想,故而,儿臣便隐瞒了消息,还望父皇责罚。”
“你说的也是。”兆晋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坐回椅子上,叹口气,满脸喜气的道,“太好了,朕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朕的皇长孙,哈哈哈……太子你做的很好,太子妃的比不上军队重要,但朕的皇长孙可比什么都重要。”
夏瑾寒是太子,是兆晋帝的嫡长子,所以,即便夏瑾元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也只有夏瑾寒的儿子才是皇长孙。
听到兆晋帝的话,夏瑾寒宠辱不惊的回答,“儿臣替轻儿和孩子多谢父皇厚爱。”
“哈哈哈……快起来吧,这些年你走南闯北,四处应战,实在是辛苦了,轻丫头有了身孕,你还能以大局为重,成功将夏国收入了我大夏的版图,可是一等大功。”兆晋帝说着,看了看满朝文武,沉声道,“众卿可还有谁觉得太子丢下军队给六王爷带太子妃去漠北是大罪?”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跪下,齐声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长孙尊贵无比,太子殿下守护了大夏江山,极力护住皇长孙,乃是大功。”
兆晋帝这才满意的笑着,道,“哈哈……不错,太子妃为朕孕育了皇长孙,也算是大功一等,来人啊,传朕的旨意,立刻给太子府送去两名太医,以及各种安胎滋补的良药,让她好好养胎,早日产下皇长孙。”
“儿臣谢父皇赏赐。”夏瑾寒单膝跪地,恭敬的谢恩。
“哈哈,太子大败赵国,为夏国扩张了版图,也是一等大功。小刘子,将国库里的千年灵芝和天山雪莲也一起给太子妃送去,另,再赏黄金万两。”
“是,皇上。”刘公公恭敬的低着头应下。
“太子,你为夏国立下了大功,不知你要什么赏赐?”兆晋帝龙心大悦,目光慈祥的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抬眸,对着兆晋帝道,“儿臣别无所求,只愿父皇身体健康长寿。”
“哈哈,你这孩子就是孝顺啊,起来吧。”兆晋帝满意的笑着,让夏瑾寒起来,而后扶着额头道道,“时候不早了,众卿家也都累了,退下吧,有事明日早朝再议。太子留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告退。”大臣们低着头,高呼万岁,然后愤愤低着头离开了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都变得宁静起来,书房里,除了夏瑾寒就只有兆晋帝和刘公公。
兆晋帝起身来到夏瑾寒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寒儿,不愧是朕的太子,好样的,父皇以你为荣。”
夏瑾寒低头,“父皇过奖了,儿臣惶恐。”
“哈哈哈……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客气了,坐下吧。”兆晋帝让夏瑾寒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叹口气道,“朕老了,这天下迟早都是你们的,你可做好准备了?”
夏瑾寒惊讶的看着兆晋帝,心中自然明白他说的准备是什么,低着头,有些沉重的道,“父皇您正当壮年,儿臣还年轻……”
“你也不必跟朕推脱了,之前你不曾娶妻,也没有子嗣,还能跟朕推辞,如今轻丫头很快就要为你剩下子嗣了,朕也该休息一下,安度晚年了。”兆晋帝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语重心长道,“朕知道你想跟轻丫头多玩两年,这样吧,朕再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你必须回来接替朕的位子。不能再推了。”
夏瑾寒低着头,算了算,一年后,孩子也才半岁大,那个时候让他接替皇位,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看了看正值壮年,才五十岁的兆晋帝,讨价还价道,“两年吧,父皇您还年轻,儿臣答应,两年后,一定回来接替您的位子。”
兆晋帝叹口气,无奈的笑道,“你这孩子,唉,别人都争着抢着要这把椅子,你倒好,朕三番两次的要求你坐,你都不愿意。”
夏瑾寒笑了笑,“那是父皇信得过儿臣,看的起儿臣。”
“好了,咱们父子两,也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最多两年,朕坐这个位子也够久了,是时候该让位了。”兆晋帝说着,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问,“你三弟他如何了?”
提到夏瑾煜,夏瑾寒的脸色立刻变得寒冷起来,他抿着嘴,半响后将关于在漠北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跟兆晋帝都说了一遍,看到兆晋帝难看的脸色,夏瑾寒道,“他被白澜拉下悬崖之后,到底如何了儿臣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了。”
其实夏瑾寒想说的是,就算夏瑾煜还活着,他也会亲自结束了他的性命,当然,他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他会一点一点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兆晋帝一拍桌子,生气的骂道,“孽畜,当真是死有余辜,朕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幸而你和朕的皇长孙都没事,要不然,朕可拿什么脸去见我大夏的列主列宗啊?”
夏瑾寒低头不语。
兆晋帝又将夏瑾煜骂了一遍,这才夏瑾寒回去,并且告诉夏瑾寒,让他回去休息两天,两天后会在宫里给他和上官轻儿举行宴会。
夏瑾寒应下了之后,就离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