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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站着那里,面上无波。
“嗯,既然如此,让又竹叫春暖取来便罢。”兰妃笑了笑,说道。
芳妃听到兰妃提到自己的丫环又竹,甚觉不放心,便也掺合了一句道:“还是让月娥和又竹一起过去。”芳妃说着,瞥了一眼兰妃,表情中多了一丝防备。
呵,徐韶慧听到两妃迫不及待的安排自己的贴身丫环过去,心里动了动,眼神中似乎抖动了一汪清眸,眼睫毛扇了扇,倒映出一片暗影,却只觉那眼神似乎有种未可预知的神秘。
于是,在两妃的共同同意之下,又竹和月娥一起去了福慧宫。
当然了,芳妃只是为了防止又竹过去对春暖说什么话,就让自己的丫环月娥随着过去,以防万一。
其实,芳妃只是心里早就明白了下毒之人,可是如今还是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扭转乾坤,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就一定得让映冬死去,否则,自己的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芳妃一定不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毁在一个奴婢的手里,因此,芳妃一定不会让映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背后的真相。
而兰妃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就等着一会儿春暖带来的事实,看着芳妃会在这么多的妃子面前耍出来什么花招。想到这里,兰妃心里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但是面上却仍然悠闲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其余的妃子,除了卫紫瑶长舒一口气,其余的妃子皆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大的动静。
很快的,三人便回到了涵飞宫。
春暖走上前,将青色瓷瓶呈在了面前。只是稍微扫视了四周,便说道:“回禀两妃娘娘,奴婢将瓶子拿过啦了。”
“那就递给张太医,让她瞧瞧。”芳妃说道。
张太医接过青色瓷瓶,打开土灰色瓶塞,然后放到鼻子跟前稍微闻了闻,一股清甜的味道直逼鼻腔。
张太医这才盖上盖子,然后将瓶子又递给了春暖,想了想,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此瓶子里面并没有任何的毒药,倒是有股花露水的香甜味儿。”
“你可确定?”芳妃这次大声的问道。
“很,确定”对于芳妃怀疑的口吻,张太医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悦,眼神中有种厌恶一闪而过,似乎对于芳妃这种近似于白痴的问法有些不屑,于是,便语气生硬的回道。
“皇上都说了,张太医乃是楚国的第一太医,芳妃妹妹就不要怀疑了。”兰妃冷不丁的说道。
芳妃听到这句话,目光中有种恼怒,但是却并未发作。
“映冬——。”兰妃突然喊出了这个名字,看向正跪在那里的映冬。只见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双腿间,两只手捂住脸,不吭一声。
当突然听到从侧面传来的一声夜莺般的声音时,却在映冬听来就是催命的音符,似乎每说一句,就让映冬离地狱近一步。
映冬猛地抬起头,那满脸的泪水混杂着因为激动而暴起的疤痕,夹杂着又裂开缝子流出来的血迹,让每个在场的人看到都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狰狞。
“不是奴婢,兰妃娘娘。真的不是奴婢”映冬说着,便爬到了兰妃的脚边,抱住了兰妃的腿,哭喊道。
徐韶慧静静的等着,等着另一个人,是该出场的时候,徐韶慧暗自想道。却瞥了一眼站在自己右边角落里的一个人。
兰妃看到突然冲向自己的映冬,眉毛突地跳了一下,立刻站起了身子,目光却向对面扫了一眼,使了一个眼神。
这时,便有一个人挺身而出道:“回禀两位娘娘,就是映冬下的毒,奴才亲眼看到的。”
听到这句话,本来安静的屋子,一下子便炸开了,议论声纷纷四起。
“你可有证据?”芳妃皱着眉头,表情阴沉,语气不善的问道。
“奴才有证据。”小安子走到张太医的前面,紧接着便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块布片。
“这是什么?”芳妃继续问道。
小安子听到问话,并不作答,只是用右手撩开布片,紧接着就露出了一个绿色透明的小瓶子。
映冬转头看到这个绿色透明的小瓶子,一下子便面色如死灰般苍白。
它怎么会在小安子的手里?自己明明将它埋到了后院的小树林里面,为何他会拿到手里?映冬虽然害怕,但是仍然可以思考,难道那时那个身影是小安子,可是为何自己找的时候,没有发现小安子?
难道小安子一直在跟踪自己?映冬想到这里便悲呛的喊道:“小安子公公,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我?”说着,便起身冲到了小安子的面前,想要一把抓过那个绿色透明的小瓶子,却被站在小安子后面的张太医敏捷的先拿了过来。
然后便见张太医打开瓶塞,只是稍微闻了闻,正要说话的时候。
却听到一声冷静的声音回道:“瓶子了正是霜毒的味儿”
听到这句话,张太医的眼神闪了几闪,然后说道:“慧嫔如何知道?”
“说来倒也真是有缘,皇上上次赐给我的那本《洛寒笔记》里面记载过此毒。此毒几乎闻不出来任何味道,但是只要细细闻就会有一股味儿,这种味带着一种扑鼻的冰凉味道,却夹杂着淡淡的暖气流,两种味儿融合对接,便会生出一股无色无味的奇怪味道,若是不知道的人,自是不会闻到这个瓶子里面这种难以解释的味道。
因此,当我第一次闻到瓶子里面的味道时,便已经知道自己中了霜毒,只是,却不太确信。可是刚刚看到张太医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确定正是此毒了。”
徐韶慧云淡风轻的说完这一席话,却惊得周围的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已经悄悄的赞叹声。
看到徐韶慧一双清澈明亮却慑人的眸子此刻隐隐凝这令人不颤而粟的寒意,让正在旁边站着的张太医看到她的这种表情,手都不由抖了一下。
夫人是不是搞错了?此时的慧嫔哪有一丝胆小懦弱,我倒真觉得她是寒气逼人,慧不可挡了。哈哈哈,张太医如此想着,心里暗自大笑几声,却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韶慧。
“不知道我说的可对,张太医?”徐韶慧说着便侧头看向有些震惊的张太医,随意的问道。
“慧嫔说的极对,正是此毒。此毒又名暖冰毒,是来着西横国的毒药,只是如今在宫中出现,倒是让微臣也感到惶惶不安。此毒是冷暖交织,让中了此毒的人时而感到身如冰窖,时而感到如烈火炙烤。因此,对于能下此毒的人来说,真是阴险至极,竟然让中毒之人遭受如此之罪。唉,老臣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毒药。”
张太医说着,心里却是纳闷虽然曾知有此毒,可是却还是有些不懂为何慧嫔可以闻见此种毒药?要知道,一般只有当过医生的人才会有此敏锐的嗅觉。普通人是不会闻到这种气味的。
因此,张太医便又抬头看了看徐韶慧淡定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慧嫔究竟身上藏了多少的秘密?连这种毒一闻便知,就算自己给皇上的那本《洛寒笔记》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却也不会如此准确,甚至自信的说出这种毒药的名字。
张太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隐藏了自己的这种怀疑的表情,恢复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来慧嫔早已经就知道了小安子手里的这个东西了?”兰妃有些落井下石的说道。
“是的,臣妾确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之前是猜测,可是,如今臣妾只是一个受害者,无法带着任何感情去评论这件事情,只希望两妃娘娘为臣妾主持个公道,不要让这个后 宫里面到处都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徐韶慧语气弱了一些,安静的说完了这些话,明亮却深幽的眼眸中却有阵阵暗波汹涌澎湃。
“嗯,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只是不知道芳妃妹妹如何?”兰妃先是肯定的回道,紧接着却又挑眉看向面色苍白的芳妃,连声问道。
“呵呵呵,当然,当然了。”芳妃略微有些结巴的回道。
“那便最好了。”兰妃点点头回道,却在看向映冬的时候,厉声喝斥道:“你还不快说出了,到底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敢在宫中胡作非为,还害自己的主子。还不快快招来”兰妃说的时候,眼神中冷冷的似万箭穿心般射进映冬心虚的心脏,让映冬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怎敢让给慧嫔主子下毒?请兰妃娘娘饶恕奴婢。”映冬再次哭喊着,然后却又爬向芳妃的脚边。
“求芳妃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也是为了芳妃——。”芳妃心里一颤,却狠狠的一脚将映冬踢了出去,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奴婢拉下去。”
“慢着,芳妃妹妹别急,拉出去干什么?处罚还是杀死?”兰妃冷不丁的阻止道。
芳妃看了一眼满脸期待表情的映冬道:“处以极刑”芳妃顿了顿,紧接着便还要说什么,却将映冬倏地站了起来。
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凄厉悲惨,让在场的所有妃嫔们都感到阵阵冷风吹来。
“娘娘,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利用了我,却还要害死我,我是你逼死的。”映冬终于可以舒心的长叹一声了,芳妃正要阻止映冬,却见她一下子撞向小安子刚才站的那个地方的墙壁。
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阵诡异蔓延了整个屋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宫廷险恶深似海
只听哗的一声,在这个安静屋子里面,站在一旁的薛采衣却一下子吐了出来。
只因映冬倒下去的地方恰恰在她的旁边,血迹顺着光滑的地板流到了她的脚边,甚至脑浆也溅在了她的裙腿上,让她一个冷颤,赶紧闪到了一边,却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丫环赶紧为她拍了拍后背,薛采衣才觉舒心一些,只是脸上却是苍白的可怕,似乎鬼魅侵身般。
可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屋子里的安静也只是一瞬间,兰妃没想到映冬这个丫头至死也没有说出到底是谁?就算她在死前说了那么凄厉的话,但是最终没有指出来究竟是谁?而这个“娘娘”却留在了众人的心中成为疑惑。
就算兰妃知道映冬是芳妃的人,可是却在死无对证,映冬没有指名道姓的情况下,对芳妃也毫无办法。也正因为此,兰妃只是眼神闪了闪,看了看周围吓得花容失色的诸位妃嫔,只是说了一句:“大家先静下心来。”
紧接着又说:“你们几个去把她的尸体赶快抬走。”兰妃对着周围愣愣的站着的几个奴才说道。
很快的,映冬的尸体便被放到一块破烂的草席上抬走了。
一个生命,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瞬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原来,在一个皇宫中香消玉损真的如此简单,只是一秒钟,只需一秒钟,下一刻,便是阴阳两重天了。
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芳妃的脸色极度的难看,张太医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叹气,今天亲眼看到这种场面,心中对于夫人以前说的那种勾心斗角,真的是血淋淋的亲身体会了一次。
有道是后 宫险恶深四海,胜比万马奔腾战四敌啊。张太医心里再次叹了叹,暗自想道。
芳妃此时的早已坐不住了厄,虽说刚刚映冬在死前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她,但是那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说给她听得,让芳妃的手紧紧的抓住软榻上的狐裘几乎要撕扯掉它。
当看到映冬倒地的那一刻,心情竟然格外的放松,甚至全身都摊在了狐裘塌上。
芳妃看到映冬的尸体被抬出去的时候,这才幽然而叹道:“唉,这是可怜了映冬这丫头了。”
“妹妹也别这么说,只是不知道映冬说的娘娘是哪位娘娘啊?”兰妃无意的问道。
芳妃正要说话,却见小安子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彻屋子, 震了一下芳妃,芳妃看到布片里面包着的瓶子瞬间成为了稀巴烂,心里还是跳了跳,却见小安子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但是芳妃没有看小安子,却盯着地上的的那块布片若有所思。
“求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小安子跪在地上低头大气不敢喘。
谁知芳妃却问了一句:“小安子发现这个瓶子的时候,可是只有瓶子?”
“是。”
“大胆!”芳妃一拍桌子,目露凶光,表情阴沉的可怕,“只有一个瓶子,你为何还要包上一块布片?明明就早已知道这个瓶子里面有毒才会如此,要不然,你一个做公公的怎知映冬埋的这个瓶子是干什么的?”
小安子听到这句话脸色陡变,赶紧不停的磕头,却不敢争辩。
“小安子也是防患于未然嘛,芳妃妹妹何必这么怒气冲冠的?”兰妃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道。
芳妃一听兰妃为一个小奴才说话,心里不觉升起一丝不快,冷声回道:“兰妃姐姐也知道为一个小奴才说话了,莫非——”
芳妃说到这里,斜瞥了兰妃一眼,继续说道:“莫非兰妃姐姐认识这奴才不成?”
兰妃听到这句话,秀眉一皱,“只是说了一句话,芳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