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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官三代可称世家,这些世家在冀州这一带盘踞了上百年。那些家兵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祖孙三代以上追随着这些主子,他们的奴骨在上百年的有利于世家统治的学说灌输下已经非常坚实,不是吕布七八个月的宣传能够瓦解的,也不是中央军高喊口号可以动摇的,这些忠狗能占到家兵的二成多,他们的主子虽然多被中央军的弓弩兵射杀,他们这些丧家之犬却含着热泪。哀嚎着为他们的主子报仇雪恨,跟那些临阵反正的佃农、奴仆们缠斗在一起。
吕布策马立在山坡上,望着下面那些一边哀嚎一边拼杀的忠狗们,心里涌起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厌恶。不论是在和谐年间还是在这个东汉末年,草根出身的吕布,都极其憎恶那种不讲原则的忠诚,这种狼狗一般的忠诚。
吕布心里如明镜般清楚,若想削弱世家统治对大中华的毒害,若想解放所有民众的生产力,就必须废除这种世代佃农、奴仆制度,就必须实行后世文明社会的中短期雇佣制度,什么老爷、少爷、小姐之类的鸟称呼,以后永远都不能存在,家丁、仆人、丫鬟之类的也要成为垃圾被清扫到历史垃圾堆里。唯有人人都不依附于他人,认清自己的价值,发挥出自己的价值,这个社会才有进步。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夜,黎明破晓时分,战场才安定下来。
吕布经过邺城内乱,心肠硬了很多,他就看着那些临阵反正的世家家兵们把那些世家将领以及他们的忠狗击杀,以至于这场战役结束后,除了归顺的世家佃农、奴仆出身的家兵们,再无任何俘虏,十一万叛军战死当场的有五万多人,活着的有五万多人。
吕布之所以能狠心看着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是因为他越来越察觉到那些世家子弟以及世家忠狗们被环境熏陶了几十年的思想不会那么容易地被自己影响,与其接纳他们成为自己的隐患后患,不如现在把他们彻底解决了,留那些跟自己思想一致或容易被自己影响的人们。
吕布在中央军搞的整风运动,亦是把数十位顽固不化的世家将领秘密铲除,这跟历史上某个集团的整风一样,若是不搞整风,就绝对不会生存发展了近百年。虽说冤假错案不可避免,但为了整个团队的纯洁性、稳定性,为了不至于再被后面捅刀子,该下的狠手还是要下的。
吕布还有一个考虑,既然已经把那些世家家兵对世家子弟的仇恨煽动起来,不让他们彻底释放出来,是不行的,所以吕布只好看着那二万多名本来准备送去挖矿的世家子弟及其忠狗们残死在被他们轻视欺压的贫寒家兵手中。
有二千多世家子弟及其忠狗们翻上山坡,想要逃走,却被吕布安排在外围的精骑追上,斩杀殆尽,巨鹿田家的田裕被生擒,他麾下那三千田家家兵多数当场投降,顽抗者尽被屠戮。
吕布将田裕交给田丰发落,田丰启用田家家法,将田裕当众斩首,其他追随田裕参与叛乱的田家子弟也均被田丰痛下杀手予以处决,田丰在这些日子里明悟了吕布整风的深刻用意,他想保持巨鹿田家内部的纯洁稳定,不想再被家族里面的害群之马拖累自己的仕途。
在这段时间内,张任、武安国、吕鹏已经带着那两万护田兵来到这片山谷,吕布让武安国、吕鹏带着护田兵清理战场,又让赵云、张任带兵整编那些临阵反正的五万多贫寒家兵,其他将士安营休息。
大军休整了三个时辰,就往邯郸城开拔。
因为吕布事先就派出两千精骑封锁住了滏水往邯郸的所有道路,刘惠惨败的消息并未传到邯郸城,如此一来,便给了吕布很大的操作空间。
距离邯郸还有十里地,吕布把沮馈叫到马前。
一身血污的沮馈站在吕布面前,他十分纳闷,吕布为什么一直不让他这六千家兵洗涮清洁整顿军容。
吕布扫视了沮馈和他那残存的四千多沮家家兵:“很不错,一个个血迹斑斑,狼狈不堪,正适合演出一场精彩的戏码!”
沮馈被吕布这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不敢直接发问,只能使眼色向族兄沮授救援。
沮授呵呵笑道:“主公,您莫非是想让沮馈扮作逃兵入城,好伺机攻占邺城?!”
吕布点点头,笑问沮馈:“把刘惠的尸首交给你,你就说惨遭中央军伏击,却抢得刘惠的尸首,我们不会跟你太紧,你入城后要抢占城门并坚守一刻钟的时间,你有信心做到吗?!”
沮馈知道这是他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不可错过,连忙大声道:“末将有信心!”
吕布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跑吧!”
沮馈用自己的坐骑托着刘惠和另外几个世家家主的尸首,带着沮家那四千多残余家兵一溜烟往邯郸城跑去,等他跑出去二里多地,吕布才下令全军出动。
沮馈的残兵跑到距离邯郸一里多地,稍作休整,然后继续做出被中央军穷追不舍的样子,仓皇往邯郸城跑去,站在邯郸城下,沮馈眼含热泪,冲着城头的郑泰嚎啕大哭道:“我们十二万人马惨遭中央军伏击,副盟主被吕布射杀,末将拼死才将副盟主和几位家主的尸首抢回,可怜十二万人只剩下了四千残兵,呜呜。”
郑泰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乱响,眼前直冒金星,若不是身边的阮瑀将他搀扶住,恐怕他一头就会从邯郸城头栽下去。
郑泰急火攻心,猛吐出一大口污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方才稳住心神,凝视着城下的沮馈:“吕布的人马应该不超过十万,怎么会能把我们联军伏击得只剩下四千多人?!”
沮馈凄惨惨地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郑泰,郑泰惶惶然闭上眼睛,悲声道:“让吕布逆贼蛊惑了卑贱民众之心,我们世家无立足之地矣!”
沮馈一脸胆寒状地望着后面渐渐扬起的风尘:“郑公,请快快放我们入城,吕布的追兵马上就来了!”
郑泰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沮馈的人马,一个个都是满身血污一脸狼狈,没有什么异样,便命人大开城门,放沮馈进来。
沮馈领着四千多人马完全进入邯郸城后,沮馈便大喊道:“中央军在此,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十二万叛军已被歼灭,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未完待续)
第433章 妖人巡演
沮家四千多家兵奋起余勇,一鼓作气,将南城门的守城叛军尽数斩杀,夺下南城门。
郑泰在门客的保护下,仓皇逃入内城,他又急又气,赶紧派人去重夺南城门,怎奈沮家四千家兵蛊惑呼喊下,留守邯郸城的两万五千多郡县兵被鼓动起来,举起刀枪,攻向那些世家子弟及其走狗。
一刻钟后,吕布大军来到邯郸城下,邯郸城已经有一大半落入沮家家兵和邯郸郡县兵之手,郑泰率领忠于自己的一万多世家走狗们龟缩到了邯郸内城,负隅顽抗。
邯郸是赵国国都,赵王刘亮世袭于此,邯郸的内城便是赵王的王城,城墙高大、城壕颇深不好攻取。
吕布派出将领将邯郸外城四门牢牢控制住,不能让邯郸城内的世家子弟走脱一人,然后才统领大军将王城团团围住,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吕布不想拿嫡系部队的人命去堆,他便领四万人马堵住内城四门,按兵不动,又派人火速通知赵云、张任带领那整编好的五万降兵速到邯郸参与攻城。
一日后,赵云、张任统领整编好的贫寒家兵进入邯郸,郑浑也带着工兵辅兵来到邯郸。
前日那一次伏击诱降了五万四千多贫寒家兵,这次攻入邯郸城,又有两万一千多郡县兵归降,再加上沮馈残存的三千多家兵,总共有七万八千多降兵,有将近三万人负伤,跟着四千多负伤的中央军士卒一起在医护营里疗伤。剩下的降兵都被吕布当做前驱,在郑浑军备部紧急组装起来的一百台霹雳车的协助下,对内城进行昼夜不停的攻打。
经过三个昼夜的轮番轰砸攻打。四万九千多降兵战死了八千多人,霹雳车终于砸破了一处城墙,杀红眼的四万多降兵灌了进去。邯郸内城终于告破了。
世家叛军扶持的赵王刘亮被擒住,押送到邺城,交给天子刘辩发落。
冀州叛乱世家中的大部分家主都龟缩在内城,被那些曾被他们欺压蹂躏过的世家降兵们擒拿,其他世家将领或被斩杀或被擒拿,而世家叛军的盟主郑泰和写出讨吕檄文的阮瑀却似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着。
吕布知道善于忽悠的郑泰和善于舞文弄墨的阮瑀对中央军的危害有甚于数万人马,便下令封锁邯郸内城与外城的四门。不准任何人出城,在城内掘地三尺,一定要抓住这两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家伙,顺便把那些追随郑泰的邪恶世家及其党羽清除。
张任、武安国领着二千精骑在搜查赵王府,搜遍了外宅,没有那两人的踪迹,武安国道:“张将军。咱们要不要搜一下内宅?!”
张任沉吟一下:“不用了吧,郑泰、阮瑀乃是世家子弟,最顾脸面礼仪,岂能躲在内宅?!”
府外传来吕布的朗笑声:“哈哈,你们把这些世家叛贼想得太过高尚了。他们平时常挂在嘴边的仁义礼仪只是用来约束我们这些寒门子弟的,他们平时在背地里做下的龌蹉事情还少吗,在这性命关天之际,他们更不会用仁义礼仪来约束自身,这内宅不但要搜,还要搜的彻底!”
吕布信步走入赵王府,扭头笑问武安国武元芳:“元芳,对于搜查世家门第之内宅,你怎么看?”
豹头环眼酷似白脸张飞的武安国嘿嘿一笑道:“主公,之前红粉营的一些军妓已经被一些将领赎回去,现在红粉营里的军妓严重缺乏,兄弟们欲求不满,都颇有怨言,干脆就把这些叛乱世家的内宅翻个底朝天,把美貌桀骜的女子都放入红粉营里!”
吕布会心一笑道:“元芳,看来你有些憋不住了,为了防止你们兽性大发荼毒平民百姓,就把邯郸城及其附近的世家美貌女子编入红粉营,由兄弟们轮流享用。”
张任虽然个性严谨,颇似高顺,但他对于红粉营的设置没有多大抵触,他只提出了一个问题:“若是再把这些女子放在红粉营里让将士们享用一段时间,再由一些将领赎回去,那些将领心中必有一些缺憾不满,不如先让有功将士从世家女子里挑选妻妾,剩下来的再编入红粉营里。”
吕布笑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嘿嘿一笑道:“张将军此言,正合末将之意,末将亦不想用别人玩剩下的。”
吕布便吩咐负责掌管红粉营的浪子郭嘉:“奉孝,便以张任将军的建议,把所有叛乱世家的美貌女眷集合起来,由军功榜前一千人挑选为妻妾,剩下的再编入红粉营。”
郭嘉扫视着赵王府内宅的女眷,眼里露出精光,嘻嘻一笑道:“主公,您不想留一个吗?”
吕布想想家里的几个妻妾,想想还未得手的几个三国名媛,摆摆手:“我的女人已经多得应付不过来了,就不跟将士们争了。”
郭嘉眼睛骨溜溜地转动着,嘻嘻一笑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卑职还真看上赵王府里一个侍女。”
吕布笑道:“把她叫来,让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郭嘉便指着赵王府内宅里一个浑身颤抖的侍女:“你,过来!”
吕布凝视着那个低着头佝偻着身子的侍女,觉得她的样子有些熟悉。
那侍女走到吕布面前,还是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郭嘉又指着这个侍女旁边的一个老妪,嘿嘿笑道:“这个婆婆,我看你身量强健,不如也跟着一起去我家里做事。”
那个老妪一声不吭,一步一趋地走在那个侍女的身边,还是低垂着头。
郭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两位,抬起头,让骠骑大将军欣赏一下你们的尊容。”
那个老妪和那个侍女还是佝偻着身子,低着头。
郭嘉目视武安国和张任,两人同时拔出宝剑,用宝剑抵住那侍女和老妪的脖颈,将她们的脸努力抬起。
吕布瞥了一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叫一声:“人妖!”
这侍女和老妪分明是两个男人假扮的,假发很浓密,首饰很繁多,衣服很花俏,脂粉涂得超厚,还噗噗地往下掉,却遮不住他们稀疏的胡渣,更掩盖不住他们宽厚的面额和凸起的喉结。
吕布透过那厚厚的脂粉,依稀看出,那个老妪是郑泰,那个侍女是阮瑀,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假模假样的伪娘是有些冀州叛乱世家的家主,这些家伙逃不出中央军的重围,竟然出此下策,想打扮成女人混出邯郸,却没想到郭嘉双目如电,一眼就识破了她们的伪装。
被吕布看到自己的丑态,郑泰、阮瑀羞愧难当,又急又气,就要咬舌自尽,张任和武安国眼明手快,卸去他们的下巴,郑泰、阮瑀想要一头撞死在石壁上,却被中央军士卒牢牢地按住不得动弹。
吕布懒得再去理会这两个人妖,对郭嘉笑道:“等把幽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