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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副将吕鹏问道:“大将军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先由我们这两万人马攻下山去,搅乱世家叛军的阵营,大将军与鞠义将军、张燕将军、徐晃将军四支大军围攻,必会将世家叛军全数歼灭,你可愿随本将军一起下山夜袭敌营?!”
吕鹏是吕布的侄子,长相跟吕布有几分相仿,头戴束发金冠,金冠上插着几根长长的雉鸡翎,身上穿着金锁甲,披着百花袍,提着青龙戟,跨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远远看上去,确实有些像吕布,难怪王凌等人以为吕布本尊在此。
吕鹏腾地把青龙戟丢在地上,拿起地上插着的一杆亮银枪,拱手道:“愿与子龙将军共进退!”
吕鹏从小修习枪法,却因为没有名师指点,一无所成,后经吕布点化,拜赵云为师父,学习枪法,数月之后颇有长进,但吕鹏一直觉得赵云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直羞于称赵云为师父,而是按照军中规矩,称之为将军,因为此时的赵云已经凭军功晋升为一星准将。
赵云一马当先,沿着一处平缓的山坡,冲下小山,直奔祁县王家叛军驻扎的大营,吕鹏督促后面的一万多人马紧紧跟上。
这次奉吕布将令来伏击宋宪并引诱并州世家叛军进入中央军伏击圈的正是赵云师,赵云师本来有两万人马,但在吕布拟定的剧本里,吕布不可能只带两万人来伏击中计的世家叛军,所以赵云又从壶关带了二万县兵,这两万县兵在刚才赵云伏击宋宪部的战斗里负责摇旗呐喊,在刚才上山抵抗世家叛军攻山战斗时,他们负责投掷石块,当然那山上的防御设施和袭击敌人的石块都是一早准备好的。
夜袭叛军大营,需要一个战斗力强悍的战斗集体,带着战力孱弱的对手只会误了大事,赵云便留那两万县兵在山上等待稍后打扫战场,亲带一万五千多中央将士奇袭叛军大营。赵云师本有两万人马,但在刚才伏击宋宪、迎击世家叛军的战斗中,阵亡了两千多人,还有两千多人负了重伤,无法继续作战。
并州世家叛军正在酣睡,而四更天的下半时正是人体最困倦的时刻,也是人体最深睡眠的时刻,赵云、吕鹏带着一万五千多头盔上插着白色羽毛的中央军将士攻到叛军大营,拨开鹿角,呐喊而入。
中央军将士投掷出无数火把丢在营帐上,祁县王家叛军大营立刻燃起冲天大火,一片大乱,叛兵们惊慌失措,光着身子哭嚎着乱窜的比比皆是,一万五千中央将士在大营里左冲右突,过不多时便斩下数千首级,匆忙披上战甲的王凌连忙派人去召集其他世家的家兵们前来支援。
驻扎在其他方向的世家叛军们闻听主帅大营有敌军奇袭,纷纷起兵来救,并州世家叛军顿时陷入一片忙乱,再无原来的井然秩序。
八万世家叛军齐聚小山山前,王凌也把祁县王家的家兵们整顿起来,列阵来迎赵云,赵云的人马顿时陷入八万世家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赵云挥动亮银枪,领着遵照吕布之命打造的两千白马义从,在王家大营里往来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一枪挑飞一个,不论是世家将领还是世家走狗,都不是赵云一合之敌。
白马义从像是一团白色旋风,在王家大营里旋过,旋起一片红色血雾。
通过熊熊的火光,王凌看到了,那个跟在赵云身后的疑似吕布的将领,其实根本就不是吕布,因为面前这个装扮成吕布模样的武将浑身上下既没有吕布的霸气,更连吕布赖以成名的方天画戟都没有,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杆亮银枪!
王凌气血攻心,吐出一口污血,差点从马上栽落下去。
王凌回顾左右:“司马懿何在?!”
王凌的亲信颤声道:“司马懿和他的十几个家丁都不知踪影,难道他们投敌了!”
王凌自然不会相信跟吕布有毁家之仇的司马懿会去投靠吕布,肯定是这个小混蛋看世家叛军式微,抢先溜走了,最可气的是司马懿临走前竟然不提醒自己这是吕布的计策。
司马懿自然是不会告诉王凌真相,因为毕竟是司马懿怂恿王凌前来的,若是司马懿说了,恐怕会被盛怒的王凌当场斩杀,将保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司马懿自然不肯冒这个险。
王凌现在是又恨又悔,但他已经无力阻止这场败局了,因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浑身颤抖的将士来报:“吕布从东边带六万人马袭来,徐晃带二万人马从南边攻来,鞠义带二万人马从西面攻来,张燕带两万人马从北面攻来,我军四面受敌,情势紧迫,请王将军速速决断!”
吕布领近卫师四万人马,魏延领两万人马紧随其后,从壶关杀奔而来。
王凌这次终于看到吕布本尊了,跨坐在那如火龙一样神骏的赤兔马,提着一丈有余精光烁烁的方天画戟,吕布静静地立在那里,却有主宰天地的气势,难怪他曾作出那首“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吕布强大的气势不只是震慑了面前的敌人,更影响着提升着麾下中央军的战力,吕布似是一把天火,不止燃烧在并州世家叛军的眼前,更燃烧在每个中央军将士的心中,吕布战神的形象最大地激发了每一个中央军将士的战意,让他们的战斗欲望直线飙升!
吕布骑着赤兔马,列在阵前,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却好似中央军所有的杀气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又好似中央军每一个将士的杀气都是吕布所给与的。
王凌暗叹,全天下的世家空有百万雄师,却没有一人有这样的影响力,冀州幽州世家叛军败在吕布手下,败得不冤啊。
中央军这次前来,是有必胜的决心,他们不仅有精锐得不可匹敌的骑兵,更有端着大黄弩的弩兵,提着强弓的步弓兵,举着锋利长枪背着尖锐标枪的枪兵,一手举着大盾一手举着弯刀的刀盾兵,指挥着辅兵铺路的工兵,各色兵种各样装备都精良严整。
王凌看罢心如死灰,这场其实不用打,就知道结果了,吕布击败董卓名扬天下实在是盛名非虚。(未完待续)
第443章 大势已去
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数声鸣镝划破夜空,从河东郡赶来的徐晃、从西河郡赶来的鞠义、从忘忧城堡里赶来的张燕各领两万人马,配合吕布、魏延的六万人马,在世家叛军被赵云的一万多人马搅个人仰马翻之际,发起了总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役,吕布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只是重温一下斩将夺旗的快感
这时两军相接,距离很近,彼此都无暇动用弓弩兵相抗,只能是骑兵的对冲,比起骑兵冲阵,普天之下吕布何曾畏惧过谁
吕布停下赤兔马,往前定睛一看,已经从散乱中恢复得有几分秩序的并州世家叛军看起来是比冀州世家叛军强悍几分,吕布却浑不在意
吕布看到那八万世家叛军偏向自己这个方向有杆大旗,正是叛军主帅的帅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王字,主帅所在向东方偏移一段距离,只是因为中央位置有赵云的白马义从在搅局,叛军主帅为了躲避赵云的兵威,不得已往东稍微撤退几分,远离从山上奔驰下来的赵云,却不料距离从壶关而来的吕布不过千步之距离
吕布以为那是王凌的旗号,现在整个并州世家叛军的主心骨便是少年成名的一代良将王凌,只要把他斩杀了,就可以击溃叛军的士气
吕布高高举起方天画戟,厉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冲阵,击杀敌军主帅”
“诺”跟随吕布身后有两千精锐虎戟骑他们慨然应诺,跟随吕布冲入叛军阵中
有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在内搅局,世家叛军的阵列虽经整顿还是有些散乱吕布冲进去以后,那阵列加散乱,赤兔马如同火红的蛟龙腾飞在敌军阵中,挥舞的方天画戟似是死神的镰刀,叛军将士像田地里金黄的麦子一样被飞快地收割着
吕布看管生死,将敌人的性命视为草芥,他神情淡漠地把方天画戟从一个个叛军士卒的身体里拔出来,画戟戟头带出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吕布看也不看那已经死去的叛军士卒,他眼里只有并州世家叛军主帅的帅旗
主帅帅旗下方却是王凌的叔父王宏,他是名义上的主帅虽然实际军事指挥权在王凌手里
王宏见吕布势不可挡飞奔而来,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拼命地往后退缩
王宏的侄子王凌慢慢从刚才对吕布的惊骇中镇定下来,赶紧命人组成阵列,挡在王宏前方
吕布距离帅旗还有三百步的距离,这三百步的距离已经被王凌派人组成了厚厚的人墙
只是这些土鸡瓦狗般的世家叛军怎能抵抗武艺已经登入化境的吕布吕布画戟一挥,短短一瞬间,又夺去数十名世家叛军将士的性命
中央军东路军,有吕布麾下大将魏延、华雄、武安国、潘凤、成廉各自带领骑兵组成锥形阵,分在吕布虎戟骑锥形阵左右两侧向前冲击,他们所到之处亦是人仰马翻,世家叛兵们刚从睡梦中惊醒不久,睡眼尚且惺忪,他们的人头却在中央军挥舞的刀枪下,滚滚而落
中央军的东路人马在吕布等猛将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冲到了距离叛军帅旗百步的距离,这一百步的距离里,世家叛军组成了加紧密的阵列,若想冲杀过去,吕布安然无恙,但他身后的将士必有死伤
赤兔马急飞奔之时,吕布飞快地挂上方天画戟,从背后拿出霸王弓,张弓搭箭,同时双腿轻轻一弹赤兔马的脖子,跟吕布早有默契的赤兔马两个前腿高高扬起,如半人而立,吕布轻轻跃起,霸王弓上搭着的玄铁箭瞄准那杆帅旗下金盔金甲的叛军主帅
一阵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过,玄铁箭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射向那个叛军主帅
一百步的距离对于吕布来说,射中一个飞奔跑的人的咽喉,轻而易举,别说那个一身痴肥目标巨大的敌军主帅,吕布能做到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吕布射出玄铁箭的同时,也看得清楚,帅旗下面那个满脸横肉痴肥无比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少年得志的王凌,看来自己情报掌握的还有些失真,不过这毕竟是叛军的主帅,只要射杀他,必能最大程度地挫伤世家叛军的士气吕布双目如电,在别人眼里快得看不出踪影的玄铁箭,在他眼里却慢了下来,看着那玄铁箭距离叛军主帅的咽喉越来越近,吕布心里充满喜悦,他深信那个叛军主帅必将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个悍不畏死的王家死士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挡在叛军主帅面前,也挡住了吕布射出的致命箭羽,这个死士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主帅的生存
但这个死士小看了吕布灌注在玄铁箭上的劲气,那支玄铁箭穿过这个死士的咽喉,直射叛军主帅王宏的咽喉,王宏看着飞而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箭羽,眼里充满了惊愕、恐惧、不甘,他想躲避,但觉得浑身麻痹,被那股逼人的箭气所慑,他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没等他身体做出反应,他就觉得咽喉忽然一阵冰凉,暴虐的玄铁箭夹带着加暴虐的气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颈,劲气四溢,那肥厚粗壮的脖颈顿时贯穿出一个血红的深洞
王宏肥硕的头颅偏向一侧,扑通一声,从马上栽落下去
王宏虽然不是直接负责战场调度,但他毕竟是祁县王家的话事人,是世家叛军名义的主帅,他被射杀的消息迅从帅旗向四周扩散开去,传遍整个战场,并州世家叛军的将士们都呆愣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士气陡降,主帅都被吕布射杀了,这场战没法打了
中央军将士没有任何迟疑,趁着世家叛军士气低落之际,加紧攻杀,他们挥舞起手中兵器,用力拼杀,一切能使出的招数都尽情使出,一切胆敢挥舞兵器阻挡的敌兵都被无情的斩杀在地
吕布的方天画戟仍在无情地吞噬着叛军的生命,这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一步杀十人一步留下千滴血,吕布披着的百花战袍上沾满了飞溅而来的鲜血,方天画戟因为沾染了太多来不及流下来的鲜血都变成了惊怖的暗红色
吕布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他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平静,无尽的杀戮并没有让他厌倦,来到这个让人热血沸腾的战场,吕布丢弃了后世所有不合时宜的人权观念,现在的他眼里面,那些不肯向他屈服不肯归顺于他的人都不是人,都是应该被人道毁灭的
吕布当然知道,这并州世家叛军里面的绝大部分士卒跟冀州叛军士卒一样,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挟裹而来的佃农、奴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都耳闻目睹接受了吕布一系列思想的熏陶,他们对世家大族的忠心绝对不是像他们的祖祖辈辈那样像家犬一般的忠诚
吕布虽然还没把心中的暴虐之气全部释放,但他却知道这场战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在击溃敌军士气之后,再多的杀戮就毫无意义了,便大声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吕布身后的中央军将士跟着吕布一起大声喊出招降纳叛的口号,大多数世家叛兵见世家大势已去,又迫于中央军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