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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听女人提到自己,心下更是狐疑,当即蹲下不走,听他们谈论话题。
只听男人说道:“小人虽然不知夫人和少爵爷有何罅隙,但是毕竟母子连心,想来还是全家和睦来的好些……”
那女人冷哼一声:“我和那贱种何来母子之情?他是爵爷前面妻室所生,和我绝无半点瓜葛。况且也不知怎的,一见他面就觉得讨厌!”
“是,是……夫人所言极是。”男人又是连连称诺。
听到此时,呆瓜心中已经豁然开朗。
这说话的女性正是男爵现任的正室夫人。
托罗少爷是爵爷已故前妻所生,而男爵夫人是续弦,两者正可谓是水火不容。
不想她也在爵爷之后暗自出城,原来却在这里与人幽会!
就听那情夫轻叹一声:虽然我对夫人姿容敬仰之心可比天星,对夫人的爱慕憧憬之意可比朗月,但上苍弄人,毕竟身份悬殊,不能久伴身侧。实在不能不说遗憾……”
夫人冷哼一声:“村长先生,人都说知足长乐,满足是幸福之本,你我一年相见两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么?”
村长又是诺诺连声。
这些年每年与男爵夫人幽会应酬,他也着实得了不少好处。男爵给予的赏赐荣誉和土地,大都拜她这位女主人长吹枕头软风所至,但是人心不足,难得长远,所以情不自禁索求无度。
此时见男爵夫人心生恼怒,不由忐忑难安。只好尽力讨好逢迎,多说好言。一时间吟哦之声不绝于耳,颠鸾倒凤又是风吹云散。
经此温存男爵夫人脾气稍微好转,再次对村长先生软语温存,说起男爵许多浑话浑言。
这些话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全然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谈。只听的呆瓜面红耳赤,青筋暴敛,咬牙切齿。
潘古洛斯特先生对他屡教不鲜——爵爷心地慈悲品格高尚,是难得的仁主圣贤。况且为人仆者,舍死忘生保主名节更是家常便饭。夫人身为爵爷贴心之人,居然做下大逆不道背天逆伦之事,简直罪不可恕,苍天可鉴!
呆瓜虽然年幼,但是对老师之言句句记在心间。殊不知爵爷正乐滋滋泡于人家准备的美人堆中,潘古洛斯特老师和少爵爷也没正干,这一节情由却又如何说去?真正是人都清醒我独醉,莫向苍凉问是非。
话说男爵夫人正与情人耳鬓厮磨情酣耳热,殊不料自己谈及的无知侍童正暗握匕首,准备一跃而起刺杀奸夫,捍卫爵士名誉。正当千钧一发情况危急,呆瓜热血贲张心潮狂涌之际,眼看就要一跃而起,完成自己作为仆人的光荣使命,猛然间一只温润小手捂住他的嘴巴,令他香气沁体,心旷神怡。一时不知所以不明就里,心头热火也就此捻熄。
转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己从来不敢正眼企及,只在心中供奉敬仰的爵士千金cute小姐。
这位cute小姐为男爵夫人所生,和托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托罗虽然痛恨夫人夺去父亲之爱母亲地位,但是对这位妹妹却是一见如故,百依百顺,心疼有加。也真是造化弄人,让世人难辨其端倪是非。
呆瓜见是小姐,一时间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嗫嗫嚅嚅,嘴巴张了几张,却无一字能够吐出。
Cute小姐扑哧一笑,以手掩口,示意他不要出声,一只手牵引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弓着身子蹑足潜踪悄悄的离开了原地。
这位cute小姐,相貌和她母亲有九分相似,脸色白里透红,体重也颇为不轻,但是却长得体态丰盈匀称,步履轻盈。这便如同世间造物,同是血肉,若是长在老虎狮子身上就显得蔚为壮观,威风凛凛;但倘若生在猪牛身上,则显得笨拙厚重,邋遢懒散了。
又用人来比喻,就好比有的人生来就是英俊潇洒,地位出众,死后也能标榜青史——此类自然是造物主用手脚捏成,小心翼翼,巧夺天工;而大部分这浑浊世间的芸芸众生,则是造物主用皮鞭抽打土地变出的泥团——此类自然是相貌平庸,默默无闻,终其一生一无所成,最后随历史潮流淹没于流沙——cute小姐正可作为这种造物学说的最佳说明。
呆瓜被cute小姐拉住手臂,一时间心如鹿撞,脸热耳烧,眼前一片迷茫。只是情不自禁跟着胡走,如同前者牵着的一匹宠物,完全丧失自我。
待得走的远了,出了苇塘,cute小姐这才松手,双手叉腰,面对呆瓜娇嗔说道:“刚才你蹲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43章
待得出了苇塘,cute小姐将呆瓜胳膊一甩:“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做些什么?”
呆瓜一呆,随即结结巴巴:“也没什么……”
“好个也没什么!”cute小姐柳眉倒竖,“一声不响,月黑更高,出现在这露天风月场所,还说也没什么?好一个也没什么!”
呆瓜憋得脸色通红,老半天吭吭哧哧,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是男人?”cute小姐故意嘟起小嘴,做出失望表情,“只是我以前总觉得你和别人不同,总是比别人高雅些,更有君子风度些,可是今天你却叫我很失望!”
呆瓜在那里讷讷说不出话,手脚不知该放何处才好。
Cute小姐乃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偶像,今日被她误会却又拙嘴笨舌难以辩解,着实让他痛苦无望。
呆瓜这边一厢情愿的纯情单恋,却殊不知这位cute小姐比自己年长两岁,早已情窦初开,对男女之事也略有知闻。只是平时男爵管教甚严,不准其离开府邸,便无甚机会接触异性。而府上的男丁,除了父亲哥哥,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仆人,更是没有可以贴己说话之人去坦露心扉。所以小姐早早就瞄上了呆瓜,只因其年龄相仿,堪可慰藉自己的青春落寞。
但是呆瓜天性愚蠢,不能开窍,也不懂得守得云开见月明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只是一味柏拉图似的纯洁情怀。也就是说,纵然爵爷不在府上,两方都偷闲得空,小姐又眉目传情,达意暗示,他就是不解风情,不知曲意逢迎,更近一步。只觉每日只要见面便幸福足矣。殊不知爱情若无实质的滋润,便是无本枯木,难以自持。若不是府上没有合适之人,恐怕他早已被踢出少女的心扉之外。
呆瓜之呆,在此也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这也是潘古洛斯特教育失败,他只是把道理灌输学生,却没告知这只是世俗的传说,根本在现实之中无法实行。
呆瓜眼看无法自圆其说,回答心中佳人,但是灵机一转,忽然反问:“不知小姐为何也到了此间?”
Cute小姐粉脸一红,一时语塞。
呆瓜这一招转移话题着实见效,但又呆性毕露,直接冲击到应该软语温柔逢迎抚慰的佳人软肋。
原来cute小姐向呆瓜暗送秋波,若是常人早已一拍即合,而呆瓜木讷,只是留恋在温馨纯化的柏拉图世界,以为人只有精神之爱便已足够,至于肌肤至亲乃是男女大防,不成亲则不能行之。Cute小姐耐心尝试几次,本以为是其没有明白自己真意,到后来看穿呆瓜本心,也便对他心灰意冷,“开除出局”。
适逢爵爷出城狩猎,男爵夫人也趁机出城与人幽会,当然面上若是被人发现,便以“监督丈夫”为名搪塞,也无不可。Cute小姐也没发现母亲真情,只是觉得这机会难得,便缠着母亲一起随行,并发誓绝不干扰其“暗中监督”,也绝不走漏风声,要父亲知晓探明。
于是前两年间母女俩便自己暗中出行,到达农庄就各奔东西,各自走动,互不干扰。男爵夫人也没发觉小姐春情,只是觉得她年少贪玩,便在严行管教之外偶然放松也无不可,毕竟是自己心头之肉——对其心情又和丈夫孑然不同。
既然是暗自出行,自然不能让爵爷知道,一切都要严格守秘。Cute小姐也是男装打扮,两年下来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尽量注意不在农庄和父亲一伙儿碰面。
只是两年来意兴阑珊,无什收获。这农庄里的男人,大都是歪瓜裂枣,气质粗俗,满身汗臭,满口乡音。让人不能忍受。女人倒是各方面相对工整一些,而且也有相当热情——对于这些单纯热情的乡间少女而言,甚至从王城里来的任何一个随从都是她们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无不令其争先恐后,大献殷勤。
Cute小姐一身紧俏男装,身材挺拔,气质高雅,在她们眼中简直就是白马马子中的白马王子,焉有不紧凑上跟之理?只是为此,cute所到之处,不少少女相互殴打咒骂,险些将其陷在事中,闹出险情。
Cute小姐虽然小有窘迫,但也为自己魅力所醉,大长自信,便索性寻那长的较为清纯可人的村姑,一起也到这苇塘中来打情骂俏,但是一旦到了最后关头,将要跨越男女大防之际,便不告而别,空留下当地少女情怀怅惘。
此次男爵出行狩猎,cute小姐如往年与母暗行同往。只是这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英俊少年,了结自己少女梦想。
但是寻遍村落四周,仍如往昔,没有像样之人值得自己纡尊降贵,乞讨言欢,于是便漫步到苇塘,希求得一如意知音,就此达成夙愿。
正所谓相逢不如偶遇,无巧无不巧竟然碰到呆瓜。
月光朦胧中,见他蹲在苇丛,脸色涨红,呼吸气喘,似乎在做什么混账之事。Cute小姐不由惊喜交集。惊的是原来他也并非自己想的远离尘世世俗,喜的是恰好在此相逢——莫非一切都是天意?
所以才以纤手捂他口鼻,将其引往他处。
她却没注意到自己母亲和情人的勾当,正是意乱情迷,只顾自己。
当下两人四目相对,交缠一起。都情不自禁走向对方,身不由己。
呆瓜也朦胧知道某个时刻正在临近,从未接触过异性的他也对此本能憧憬。
很快,两人拥吻。
一旦点着引信,一切全都无可遏止。
Cute小姐纡尊降贵,虽然对呆瓜不采取主动不满,但是既然已经发誓结束少女时代,将就一下也无不可。于是自己主动出击,将呆瓜摁倒。
呆瓜正在朦胧憧憬,猛然间只觉一阵凉意,睁眼一看,却见心中的女神正在为自己解开上衣。
当下不由清醒。潘古洛斯特老师平日之教诲声声在耳,立时本能一跃而起,将cute小姐推翻在地。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44章
呆瓜猛然坐起,将cute小姐推到一边。
Cute小姐心中大喜,以为呆瓜天性觉醒,要对自己采取主动,但却半晌没有动静。
微睁杏眼,但见呆瓜已然穿戴整洁,垂首肃立。
这真是让人大囧之情形,cute小姐心地一冷,立时脸皮一翻,如同翻书一般。
“你这又是作何打算?!”冷冰冰再无半点柔情,完全是冷如冰霜。
呆瓜低垂眉眼,肃容说道:“小姐请自重。倘若在此发生不虞之事,不光令男爵老爷与小姐蒙羞,就算小人也是万死难辞其咎。”
Cute小姐冷哼一声,缓缓扶地站起。本能想要掩上里衣衿扣,略一思忖,随即作罢,只是半敞着胸襟,掐着柳腰,踱到呆瓜跟前,从下向上冷瞅着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的眼睛,不容他回避。
“这么说来,你是说本小姐不知自重喽?”
“那倒不是。潘古洛斯特老师常说,人生来皆有自由,皆为平等,除非上天给予高低,也是必有因由。但是既然做人,必要思忖自己身份、地位、情势,以为为人处世的参考。而我现在身份,只是爵爷跟前一名侍童,完全仰仗爵爷鼻息恩典生活,当此情景形势,我赴汤蹈火甘为犬马尚且不能抱恩情于万一,又怎能监守自盗,做那种逾越男女大防之事以毁爵爷清誉?那真真是罪该万死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仿佛正人君子。”cute小姐冷笑一声,“可是刚才你在苇塘之中做什么勾当,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偷听人情人说话,还充什么正人君子?!”
呆瓜抬头本欲解说,但目光落在cute小姐胸前,立时手足无措,血往上涌,讷讷说不出声。
况且这情况确实也难以明说,总不能告诉小姐其生母正在与人幽会,自己是想打算捍卫爵爷名誉吧。
难,确实两难……
但是cute小姐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已沉默认错,便话音一转,上前轻舒玉臂,搂住脖颈,软语温存:“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的补救,难道说非要我这做小姐的低三下四求你不成?”
“……”
还未做回应,一双火热红唇已经贴了上来。Cute小姐轻抓呆瓜手腕,让其手掌轻按自己胸口之上:“好好感觉,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跳吗?”
Cute的心房,充满激情和活力的鼓荡。
呆瓜不再犹豫踌躇,一对青年男女再次自然而然的拥吻。
月光之下,呆瓜再次沉迷了。
Cute小姐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神圣的光晕,简直如他梦中一直可望不可即的女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