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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正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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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凯特不慌不忙,闪身躲过。口中只道“爵爷自重”。这一说话,娇娇媚媚,燕语莺声,无异于火上添油,助纣为虐,反而让爵爷兴致大旺,不能自已。一时间如牛气喘,再次扑上。

巴凯特虽不惊慌,但也心烦意乱,内心交战。她倒不是十分看重所谓肉体上的贞洁,而是着重精神的完满,但是一旦和爵爷发生关系,对她而言便无法面对闺中挚友,成为人生一大缺憾。

巴凯特重视友情,不亚于男爵夫人,盖因在这尔虞我诈的人世间挣扎求存,虽然成王败寇,对人冷酷无情乃是人之必须,但是内心最深处还是需要一根感情的支柱——这也是人之所以成为人,而有别于无知禽兽的原因。

但是当此情此景,情况着实危急。爵爷势若疯虎,让人招架不及,一时已将女官追到墙角。下一次便万难躲避。

我要还击!女官心中默念,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铤而走险,冒犯主上了!

心神一晃,只听刺啦一声,臂膀一冷,一根袖子已经被那爵爷扯去。

爵爷少年时也曾经倜傥风流,背着父亲出入烟花妓馆,后来玩的腻了,又曾夜入民宅,幽会妇女,到得后来,因为全都腻了,便收心回头,重新做人,顶天立地,寻求道德上的皈依。这恐怕也是当时大多数贵族少年所走的路径坦途,也是他们健康成长的必然路线。到得后来,便都到了坐怀不乱,宠辱不惊的境界——并不是天生圣人,而是因为之前早已久经历练,习以为常,如同吃饭喝水一般。但是眼下却被女官跳动情怀,实在是不能不让人讶异惊喜。仿佛枯木逢春,死灰复燃。人生再次有了希望,再次出现了朝气一般。正如俗话所说,越是道德的楷模,人类的先锋,越是清心寡欲心如死灰,一旦挑拨的心弦动了,便越是震荡的超出常人,天塌地陷一般的厉害。此时爵爷被唤起心中本性,便是天王老子在世,老夫老母再生也拦他不得,真正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这也是他所称道的人性。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49章
 


爵爷兽性勃发,便要如年轻时一般将眼前猎物“就地正法”。正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巴凯特暗咬银牙,把心一横,准备施展杀手杀招——暗把玉手摁在腰间,冲爵爷低眉浅笑。

爵爷神魂荡漾,只觉三魂离了七魄,立时迷迷瞪瞪,宛如腾云驾雾,登上梦中仙境一般,双眼迷茫一片。

猛然只觉冷风扑面,触体生疼。不由大骇。立时三魂还体,七魄归位,以手掩面,抽搐流汗。但觉手碰处湿湿滑滑,沾一点到口中咸咸淡淡,立时软瘫。

血,天呐……苍天!

爵爷虽然德高望重,年事高远,但是自由娇生惯养,那曾流过血汗?今日见了自己的鲜血,顿时晕眩。只觉身从天堂直堕地狱,被烈火煎熬,又穿在冰山。这感觉前所未有,可谓全新体验,甚是让人沉迷喜欢。

这全是人感情的突变,全无外力干涉的自来经验。一时人生顿悟,只觉往事如烟,到今天才活出滋味,活出升天。

巴凯特皮鞭出手,惊破敌胆,一时间心如鹿撞,惊慌难言。要知毕竟自己虽然得宠,也仍是寄人屋檐,此时伤了爵爷,纵然夫人包容解劝,恐怕也难完全。一时之间迷失方向,两眼发直,难以自遣。

若是此时爵爷侵犯,她肯定不能反抗,也不会反抗,因为世事无奈,要保住饭碗。但是臻首低垂,狠闭眼帘老半天,也不见爵爷发难。不由偷眼观看:但见爵爷双膝跪地,抖抖发颤,双手捂脸,目光呆滞,似乎神游天外,心不在焉。当下小心翼翼,轻移莲步,走向门边。当此情景,最佳选择恐怕便是悄悄退去,默默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尽在情理内。还是让时间化解一切,留给理智一点个人空间。

然而——“女官且慢。”

正要走到门边,爵爷忽然出声,令她不由浑身打颤,不知道这位大人会如何对待自己,折磨自己,还是将自己赶出官邸,驱逐民间?对女官而言,后者的打击更是残酷,让人难堪。设想离开爵府,自己还能到哪里立命安身,到哪里寻找欢颜?自己一生最爱高高在上,看众人媚笑颜面,倘若流入民间,地位尽失,享受全无,那时闹个身败名裂,灰头土脸,岂是她真诚所愿?当下呆在当地,等候发落裁判。

爵爷双眼浑浊,血丝毕现,紧紧盯着女官手里皮鞭。一生没有目标,漫无边际,苦苦煎熬,浑浑噩噩,原来一切真理、幸福、生命源泉全在女官手中掌握。

“爵爷……”女官手脚无力,瘫软在地。她还不明其中就里。

“女官。”爵爷声音疲弱,“快快站起,快快用你的皮鞭狠狠抽打本爵。”

“什么?”女官不由愣怔,这种要求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快……快快使用的你的皮鞭,抽打本爵。”

“……”

“快……这是本爵的命令!”

女官如同大梦初醒,当即站起,收束心神,鼓起勇气,聚起全身之力鞭打下去。

这一鞭下去正中男爵背脊,顿时衣裂如蝶,皮开肉绽,痛入骨髓,魂飞天外。

甜蜜缠绵到达了顶峰,男爵顿时陷入无限幸福的迷宫。

女官愣在当地,紧抓皮鞭,不知该往何方。

“快,继续鞭打,继续鞭打本爵!”

看爵爷一脸痴迷之相,女官紧要银牙,继续持鞭施刑。虽然不明就里,不知袖里乾坤何在,但是直觉上告诉自己这样做法有对无错,照做必然无恙,而且还有大幸运大欢喜在后。当即不再迟疑,挥鞭连击——只是注意避过男爵头脸,只望皮糙肉厚之处招呼。

不过盏茶功夫,只累的女官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双臂酸痛,再也抬举不起。反观爵爷,虽然鞭痕累累,但是神采奕奕,仿佛返老还童,又似吃了仙药灵丹。此时他那渴求的心灵也得到了餍足,甚是满意,于是从地上爬起,整理衣冠。

巴凯特木呆呆看男爵所行,当真是两望无语。饶是她平时凶悍骄横异于常人,但遭逢这怪异之事也属生平头次。此时心中别无旁骛,只是战战兢兢等候发落,想要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自己。

“性格温柔,品行高贵的巴凯特女官,不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男爵再次恢复成往日贵族的彬彬有礼,对着女官和颜悦色。

巴凯特女官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将来意讲说一遍。

男爵微微颔首:“夫人所言有理,老夫老妻,哪有不发生口角之理?你便回去转告,说我对夫人之请无一不允。”

巴凯特轻身万福,向男爵致意。

“巴凯特女官,你可知本爵为何如此爽快,不与夫人为难?”

“……”

“这全亏你今次让本爵万分满意。”

“……”

“所以倘若本爵需要你时,你一定要随传随到,为本爵效劳。不知芳心意下如何?”

“这个……奴家无一不允。”女官再行万福,退出书房。

诸事既毕,也不敢径直回去女主那里,只是走回自己所住房间,掩了房门,紧按胸口安定自己。

再说当晚,男爵与夫人言归于好,同床共寝,共享鱼水之欢,到得云收雨散,夫人以手抚摸丈夫背脊:“这些疮疤从何而来?”

“这个……是前些日狩猎马失前蹄,碰巧留下而已。”男爵勉强敷衍。随即以热吻堵住芳唇。

不过这一谎言却绝难逃过夫人法眼。若说那背伤是狩猎留下,那脸上的伤痕又是从何说起?

夫人心细如发,眼睫毛中空,早已是久经世故的半仙之体,此时听丈夫回答,心头已经了然。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到底如何,但必然在丈夫和好友之间发生了某些事情,这也已经是确定无疑了。

虽然绞尽脑汁,也难知其中端倪,但是莫名其妙,无论如何无法克制,竟然对巴凯特萌生出来一缕妒意。

还好全都无关于己,也便就此作罢,只是曲意逢迎男爵而已。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50章
 


话说男爵夫人发现男爵的气势和精神改变,身上又有多处伤痕,不由暗暗起疑,怀疑两人背着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此事不好明讲,便憋在心中闷闷不乐。

一日由女官伺候用过早膳,撤去狼藉杯盘,见女官仍不退下,不由开口问道:“巴凯特还有何事?”

她一心期待好友对自己坦白,承认自己与男爵的秘密奸情,但是女官只是温声言道:“不知夫人可向爵爷提起那件事情?”

夫人一怔,随即猛醒,原来巴凯特是指将那哲学教师潘古洛斯特赏赐闺中之事,不由心头厌恶顿生,冷冷说道:“最近夫人我诸事繁琐,难以抽空向爵爷言说。况且这样事情,甚是不合体统,提了也是有损身份,招取羞辱。”

巴凯特见夫人冷言冷语,话中多含剑锋讥刺,不由明白——这是夫人明察秋毫,已经查到自己和男爵隐秘端倪。不由暗暗担心。随即低头嗫嚅说道:“夫人切莫生气。这是奴家自己心意,若是让夫人不快,便是奴家天大的罪过了——以后此事奴婢不提就是。”说吧上前轻轻握住夫人一双柔荑,四目相对,柔情款款,心桥再次架起。

夫人心中一荡,面上表情顿时和缓温柔。女官常伴自己闺中左右,男爵不在之时更是常常与之相依相偎,相互慰藉彼此身心孤独与疲惫。一切事端,也并非全是虚龙假凤,久而久之,竟然生出挚情真意,比男女之爱更甚更浓。这自然是闺中隐秘,不能尽提。

此时四手相牵,四目相对,往日种种,桩桩件件,林林总总涌上心间,顿时将嫌隙坚冰融化大半。

巴凯特见女主眼神改变,心中不胜欣喜。随即便要起身告退。

“且慢,”女主温声说道,“刚才你所提之事,我会去向爵爷说明。”

“谢夫人。”女官心中不由得心花怒放。

一日后,夫人暗招哲学老师来见。

潘古洛斯特先生从未得过如此礼遇,不由得受宠若惊,诺诺连连。

待得真人见面,夫人上下打量一番,并不见潘古洛斯特如何风雅过人,庄重体面。不由心中暗忖,闺房密友如何迷了心窍,看上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软蛋。

随即转念,或许眼前这家伙身负异廪深藏不露也未可见。于是缓缓上前,拉住潘古洛斯特之手:“先生请坐,此处别无他人,无须拘谨。”

哲学老师受宠若惊,但是被夫人牵制。便如绵羊乳犬一般,服服帖帖,兢兢战战。

少时坐于夫人身边。夫人柔声道:“请先生宽衣解衫。”

“?!”

潘古洛斯特先生不知所措。这下子事出突然,但是虽不明其用意,根据经验,多半也是难脱床第之欢。

怎奈按照他信奉的哲学体系,寄人篱下怎能不忍受羞辱?为五斗米折腰纯属顺其自然。于是乎也不多言,缓缓衣解带宽。

男爵夫人态度庄严,眼睛瞬也不瞬,坐在旁边冷眼旁观。被一成年熟妇这样目光评判,潘古洛斯特先生只觉全身上下如同针刺,仿佛肉在砧板,着实不能感觉自在乐观。

没办法,只好蜷缩了身体,低头闭上眼。

……

爵爷夫人的命令,容不得别人质疑从缓,潘古洛斯特老师犹豫再三,还是觉得服从方为上策。

这下子愣怔的夫人双眼张圆。

“果然是天赋异廪,不容小看。”夫人情不自禁由衷称赞,“看你身体结实匀称,难怪巴凯特身为我的至友知己,对你着迷,连对我这主人也遮遮掩掩。”

说吧,情不自禁俯身上前,伸出一只柔荑搂住哲学老师瘦肩。潘古洛斯特紧闭双眼,此时想要反抗却又不敢。毕竟寄人篱下,食人米面,纵然吃了大亏,忍受羞辱,也是权宜之计,无法可看。

当此危急存亡之际,猛然间卧室门被撞,女官闯入出现眼前。目睹眼前景观,只气的女官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好啊,好啊!你们……你们!”

真好似银牙咬碎难雪千州恨,粉拳擂破难斗主人天。当下立时现场成了僵持局面。

潘古洛斯特先生一看事有蹊跷,有空可钻,便拾了衣物,没命也似逃出门去,仿佛他人生命途先前裸奔之重现,之后裸奔之预演。

先不说哲学老师如何在爵爷府中狼奔鼠窜,是否被人看见刁难。转头再说男爵夫人于巴凯特女官。

过去的素世好友,今天的情场冤家,一切都已交缠。

巴凯特女官银牙咬碎:“卑鄙无耻的贱女人,这样对我如何对的起我?!”

这样语气并非说其丧失理智,忘记得罪女主之后果,只是现在有免死金牌傍身,所以自然心思狂傲宽泛。

原来自上次书房鞭策,爵爷每天都要暗自召见,行那鞭打幸福的怪异奇事。巴凯特为保地位饭碗,无不听信从命,卖心卖力,不敢怠慢。几日之间,和爵爷的关系突飞猛进,已可说是亲密无间。所以纵然此时得罪夫人,想来也应无妨,反正有爵爷撑腰,一切都可有余地和缓。

她却不知这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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