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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一听,自然极力挽留。夫人也在旁边一搭一唱。但是修女坚决要走,去意已坚,无人能够阻挡。无奈之间,赐予银币布帛丝绸,修女又是全都拒而不纳。这才是真真正正替天布道行慈,行天意所行,想天意所想。
无奈只好放行,让其自去,空留怅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修女离了爵爷府,步行出城,不往别处,却往爵爷狩猎农庄。
原来玛利亚天生仁慈,从小笃厚信仰,心无邪念,一心只想救脱世人。护理期间,听少爵爷谈起自己相思之痛,心底生怜,便起了撮合姻缘之心,成就美眷之意,于是亲身前往,想要劝说村长小姐来与托罗相见。
不一日行到农庄,问了村长家路径,径直前往。
村长正好在家,于是接待问询。玛利亚只说自己是小姐好友,路过贵地,特来探望。
村长也是笃信宗教,于是邀请修女入内接待,还说小姐正忙,晚些时候便能相见。
当下请修女用茶,目不转睛盯其吞下。修女心地单纯,一心无他,不料饮下茶去,只觉头儿昏昏,当时伏案倒下。
村长咧嘴微笑。他本是虔诚教徒,但是教徒并非全不好色。刚刚一见修女丰满身材,娟秀脸庞,已经砰然心动,拿定主意就算事后忏悔也得回票价,无怨无悔。
当下将修女拦腰抱起,退到自己卧房——返身关闭房门。现在家中只他一人,小姐和夫人都已外出采购游逛,正好是天赐良机,不取得咎。哪知刚刚锁门走向床帐,就听见床帐之中软语柔声:“真是活活要把我等的急死!好半天你到哪里去来?快趁现在,还有空闲,等我母亲回来,又得空等多天。”
村长一愣,不知女儿何时甩脱了母亲回来,而且早已等在床边。当下满脸窘迫,尴尬难堪。
小姐将床帐挑开,见父亲背上背着修女,不由转喜为嗔:“这修女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你连上帝也敢亵渎尊严!”
“岂敢岂敢!”村长满脸陪笑,“她只是长途疲倦,昏倒路边,我不忍心,才扶回来。女儿休要生疑捉奸。”
“如果那样最好,”小姐话语一软,“那你还不……”
村长连忙将修女放在躺椅桌边,几步走到床前,钻进帐中。
……
原来村长小姐乃是养女,以前被混账继父暗地诱惑,长大成人,但是之后便就对其他男人不能满意,也是情有可原。反正糊里糊涂,纯属孽缘。
话说父女在床帐中做混账之事,小姐偷睁杏眼,却见村长伏在自己胸前,脑袋却向一边偏着,盯着床帐外面。不由骂道:“猫儿贪腥,狗儿吃屎,都改不了往日脾性。你这老家伙占着锅里。还望着盆里,真真不是东西!”说吧便用一双玉臂在村长背后乱擂。村长被擂的紧了,不由满脸陪着苦笑:“冤枉冤枉,实属冤枉。在我心中只有你这心肝肉,肉心肝。再说装下了你,哪还有空地再装别人去?”
小姐心里清楚,眼前这男人其实身在曹营心在汉,外面躺椅上的修女早已把他三魂七魄给牵完。当下恼羞成怒,自尊受损,乱擂粉拳。擂的村长几乎心脏病犯。少时村长已经起身整理衣衫。还回头言说:“你母亲快要回来,赶快整理衣衫,迎接出去,以免她就此生疑,多生事端。”
小姐心知他话里有私,不一行言,当下只是坐起,把被子一掀:“老不死的,你打什么鬼主意本姑娘怎能不明怎能不见?!你是想赶我出门,然后和这修女再行鬼混一摊!但是你可别望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怎能容得你如此放肆,见异思迁?!你给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否则就算上帝不惩罚你,我也大义灭亲,将你拉了去报官!”
见女儿动了夜叉容颜,连村长也不能视若等闲。这丫头从小疯疯癫癫,从来独断专行,不与别人方便。何况自己混蛋所为,外边从来无人知晓,倘若她一时怒发捅了出去,恐怕不将只是扫尽颜面,连做人资格也就此丧失,无法再行立足天地之间。
当下心头一冷,欲念顿消。眼看小姐气冲冲抓衣服要走,连忙上前将她搂在怀中,好心温柔抚慰一番。
小姐毫不买账,志得意满,披衣起身,走到门边:猛然转头:“老不死,过一会将她扶到我的房中看管,不准你动她一指,否则后果如何,自己看着办!”
说吧,摔门而去,去迎接母亲。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54章
话说村长无奈,把玛利亚修女带到女儿房中。小姐见玛利亚迷药未清,神智未醒,将其扶到绣榻躺下。一时独坐床边,守护照看。修女紧闭双眼,眉目透出灵气,让人不敢直视,窥见清颜。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连村长千金都是第一次碰见体验。一时间神思暇往,注目呆看,竟看的痴了。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修女脸颊,那触觉光滑,温温润润,叫人无限留恋。
玛利亚睡梦之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触摸脸颊,想要动转却也困难。一时间嘴中发出气息,呻呻吟吟,更见娇怜。村长小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对修女产生情感,只感觉天生亲近就如同姐妹一般。于是拿了香帕,帮她擦汗抹脸。
没过片刻,修女睁开杏眼。只觉遍体燥热,难以张口开言。正在此时,一碗香茶捧到嘴边。一抬头,但见小姐真情无限,柔意款款。
玛利亚喝过香茶,精神为之一缓,开口便问自己为何身在此间?
小姐说你旅途劳顿,忽然晕眩,所以才来到我的房中小憩安眠。
原来如此。玛利亚道过感谢:不知道您可就是村长那位千金小姐?
正是本人,我叫爱莲。小姐回答,也甚感诧异不解:“你我难道曾在哪里相识,哪里相见?”
“不曾相识,也不曾见过面。”修女脸容安详,声音和缓,“只不过我是受人所托,来与你联系商谈。”
小姐一脸迷惑不解:“到底托你前来的是哪位?”
“正是少爵爷托罗,想要你前去相见。”
一提托罗名字,爱莲脸上表情突变,心中真是百感交集,难以说清体验。
还以为少爵爷早已将自己抛之脑后,加上他第一次表现差劲,自己忘却他也不算强勉。万没想听修女一谈,原来他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信誓旦旦,从未毁言。而且为了相思沾染重病,几乎命归一天。一番话说的小姐爱莲眼眶湿润,真情感动,发下愿心,一定要想方设法,再见少爵爷一面。
当晚无话,两少女义结金兰,同床而卧,小叙聊天。随即并肩而眠。却不知房门锁扣被人撬开,一条黑影窜到床前。
这正是那白天兽行不遂的村长,到了晚间,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于是趁着老婆熟睡,鼾声震天,偷偷摸摸,来到女儿房前。真正是猪油蒙心,魔鬼迷眼,色胆包天。用铁丝撬开门锁,偷偷潜到床边。
看着床上美丽的修女,虽然蒙面,也暗暗滴涎,掏出迷魂手帕,就往女儿脸上一摊,然后放心大胆,用手捂住修女玉唇,把肥大的身躯压上跟前。
修女眼睛惊恐大睁,拼命抵抗,怎奈无济于事,力量悬殊简直是天壤之别。眼看恶人通红双眼。一时摘掉面具……
……
“天呐,居然是你!”修女一看强盗真颜,不由肉跳心惊:“村长先生,怎么你能做下如此罪行,冒犯上帝,亵渎天听!”
“尊敬的修女,招人疼的美人,”村长嬉皮笑脸,满脸无耻轻松,“我也本是虔诚教徒,只不过你实在美丽,所以充当了魔鬼的使者,要勾引我下地狱一行。”
“该死的魔鬼!混账的畜生!你这样对我,不下地狱也不行!”修女大声骂道。
“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村长嘿嘿一笑,“就算我下地狱,也是你的罪过,你也要与我同行。”
当下也不多话,使劲压住修女手脚,便要暴虐行凶。
修女又羞又怒,但又无可奈何,心中只是默念,愿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保佑我度过此劫,严惩奸凶……但是人谁无过,也不要罚他下地狱,毕竟也有一半罪过在我……
玛利亚天性善良,对人慈悲,严于律己,恕以待人。可谓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纵然遇人不淑,也照样为人开脱,甘心自己承担罪责。只可惜这番心思对那衣冠禽兽总是无用。村长现在已经形同泛滥洪水,脱缰猛兽。早已不通人言只通兽性。
眼看禽兽恶行得逞,猛然间村长只觉脸上一痛,转头一看,但见爱莲一手捂额,半支娇躯,正满眼血红,瞪着自己,如同明灯。
“你这畜生!怎么能够做下如此丑行?!”
“我的心肝肉,肉心肝!别着急,慢慢来,我绝不偏私,一会儿也把你来疼。”村长揉着发红脸皮,照样厚颜无耻,可说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爱莲小姐忍着头痛,伸手揪住村长的耳朵:“畜生!你个老畜生!居然忘记旧爱,忘记恩情!枉我不顾世人白眼,对你情深意重!居然当着我面做出这件丑行!”
“心肝肉,肉心肝。就算你现在恨我,我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发不行。大不了过后给你赔罪,陪你其乐融融,天外一行。”
村长正在嬉皮笑脸,猛然间小姐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剪刀,冷不防照着他的颈子猛捅。只一下便血光崩现,污血乱涌。直疼的村长哭爹喊娘,滚落下床,再也顾不得寻欢耻行,只顾的爬在地上挣命。
小姐冷冷说道:“从此我们恩情断绝,一笔两清!”说着起身,帮修女穿好袍服,两人趁着月色朦胧,朝王城起行。
第四卷 缘灭缘起 第055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托罗少爷,拜托玛利亚修女遥传情义,充当青鸟,之后便满怀情思,期盼殷殷,心绪不得安宁。这日早早睡下,辗转反侧,心中忐忑。也不知玛利亚是否能达成夙愿,完成使命。恍惚之中,便入梦境。
但见四野黄沙漫漫,横无际涯,自己身披羊皮,头戴铁面,形单影只,郁郁独闯天涯。只有苍穹飞鹰,腐朽枯骨常现左右,但是更增寂寞惶恐,于人无助,折磨有加。双手被锁,双脚被枷,头发成毡,眼皮被割。无法眨眼,只能忍受光照,以羊皮遮脸。
人到了这个境况,还有何求?
只有一样,就是水源。
四处无水,只有漫漫黄沙,更没绿洲,也没人烟。猛一瞬间,海市蜃楼,惊现眼前。
但见连天蔽日,矗立天边一副画面:碧草牛羊,马跑人闲。中间一块空地,涌出一汪清泉。泉水中,无数男女嬉戏,只有一个看着顺眼: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情人爱莲。但见她玉臂轻摇,拍打水花,溅得四周一片低声叫喊。一时之间兴高采烈,一个鱼跃,跳出水面。但见肌肤晶莹,身材毕现,让人目光辗转,感慨万千。一时间沙漠里被放逐,披着羊皮戴着铁面,一双眼眉被人割去的可怜囚犯,情不自禁咽下唾涎,身体发热,几乎晕眩。简直如堕地狱一般。想要转头不看,身子不能动转;想要闭眼不观,怎奈眼皮已经刺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瞅着,看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地狱热气烘干。
看到后来,实在难以忍耐,嗷的一声嚎叫,猛然发癫,跑向天边,一边跑一边扔下羊皮,眼中突出血线。奔到跟前,猛然一阵风来,海市蜃楼烟消云散。托罗跌倒,嘴啃黄沙,吞吐难咽,双手捂眼。
太阳刺目,阳烈火烤,如卧针毡,翻来覆去,颠来倒转,痛苦难言。滚了半天,好容易停下,气力早已衰竭枯干。
本想静下心神,让幻象自散,哪知道刚才种种桩桩件件一入眼帘,再要抹去就比登天还难。一切如同过幻灯片,不断重复,越出水面。一时间头疼如裂,心烧如炽。真希望此时此地天降甘霖,将欲火止息,帮罪人解难。但是偏偏骄阳似火,空气如炭。托罗仰天祈祷长叹:“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请替罪人解脱罪愆。”说罢勉强站起身躯,忍着头痛身残,走到裹身用的羊皮跟前,拾起穿好,戴上铁面。
做完一切,已经耗尽力气,但是也不能清闲,否则多半死于风沙,难脱大难。当即勉强起身,咬破嘴唇,渴饮自己鲜血,让自己口腔不至枯干,能够让头脑保持清醒,不会立刻迷乱。一步一步艰难挣扎,挨向前面。
正在走着,忽然山摇地陷,地面崩坍,沙尘乱滚。地下冒出浓烟火焰。托罗吓得跪倒坑边:“上帝啊,我做错了什么,让您大发怒焰,请您明言!”上不闻天,下不闻地,中间只有沙尘迷雾呛眼。托罗心想定要死于此地,正在万念俱灰,思想纠缠,猛听得地下轻柔女声说道:“你的过错,便是因为留了自己的血,沾染了地面。”
托罗顿悟,圣经上说流生命之血在地便是大罪,自己刚才咬破牙关,恐怕也在沙地上沾染了一星半点。但是一念既明,不由心宽,心想反正这样流浪,不知到哪边,不如就此死在地狱之火煎熬间。离了人间地狱,再入下面地狱,这又有何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