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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跟我说你断了一条手臂的店小二，被我一巴掌把全部大牙都给打了出来，但我还真是害怕，我害怕这件事是真的，因为易天星的实力我也知道，真是厉害，如果再加上武林各大掌门人布阵的话……”
“或许是冥冥中的那个臭老天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我惊喜地在那座小山的山顶，发现了你给我留下的记号，当时我泪流满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活着，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活着，等着我再次见到你，让我再叫你一辈子的大哥。”
“忘了告诉你，当时，我一有空就拼命练剑，拼命练剑，我发誓，要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全部都血债血偿！强大的压力下，我的进境反而前所未有地快，我想，现在，恐怕就连当初那个易天星，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我不知道你隐藏起来的地方为什么跟小寂住的地方这么近，我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某些不怎么好的事情好像要发生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很是恐慌，无助。”
“哦，对了，小寂当初被朝廷中的某个贵族，因为小寂的祖父没有医治好那个贵族最疼爱的第十九房小妾的怪病，暗中下黑手，陷害小寂整个家族，她家族中的男子全部充军的充军，砍头的砍头，后来我也只来得及救出她的父亲，就只有她，因为容颜秀丽的关系吧，被发配到扬州做歌妓。”
“当时我正跟金老大说想去扬州旅游，很奇怪的，金老大竟然没说什么，就这么答应了我，我打扮成一个镖手的模样，带着一大堆银子，就想着，终于能来一个痛痛快快的歌舞扬州。”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冤孽，当时小寂刚被送到宜春院，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被她的气质和风度折服，于是用了全部的银子，去帮她赎身。”
“可能是同情她的悲惨身世吧，我很快就喜欢上她了。但，我想，我是真的爱她，我想真正得到她的欢心，而不是要她以报恩的方式来报答我，我不希望我们以后，总是谁欠着谁，背负着一辈子的阴影。”
“我带着她，救出了她的父亲后，三个人来到了这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我希望，在这里建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天堂，不受世俗打扰，安安心心地过我们的快乐的小日子。”
“我早就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打算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与你一起脱离烟雨楼，我知道，这是你的梦想，但，认识了小寂的那一刻，那，也是我的梦想了。”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抽空来这里陪一下小寂，虽然她并没有用言语拒绝我，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明白，她对我，有的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间的那种生死相守的感情。”
“但，我不会那么快灰心的，我骗了她，我说，我的名字叫王长远，当时我就想，盼望着长长远远，这名字岂不是甚好么？”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面下看到你们在一起了，哈哈……真是讽刺啊，当时自己什么也没想，冲下山去，就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大声嘶吼或者疯狂练剑发泄一下。”
“懵懵懂懂间，我竟然在离开了这个地方将近一百里后，才蓦地想起了大哥你伤势是如此的惨重，想起了金老大秘制大黄丹的妙用，我便回到了烟雨楼。”
“我托阿三向金老大索取秘制大黄丹，还说你有重伤，断了一只臂膀，急需诊治，但是他很快就回来告诉我说金老大的秘制大黄丹已经用完了，怎么可能？我上次还看到，金老大从一个很大很满的古木瓶中拿出了一颗，里面同样的丹药怕是不有上百粒，哪有那么快用完啊。”
“你一向都说我心无城府，不够成熟，做事太孩子气，怕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但是那一天，我无比清楚地看到了，阿三那一向下贱无耻的笑容中，竟然夹杂了那么一丝丝可怕的阴险与狠毒。”
“当时我明白了，这个阿三他，肯定要害你，你一向倨傲孤高，没少给阿三这个卑鄙小人脸色看，他肯定是要趁着你这次重伤，将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想，如果我能见到金老大陈述实情的话，他肯定不会吝啬给大哥你这个他手下的得力助手一颗丹药的，于是我甘愿冒组织的大不韪，在傍晚时分偷偷地摸进了小重楼。”
“小重楼自从你搬出去之后也只有金老大在那里住，我偷偷地来到了丹药房，按照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取到了秘制大黄丹，当时我看着那颗发着淡淡黄光的丹药，就在想，大哥，我终于也能为你做一点事情了。”
“可我再次偷偷地溜出去的时候，依稀听见了议事厅里有声音传来，鬼使神差下，我把耳朵贴在了隔墙上。”
“不料，这一听，竟然让我听到了无数的大秘密。”
第二十四章 子涵呓语（下）
“大殿里依稀有几个低沉的声音，我仔细辨认了一会，总共有四个，一个是金老大的，另一个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是低声下气的显然是阿三的，还有一个声音阴阴沉沉，话音中都仿若带着几丝寒气，另一个声音圆圆润润，中正平和，当时，我不知道这两个是谁。”
“金老大正在发怒，歇斯底里式地发怒，我从来没有见过冷静的他怒成那个样子，他把阿三，还有另外两个声音的主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金老大偶尔说出的几个字眼中，我听到了一个叫大黄蜂，一个叫猫头鹰。”
“当时我立刻就醒悟过来，原来，他们就是烟雨楼内部中的除了金老大之外，另外两个传说中的绝顶高手。”
“金老大可能是太愤怒了，以致于竟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可能在他想来，他自己住的小重楼是绝对安全的，因为在烟雨楼的所有人都视他们为神般信仰，如魔鬼般畏惧。也幸好他如此大意，不然，我想，以他的武功，十个我，也只有被他当做剁猪肉一样给剁成肉块了。”
“阿三等三人也是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自然也不可能用气场或者肆意去观察周围环境了，我用龟息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心里叫苦不已，只盼金老大早点骂完，我才好拿药去救你。”
“可是我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原来，江湖中所谓的三大神秘杀手组织，都是金老大打出来的幌子，是他用来敛财以及铲除异己，掩人耳目的工具。”
“他手下有几个由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绝顶高手，暗中在操纵着这一切，阿三负责烟雨楼，易天星负责影子，而大黄蜂和猫头鹰则负责小重楼，金老大自己则没事就住在小重楼里。”
“枉我们还猜测他住的那栋房子为什么叫小重楼，原来，却是一种这么荒唐的答案，难怪三大神秘杀手组织所接的任务从来不会起冲突，难怪小重楼在传说中，是这么隐秘。”
“金老大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影子的主人易天星，已然不甘心做金老大的一条狗，要以影子之力，再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率领整个中原武林对抗金老大。”
“易天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身武功已然达到了地灭剑法中的心境初期，再加上他多年来在武林中与其他门派的交情，还有他仁义无双的名号，如果他反咬金老大一口的话，确实是够金老大喝一壶的。”
“金老大好像要做一件什么大事，易天星手中的筹码，对于他的大事来说极其重要，他迟迟不敢下手干掉易天星，派你去，也只是对易天星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在金老大的心中，易天星，肯定是不敢他派出去的烟雨楼的杀手，下什么狠手的。”
“可金老大没想到的是，易天星早已下定决心，要跟烟雨楼彻底决裂。因为他手中的筹码，足以让金老大不敢对他下真格的，你我两个人杀上藏剑山庄，结果一个被擒，废掉武功，一个被打成重伤，不知所踪。”
“易天星更是下了狠手，做了一大堆强奸暗算等天怒人怨的事情，陷害给烟雨楼，无尽的流言蜚语，瞬间已让烟雨楼的名声落入了万劫不复之境，由原来的神秘杀手组织，变成了现在的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
“当时的金老大也是投鼠忌器，你在江湖中遭人追杀，金老大早就知道，但他不肯为了一个你，一个区区的人境高手，而进一步地败坏了烟雨楼的名声。”
“易天星更是威胁，要以烟雨楼及金老大的秘密，换取他的绝对自由，不然，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得一起死。”
“最后，易天星莫名地死在了追杀你的过程中，虽然他已经再也不能威胁金老大了，不过金老大是更加气得暴跳如雷，为了隐秘起见，影子都是由易天星负责，他只是暗中操控，现在易天星一死，影子组织他就再也不能控制了。”
“而且，他也不能通过易天星的名声来影响整个中原武林，去干他心中想要干的大事。”
“大哥，那个金老大，当时他就发下了话，说要让你去死，还要是他亲自出手，给你一个最为惨烈的死法。我在隔壁听得汗流浃背，心里都是未知的恐惧，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在我心中占据着无敌地位的金老大亲自对你出手，那……”
“可我们是兄弟，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兄弟，不管小寂跟了你也好，金老大要杀你也好，你都是我永远的兄弟，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的，不是么……”
“我偷偷地走了出去，一路易装成一个武当山的小道士，还连连换了十几辆马车，中途更是做了很多迷惑敌人的记号，可是，烟雨楼的情报组织真是可怕，在快要到达这里的时候，我还是让阿三，大黄蜂，还有猫头鹰这三个家伙给追上了。”
“虽然他们三个都是与我处于同一个境界，但要说单打独斗，我有这个信心，就是在二百招之内，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送下阴曹地府去。”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摆成了三才无量阵，这个烟雨楼秘典中说早已失传的阵法，我猝不及防下，被他们打成了重伤，我边打边逃，幸好，他们的轻功比我逊色一筹，始终没有追上我。”
“途中，让我极其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白衣女子，竟然跳了出来阻止阿三他们，说要主持正义，哈哈，记得当时，虽然我满身都是伤，但是我还是差点笑死了，这还真是一个傻女人。”
“阿三等人并没有杀掉我的意思，而是想要循着我的路线找到你呢，当时我没有去细想过，就是这么一路逃回了你这里，想着给你送药，让你复原。现在想来，大概是伤得脑筋都有点糊涂了。”
“不过，大哥，如果，真的那么不好运，我跟你死在了一起的话，我也不后悔。真的，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横尸街头了，我的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现在，你我都算是已经脱离组织的人了，免不了要面对组织无穷无尽的追杀，但，我感觉，这样也挺好的，也有一段时间，你我兄弟没有并肩作战了吧。”
“至于小寂……”萧子涵的脸上神伤的神情一闪而逝：“我也想明白了，我，本来就是不适合她的，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喜欢的人，只是你一个。”
“大哥，这些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现在，一切，都有一个了结了，你，我，依然是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萧子涵望着皎皎明月那清冷的光辉，喃喃地说，像是对独孤灭天说，却更像，对着自己的内心，说出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话语。
独孤灭天，早已泪流满面，走到萧子涵身边，张开双臂，犹如幼时两人在街头面对众流氓的殴打时，深深地，生死相依地，拥抱。
冷冽的月华照耀着大地，一轮冷月下，依稀可以看见他们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像是在述说着彼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微笑。
第二十五章 切磋（上）
已然恢复到亲密无间的独孤灭天和萧子涵刚踏入木屋，就看到了那一桌丰盛的晚餐，冬菇炒肉片，番茄蛋汤，清炒熊掌，还有一大堆琳琅满目的，各种各样他们叫不出名字来的菜式。
“哇……”萧子涵满脸夸张地抢到了饭桌前坐下，筷子飞快地在盘子间此起彼伏，赞不绝口：“想不到嫂子还有这么一手，好手艺，哈哈，大哥，说不得，以后我就来你这里蹭饭吃了。”
“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萧子涵大快朵颐的秋小寂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是可儿妹子亲自下厨弄的，老实说，我都被她吓了一跳呢。”
独孤灭天心里有点略微的触动，这个峨嵋派的掌门人，还是一个掌厨高手？
他坐下来尝了尝冬菇炒肉片，嗯，确实不错，火候恰到好处，冬菇的香味完美地融入了肉片中，香而不腻，鲜滑之极，跟大厨都有得一比了。
萧子涵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把眼光看向了站在一旁满脸红晕的杨可儿，本已有点脸红的杨可儿看到萧子涵的眼光转了过来，脸蛋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低下了头，一副女儿家的羞涩之态尽显无疑，望到杨可儿那副美女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