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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惊诧的发现,床的周围被一圈圈透明的纱幔环绕,它们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曳,就像流动清水,透彻清凉,如梦似幻。
物质化啊,果然是一个很牛叉的异能。他能想象出一个世界。一个美奂绝伦的世界。
他的吻已经不满足于唇,顺着唇一路往上,吻至鼻梁,眼眸,弯眉;再顺着额头一路往下,直至耳蜗,耳垂,脖子……
他的呼吸也越加炙热,伸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及树欲静的衣服。没一会儿两人就已赤裸相见。
“太意……”树欲静伸手推开他,理智一下就从情欲当中拉回。侧头,她竖起一根手指,让他噤声聆听。
有动静。
听了不到十秒,太意就有些不耐。拿开她放在唇边的手,又要吻下。树欲静侧身推开他,她这人,无论在任何情景之下都能保持绝对的警觉和理智,这一点不是常人能及。
然而,就在双方僵持的这几秒之间。从黑湖之中突然一个庞然大物冲水而出!就连身下的土地都为之颤抖!
太意也在瞬间回过神,伸手扯下床单,披在树欲静身上,然后抱着她就往一旁逃开。两人连连跑了几十米,才敢回头查看。这一眼,让二人都惊呆了。
“灯水母?!”这里怎么会有灯水母?!树欲静刚这样想,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绝对不是灯水母,虽然外形极为相似,但这玩意儿身体的颜色呈褐色,且不透明。虽然它也有触须和触角,但上面布满了类似苔藓一般的生物,而且它的头上密密麻麻全是突兀的黑点。让人看一眼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树欲静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暗地之森里怎么有这么多恶心的生物!
“不好不好。”她连说两个不好。一手拉着太意,道,“昨天我把那瓶毒素扔进了湖里,里面残余的毒药能让这湖内百年之内没有生命,但这东西居然……”脑中浮现出那夜变异的灯水母,及苗九爷的话。心里已经确认了八分,“它是会异能的生物。而这个异能或许就和我再生的异能相似。”不然早被湖中的剧毒毒死!
“那……怎么办?”太意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心里也发毛。主要太恶心。
“怎么办?”树欲静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面对爆头都不会死的敌人是跑,面对世界第一毒素都毒不死的生物也是跑。你傻啊!”说罢,牵起他的手转身就往漆黑的森林跑去。
她没能忘记灯水母那奇长的触角,而背后这位和灯水母一样,它的触手长得更加离谱!
一阵狂风袭来,其中夹杂着腥臭腐烂味,来不及思考,树欲静一把推开太意,转身徒手抓住了它的触角!
这一抓,可把她恶心坏了。
只见,它的触角内侧有无数孔洞,孔洞之中瞬间就喷射出了深绿色的粘稠液体!而液体所到之处,她的手便开始腐烂!
腐烂速度极快,她的手套,瞬间就被侵蚀,接下来就是她的手!森森白骨,赫然露出!忍着剧痛,她发现,她自身的修复居然跟不上这种腐蚀速度!
心里暗叫不妙,这样下去,她可是会……
一转身,黑发狂舞。猫腰往一旁躲避,再次站定身姿后,她已然变身为男子,背后的双剑发着炫目的亮光。一白一红相互辉映。
另一旁的太意本想上前去帮忙,可见树欲静此时的样子,又收回了脚,侧身躲于一颗树后。
而树欲静的双手还未完全愈合,想拔剑是不可能了。好在她此时的速度与力量已经上升。连续的躲闪都未让粘液再次沾身。
伸脚不停踢断身旁的树木,以此来混淆它的视线,为自己争取修复时间。
背后生物吐下的粘液沾染到任何东西上,都可将其在瞬间腐蚀。它将攻击目标定准了树欲静,接连伸出四五根触须对她进行夹击!
然而树欲静,虽然修复的她速度与力量皆在提升,可别忘了,她此时正受着撕心裂肺无法忍受的疼痛!她大脑的反应速度反而不如之前。
余光瞟向躲在树后的太意,树欲静嘴角一斜,心里不免有些了然……这个人,是在等她出招。他已经在怀疑她了!
好啊,便如你意。
背一弯,身后红白双剑瞬间出鞘!两道丽影相互辉映,交融。如离弦之箭,迅速攻向水怪的头部!
一路劈开触须,绿色的粘液沾染到剑身,而剑却为受到一丝一毫的侵蚀。
干将莫邪双剑已经不存于世,此时的双剑是以意志灵魂铸磨而成,自然不会受到任何物理攻击。
只是一瞬,双剑便插入巨大水怪的头部!
“呜呜~”水怪发出了哀鸣之声,触须迅速收回,往后退了一点,与此同时树欲静的双手已经修复完全,她一伸手,双剑便脱离水怪,瞬间回到了她的双手之中。红光一闪,将红剑插入剑鞘,左手背于身后,她仅用右手便足矣。
往前跨步,朝水怪靠近。她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一幕。
水怪头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哎~”轻叹口气,第一次觉得和能愈合的生物对战是一件特别棘手的事。可是,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逃离水怪的攻击范围,逃不能逃,便只能战。
将白剑抛于空中,她轻跃而上,剑带着她缓缓往上升起。伸出右手,拔出红剑,左手一转,刹时,左手中又出现了另一把红剑。
黑发在空中飘舞,她的目光坚定。身体随着剑而扭动,双剑一并,身体一弓。在舒展开的同时,从她的身上迸发出了血雨!
血雨如剑,她身形一闪。彻底消失在了太意面前,完全融入到了血雨之中……
刹那之间,鲜血飞洒。血肉模糊。
绿色的粘稠物体与鲜红的粘稠液相互呼应。
不到十秒。那只巨大的水怪便四分五裂,触须飞散。落入水中。
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直观。太意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却在同时手腕一热,树欲静居然已经出现在他身边!
“亲爱的,我们走吧。它这次修复好应该需要蛮长的时间了。”她变回了那个面容恬静安详的女子树欲静。仿若刚刚的那一切都不出于她手。仿若刚刚那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被她牵着往树林深处走去,他静静地跟着她。心中已是五味杂陈。怀疑似乎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确定……
“刚刚那一招。”太意顿步,“血漫沧海……还不够成熟哦。”
、010 隔阂渐深,情义渐浓
树欲静的脚步也止住了,这一次,她无法再笑。脸上的玩世不恭尽收,慢慢回头转身,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太意……如今或许只有一个疑问,便是“你究竟是谁?”可,树欲静没问。
她只是看着他,深深凝望着他。
而他的眼中如水流溢,波光潋滟四起。
血漫沧海是军长的招数,若树欲静没记错,这一辈子,她所使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太意刚刚那句话是对的,这一招,她确实不够成熟。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个世上知道这一招的人不都死了吗?难道军长如此信任他,将此都告诉了他,甚至演练给他看过?
不,不可能。军长怎么可能如此信任一个人。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意识里,没有人是可以这样信任的。
太意难道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可是她的身份是很有考究的。如果他能确认她就是军长,那么他必将知道军长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左手,比如穿越,比如记忆……如果他都能解释过,那眼前的人便太可怕。
而如此可怕的人,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的。
“你……不是军长的人。”树欲静得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军长不可能把那些秘密告诉别人,所以他一定是通过其余的途径去了解的。而如此处心积虑探查军长的秘密,那么他一定居心叵测。
太意只是笑。他不会回答。
“我也恨军长。所以……我们是一伙的?”她试探,伸手覆上他的脸颊。
太意慢慢地眨动眼眸,伸手轻轻盖上她的手,红润性感的唇弧度那么美,那么诱人。另一只手挽过她的腰,贴近她的耳畔,轻言,“不,树欲静。我们永远不可能……因为……”闭眼,树欲静没有看到,他的笑转瞬即逝。
“不。”树欲静转头,眼中慌乱,“我们不可能成为爱人吗?”
“你不会……永远不会……”太意松开树欲静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他淡淡地看着她,却明显强忍着那一触即发的情绪,“同样的错误,我也不会再犯第二次。”
树欲静没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只能不断向他靠近,可,她靠近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树欲静笑。他究竟是发现了什么?
“你别演了军长。”太意顿步,伸手抵住她的肩膀,“干将莫邪双剑也好,二刀流也罢。包括刚刚的血漫沧海,除军长以外还有谁会?你怀疑我了?你在试探我?”他笑得脸色苍白,笑得眼眶红润。
树欲静闻言一愣……看来太意最多只是在怀疑她是现在的军长,心里不禁放松了一点。
“都说了,我不是。”树欲静不羁的笑。
“呵呵~”太意红唇一勾,一把握住她的左手,“你左手的异能,我可知道。”他面色平静,可从强烈起伏的胸口来看,他此时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融合,彻底融合。”
树欲静一颤!这个异能,她从来未给任何人说过!他是从何而知?!
“我所认识的军长确实没有修复的异能。但,他可通过左手获得异能。而这个融合,可以将两个人融为一个人。所以,你融合了一个会修复异能的人,不过……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军长绝对不会使用此异能。因为……当两个灵魂寄住于一个体内,你会得到两个人的情感,两个人的记忆。你会凌乱,你甚至会迷失,你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对吧?”
树欲静看着他,心里波涛汹涌,面色却沉静无比。
他说得对。
因为融合了树欲静,之前的二十年她都是凌乱的。她确实迷茫了,只是在前段时日遇到罗幕之后才逐渐清醒。
“但是……你为什么会融合呢?而且还融合了这样的异能。军长做事必定有因。”对于这一点,他还未能想出答案。上一次见到军长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见军长一面并不容易。而在这两年间军长发生过什么事吗?可是……现在她为何接近他,还和他……
“傻瓜!”树欲静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别乱想了,本来还挺接近真相,但被你越想越远了。”树欲静宠溺地一笑。看见他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心里却直爽……想吧想吧,依你的智商还不能想到她不是现在的军长。
太意抚摸着被她敲打的额头,疑惑地盯着她……怎么回事?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如果树欲静真的是军长,那么她就不会……低头,看着他们彼此还紧紧握住的双手。
军长绝对不会让他碰。对,绝对不会……他错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军长……那么必然有一个解释……如树欲静所言,他真的越想越乱。
“亲爱的,”树欲静靠近他,“我是谁并不重要,就像你是谁也不重要一样。”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更加用力握着他,“我从来没有分析试探过你是谁,你也把那些疑惑和猜疑带走,好吗?”
这一席简短的话,打动着太意的心。对啊……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不断的试探。她似乎就没有问过他的身份。
“亲爱的,你喜欢我吗?”抬眸,她深深凝望着他,眼中尽是期盼与柔情。可是,她却没有等他的答案,而是依偎进他的怀中,浅浅低吟,“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说完这话后,她感觉太意微微一颤。这一个小小的反应让她悄然一笑。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她没有说原因,她等着他问。
“什…。么意思?”他果然问了。因为他想知道。只是没发现,树欲静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
“昨夜,苗九爷说……他只给我们七日的时间在一起。他说……那时如果你不离开,他就会来杀了你。我想……我不会是神的对手,对不起,”抱住他腰肢的手紧了紧,“我曾经和苗九爷交过手,我打不过他,所以……我只能妥协。”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所以,其实我们只有这七日才有交集。彼此是谁都不重要。以后……”说到此,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你说好吗?”这一刻,太意的心脏明显慢了一拍,“这几日,让我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好好的在一起。求你了。”她的声音很柔很软。这些话带着无法掩盖的甜蜜,却也透出无以复加的哀伤。生死离别,爱到骨髓便是如此的感受吧……
“树欲静,你……”他想说什么,可千言万语却堵在了胸口。只能沉默,只能伸手将她拥住。
太意啊,你忘了你是演员,却无法陪她演下去,因为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入戏了。这一生一世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题外话------
呃,太意也是有庞大的背景的。他的真实身份或许比树欲静的还有趣呢?从他刚刚出场那一章我就有题外话提醒了,然而他的身份其实挺明显,只要你们注意细节,就能猜到。现在猜不到,以后都可以。我就不剧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