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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军事剖断如流,官由从事中郎一路畅升到兵部尚书兼知吏部选事,与房玄龄共掌朝政。“那大少从商,二少以后会从政么?”
“自己的人生自选择,很多条路可以走,长辈不会强迫他们必须走哪一条,只会适当的提些意见和建议。大少精明算计,所以选择从商;二少谋重沉移,适合从政或其他;三少嘛,他有自己的想法。从事什么职业并不是紧重要的,重要是:团结。团结是固家的根本,如水之派源如木之根。”老爷子慢条斯理道。
“这可算是齐家么?”
“算,咱们这是齐小家。”老爷子笑,“你老师是否常把这话挂嘴边?”
“不,不是他。”安乐猛摆手,“是我初学时的老师。我十岁上初中,第一次上课他讲的是《大学》,头一句便是‘物格而后知至……国治而后天下平’,我记忆犹新。”
“我猜你的老师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是不是?”
“对。年轻的老师基本上不会讲与课本无关的东西。我老师常感叹说新老两代人在思想上存在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无法跨越。”
老爷子定定看他,问:“安乐,若让你选择,你愿意为人师么?”
“这问题您若是早一年多前问我,我一定毫不迟疑的告诉您我不愿意,但是现在……”安乐笑了笑,才指指脑袋又摊开手掌说:“再过几年,我的脑子会吸纳更多的东西,我的手也能解决更多未知,到时候,我也许会乐意喔。”
“让你当个老师只怕你会心里不甘吧?”老爷子玩笑道。
“是不甘啊。”安乐大言不惭,“我老师以前常说我是帅才呢,我要对得起他这么信任我。”
“这普洱味道怎样?”
“嗯?”问题跨度过大,安乐愣了愣,随即点头又摇头:“我不懂什么叫好茶,喝起来都差不多,您跟我说茶绝对是对牛弹琴。”
老爷子难得的大笑起来。“随便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问你,你知道三少有什么缺点么?”
“缺点?”安乐搜索枯肠想了半分钟,蹙眉答:“大的缺点少,小的多的很。他的胃不太好,不能吃辣或油炸的东西,喝太冰的牛奶也会不舒服。”
老爷子闻言深深望向他但不满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是因为经常出去训练导致的,他奶奶常因为这事念我。”
“没什么的,我会照顾他。”安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老爷子点头,转又道:“你爸爸那起事故有点眉目了。”
“什……”安乐愣了愣,激动不已,“真的?!肇事者捉到了?”
“不是,是局里的人根据线索找到了那辆车,但现在的车主并不是肇事者,他是从一年多前从二手车市买的,因为贪那车子价格便宜,什么也没问清楚就买下了。现在正在追查正主,估计也费不少时间,也许找不到也不一定,那边的人说车子入二手市场的渠道太复杂了,那人很聪明。”
“谢谢您。”不管结果怎么样,他肯费心帮忙就让安乐感激不尽了。
“早前三少让我帮忙的,但一直没查出什么,所以他也没跟你说。”
“嗯。”应了声,迟疑再三后,安乐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他是什么时候拜托您的?”
“你想象不到的早。”老爷子卖了个关子,继而又意有所指的感慨道:“既然已经是造成事实了,我们也只能正视和承担。三少行事向来果决,他认定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安乐垂头,感觉到背后冷汗涔涔,同时也觉得幸运。他能遇上那株盛世牡丹,是幸运之极。这世间太多有缘却擦肩而过的人了,不一定是不懂得珍惜,而是有时候命运爱捉弄人,这几天,他无时不感激官家人的宽纳。
“好了,我真要去忙了。”老爷子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头说:“要是想看书可以去书房。”
“明白了,领导。”安乐敬了个滑稽的军礼,“我会自娱自乐的。
老爷子一张老脸差点绷不住,摇摇头走了。
下午近六点时,安乐下楼准备吃晚饭,出去玩了一天的安宁和老太太终于回来了,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很兴奋的模样,手上抱着个盒子,奔到他面前神秘兮兮要他猜是什么,可还没等他思考,他就禁不住自动打开盒子,把一个造型古怪的陶杯拿出来了:“太奶奶带我去制陶作坊,我捏了这个,送给越叔叔。”
“他很聪明,师傅一教就会了。”老太太在一旁笑道,“还捏得像模像样的。”
“等太奶奶生日到了我也送一个好么?”安宁歪头道。
“好啊,真乖!”老太太满心欢喜的亲了他一下,把东西收好,带他去洗手。
六点整,老爷子下来吃饭。席间,安乐跟他们说明了明天要离开的原因,两人也没反对,只是说让安宁在这儿住到开学,他们喜欢这个可爱伶俐的孩子;安宁也点头说好。
隔天上午十点多钟,司机载安乐回太学路。
此时的阳光被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安乐心情愉快的开门进屋,见厅里静悄悄的,窗卞也没拉开,阴凉幽暗;餐厅里的那张白色大理石长桌面光洁亮译,一盆正在成长的绿萝摆在正中,绿油油的很精神。转了一圈,上三楼萧香的卧房,门也没敲便进去了,飞扑到床上拱成一团的人形身上,笑嘻嘻的挠他:几点了你还在睡,快起来啊!
被单下的人挣扎着,急吼:压到我的手了,快挪开!
安乐惊愕,猛的扯开被单,瞪大眼盯着眼前这个面生的俊俏男孩儿,冷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萧香房里?他人呢?”
“你又是谁呀!”男孩儿挑眉不屑的乜他,悄悄抬起一只脚将他踹到一边,迅速起身跑出去。
安乐怔忡坐着,脑子嗡嗡作响,乱糟糟的,过了许久才醒悟过来,跳起来追出去,左右望了一下,没见那男孩儿身影,忙拿出电话呼萧香,响了很久那头一直没人接,立即又改拨田末末的电话,问萧香是否在她那儿,她说没有,有两天都没见他了。
这两天他去哪儿了!
安乐蹲在地上扯着头发冥思苦想,突然又想到之前那男孩儿,立即一个个房间去我,在打开走廊尽头那间曾是外婆住的房间时,不仅见到了那男孩儿,还见到了萧香——他在床上睡着,男孩儿伏在他身边。
愤怒的情绪狂涌上来,安乐迅速奔过去把那男孩儿推开,使劲摇萧香:“起来起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萧香被摇得气血翻覆,尚未清醒的神智愈加混沌了,头疼不已,压住他的手,气弱道:“别摇了,什么怎么回事?”
“喂!”男孩儿坐起身,用力把安乐拉开,满脸怒气的责问他:“一早就跑来扰人清静,真没礼貌!”
“一早?”安乐阴森森的压嗓音,脸揍到他面前,含怒的目光扫视他,“这地方我爱来就来,还轮不到你说话,没礼貌的人是你吧,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是……”男孩儿欲言又止,不安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偷偷望还闭着眼凝神的萧香,静等了片刻,没见他有反应,脸上刹时出现失望又悲伤的种情,默默的下床,走到窗外傻站着。
安乐这才注意到他也有头长发,细挑的背影看上去有七分像萧香……
“他叫夏时。”萧香平静的介绍,“我妈的儿子,今年考了这边的师大,昨天上午到的,我没跟你说。”
安乐了然。这两人的模样也许是像母亲,仔细看竟觉得有五六分相何。附身低声问:“他以后会住这儿么?”
萧香摇头,轻不可闻道:“我妈不会同意他住这儿的,我也不想这么别扭的相处。”
“唔。其他的我不管,反正我只要你好就行了。”安乐摸摸他略显苍白的脸,“我买了李记的东西,起来吃吧。”
萧香顺从的下床,走了几步又转头对窗边一脸委屈莫名的少年说:“你也一起吧。忘了跟你说了,他叫安乐,这儿也是他家。”
拾荒 act 128 :生辰
九月上旬新生全部报到完毕,每人领了一套军训服:包括粗卡其迷彩夏军装一套、散发着浓浓橡胶味的解放鞋一双、毫无美感的迷彩帽一顶、圆领迷彩TEE一件、皮制外腰带一条,卖猪仔般被一窝赶上军用大卡,一路高歌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到“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历时四五个小时后分批拉到各部队进行军训。
两周下来,严格的生活作风及规章制度不说,光每日六点钟起来集合、空腹来回跑两公里才能吃早饭、然后又开始重复进行长达数小时的基本列队动作及体能技能训练:军体拳、轻武器实弹射击、战场救护等就让八成以上的女问学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巴巴,那秋中季节如三伏天的炙热骄阳把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娇子娇女们烤得像澳大利亚棕种人,每每一到操场上就缩手缩脚想保护皮肤免被晒伤,偏年轻正直的教官们不懂怜香惜玉,义不容辞的点名出列进行示范批评,杀鸡给猴看,倒霉者当时不敢说,回宿舍后可一个个的把教官咒得千疮百孔,当然,咒归咒,教官英挺的身姿还是很让人垂涎三尺的。
军训结束当晚,跟教官吃完谢师宴后,一群人为庆幸脱离苦海,一回到城里便集体在酒吧订了包房,分班玩乐。
半个月的军训下来,这些同学们早已结下难兄难弟、难姐难妹的友情了。包房里那不甚明朗的灯光下,一张张年轻飞扬的脸上咧着开心的笑容,嬉嬉闹闹的拼酒、唱歌、玩游戏、吹牛海聊,细心的女同学拿出相机一一记录下这一幕。
凌晨近一点钟时,安乐跟这伙彪悍的大男孩儿们道别,躲过数双黑手才逃出酒吧大门,拦了辆车回天园,轻轻开了门,光脚蹑手蹑脚的进屋,把大背包轻放在沙发上,拿出衣物进客卫梳洗,把皮肤上头上发沾染了的细汗和烟酒味全部冲洗干净,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里,摸黑爬上床躺下,一只手横到腰上,略显低哑的声音说:“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闹了那么久我累了,那些家伙一个个的都是饭桶酒桶,喝酒跟喝水似的,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安乐翻身趴着,隐忍着笑意道:“我们班有三十八个同学,其中女同学六人,而这六人中至少四人是女中豪杰,跟男问学有得比的。我几乎可以预见未来几年她们的变化,绝对比男生温柔不到哪儿去。”
“理工院的女同学向来都不拘小节,比外院或美院的骄骄女们好相处。”
“你还真了解;”安乐哼,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困死我了。”
隔天早晨牡丹早早醒来,在明亮的光线下清楚的看到犹在安睡的安乐那身晒得很健康的肤色时,咋咋称奇,本以为这也是小白脸晒不黑那类呢,没想到才半个月时间就像贴了层新皮似的,连身体似乎都变得结识了些,多了几分英气……摸着摸着,禁欲多日的又处于晨勃状态的某处蠢蠢欲动,翻身坐起来,双手灵巧的把那层布料扒下,饱含浓烈欲望的视线一寸寸盯着身下这具细挑依旧的身子,伏下头吻上那红润的嘴唇,滑溜的软舌无阻碍的伸进去翻浪。
安乐气息急促,却没醒来。
“安乐,”牡丹贴近他耳边叫,轻咬他耳垂,“快醒醒,不然我就……”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唔!”安乐痛呼,意识回脑,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贞操不保了,索性勾住他颈子,长腿环上他的腰,主动的吻上去,深吻间,细细的难耐的呻吟声愈来愈频繁紧促,腰后被枕头垫高,一只如魔术师般灵巧魔幻的手在操控揉搓着自已可怜又敏感的嫩芽,时缓时急时浇水时松土,末梢神经盘根错节的地方向四肢百骸传递出一波波几乎让人承受不住的快感,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住他高声呻吟,款摆腰肢直哼唧不停,姿态放荡淫靡。
久积的欲望发泄完毕,安乐浑身薄汗,体内燥热无比,失神中后穴被湿凉的手指入侵,蛇一下慢吞吞在窒热的肠道内爬摸,探到深处又退出,反复不断,无比熟悉的刺激感觉让乖顺了的嫩芽又颤悠悠立了起来,口也干舌也燥,半张开眼沙哑着要求:“可以了。”
牡丹轻松的倒了位置,半直着身让他跨坐腹上,拉近他狠狠的吮吻,下身慢慢挺进穴内,湿热绵密的包裹舒服得让他忍不住长哼了一声,稍扶着他的腰让他动,唇舌啃咬着他单薄的锁骨和细脖子。
身体如风雨中凌乱的花朵般颤抖不止,承受不住却不想停下来,安乐仰着头紧咬下唇,一阵痉挛过后,他也如残花败柳般瘫软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维持这姿势几分钟,他抬起腰肢,身体里的东西缓缓退出,同时伴随着温温黏腻的液体,他忍不住恼羞的啐了一气。
牡丹将他带进浴室清理,手指色情的在他眼皮底下进行活塞运动,还赞许他今天的表现非常好,以后要保持,末了又总结出一个条至理名言:长时间的禁欲果然是不人道的。
“意思是你以前夜夜春宵了?”安乐眯着眼问。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