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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笑容,得意洋详的宣布学校放假了,三天!
“跟我们一样。”洛扬笑道,伸手把他抱过来,“明天晚上跟叔叔一起去玩好不好?〃
“去哪儿?”安宁问,没待他回答便又转头问安乐:“哥哥也一起去么?
“当然一起啦!”洛扬抢答,遂才又问:“是吧安乐?”
安乐不语,耸耸肩当默认了,就当是庆生吧,有洛扬陪着也不错,至少不会让他有时间胡思乱想。
三人闲聊着回到西柴,刚进胡同口便见几个面生但衣着光鲜的年轻青年冷然从身边擦肩而过,安乐不以为意,只当是路人甲乙丙丁,上楼梯时见梯面上掉了张精致的透明名片,他弯身拾起,晃眼却见楼门不远处站着个貌似之前在巷口见过的青年,那人正朝着这边望,对上他的目光时,忽然笑了笑,调头走开。
安乐莫明其妙的同时心里又浮起当年遇到原习礼时的不安感,脑子一转立即想到莫玉,整个人顿时陷入惶恐中,是那蛇蝎女人叫人来的么?
“哥哥快上来开门呀。
安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安乐甩甩头快步上楼,开门,心不在焉的环了眼屋里,怔住了,牡丹一伙人正歪躺在沙发上,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
“好慢,我们等了快半小时了。”宁珂抱怨。
“我之前有打你们电话,没接。”洛扬走过去,“是在上课么?”
“有打么?没注意。”罗小布懒洋洋道,手上拿拈着串红提,他摘下一颗塞进安宁的小嘴里,那瘦小的脸颊顿时像长了肉瘤似的凸起一大块,滑稽的模样逗得他笑不可遏。
安乐操起茶几上的书狠拍过去,罗小布诶哟狼叫着缩成一团。
牡丹忍着笑把小家伙抱到膝上,见他小嘴张着没法动、可怜巴巴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忙帮他把那颗大提子取出来,又揉了揉他的小脸蛋,柔声安慰。小家伙打蛇随棍上,顺势就伏在他身上呜呜哀叫,脑袋在颈脖间蹭啊蹭,吸取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你们怎么来了?”安乐坐到牡丹身边,把安宁扒下来,叫他去洗手写作业。
“放假了,过来看看。”牡丹侧过头,盯着他额上的小伤口看,“这伤是怎么弄的?〃
“撞桌角。”
“小心点。”
安乐笑了笑,道:“你们坐会儿,我去做饭。
厨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传出刀现案板相撞的咚咚声,十来分钟后又飘出米饭的香味,再一会儿又传来油爆锅的嗞嗞声,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焦味钻入厅内在座几位的敏感的嗅觉中,几人疑惑相望,牡丹起身进厨房。开门后发觉焦味更浓,他当机立断又把门掩实了,掩住口鼻打开抽油烟机又关了火,再拍了站在灶前似在发怔的人。
安乐身子蓦然惊弹一下,迅速转头,见了来人又松了口气,浓烈的焦味趁机一团钻入他鼻中,呛得他猛咳了几下,挥手使劲煸散。
牡丹把他拖出门,靠在厨房门边深吸了一气,也不说话,待焦味散得差不多时,才又跟他一起进厨房,把门关上,脸上惯见的如沐春风的笑收拾得干干净净,此时,他端着一张矜持又肃然的脸平静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什么?”安乐脑子没转过弯来。
“你刚才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还有这伤是在酒馆弄的吧?”
“你都知道了?”安乐垂下眼帘,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委屈,“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牡丹轻笑,伸手揪扯他鬓角几缕发茬,戏谑道:“我有说我知道了么?你这是不打自招。说吧,这伤又是哪个客人弄的?〃
安乐偏过头,走到灶前把锅里焦黑的西芹肉片全倒进垃圾桶,把锅刷干净后重新端到灶上,开火,把肉椒西红柿一股脑放进去,慢条斯理的翻炒,过了好一奋儿才回答:“是莫玉。”
“是她啊,莫家那两姐弟还真是……” 牡丹似很无奈,踏近一步贴到安乐身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那女人非常的无理又非常的难缠,她是不是叫你以
后别再让她瞧见、不然对你不客气?“
“你还真了解她。”安乐冷哼,太阳穴处隐隐作疼,心也浮躁起来,想也不想便偏头往肩上的脑袋敲去。
一声沉响,牡丹冷哼一声退开。“谁都知道她什么性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想到之前碰到的那几个青年,安乐心里又是一件忐忑不安,关火丢开锅铲,蹲下身猛揪头发。他一个人还不要紧,可他还有个可爱的孩子,他不能再让这孩子出任何意外!
牡丹把他拉起来,半搂着安慰:“别担心,凌沐会叫白瑾提醒她别伤害你的,她再怎么狂也不敢任意对白瑾的人妄来的。”
“我跟白瑾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安乐轻叹,抬眼却见牡丹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他,登时怒气腾起,行为脱离意识,两手往他珠圆玉润的耳朵抓去,狠狠揉扯了一把又猝然松开,转过身继续炒菜。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等安乐把菜盛入盘里后才转回头推了高深莫测的牡丹一把,催促道:“快出去吧三少爷,这儿没您什么事,别站着碍眼。”
“让我想想… … ”牡丹眉头微蹙着似有纠结。安乐不管他,拉开门将他拖出去,嘭的又关上。
客厅里的人闻声不约而同的望过去,见向来气定神闲的三少此时心不在焉的愣在过道上,心里那感觉就如见了慧星撞地球般惊奇古怪,三三相视好几轮,谁也没敢出声叫他。好在三少毕竟是三少,他也只是愣了一两分钟便重新端出笑颜走过来了,舒服轻闲的倚进沙发里,挑眉道:“看出什么来了?〃
“月朦胧鸟朦胧,情深深雨蒙蒙。”宁珂摇头晃脑吟。
洛扬和罗小布大笑,一人一果砸向他。
“对了,明天晚上的聚会莫玉也会去吧?”牡丹一脸深思的问,又对宁珂说:“你问一下凌沐。还有,明天你和小布先过去,我自己开车带安乐和娃娃。”
“你确定?”宁珂询问的腔调很古怪。
罗小布也疑惑的望了一眼那位总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三少爷。而洛扬则欣喜道:“我之前已经跟安乐说过了,明晚一起去玩玩。”
“那就这么定了。”牡丹拍板,遂垂下眼帘似在养神。
宁珂和罗小布对视,眼中复杂的情绪流转,瞬时又全部沉淀。三少时常做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决定,这次,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以他灵敏的触嗅觉看来,应该不会坏……
“靠!”宁珂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飞起一脚向美人卧塌的三少招呼过去,哪知却被闭着眼的他灵敏的闪过、侧了个身又继续安神。
罗小布扬笑,朝看呆了的洛扬眨眨眼。
拾荒 act 76 :陌上
十五一早,趁着日头还没太热,安乐待着安宁坐车到城环李伯家,叫上他一道去动物园玩。本来李伯还惦记着要摆摊的,可当听安宁说今天是他们的生日时,立马就决定放一天假,陪两人过节过生日。
安乐对逛街逛公园什么的都不太感兴趣,所以这趟出游他也就纯当是伴游,帮拿零食帮买各种各样的门票又帮拍照--相机是从洛扬那儿借的。
小家伙头一次见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动物,很是兴奋,拉着同样兴致勃勃的李伯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一会儿要摸摸长颈鹿的脖子,一会儿要跟毛猴子握手,一会儿又要跟李伯在老虎笼前合影。
安乐一一应承,陪他们逛荡的同时还不忘叫两人喝水解暑。
正午骄阳似火时,上人回到西柴的家,李伯让兄弟俩坐着休息,他进厨房做了顿简单的午饭。
吃完饭睡了午觉,近三点半钟醒来,三人一同去菜市场买了菜,还是有李伯掌厨,弄了一桌丰富的家常菜,欢欢喜喜的边吃边聊,听李伯讲以前飘江湖的事迹,听安宁讲学校的事,欢笑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七点半,也吃饱喝足了。
安乐收拾好桌子,对时不时抬眼望钟的心神不宁的李伯笑道:“李伯,你跟老吴约好了喝酒是吧,等等,我拿点东西给你再回去。”说完便走进厨房,吧冰箱最下层的一打袋鲜果月饼拿出来给他。
李伯推拒,说老吴昨晚送了几个过来,还没吃呢。
安宁一旁扯他衣摆,嘟嘴道:“李伯你拿着嘛,冰箱里还有呢,上次洛叔叔拿了很多过来,哥哥都放冰箱里保鲜,说要拿给你吃的。”
“唉,唉¨¨¨”李伯叹了一口气,从未感受到儿女孝顺是何滋味的他此事眼眶禁不住泛红,忙低头装着摆弄袋子,“好了我拿着,你们俩要是有时间了,多去李伯那走走,李伯给你们做好吃的,啊。”
安乐笑道:“知道了。娃娃可喜欢吃李伯的煮的菜了,你可别烦他。”
“说什么话呢!”李伯唬唬斥道,弯身捏了小家伙一吧,笑开了,“咱们娃娃多乖多可爱啊,怎么会烦呢。好了,我先回去了,免得老吴一个人喝闷酒。”
安乐安宁陪着他走到胡同口,看着他上车吼才又手牵手的回家。
刚关上门没几分钟,一长两短的敲门声传来,不用问也知道是那朵牡丹移植过来了,因为那是他特有的标准礼仪的敲门韵律。安乐开门见他今晚的穿着似乎比平常不太一样,虽然只是简洁的复古衣衫加布裤,但总体感觉是多了份雅致和华丽。
“看够了么?”牡丹笑盈盈问,大大方方的摆正姿态让他瞧个仔细。
“王子,今晚你是要去参加哪位公主的舞会呢?”安乐倚着门边闲闲道,也不叫他进屋。
“去了就知道了。”牡丹侧身进屋,吧端坐沙发上的安宁抱起来,兀自进房里给他换了身白色衣物--跟林末有同样的癖好,都喜欢小家伙传白服的可爱相,出来又招呼安乐:“你要换衣服么?不换就走了。”
“去哪儿?”
“洛扬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走吧。”
“我以为只是他跟我们¨¨¨”愣了一下,安乐拉住他,“现在是怎么样?你们那一伙人的聚会么?我不去,又不认识他们,有什么意思!”
“那你一人在家呆着,我带娃娃过去。”说着就真快步出门了。
妈的这烂牡丹,总有一天我会吧你连根拔起!安乐忿忿不已,飞快穿上鞋出门,跑到胡同口时左右张望,果见那辆嚣张的宝马停在路边,安宁那张小脸蛋正搁在窗口处笑眯眯看着他呢。
安乐开前门挤进座位,把小家伙捞起来放膝上,冷眼乜牡丹,靠向椅背吸了口气才轻缓道:“今晚莫玉会来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牡丹瞥了他一眼。“莫玉来不来我不知道,不过我是希望她不来的。你别担心,她不会怎么样你或者娃娃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不信我么?”
牡丹虽是笑问,但敏感如安乐却能察觉到他语气里的隐晦阴恻,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搂紧怀里温软的小家伙,沉默了片刻才低语:“我只知道我不能拿娃娃开玩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这世间很多事情不能以‘理’来衡量,我很早前就亲身体验过了。你以前说权势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我认同了,它背后荒芜不毛的高处找不到一个遮身之地,我只能另择荫萌栖身。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我必须先保全自己和孩子。”
“安乐¨¨¨”牡丹唤了名字又不语了,一直到车子驰进馆车库时,他才倾身对安乐道:“你要明报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塞水不自其源,必复流;灭祸不自其基,必复乱。我今天既然敢带你们过来,就敢保证她不敢动你们半根寒毛,明白么?”
“你以什么名义来让她不伤害我们?”安乐黑亮的眼眸盯着他,专注又严肃。
牡丹轻笑,侧头贴近他耳边细语:“你总是让我忘了你才十五岁的事实,不过没关系,我这么做确实是有目的的,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耳垂似乎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碰了一下,安乐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时,白净的脸颊早已染上粉红,而那朵恶劣的牡丹正兴味盎然的盯着他的脸看,登时又恼羞成怒,扬起手就朝他脑袋挥去,趁他愣神之际迅速抱着小家伙下车,往电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不悠闲的脚步声,按了知道是那朵牡丹跟过来了,也吧着急,等他走到身边时才侧头道:“牡丹,你想回敬我一巴掌么?”
“何止一巴掌。”牡丹吧安宁抱到手上,斜眼睇他,“我长这么打,从来没人敢揪我耳朵,更别提打我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破例,你该怎么对我负责?”
“负责”二字让安乐失笑,想到他也曾因为云杉碰他酒窝而提过类似建议,那时候云杉怎么回答了?好像是叫他去变个身,好让他把他娶回家供养吧?哈!兀自乐着,手臂被捉住了,牡丹扣紧他的下颔,眼神幽暗的盯着他的脸,忽而笑道:“第一次发现你笑起来有酒窝,刚才是想到什么了让你这么开心?”
“你又知道我开心了。”电梯门开了,安乐率先进去。
牡丹跟进,问巴眨着大眼张望的安宁:“娃娃,你说哥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