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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林末把安宁平放膝上,不顾他害羞挣扎的掀衣服剥裤子,彻底检查无误后才帮他把衣物穿上,顺手又掐了一把软绵绵的小屁股,发出狼外婆般的奸笑声,教训他:“娃娃,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刻就把叔叔教的道理忘了呢?以后再见到这些恶狼,不能下手时一定要迅速避开,不能下面冲突,懂么?”
安宁因在众人眼下赤裸而腾起的羞赧还未退去,此时一张小脸红彤彤,嗫嚅答:“懂了。因为他说哥哥被人弄伤了,要带我去看看,所以我才跟着去的。”
“今天表现得很好。”牡丹笑盈盈的夸奖他,“碰到狼时先别急着哭,要镇定的判断狼的野性有几分、看清形势后再想对策。如果那狼心比较软,那咱们就要示弱,激起他的同情心,多少可以减少些身体上的伤害;如果那狼心硬如钢铁,那咱们就绝不能哭哭啼啼让他恼怒,不然他会不客气的抽到你晕厥为止。”
“嗯。”安宁点头应,大眼巴巴的望着他,在他伸出双手时,叫笑着往他怀里腾去,脑袋在他胸前使劲蹭啊蹭,鼻间尽是淡淡的宜人的香气,一直强忍着的恐惧被释放了,眼泪哗啦啦流得欢畅。
其他人看不见他的脸,只当他是撒娇,只有牡丹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忍到底线了,再硬忍着就得崩溃了。
“安乐,今晚你就搬到我那儿去住吧,独住西柴往后还会有更多的隐患,而且我也想让莫非明白,从今往后,他要是再敢碰你们一星半点,我可就不跟他客气了。”牡丹缓慢悠然道,话中的阴狠森然却让车里的人哆嗦了一下。
“好。”经过今晚,安乐真觉得应该先避一避,而牡丹这株大树是最好的避荫所。
回到西柴后,安乐收拾了些必备物品后,跟随牡丹回到他的住所--燕大附近的一栋名唤“天园”的住宅楼的D栋十楼。
宁珂和罗小布一进屋便瘫进沙发里横尸;安宁在宽敞简约的空间里转来转去,极是兴奋;而安乐则拿着物品随牡丹进卧室,对室内奢丽的宫廷式装修及物件视而不见,径自走到雕花衣柜前,打开,把工作服和校服放进去,而后又进浴室把毛巾牙刷什么的放好。
牡丹一直跟在他身后,兴味的看他弄完才问:“你不问问我你睡哪儿?”
安乐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回到客厅时,见两大人一孩子玩接龙玩得正乐,看看表也快十二点了,忙把小家伙拎起来,带他去洗澡。等两人清洗干净出来时,已不见宁珂和罗小布的身影,而一身白衣的牡丹正盘坐窗边的地毯上,手上还拿着盒牛奶。
“他们走了?”安乐走过去轻问,“我们睡哪儿?”
“从这儿到宁珂小布的住处只需要十分钟,很近。”牡丹嗞嗞吸完牛奶,往旁边的玻璃桶一投,三分球中了,他拍拍手站起来,打开冰箱又拿出两盒,递给两人,“喝完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呀!安乐拍额哀嚎,“我今晚没去上班!也没跟林宇哲请假!”
“那现在打吧,他应该在馆里。”牡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言简意赅的说安乐有事需要请一天假;那头很爽快便应承下来了。
安宁见他通完电话了,忙走过去,眼巴巴问:“越叔叔,我睡哪儿呀?可以单独睡一间房么?”
“可以。跟我来吧。”
没等安乐发话,牡丹已牵着他的小手进到连着主房的小客房。客房的布置与主房相似,都是华丽的宫廷式,有雕花紫檀木床、淡紫色丝棉缇花寝具、垂地的淡紫床幔、精致的台灯等。
安宁带着欢喜的表情看着,带着黄毛猴爬上床,身下软绵舒服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又蹭,忽然就静止不动了,只是软绵绵说道:“以前差不多都是跟哥哥一起睡的,以后我要一个人睡,让黄毛猴代替哥哥好了。越叔叔,你会对哥哥很好的对吧?可惜我太小了,不然我也可以保护哥哥了。要不是因为我,他现在一定跟别人一样在学校里学习了。爷爷说他是天才,学什么都比别人快比别人深,是个可塑之材。”
牡丹坐在床边,抚摸他软软的发丝,温柔道:“嗯。睡吧,明天叔叔送你去学校。”
许是今晚受的刺激和惊吓过多了,小家伙没一会儿便沉沉坠入睡眠中,毫无防备的可爱睡相让人怜惜不已。
拾荒 act 80 :坦白
安乐坐在床上抱膝发呆,眉头微蹙,周身环绕着一股罕有的脆弱气息。他的脑子此时乱如麻团,剪不断又无法梳理,之前强烈的情绪伏动还没平稳,现下又掺入一股更让他觉得难堪和羞耻的感受,他觉得他是把自己卖了才换取到一方不可捉摸但尚且安全的萌护。可不这样还能怎样?尊严和节操在他的现实里只能以一种讽刺的意味存在,它的意志如此的不堪一击,它的理智如此的浅薄有限,这一年多来的经历早让他明白了该如何明哲保身。
所以,那些羞耻那些难堪那些软弱,都通通滚开吧!
闭眼吁了口气,抬眼时牡丹不知何时已倚在床柱边,噙着如沐春风的笑望着他,显然他之前的思想挣扎都已落入他眼中了。
“想什么呢?”牡丹慢条斯理的走到衣柜前,手指动了几下,白衣飘然褪下。
眼前这细腻弹性的肌肤、匀称结实的肌理、修长柔韧的上身曲线纤毫毕现的落入安乐眼中,羞赧浮上来,他连忙趴在床上,脸埋进绵软的枕头里,可这枕头却也有那人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wωw奇Qisuu書网熏得他脸红透了,他极力想稳住跳得过急的心脏,奈何无功,它犹自跳得欢畅。
“。。。。。。”安乐暗咒一句,索性坐起身直视那朵花姿乱绽的牡丹,强自镇定的问:“娃娃睡着了?”
“嗯。”牡丹优雅的抬手抚了抚脖子,赤裸着上身走过来,趴在安乐身边,半阖着脸道:“劲椎越来越酸了,早知道中午就去医院让四哥针炙了。”
牡丹平静又温和的模样让安乐绷着的心弦突然松弛了下来,玩笑的横腿跨在他后腰上,两手伸到滑腻的后颈处,缓慢的揉捏边闲散漫问:“你除了上课还做什么,居然颈椎炎了。”
“很多。”牡丹舒服的叹了一气,指挥他:“”左边靠肩胛骨处。。。。。。嗯,就这样,力道再均匀些。
还得寸进尺了!安乐狠力搓了几下,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个红印,如红梅盛开在雪地,触目惊心的让他看着不忍心,改以轻柔的力道继续按摩。过了一会儿,他收手,关了灯躺下,拉起薄单严严实实的盖住身子,闷声道:“快一点钟了,你明天早上要上课吧,先睡觉了。”
“嗯。”牡丹应着翻了个身,掀开被子钻进去,几乎是整个人压向身边单薄的略显僵硬的身体,手在那纤瘦的腰背上抚了几下,直至那身体绷得越来越紧时才悠然道:“别紧张。我以前从不跟人同宿,你是例外,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适应而已。”
安乐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力持平静平淡道:“何必勉强自己,不如我去跟娃娃睡,你也好安眠。”
“不可以。”牡丹的身体往下滑了半分。脸凑近他细长的颈脖间,似有若无的气息拂在他皮肤上,感觉他轻轻哆嗦了一下,笑道:“不仅我要适应,你也要适应。以后我们就睡一张床上,至于是要睡觉还是。。。。。。”
安乐听得急火攻心,一时忘了自己无权无势无财无一可跟他相抗衡的条件及之前对现实的种种顾虑,蓦然推开他,迅速翻身压坐在他腰上。
黑暗中看不见安乐睥睨的眼神和冷然的表情,只听隐含尖锐的声音威胁:“别忘了我是未成年人,你要是敢用强的,我非。。。。。。”
非什么?告他还是手刃了他?异想天开吧!安乐颓然倒在他身上,气若游丝,芶延残喘,两手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胸滑到锁骨,顿了一下又缓缓移到脖子处,环紧,稍稍用力,咬牙切齿挤出声音:“你告诉我,未成年人过失杀人要管教多少年?我忍你很久了。”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牡丹漫不经心的说,那声音在寂静黑暗的空间里,尤其显得气定神闲又让人牙痒痒。他倏然抬起手,轻而易举的将安乐掀倒,压上去把他箍制住,脸贴着脸,温热的气息交融着。
安乐的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了,挣扎着想挣脱开,可几秒钟后他不得不绝望的承认,平时看似温柔娇弱的牡丹其实身手非常好,他只用一个简单的钳制动作就能让他全身无法动弹,如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官越,”安乐低语,“你放开我。”
“好。”牡丹如他所说的放开他,可嘴唇却迅速贴上他的唇。不像上次那样蜻蜓点水似的碰触,而是轻吮慢舔,两指压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滑溜的舌头探进去不紧不慢的扫荡。
安乐的脸热得可以烙饼了,长到十五岁,情窦还来得及开就被迫尝试成年人之间的情欲了。高中生物课上的知识他记得一清二楚,在行馆上班后见过客人在暗处限制级亲热的经历及所闻也让他明白,再不阻止这朵牡丹,他真就把他拆吃入腹了。
“唔!”安乐费劲抽出被他压着的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侧过头猛然喘息,胸口起伏不定又闷疼,嘶哑着声音道:“你猥亵未成年人,还有,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快挪开。”
“你叫我放开你的,我没支撑点了,自然只能全身心靠着你了。”牡丹非常无辜的说道,稍偏过身仰卧,把安乐捞到自身上,笑道:“我说过了,你总是会让我忘了你未成年的事实,说来也是你的错,谁叫你没表现出未成年人该的稚气和冲动,这样压抑着不益身心健康,人应该顺应自然生长,催熟的后果可能会导致人心里空乏孤寂、青黄不接,时间长了还可能出现避世的心理疾病。”
“你这话该去骗小学生。”安乐冷哼。
牡丹笑出声,胸口的震动传递到安乐身上,他这才赫然的发现自己趴在他身上,脸还贴在他赤裸的胸前,忙拍开他的手翻过身,把被单裹紧,防备的注意他细微的动作。
“安乐。”牡丹的手探进被单下,握住他的手轻抚,“你想知道我对你的想法么?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以前给你那么温和的人在眼见你出事时却冷眼旁观、现在态度又亲热转变让你摸不清头脑,是吧?”
是的,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热了冷,冷了热,还要宣告众人我是你的所有物,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无地自容的难堪的方式?安乐心绪翻腾着,不语。
“你一定不知道,一年前是的你其实是锋芒毕露且又张狂的,只是你的方式与宁珂相反,他是外露而你是内敛。跟我们说话时,你的眼神时常是傲然不屑的,你别否认,我阅人无数,不至于连你这小书呆的性子都摸不透,所以我说一些话要压下你的傲气,不过似乎没什么成效。”牡丹轻声笑了笑,继续道:“再见时你换了个身份,整个人似乎脱胎换骨了,但我知道,你骰子里依然还一年前的骄傲,只是这时候的你已经真正懂得隐藏收敛了,我不确定这种转变是好是坏,也想看看你已变到什么程度、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我不让宁珂去帮你。我想你当时一定很心寒,对吧?”
“是心寒。”安乐平静道,“但随即想想就释怀了,我们也仅是淡如水的相识一场,没有理由有困难时非要你们相助。而且那只是小麻烦,我自己也能处理好的。”
“看看,我现在确定那转变好坏半掺了。”牡丹轻叹,暖融融的身体靠近他,半搂着,“你的性子被磨得更加坚韧和圆融了,可你对人对环境的依赖度也隆到了最低点,这不是我希望的结果,我的初衷不过是想你这粒小石子在蚌壳里细磨,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珍珠的润泽光华,可现在看来,我对你也算是拔苗助长了。”
“那不关你的事。”安乐心沉甸甸的,如梗在喉,吞吐不顺。
“我知道。可还是觉得可惜,我居然没能让你改变。”语气中的怨叹浓浓散发出来,让听者牙痒痒,“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原由了么?以前不问你,是想等你想通了自己说,现在想法改变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对我隐瞒一些重要的事了,你必须信任我依赖我,明白么?”
轻柔的话中有上位者惯有的命令证语气,安乐听得出来,并不觉得不甘或气怒。两人认识这么久,虽然他对牡丹的身份背景还不甚了解,但从旁人对他的态度及他自身的气势也大概猜得出他非常人,当然,他是何种身份对于他本身来说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感知清楚的告诉他,这个人不会真正伤害或辱弄他。
“你的什么想法?”安乐似了然又疑惑,心不自觉的急跳了几下。
“能食淡饭都方许尝异味,能溷市嚣都方许游名山,能爱折磨者方许处功名。我原想顺应事情自然发展,让你该高兴时高兴,该痛苦时痛苦,尝遍人生的辛酸苦辣沉淀下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