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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全裸的人紧密贴在一起,安乐无法驼鸟的骗自己说这是纯聊天,他在酒馆里耳濡目染,知道两个男人在床上应该怎么做,且他自应承住进来后也有过这样的心里准备,但因牡丹之前一直点到为止,以至于他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暂时安全无虞,而眼下这人是铁了心的想更进一步,那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法阻止的。
“……那你慢点,轻点。”安乐抛开心中的纠结,索性放松身体任他处置,他知道也相信牡丹是个温柔的人,即使是在这种情人膨胀的时刻,他也不会丢弃自己一惯的优良品德。
“好。”牡丹轻笑着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湿热的舌头勾描他尖细的下巴,滑倒细脖时,忽闻他说“说来我是未成年人,你这样算不算犯了猥亵加强奸罪”,他顿了一下,嘴唇严严实实堵住那张时爆惊人之语的嘴,绵长的深吻过后,才悠悠然答:“首先,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不算强奸;再来,没有人能证明你是未万年,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最后,我要问你,你要拒绝么?”
话语间,一只恶劣的手滑进他的腿内侧,轻缓有序的抚揉着,安乐急喘了一下,力持平稳问:“可以拒绝么?”
“你说呢?”牡丹微抬起身,手伸到床边矮柜,从抽屉里摸出个塑料薄膜,滋嚓声响在阒暗又敏感得一触即发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安乐此时不仅是脸红心跳,连整个身体都如置入火中,时时都有可能烧毁。他恼羞成怒又惧怕,心头瞬间腾起不能玉石俱焚就破罐子破摔的消极想法,但随即又被他抛弃,压下所有情绪平静道:“你要是不在意明天又缺课,那就做吧。”
“看看你,”牡丹准确无误的咬住他的下唇,轻吮几下后松开,手边继续爬行边轻笑道:“刚才那话是未成年会说的么?跟你上床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感,只嫌拖得太久太迟了。”
“唔……”身体的抚触确实让人愉悦,安乐睁大眼睛望向头顶无边的黑暗,头微微仰起,腰身也不自觉的微抬起,断断续续道:“你要一样样仔细的……教会我。”
“教会你之后呢?”牡丹贴在他耳边低问,轻咬他圆润的耳珠,发现这个动作能让他颤抖,便又玩弄似的叼含吸吮,手压稳他的头不让他躲开,耳边是他清嫩悦耳的轻呤声。
“哪天我也要压你!”安乐咬牙切齿恨声说完,紧跟着又是连续几声绵长呻吟,身体也愈发颤抖得厉害了,心上身上全是微弱的火苗,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能吹起一阵大风,把火苗烧成火海,他自焚!噢!一声急呼,那只骨感漂亮的手正逗弄他的嫩芽,酥麻感从脚底传到头顶,身体瞬时如一叶扁舟浮在水面,随风飘飘荡荡,舒适畅淳。
“记住了吗?”牡丹亲昵询问,手上动作没停。
“记住了……”安乐咬住下唇吞下滑到嘴边让他羞赧不已的呻吟,两手紧抓丝棉被,尚保三分理智问他:“你是上哪儿学来的?碟片还是去找小倌了?”
“我有洁癖,不喜欢碰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人。”牡丹说道,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似情人间蜜语道:“很香很干净的气味,我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才想亲近你想吃了你。”
安乐的脸真要烧起来了,撇过头不语。牡丹亲昵温柔的动作和话语让他觉得两人像是情侣,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的关系是说不清的暧昧不明。
“这样舒服吗?”牡丹把玩着他的嫩芽,牙齿轻咬他胸口小小的乳首。
“……别问……”话未说完,便因他手上突然的刺激而惊叫出声,身体是发泄后的软绵绵的虚脱感,长这么大从未自慰过的安乐算是正式告别童子身,生理算是迈入万年人的行列。在他急促气息尚未平定,脑子尚还一片空白之时,又听见熟悉的窸窸窣窣,明白更大的考验和刺激即将到来,心里和身体同时紧绷如离弦之箭。
“别紧张。”牡丹整个伏在他身上,嘴唇贴上来又是一阵温漉漉的深吻,长指趁他分神之际滑到他两股间,沾了保险套的润滑剂的手指轻柔的探进后庭,从他僵硬的身体得知他在忍着,心里突然升起异样的怜惜感,忍不住再次吻住他,缓缓开拓手下这具鲜嫩的身体。
安乐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厌恶这样的行为,羞辱感是真,但不排斥也是真,也许是因为对象是牡丹,他不想去分析它们,只随身体本能反应,在牡丹温热的器官刺进他后庭而又小心翼翼怕伤了他时,他咬牙挺直纤腰,完整容纳他的同时也让他痛得泪流满面,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就真的不一样也真的回不去了。一时间,哀伤酸涩掺杂着同时袭击他,心头也堆积黑压压的乌云,泪水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湿润了一大片。
牡丹忍着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紧搂他,轻缓的抚摸,轻吮掉他眼角的泪痕,轻言呢喃:“安乐……安乐……别哭……”
“呜……”安乐呜咽着紧揽住他的颈脖,耳鬓厮磨的随他的轻柔的动作,慢慢体会到痛苦中掺合的些许快乐,低低的呜呜声连绵不断。
隔天醒来,已是十点过十分了,安乐怔忡的看着自己整齐的睡衣裤,又看看身边沉睡的牡丹,一时分不清昨晚那场交欢是真实亦或是梦镜,似虚又实,不过他也没多细想,因为他惊觉他们俩居然都睡着,那么娃娃怎么去学校?!
心急火燎的想出去看看,刚一踩下地便两腿发软跌坐在地毯上,安乐这回敢肯定昨晚不是春梦了,身体无一不在向他表明这是纵欲的后果,而那始作俑者此时正踏实的安睡着。
轻吁了一气,安乐直起身,慢腾腾往走到安宁房间,见房里没人且桌上的书包也不在,顿时疑惑不已,回到房里爬上床,猛力将牡丹摇醒,说娃娃会自己去学校了。
“我送他去的。”牡丹气弱道。把他当玩偶似的紧搂在怀里,阖上眼继续睡。
那衣服也是他帮穿的?这念头一起,安乐白净的脸颊上控制不住的臊红了,抬眼细看又睡着了牡丹,手指轻描他柔和的脸部经营线条,浓淡得宜的剑眉,两弯上弦似的长眼线,挺直的鼻梁,红润柔软的嘴唇,然后轻轻在他的嘴唇上一下,心情倏然愉快起来。
牡丹突然睁开眼,乌溜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酒窝隐现的笑脸,凑近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身体往下挪了挪,整个脑袋窝在他的颈窝处,嘴唇贴着他的皮肤慢悠悠道:“小书呆,老师没教你非礼毋视,非礼毋动吗?”
“你都懂了,昨晚还不照样非礼我,所以说书面很多时候不适用于现实。”安乐轻哼,心里并未因昨晚的事实而羞赧。纠结于无法改变的过去不是他一惯的作风,过了就过了,多想无益,坦然面对才是。“你又缺了一早上的课了,而且,你不问问宁珂昨晚的事怎么样了吗?”
“不用问,这么点小事宁珂完全能够处理。”牡丹把被子拉到耳际,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他的衣摆,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轻咬住那在明亮光线下显示可爱粉色的小乳珠,另一手按在他脊椎尾处那一小片凸起的胎记上。
“……”安乐被眼皮底下明晃晃的香艳情形敇到了,血液轰然涌上面颊,连脖子也红彤彤一片,胸前的骚动传递到心上及四肢百骸,所有神经瞬时全面瘫痪了,他听到自己轻哼了一下,也听到他吮舔的细微声响,这些声响让他感觉到羞耻,手不自觉的揪住那颗脑袋,挪离他的身体五公分外。
牡丹抑起脸无辜的望着他,嘴唇上一片润泽,倏然对他展颜一笑,这笑容不似以前的如沐春风,是似花朵盛开般的娇艳,美丽之极。
“笑什么笑!”安乐恼羞成怒,想也没想便拉起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眼不见为净。
牡丹动了动,也用力挣扎开,被下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捏搓摸,动作带起被面起伏,让人脸红心跳,遐想无限。
安乐憋得额上满是薄汗,手伸进被里压住那只徘徊在他股间的他,胡乱拉好被撩开的衣物,扯开被子让他的脑袋露出来,努力呼吸才低斥:“别乱动,我累了。”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受损。”牡丹眨巴着凤眼,笑得春光明媚。
信你我就是白痴!安乐垂下45度眼帘乜他,手狠狠的凌虐了一把他的脸颊,滑下身子翻压在他身上,四肢无力垂着,眼睛也闭着,连气息都若隐若现似将死之人。
牡丹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滑动,视线凝着他秀气的侧脸,唇边绽开一朵温和且欣喜的笑。
老鹰是指你的佣兵吗?安乐想这么问他,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强吞回去了。这问题的答案只要他稍微深入思索一番,那么便是显而易见的。他不能问,因为他现在还不想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也不想过多的牵扯进去,如果他不主动说,那他就装聋作哑揣明白当糊涂。
“这段时间似乎经常缺课,教授不会揪你小辫子吗?”安乐抬起头,下巴搁在他锁骨间,“学校的规章制度是定着好看的?”
“例外恰恰是能证明规章的合理性的。”牡丹挑眉理直气壮道:“我的成绩和操行各方面都还不错,教授会网开一面的。”
安乐瞪眼,良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败类。”
“宁珂的成绩比我的好,他也经常缺课。”牡丹拉垫背,“小布的成绩又比宁珂好,而且他缺课最严重,他时不时请假去外地跟人玩赛车。”
“亏你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你的成绩排年级前三甲呢,居然连宁珂小布都比不上。”安乐斜眼睥睨他,对这昨晚刚跟他有过肌肤深层接触的人又多了层认识,同时也对他的华贵印象减少三分,这人其实也跟他差不多,同样要上学要接受考试等烦恼。“我见小布很乖啊,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消失过。”
“嗯,现在是比较少了,因为罗奶奶一直叫人盯着他,而且宁珂也盯着他,他插翅难飞。”
“真乖。”安乐笑道,口气如同夸奖安宁。
牡丹笑了笑,问:“你怎么跟佟初寒熟识的?我记得他这一直四处走的,不像是你会认识的人。”
“他爸爸是我的班主任,我和同学时常去他家吃个饭聊聊天天什么的,老三他妈妈是个很亲和很可爱的老太太,每次去她总会跟我们说起老三的种种,时间久了自然对他熟悉了。而且老头一家就住在南中教师楼,过节过年的时候老三都会回家,我们时不时会碰个面。”安乐顿了顿,吁了一气,“他家老头很喜欢我们,也常跟他提起我们的事。就这样,没真正认识前就已经对彼此很熟悉了。”
“原来这样……”牡丹了悟的低喃,“我一时没想到他爸那层关系上。”
安乐睇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后还是问了:“你跟白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牡丹凝视想了想,道:“应该是四年多前吧,那时候佟初寒是理工大学的学生,白瑾是燕大的。具体怎么扯上关系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对别人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所以宁珂他们也没跟我细说。我只知道有段时间白瑾整个癫狂了,行馆差点主汴他毁了。”
“这么早!”安乐惊讶,忘了眼下自己的情况似乎更“早”。
牡丹失笑,猛搓了一把他的头发。“不早了,二十岁的年纪都可以结婚生子了。白瑾从小就是个特别狂狞的人,他对谁都不太放在心上,唯独佟初寒例外,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吧。”
安乐了然的点点头,觉得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错,不过,之前好像忘了问老三是做什么的了!
“起来吧,快到放学时间了。”牡丹提醒他。
“诶!”安乐惊跳起来,膝盖一软又扑到床上,垂头丧气地哀鸣:“你去吧,我不行了。”
牡丹撇过头闷笑。
拾荒 act 86 :触犯
安宁回到家,丢下书包立马跑进主房,飞快的把外衣外裤扒掉后爬上床钻进被里,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安乐看,那灼热兴味的热线几乎要让安乐以为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定定神咳了一下,问:“怎么了?”
安宁笑眯眯犹自打量他,半晌后才道:“哥哥,宁叔叔说两个男人也能组成家庭,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可以嫁给越叔叔了。”
安乐彻底僵化,冷汗涔涔,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什么时候说的?”
“前几天我给他看我的图画本时他说的,而且刚才我也问越叔叔了,他也说可以。”安宁说着,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蹭下床回到客厅,从书包里抽了个本子又回房,翻给安乐看:“老师叫我们画一家人,呐,最矮的这个是我,这个是你,最高的是越叔叔。”
“……为什么是画越叔叔?你不喜欢萧哥或李伯吗?”
安宁甜甜笑了笑,小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越叔叔跟他们不一样,他能保护哥哥,不让哥哥生病受伤。”
小家伙懂什么叫受伤啊!安乐无语!不过自从跟牡丹一起后,这孩子确实比以前开朗稳定许多,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