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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才知道,在她身边的人当中,她只不想被他讨厌;即使全世界都离弃她,她也不想被他离弃!淡淡的在唇畔绽出一抹婉约的笑容,虽然她眼里的天地已经颠倒了。
“对不起……学长……”
接着,她昏了过去。
“小丫头!”靠近冉冉的毛仔一把接住了她软软倒下的身体揽在怀里,伸手轻拍她的脸颊企图唤醒她,神色里的担心早已不言而喻,“你怎么了?可别吓我,醒醒啊!”
“放开她!谁准你抱着她的!”
看着她倒在毛仔的怀中,澹台澍大力的把昏迷的冉冉从毛仔那抢过来扯进自己怀里,不在乎动作是否粗暴,他要的是——别人不再碰她!
对于他彰显所有权的表现,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特别是毛仔。乍失怀中的温暖,他把失落完美的掩藏在心底。
老大对小丫头是特别的,或许现在只有老大自己感觉不到而已。可是,自己呢?毛仔低下眼睑,自己对于小丫头的情是否还能把持得住?
长浏海因刚才的愤怒不驯的挡住了澹台澍狭长的双眼,也许是因为它们的关系,他看向冉冉的视线隐约多了一点淡淡的温柔。她脸颊上的红肿轻易的揪住了他的心,虽然这不是他所喜欢的感觉,但比起刚才看着她倒下时的心情强上太多,至少她温热的体温就令他安心。
打横把她抱起,澹台澍转身走向PUB中只属于他的房间。
“老大!”
一种让人窒息、又酸又涩的感觉令毛仔不由自主的喊出声,待他发觉时,澹台澍已经止住脚步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他只好尴尬的随便找了个问题:“这几个混蛋怎么处理?”
“扔出去!”冷冷的甩下三个字后,澹台澍抱着冉冉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还愣着干什么!老大说把他们扔出去!”扫视了一圈还半张着嘴愣在原地的弟兄,毛仔语气极差的吼醒他们。
从惊讶中清醒的众人这才动手把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几个元凶抬出去。
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毛仔默默的拾起了落在地面无人问津的大黑框眼镜,冰凉但顺滑的触感拧疼了他的心。
摘下眼镜后的小丫头很漂亮,和老大……很相配……
第七章
“我这是怎么了?”把冉冉放在沙发上,澹台澍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仔细端详她除掉眼镜后清丽的小脸,他从没想过她也可以这样漂亮。
“我到底想把你怎么样呢?”他自言自语,疑惑就像潮水一波波的向他袭来。
不喜欢她对别人笑,不喜欢她和毛仔接近,不喜欢看她哭,不喜欢她被别人欺负,更不喜欢别人碰她;不仅如此,他还不自觉地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破例——好像从认识她开始,他就总是在破例,而且还变得反复无常。就像在那场“闹剧”之前,他还在想办法毁掉她眼里的清澈,可是现在呢?他居然守在她身边!真是可笑,突然间发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的白烟轻易的在两人之间制造出一片缥缈的纱幛,在朦胧的烟雾中,她的脸似乎变得很遥远。紧锁起眉,澹台澍把夹在手指中的香烟摔在地上,双手忙乱的挥去挡在眼前的烟雾。他不喜欢遥远的感觉,他喜欢……就这么看着她……
他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澹台澍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冉冉有些红肿的脸颊,总是如鹰般凌厉的眼中不时闪现一丝淡淡的轻柔。正当他贪恋着掌心细腻的触感时,冉冉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睛缓缓的张开。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澹台澍尴尬的把头转向别处。这个女人,总是让他不自觉的做出些怪异的事情。
“学长……”
刚刚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冉冉并没有感觉到他适才轻柔的动作。脸颊传来的刺痛不停的提醒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晕倒,是因为她想逃避,逃避心里难受的痛,可是醒过来后,却又要再次面对他伤人的冰冷。她不想被他讨厌,真的真的不想。
她醒了!温温软软的唤声让他心里面一块悬着的东西归到了原位。突然间有个念头,他很想仔细的看一看那双清澈澄亮的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就像被石化一样定住转不过来。(其实只是别扭……)
他……还在恼她。
冉冉有点吃力的抬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还在一边自己纠结的澹台澍完美的侧脸,她的眸光很悲哀。她在怕,一直在失去的自己这次又会再度失去她重视的……是人,是情绪,亦或是心……
“真的很抱歉。”开口打破空气里僵滞的宁静,冉冉感觉到从眼里沸腾而出的湿热在流淌的过程中逐渐失去温度,淡淡的凉意直逼入心脏。双手揪着胸口,她努力的想止住眼泪,可却使声音更加忧郁:“好像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惹你生气……”
话语中掩不住的感伤轻易的揉进了澹台澍的里,就像一剂软化剂,瞬间征服了他固执的头。终于,他如愿的寻到了她含泪的眼。很美丽的眼睛,可被泪水冲刷得水润双眸中曾经清澈如水的光辉却完全被一种异类的复杂情绪遮蔽了,看不清了。慌乱的锁住她的眼,他急切的在寻找被遮掩的光华,完全忘记这个结果曾经是他想要得到的。
泪珠顺着冉冉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有规律的滴落。像着了魔一样,澹台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住它们,让它们在自己的手心里凝成一小汪,然后由指缝渐渐流失。
看着自己的眼泪流进他的心里,冉冉的心更加酸楚。轻轻的抽泣着,她执起他的手,用冰凉的小手为他擦拭着手心里的泪痕,还在不停流下的眼泪,则任由它们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冉冉……”低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澹台澍反握住冉冉的手,另一只手则爬上了她柔嫩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因他而起的红肿,“疼吗?”
冉冉使劲儿的摇了摇头,甩落的泪飞散在空气里。他难得的温柔令她的眼泪落得更凶。
她的楚楚可怜乱了他的心神,澹台澍好像完全迷失了自己,凭着直觉,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的斟酌就脱口而出,破天荒的遗漏了特属于他的霸气和不羁:“别哭了,好吗?”
轻轻抬起了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他放纵自己的思想,双唇掳获了那抹柔软的嫣红。
突如其来压下的吻令冉冉一惊,不过她没有拒绝,反而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第二次被他吻,冉冉知道自己已经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不可自拔的恋上了这个霸道冰冷又反复无常的学长。虽然她知道渺小的自己不可能得到他的垂青,也知道他总是意外的吻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承诺,但她还是纵容他霸道的唇舌,微启唇迎接他的探访,感受着软滑的舌在她的口腔流连不已,纠缠着她青涩的丁香小舌。迷醉在他充满着啤酒的麦香和烟草味的浓浓男人味道里的冉冉头一次有了奢望,即使她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奢望……
激情如潮水一般,来的时候波涛汹涌,难以控制;去的时候却沉静安稳,别是一番滋味。情不自禁的两双唇瓣在悱恻缠绵后缓缓分开,一丝晶亮的液体还连在其间,对望的双眼都在对方的眼底寻到了陌生的情潮,在这时,本来暧昧的氛围升华成平静。
本能的,澹台澍辟开了冉冉因亲吻而变得氤氲的双眸。心里陌生的冲动令他不安,迷惘如暴风骤雨一样席卷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澹台澍转身走向门口,他需要时间来平定自己的情绪。
手扶在门把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哪种语气和她说话,不得已,他只好拿出自己最熟悉的冰冷:“我还有事,你休息吧。”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
他狼狈的颀长背影轻易的刺伤了冉冉敏感易碎的心,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用逃的离开这里的。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但伤感却从眼里倾泻而出。早知道的,不是吗?她早知道自己恋上的这个男人是不会停留的,他把风溶解在血里,他天生习惯孤独,享受冷酷。至于他的吻,则是一个意外,一个根本不值得得他驻足的片段插曲。在这首曲子里,他是那个一闪而过的男主角;而她,则是守着远远离去的背影,悲哀的独自轻唱不成调的歌曲的女配角……
心碎了,她几乎听到了破裂的声音。到最后,他还是不愿多看她一眼,话语,也还是一样的冰冷。
也许,从此以后,她又会多一个悲剧。
不想再留在这个房间独自饮泣,冉冉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情。这里,不该是小小的她舔舐伤口的地方。
推开门,冉冉的出现令刚刚还切切私语的众人全部闭上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眼神中突然多了种莫名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
这是怎么了?突来的疏离寒了她的心。终于,这个团体也不再接纳她了吗?低下头,冉冉绕过正在清理店内狼籍的服务生,快速的逃离。她想,从今以后,这里不会再需要她了。
“小丫头,你等等!”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随后呼喊,毛仔紧跟着跑了出来。
“晖哥……”
冉冉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站在离她还有段距离便不再靠近的毛仔。还能让她怎么说,连一向和她最谈得来的他,都疏远了。
“我……”
毛仔的双手握紧、放开,再握紧、再放开,反反复复了好多次,可是他想说的话却始终没有出口。咬了咬牙,他无奈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冉冉的眼镜。
“你忘了你的眼镜。”
那副眼镜,是自从哥哥出事后,父亲给她唯一的一样东西,虽然理由是不再让他看见她的脸,但她却还是呵护如珍宝的。可是今天,连它不见了,她都不知道。
冉冉疲惫的走向毛仔,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负荷的极限。
“谢谢你。”
她伸手去拿眼镜,可是毛仔的手并没有在她拿到眼镜的时候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仿佛像要抓住些什么。
冉冉不解的抬起头,却不期然的对上了毛仔凝视着自己的目光。那种目光好复杂,好深沉。她看不懂,但她却觉得自己突然间有点慌乱。
“老大他,让我把那群人放了,你可以安心了。”语气里难得的深沉使毛仔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他看着冉冉,理智和冲动在他心中不停的对抗着。明明告诉自己该抽身而出,该把自己的感情收起来,可是她那张脂粉不施的清丽小脸,她呼唤他的柔软嗓音却几乎把他的自制全压了下去,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奔腾不已,让他只想她。
“嗯,我知道了。”冉冉逃避似的低下头盯着做为媒介存在于两人之间的眼镜,慌乱于他的不同。
“他打疼你了吧,下次记得,他不喜欢被人忤逆的。”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冉冉应着。
忤逆么?为了那些嘲弄自己的人,她可不仅仅只是忤逆了他这么简单,还当着许多人的面和他理论……
她轻锁的眉被毛仔发现了。失落的松开了抓着眼镜的手,他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事实是残忍的,而她的表情却更残忍!因为她永远不知道在这一刻,她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部都写在脸上;少了眼镜的遮掩,让人看得更明显:她现在想的人,挂念的人正是自己不能背叛的老大。如果她是老大的,那就是自己永远也不能碰触的禁区,即使心痛欲死也不能。
沉寂了一阵的风卷着一片树叶和冉冉鬓间一缕散落的发吹进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人工修饰的浪漫隐约透着股凄凉的酸楚。或许现在应该下雨吧,因为在两人的心中,已经阴雨绵绵了。
温柔的帮她把头发掖回耳后,亲密举动的背后意味的并不是长远。
“晖哥?”冉冉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这次她看懂了,那里面满满的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痛。
“好了,你回家吧。我要回去了。”深吸口气,毛仔隐藏起忧郁,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微微一笑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没事吧?”
突然被扯住的衣襟令毛仔诧然的回头,然后看到的是冉冉满是关切的小脸。
虽然那抹痛楚稍纵即逝,但冉冉还是不放心的伸手留他。晖哥看起来好像很奇怪,有点……伤心?
“我能有什么事?傻丫头。”毛仔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冉冉的发顶,道:“你还是快回家吧。”
“是吗?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哦。”或许刚才是错觉吧,现在他看起来又和往常一样了。
把眼镜重新戴回脸上,不经意碰触到脸颊传来的刺痛把在PUB内的一幕重新勾起来,冉冉的情绪再次掉回冰点。她被学长打了,但她却一点也不怪他,难道是她从来不会怪人的原故吗?也许吧……轻轻的挑了下唇角,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代表自嘲。还能期待什么呢?那不是一个她应该奢求的人。是的,虽然在后来的短暂时间里,他温柔了,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