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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的生日,不对,她家的电话,也不对。我试了好多,都快放弃了,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了一组号码,居然打开了,简直像奇迹一般。你知道么?那组数字,是我的生日啊……”
她看向方天林,这时他的眉头已经皱紧,预感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宋晓冉继续说道:“那里头没有现金,也没有珠宝,只有好多信。那些字我好熟悉啊……那时候妈妈正在教我练字,我天天看,天天看,真的好熟悉啊。我奇怪,为什么妈妈要给苏伯伯写信,于是打开几封来看。看了一封,再看一封……”
她声音颤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怖的情景:“我看不下去了,我慌慌张张地把信放回去,关上保险柜,从书房里退出来。苏苏说我出了好多汗呐……能不出汗么?我偷看了几封信罢了,我就成了她姐姐了,我能不出汗么!呜呜……我妈妈早在结婚之前就和苏樱的爸爸认识,我根本就是他们的孩子……我是苏苏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方天林青筋迭起:“你没说谎?”她有太多前科了,他根本不敢轻信她。
“我如果为了说这个谎来刺激你,是不是代价太大了?啊?表哥……”她毫不示弱地直视他的眼睛,方天林终于挪开视线,接受了这件事。
“你怕了?呵呵……你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苏苏,她会怎么想?”
“不要这么做……”他淡淡地说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就当它是个秘密,我们一起忘掉……”
第九十二章 兄妹
“我可以答应你,保守这个秘密。”她出人意料地顺从,“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你要爱情,可以,你要自由婚姻,也可以,我都不干涉,我只要你的身体……呵呵呵……”她把那句话还给了他,眼中尽是挑衅。
“你是个疯子……”他冷冷地看着她,这个他最讨厌的妹妹,“可我不会陪你一起疯。”
“那我就去告诉苏樱,你强奸了我……而且是在知道我是她姐姐之后。”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一头母兽般龇牙咧嘴。方天林突然扼住了她的脖子,他的力道恰到好处,不会伤到她,但她绝对说不出话。
这一刻,他有杀了她的冲动,但那只有一瞬。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虽然转瞬即逝,但她还是感到恐惧,汗从额角滑落到下巴,她的脖子是那么细嫩,被他捏在掌中犹如待宰的羔羊。她第一次明白到眼前的人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善良可欺,他有不容触犯的禁区。
他放开了她,因为从她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求饶。
“如果出了事,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安排一切。”说完这些,他离开了这里。宋晓冉知道自己输了,她要就此开始,守护这个秘密。下身的痛楚仍未散去,她握紧拳头,恨恨地进屋收起床单,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她现在只求自己不要怀上他的骨血,不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离去的方天林此时则是悔恨不已,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行功岔气,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自己不仅仅跟她有了关系,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害他触犯了自己的底限。
苏炳辉和苏姗姗坚守的那份亲兄妹般的感情,被他无意间,触动了。如果苏苏知道一切会怎么样?他之前对她的种种承诺岂不是成了一纸空言!什么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兄妹一场,简直笑话,他对她的姐姐施暴那算什么?难道宋晓冉就不是苏炳辉的孩子么?
他不敢想象苏樱的反应,只盼望这件事,能够像一个尘封的秘密,永远不要被揭开。
不得不承认,宋晓冉的坚忍意志异于常人。第二天,她还是如常地来学校,和方天林打招呼,坐在一起,上课,表情和以往一样淡然,没有一点波动。她越是这样,方天林就越不敢松懈,因为这种人,一旦爆发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一笔风险投资资金会在三天内汇到你父亲公司的帐户,足够应付这次的危机。”
“谢谢。”她继续处理着学生会的事务,跟他道谢时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么?”
“你愿意告诉我么?”她停下笔。
“我是……苏镇老方家的……下一任话事人。”
宋晓冉的眉毛颤动了下,她知道李雁鸿的父亲上头还有势力,而她和他的失踪和那个势力有关,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势力居然那么深,深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北林南方,两个名动天下的家族,方氏屹立数百年,在江南已是一个传奇。方家势力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遍布其门人子弟,在江南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的家主,那是什么概念……
如果他的身份已经被承认,那么,她就是那个方家的表小姐,有朝一日……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路宽敞,明亮了起来。
“你我都还年轻,路还很长……有我这个表哥,对你来说,怎么都不是件坏事……”
“呵……”她又低头开始动笔,“方天林,你注定是个我又爱又恨的人。”
“彼此彼此……”
他们都是聪明人,合作,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手机震动的声音忽然传来,方天林接起了电话:“喂……是我……”他的瞳孔骤然缩小,“说清楚……”他静静地听着,过了片刻,挂上电话。他突然站起身,拉着宋晓冉出门,一路走到无人的楼梯拐角,返身抱住她。
宋晓冉不明就里,怔怔地问:“怎么了?”
“你冷静点听我说……”他喘了两口气,把她搂紧,“舅舅去世了……飞机失事,一百三十七人,无人生还。”
“舅舅……”她喃喃了两字,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他上个星期还来过我家,身体还好好的,还叮嘱我好好学习呢……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
她拼命地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他就是紧紧地搂住她丝毫都不松开:“晓冉!你冷静一点!苏苏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地下!还怎么去安慰她!”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见他!他一定还好好的,你放开我!”她狠狠一口咬在方天林的臂膀上,血渗进她的牙缝,但他就是不松手。
“……”她终于松开了嘴,靠进他怀里,无声地哭起来,“……我都还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呜……”
只有在这一刻,至亲辞世,两人才抛却了成见,拥在一起,宛若真正的兄妹。
苏家大丧,方中盛夫妇代苏樱操持丧礼。苏炳辉生前诸多同学,好友,生意伙伴均闻讯前来悼念,可见其人缘之广。
苏樱初闻噩耗便昏死过去,醒转过来又哭晕数次,不日方家便已将苏炳辉骨灰收敛回乡,接柩那刻,苏樱同苏姗姗双双哭倒在地,闻者均伤心落泪。
方天林停课服丧,在灵堂外迎客。过往宾客多为苏炳辉生前品格折服,唏嘘不已。李雁鸿连同李刚几个作为同学代表携礼前来吊唁,宋晓冉亦在其列,甫进这肃穆的灵堂她便神情恍惚,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方天林上前行礼,引众人入内,众人一一鞠躬献花,再上前宽慰跪倒在灵旁的两位孝装女子。宋晓冉一见那张遗像,险些瘫倒在地,方天林连忙搀扶了下:“晓冉……”
她勉强站稳,艰难地看向方天林,对他点了点头,继而轻轻推开他,独自上前行礼献花。那一躬,躬的时间很长,很长……起身已是泪流满面,她匆匆擦拭了下,近到苏樱身前,跪在她面前哽声道:“苏苏……节哀……呜……苏伯伯是好人,一定是去天堂享福了……你,别让他太担心了……啊?”
这话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苏樱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凄切神情,心头一软,终于抛下所有成见,唤了一声“学姐……”与她抱头痛哭。
此时方天林又引一人入内,此人头发花白,但身形挺拔气度不凡,未看逝者遗像,而是看向跪在地上那几人,神情淡漠。方天林见他神色有异,未马上出外,而是候在一旁静观。
他缓缓地入内,苏樱与苏姗姗的视线转来,均是面色一滞。他低头匆匆行礼,便走到二人身前,看着她们并不说话。
行礼,还礼。苏姗姗唤了一声:“大哥……”
他没有理她,只是看向苏樱,对他的侄女宽慰了声:“节哀顺便。”苏樱点了点头,苏炳辉早因苏姗姗之事与苏家断绝了关系,她虽通过父亲的相片认得这大伯,但实未见过,所以生疏得很,没有对其称谓。
“你父亲留下的产业准备怎么处理?”
苏樱猛地抬起头,看向这个陌生的苏家来人。
第九十三章 大丧
“你年纪还这么小,应以学业为重,不可能接手打点这些事业。与其荒废你父亲十几年的心血,不如交给苏家处理吧,我会妥善安排……”
“大哥,我可以帮苏苏她……”苏姗姗插言打断了他,她摸着苏樱的手,感到冷冰冰的,她吓到了。
“闭上嘴!”那人厉喝一声,“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那你就没资格站在这里。”方天林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你是什么人?苏家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插嘴?”
苏姗姗跪在那里冲他摇头,方天林视而不见,眼前的大舅他实在没有一丝好感,既然他不认自己的母亲,那自己又何必把他当成长辈。
“逝者生前到底是不是苏家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他十几年的心血被你们轻易地从他女儿手中谋夺走,你就不怕他半夜来索命吗!他的亲人只有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妹妹,以及我。我想他的身后事,才轮不到你来插嘴。”
那人死盯着方天林那双眸子,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冷哼了一声,轻蔑地蹦出两字:“野种……”
方天林眼中扬起一丝杀意,没有散去,“我不想在这里失礼,请你马上离开。”
“呸!”一口唾沫吐在方天林白皙的面颊上,“就凭你也敢命令我?”
苏樱站了起来,指着他怒喝一声:“你给我滚!”苏姗姗也站了起来,扶住苏樱道:“请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他转过身,直视那根指着他的纤细手指,嗤笑了下:“敬酒不吃吃罚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迈出了灵堂。
苏樱扑到方天林身前,小心地擦去他脸上的唾沫,嘶声道:“呜……哥……”他抱住她的头,轻抚她道:“哥没事……你别再哭了,免得别人以为你好欺负。”
苏樱努力地抽了抽鼻子,终于收起了泪水,这一刻之后,她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父亲去世了,她只剩小姑和表哥了,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姗姗还是担忧着的,她把方天林拉到一旁,抚了抚那被侮辱过的脸庞,轻道:“怎么说都是你大舅……”
“放心,妈妈……”他宽慰了句,“我不会动他的,只是今后,恩断义绝罢了。”
他这般说,已是极大的忍让,幸得苏姗姗尚未正名,所以今天方家没有来人。否则,这般奇耻大辱,定是不死不休,容不得方天林一言决之。苏姗姗对这结果也是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方天林再次出外迎客,宋晓冉随在其后,轻声道:“原来那人是苏伯伯的大哥,仪表堂堂却是斯文败类。”
“你见过他?”
“我父亲有多桩生意本是与苏伯伯洽谈的,全因他插手,苏伯伯便转让给他了。这般顾及脸面的家族行事却是如此不要脸,真是可耻……小心,好像来了一群奇怪的人……咦?李叔叔?”
方天林望去,见一行膀大腰圆的黑衣人跟着一个俊秀瘦削的青年整齐地走进来,他面色一变,上前迎接。
“父亲,李伯,薛伯……”
方人杰抬了抬手:“你舅舅于我们有大恩,你要好好料理他的后事……”方天林闻言点头应允,方人杰又道,“这些兄弟当年多跟他有一面之缘,敬他是条汉子,所以特来祭拜。”
方天林放眼看去,这些方家的暗势力,当年也许是接应的小弟,或是传信的跑腿,如今个个都是一方大佬,其中李远乔薛海山之流更是堂主身份,在道上分量极重。
一众人入内行礼,把全场宾客骇住,均诧异苏炳辉为人端厚,什么时候与这些异类有了交情。轮到家属回礼,苏姗姗是十八年后首遇薛海山,看着他左手那仅剩的三根手指,百感交集,叩谢回礼,他为其母子背负骂名十几年,受帮内兄弟排挤,苦不堪言,如今得以正名,故坦然受之。
方人杰见此情景,对方天林道:“你薛伯的孩子比你大一些,随着他练得一身好本事。如今你一人在外,薛伯的意思是没有护卫在旁终是不太妥当。过些日子家里会将他的孩子派到你身边担起护卫的职责,他全家几代人对我们方家都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