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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求生手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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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他刻板阴沉的脸有关,据说,极少有人看见他笑过。

大妗姐先前背着楚云岫与郑氏、好命婆说话,这会子又听着宁老爷与汤家公子客套寒暄,宁老爷一句搭一句的说,汤家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这可要了命,饶是她脚力好,平常背惯了新娘子却也受不起这么一直耗着。他们是官儿,但今日是大婚是喜日子,就叫她也能在大官面前凑上脸子说一回话吧!

她用手把背后的新娘子往上一搓,只当打趣的问道:“宁老爷,这傧相还要赞引吗?”

没来得及听到宁老爷给回话,她只瞧着汤家公子一记好不凌厉的眼光往她面上一扫,直直的盯着等她的下文。

大妗姐心头没来由的一怕,哆哆嗦嗦的说了句:“奴……奴是担心误了良辰吉时……”

汤幼则十分不喜有人在他说话间插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负手站在门前朝大妗姐瞥去一眼,但凡有眼色的都知晓此刻不适宜再说话了,谁晓得,这大妗姐不但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还背着新娘子直接往宁家准备好的马车那头走。

大妗姐用余光瞥着他,一时没注意脚下,一阶台阶踏空,身上又背着个人难以维持身体平衡。她歪歪斜斜的直冲着地面跌去。

这可不好,新娘子进夫家之前双脚不能沾地,大妗姐这么一跌,只怕新娘子的脚难免要跌在地上了!

摔落的瞬间,有那么一刻,大红盖头随风飘飘掀起,汤幼则瞧见盖头下的女子面容。他忽的一把拉过楚云岫原本紧紧环着大妗姐脖子的手,另只手朝下一捞,稳稳当当的将新娘子抱在怀中。

鼻间不断氲氤着沁人心脾的香氛,像是深谷里难能觅着的幽兰。云雾在山谷间飘渺不定,他似乎朝着幽兰走错了方向。

他嘴里小声的咿唔了句:“草草。”转瞬又对着几乎是趴在地上的大妗姐怒了句,“大喜的日子怎能这样草率!”

大妗姐身上摔的老疼,但还是得坚强的爬起,汤家的老爷们都是大官,她得罪不起。她朝着汤幼则哈着腰的赔礼,又往宁老爷面前去道歉。

她是官媒,但也算得上是半个市井人,过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左右逢源的日子。场面上,汤家公子还是得给宁老爷面子的,宁老爷嫁女也不喜欢出什么劳什子的差错,她就得了这机会向宁老爷道个错。

宁老爷大约瞥见了盖头下的楚云岫,他心底发慌,明明嫁的是自家女儿,怎的成了外甥女了?他的头越发的大,心里知晓却又不能直接对汤都护说出来。一时之间,满面尽显愁容。

他不说话,大妗姐在一旁便更不敢出声了。

汤幼则将宁老爷的慌张尽收眼底,心底暗想,原来他就是这么个舅舅么!

半晌,宁老爷一脑门的冷汗,想想也没办法,只尴尬的说道:“上都护,您看这吉时不早了,是不是要上车了!”

汤幼则嗯了声,只当是应着了。他抱着楚云岫往马车处去,心头多有不悦!

往汤家的路原就不远,再加上汤幼则有心快些回去,楚云岫只觉在马车里没待上多一会便到了。

大妗姐撑开红伞,牵着楚云岫下车。汤家有侍女朝着伞顶和马车顶上撒红豆、绿豆和大米,楚云岫有些弄不明白,大妗姐悄悄靠在楚云岫耳边说了句,“娘子莫惊着,这撒红豆、绿豆都是必有的礼节,辟邪用的。”

楚云低低的唔了声,随着大妗姐的步子往前走。

大约是进了宅子里面,她听见有个男子的声音:“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催妆诗么?她在升州时有听姊姊们说过,念着催妆诗的大约就是汤家小郎君了吧!他的声音听上去就不像个中气足的人,虚的很。也难怪,没有病痛,能选上宁娆吗?想到宁娆,心底又一阵黯然。

走神儿的当口,不知礼生都说了什么,只是她给大妗姐牵引着走向了一人的身侧,然后又继续走。

他们的后面似乎有人一路跟着撒些什么,礼生在一旁作解,“金童玉女撒好五谷杂粮,良辰吉时已到!”紧接着的就是跨火盆、跨马鞍、跨米袋,进程极快,礼生口中唱赞的速度也十分快,好似要赶紧做完这一切把人送走一般。

“咳……”只新郎这么一声咳,礼生便直接让他们行三拜九叩大礼。

“一拜天地日月星,请一对新人转过身,整衣冠,拱手作揖,拜!风调雨顺,一鞠躬,五谷丰登,再鞠躬,家业兴旺,三鞠躬,再拜高堂,老祖宗。”

随着礼生这么几句的唱赞,拜完了礼之后他们就给送进洞房去了。这么的省去了许多礼节,只是人生到底只有这么一次婚礼,楚云岫心底难免有些失落。难道汤家小郎君真的活不久了么?大婚之礼都精简成了这样……

进了新房,汤骏秋撑不住了,歪在床上就咳了起来。大妗姐之前就知道新郎是个病秧子,赶忙上前给新郎拍着背。

汤骏秋摆摆手,“不用麻烦,我没事。”

“这是怎么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妇人急急的从外头赶进来,从关切之意便不难听出这妇人是汤骏秋的母亲,鱼氏。

汤骏秋听着母亲的声音,忙坐起,对她一点头,说道:“阿娘莫担心,儿很好,只是稍稍咳了两下,不妨事儿。”

“诶!”鱼氏上前瞧着汤骏秋的脸色,一面又看着仍未揭开盖头的新妇,“那就先揭了盖头吧!”她挥了挥手,叫侍女们给秤杆呈上来递到儿子面前,又有侍女给新妇递了扇子。

汤骏秋执起秤杆,鱼氏忙说了句,“非常时期,我看着却扇之礼就免了吧!做个样子,行过礼就行,不用吟却扇诗了!”她担心儿子担心的紧,礼节虽繁杂,但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为了不叫儿子多费神,自然是能省的都给省掉!

汤骏秋微微颔首,起身上前挑开了大红盖头,楚云岫也是依言,以扇遮面,不待他们多说她便将执扇的手放了下去。

“这么的,婚礼就差不多完成了!”鱼氏在一旁长长的舒了口气。

汤骏秋见母亲放下了心,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笑容,“阿娘,你们都出去吧!我与她说说话儿。”

鱼氏嗯了声,眼下这些大礼都完成了,结发合卺都不打紧,儿子都知道有哪些礼,他们自己在房里琢磨琢磨就好了!房里人多了,白叫他添担心。

汤骏秋见母亲带着众人都出去了,他撑着半天的身子垮了下来,他又歪在了床上,气息十分的虚,“真是对不住,我原本一直推脱不愿娶亲,谁想到母亲瞧我身子不行了硬要给我娶个妻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之前应该也不愿嫁给我这病秧子,过几日我去求我阿娘,待我阳寿尽了便许你重新嫁人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礼大多是百度来的,随便看看就好哈~




、娇娆

第六章:
楚云岫没想到竟会有人直言说等他自己阳寿尽了要如何如何,敢情他都替她打算好了么?可他这样说,她要是应承了便是显得她不懂道理、不知好歹。

走去床前扶着无力的他坐起,靠在床榻上,她觉得这么个姿势会舒服些。看着他眉头稍稍舒展,这才说道:“郎君何必在大喜的日子说这些话,我既然嫁过来了,自然会好好服侍你。郎君千万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汤骏秋苍白的脸上难得浮起一抹红晕,叫人看着都不免心疼。他问着,“先前听我阿娘你叫宁娆?小字是什么?”

楚云岫不曾想他提都不提才刚那茬,转头就问她乳名,他在大婚之前都没多问问阿婆关于宁娆的事情吗?她不晓得他的事情那是因为妗母不与她详说,她也没机会去问。

汤骏秋看着她半天没回答,不耐的皱了皱眉,“怎么?傻了,都不会说话了么?”

楚云岫“啊?”了一声,稍稍一想,宁娆小字是叫阿娇的吧?在宁府时,舅舅也妗母都爱叫她阿娆,极少唤她阿娇。她也没多在意,现下给汤骏秋就么一问,她顿住了,迟疑的唔了声,才说:“阿娇。”

“阿娇?”汤骏秋似乎有些意外,坐直了身子仔细的瞧了瞧她,从头到脚,从眼睛到嘴巴。他的双手自然垂放在双膝之上,左手食指极有节奏的一抬一落的敲着膝盖。

看了一会,他忽的一笑,“阿娇?阿娆?宁娇娆?有意思!”

楚云岫给他一惊一乍弄的有些疑乎,她不明白他是嫌宁娆这名字难听了还是怎么的,问了句,“娇娆指的是美人,不好么?”

“美人?”汤骏秋笑了,他的笑总有一种愚人的感觉,或许是病得久了,他与常人所、看待事物的方式不一样,他眼中的世界灰暗而没有色彩。

“娇娆意态不胜羞,愿倚郎肩永相著。”汤骏秋嘴里念念,一面又盯着楚云岫的脸颊,调笑道:“娇娆确有柔美之意,但你是美人吗?”

“你!”楚云岫给他这么一说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确确不太符合大周的审美眼光,大周人较欣赏宁娆那种身姿丰韵又妖娆、妩媚的女子,而她却是那种纤细的体型。她吃了再多也长不胖,这难道是她的错?

她从前不与宁娆争嘴是她念着和宁娆有亲,不想和她争,况且她住在宁家,给家主子脸上到底不是明智之举。但是眼下这情况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汤骏秋是有意和她对付上了。

女子面子上再表现的多不在乎,可心里都十分爱惜自己的好容颜。哪家女子不想有个闭月羞花似地面孔呢?

她寒了脸。不能在大婚之日就和汤骏秋拌嘴,汤家家大业大,她得罪不,也不能连累了舅舅,那她索性坐去一边,离他远远的闭口不说。

不能吵么!她还躲不起么!

楚云岫这么想着便走去离他老远的榻榻米地台上坐下,别过脸,也不去瞧汤骏秋那病着又笑的鬼魅的脸。

汤骏秋看见她躲得离他远远的,又别过脸不看他,心里憋着的气都呈现在了她阴沉着的脸上。他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苦涩,笑,他的笑容谁能明白?是了,他不需要人懂他。他靠着各种昂贵的药物吊着半条命,其实就是活死人,半死不活的。

嘴角的苦涩转瞬即逝,他又靠在了床榻边上,继续先前的调笑之态,“大周欣赏的是胖人,你不瘦,但决计不是大周人眼中的美人。娇娆么,娇娆有柔美妩媚之意,你性子倔,有话不说尽憋屈在心里,长此以往,你总有憋不住的时候,这样的你,是柔美?再说妩媚,你身上横竖找不着半点妩媚的影子,分明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丫头。”

楚云岫从来不知道她在别人眼中会是这副样子,沉不住气、稚嫩、瘦,大婚之夜她的郎君就是这么挑她毛病的?她没见过多大的场面,没见过多少子的人,可她自认为她没有错,是汤骏秋存心要挑她毛病。

他和她实在对不上眼!可是他这样瞧不上她,她要怎么和他提起阿爷的事情?她面上火大,可头脑清醒的很,她替宁娆嫁进汤家全部都是为了阿爷阿娘,若是汤骏秋实在可恶,她能不能正经的当他娘子都是个问题,哪里还能唠上半句家常?

她心底慌乱,多想想,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缓缓的站起身,又朝着汤骏秋走了回去。

汤骏秋看着她突然这么的,好像是真没了脾气的样子,细细盯着看,她眼底的隐忍一点点的被他挖掘出。其实多看两眼,她有一种秀丽的美,想在汤家这样的大宅里活的好,懂得隐忍也是一种近乎明智的美。

楚云岫坐去他身边,心平气和的道歉,“是我不好,我任性了,郎君莫怪。”

汤骏秋侧首看去,楚云岫的面容的姣好,的确清秀。他看人从来很准,面相很重要,合他眼缘的他才会好好对待。瞧惯了家里的婶娘与妹子,她们是清一色的周朝美人,见多了难免生腻。多瞧瞧自己的娘子,他十足的满意,只是可惜了,他先天有副糟糕的身子骨。

“你这错倒是认的快,脸皮子上的火气消的也快,可我从来没有说你不好,没说你有错,你要认错干么?”他端正着脸,一本正经的朝楚云岫说着。

楚云岫侧首瞪他,她承认她不好还不行么?他究竟想要她怎样?还是说他就是存心看她不爽?他病的久了,一定是心里住着个病的魇住了的大恶魔!

“你想要我怎样?”她怒着问,“你先前说了那么些话不都是嫌我不好么?不错,我是个稚嫩、不成熟的丫头,我不过十五,可是你呢!你看上去就比我大了许多,你不想成亲,那把我当个阿妹看待不行么?”

汤骏秋瞧着她憋不住,终于爆发出来了。这威势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小了许多,只是小姑娘撒脾气而已。他有了耐性,“我说你,那是实话实说,但我从来没说我嫌弃你。”顿了顿,回想着她说的年龄问题,心底忽的有些空落落的失望,低首答道:“我今年弱冠,生在仲秋里。你嫁我之前竟连我的年岁都不知,真难为我精心为你打算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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