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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携丁香入梦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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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吩咐,奴婢不敢不来的。”见他随和,我也带笑答道。
“是吗?”他挑眉,像我走过来,说话间已经站在我面前。李桢身量比我高一个头不止,这么一站,将我全罩在他的影子下,自然形成一股压迫之感。我不着痕迹的往他身侧挪了挪。
“不知殿下让奴婢上哪儿去取茶盅?”不想与他纠缠,我直入主题。
李桢也不动声色的站到我身边,一边笑说:“裴莫彤,我等了你一下午,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一番好意?”
又来了,这个人分明是故意的。
“殿下说笑了,奴婢昨日言语多有冒犯,不胜惶恐。今日殿下赏赐,奴婢翘首以盼,想早点取到赏赐之物而已。”
“哦?我看你分明不是这么想的。”李桢微微一顿,“我看你是想拿了东西就快点走人吧,而且。。。还是走的越快越好才对。”说着低头看下来,仿佛要将我脸上表情探究清楚。“我说得没错吧。”
我顿了顿精神,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稍微在肚里润了一润,才平稳开口:“殿下,奴婢绝无此意,只是领赏心切!”
“呵呵,好吧,既然你这么心切。”说着往屋子另一边走去,走了一半,回头见我仍然未动,“还愣着干什么?”
我闻言跟上他过去,只见屋子的东面立着几排雕花架子,架上各种玩意儿皆有陈列。
李桢走到架子一角,回头对我说:“这些是我收藏的茶具,都是些淘来的玩意儿,你挑一个,赏你了。”说着将架子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我走过去细细看去,架上三排摆放这各种茶具,有青瓷白瓷,磨砂釉质,有的小巧玲珑,有的中规中矩。我思索着,三皇子的东西都是稀罕物,随便哪件都比肖华宫碎掉的那只茶盅珍贵许多,关键是,万一不巧拿了他心爱之物惹他不快,岂不是又惹事上身。于是小心翼翼的扫过架上的茶具,回头对他说:“殿下,您的这些都是上上之品,太过贵重。奴婢碎掉的茶盅太过普通,不能收殿下这么重的赏赐,还请殿下让人拿一只府中用的普通茶盅就好。”说完定定看他,希望他能应允。
只见他薄唇微微一扯,望向我眼中戏谑一晃而过,“没有。”
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我平日虽将小姑娘心性掩藏极好,奈何到底是15岁年纪,一股气涌上头来,只瞪着他,一时失语。转念一想,算了,反正他存心戏弄,我又何必努力承转,转头又望回架上的精致物品,挑了一件沾金雪亮的茶盅,指着回头对他说:“殿下,奴婢就要这只吧。”
李桢看着我,笑而不语。不知为何,李桢的笑总让我觉得他在谋划什么,颇让人觉得不舒服。
“殿下?”我开口提醒,打破沉默。
“恩,这只啊,这只是江西去年新烧,成功的不过这一只。因是贵重之色,便只有父皇用得。去年我在母妃处看见,颇为喜欢,父皇才赏赐给我。”
我虽然气他逗我,也绝无多人所好的心念,更何况原是御用之物,我更是不能取了。既然这个不行,那我再挑一个好了。正转头准备再选一个,李桢已经欺身上来,三两步之间,便站在我的身后。
“不过,”他缓缓在身口开口,男性的气息随着吐气落在我侧首,“既然你喜欢,我当然不能失言。”
我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太近了,他实在靠的太近了,悠悠的气息就吐在我耳侧。纵然我平日自觉行事安稳,处变也多可做到不惊不诧,只是15岁少女,何曾有男子这么靠近过,一时间乱了方寸。我怔在原地,动也不是,静也不是,心绪不知何时乱成一气。
“那如此,”我想着怎么挪开身子离他远些才好,“奴婢谢三殿下赏赐。”李桢的身子近在咫尺,我左右脚下又恰恰放了两盆盆栽,将可能的去处严实堵死。李桢似乎真好玩的看着我的举动,将我的心思尽收眼底。
他将头又朝我脸边挪了挪,几乎贴着我的耳测,在我耳边不徐不慢开口:“这么贵重的物件,也不好就这么让你拿了去吧。”软软的气息拂过耳测,我一阵战栗,脸上火烧火燎,想必一定连耳根都红透了。
“那,”我不知所措,也分毫不敢乱动,生怕动一下就碰上了李桢的唇,“不知奴婢可以为殿下做什么?”
他抬手抚*耳测的碎发,我只觉得浑身的知觉都战栗起来。摩挲片刻,李桢才慵懒的开口:“做什么,让我想想。后日是宫里的赏花宴,庆怡殿开宴之后,你来殿后的花圃找我,我自然告诉你。”说完,又抚弄了两下我颈边碎发,才站直身来。
身边少了他的压抑,我顿时回神不少。小心移开他身侧,服身对他一礼:“殿下,这只茶盅实在贵重,奴婢无功不受禄,实在没有理由要殿下心头之物,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才好。”
李桢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抬脚往外屋走去,“不要惹我第二次。”
我愣在当地,回不过神来。待他走出屋外,领我来的小公公已经移进屋来,对我弯身作礼。礼毕径自走到雕花架前,将我相中的那只茶盅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回头对我说到:“姑娘且等一下,小的这就将茶盅包好了给您送来。”说完便快步出屋。
不一会儿,这小公公又闪进屋来,将用纸包好的茶盅递到我手上,做了手势,请我出去。我接过包裹好的茶盅,默默跟着他出了西华宫。走到宫门口,我才想起问他,“公公不知如何称呼?”随手从袖中掏出银两,打点到他手上。
他接过银两,眉开眼笑的回到:“姑娘叫我王一就好了。多谢姑娘。”说着示意掌中的银两。
“王公公辛苦了。莫彤告辞。”
“姑娘慢走。”
我沿着西华宫外的路往肖华宫走去,一路上脸色仍有些缓不过来。这皇宫之中,男女之事自然比比皆是,皇上与后妃调笑,我在各种宴会酒席上见过不少回,往常太子与常春的情事,常春也常常说与我听。只是我一向对男女之事无甚心思,一心只做我的逍遥闲人,今日之事,恰恰我从未经过,仿佛蛇被人掐出了身下三寸,一时心神紊乱,怕是到现在,脸上还是红菲一片,我一路回宫,只盼着路上不要遇见任何人才好。
想着想着,一抬眼远处走来一行人,我正想着要躲开,只听来人已叫了我的名字。“莫彤。”
听见声音,我便知道是太子和他的东宫侍从正往这边走来。我长抒一口气,还好,是太子。我旋即定了定神,走到他面前,向他行礼。“裴莫彤见过太子。”
“免了。”太子抬手示意我起身,“从哪儿过来?”太子随意开口。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直说,只是若不直说,被他人传到太子耳朵里,怕是更引起误会和注意,便如实答道:“回太子的话,奴婢刚从西华宫出来。”
太子闻言果然眉头一簇,“西华宫?你却三弟那里做什么?”
我略一思索,昨日花园一事,想必还没有人告诉太子,便捡了些大概说给他听:“昨日三皇子在花园打碎了我一个杯子,让我去他宫里领一个新的,我刚从他宫里领了一个回来,正往肖华宫去。”
他听完并未说什么,只是关照我说:“天晚了,早点回去吧。”
我一服身,退到一边,让太子一驾过去。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神走过来,附在我耳边,问到:“常春今日可好?好几日没见她了。”
我闻言一笑,忙说:“常春很好,只是最近老师催公主课业催的紧,所以要陪二公主温书,不常出宫。”说完就看见他展眉一笑,“原来是这样。”
正欲走,又回头低头问我:“你这几日可与她见面?”
我一时茫然,一想便赶紧说道:“见得。奴婢今晚就去二公主宫里叙话。”
“哦,”太子略微想了一下,仿佛不好意思般,将脸凑得更近,悄声对我说:“那,你对她说,庆怡殿赏花宴老地方见。”说完见我点头,才领人走开。
赏花宴?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恍惚间西华宫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脸噌的一下蹿红。回神往肖华宫走去,一边想着,今晚,须得去一趟延喜宫,见见常春才行。


、6。 庆怡殿 百年身

杭州城的妙,妙在水灵地秀。烟波浩淼,一湖碧水亲天地芳泽,溪亭日暮,一抹廊桥揽香腮芳华。兴致所至,我总愿在断桥遥望,接天水色,荷泽无边,风起云走,风落云停。白娘娘可是在这里撑一把油纸伞,将许官人网进她的前世今生?
杭州城于我,便是一张网,网住今世;断桥之于我,便是一把剑,斩断前生。只是断桥不是奈何桥,桥下也未有一碗孟婆汤。
我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庆怡殿了。我站在桥上,闭上眼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殿上的雕梁红柱,画壁飞檐;想不起殿上的紫木竹床,金碟玉碗。恍惚间仿佛看见常春一曲霓裳羽衣翩翩起舞,又突然闪过长公主惆怅双目泪眼含珠。我不愿想起庆怡殿,因为不论如何回想,记忆最后总要停在李桢的脸,朗朗笑颜,忽远忽近,却分外清晰,星目剑眉,眼波婉流,嘴角噙笑,薄唇轻启,只一声:“莫彤,你来了。”便将我所有功力摧毁殆尽。四年了,为什么我仍会心痛,心痛却又不能忘断,连痛楚,都无法回避。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皇宫之中,从不缺稀罕玩意儿,天子令下,就连花儿也要越时竞放。皇上喜欢花儿,更喜欢看百花齐开争相逐艳。自登基以来,年年都要在庆怡殿盛办赏花宴,虽是家宴,却也有受赏大臣一同入宴,宴上同皇家共赏花海无边,莺歌燕舞,饮酒作诗。众人歌颂皇家风德感天动地,便是连花儿也要赶着开放以谢皇恩,一时间风月无边。在前朝群臣看来,能受邀入席,乃是为官为臣子的至高荣耀。
常春曾经不明白,悄悄问我,“莫彤,这花儿皆有花时,明明寒冬已过,为何梅花还能开放?难道真是皇家天威,连花儿也得听命么?”
我闻言嗤笑出声:“这如何是好,你既是太子相中之人,以后少不得入宫诞育皇子。只是母体这般痴傻,皇儿定受波及。我朝前途堪忧,堪忧啊。”说罢,还作出痛心疾首之状,连连摇头。
“你!”常春咬住下唇,面色红哂,“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上手来抓我。我连忙告饶,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自然万物皆有时机,花儿又怎么会因为皇恩就僭越花时?其实,不过是花匠有心为之罢了。”看常春一脸茫然,我便接着说到:“对于花时在冬季的花,花匠便在寒冬之时不让寒气进入花房,将花期延时;对于那花时未到的花,匠人们便将花房弄暖,让那花儿以为花时以到,所以才有百花竞放之景供皇上欣赏呢。”
“原来如此,”常春一幅了然模样,“原来皇家的花匠还需有这番本领。我还以为,他们每日侍奉花儿,是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呢。”
“御前无易事。任何事情,到了皇家,便不能用简单二字来形容。”我望了常春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春,你心思向来单纯,以后要多用心才行。所看所闻,皆要用心思酌一番,凡事便不是你看到的听到的那么简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裴大人。”常春忙不迭的出声打断我。我见她仍旧一幅安然模样,想到太子便就喜欢她天真烂漫神情,对她呵护尽心,在这宫廷之中,有这样至高无上的一人庇护,也未必会有事非,单纯些,也未尝不可呢。
今年的赏花宴如期举行,只是我心中忐忑不安,想着三皇子约我在花圃见面,还有他之前的刁难和不寻常的轻薄,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装的什么心思。论身份,我不过是长公主侍读,无荣宠也便无嫉妒;论家室,我父亲裴文卿向来小心处事,简敛为官,也毫无权欲之谋;论长相,我虽有几分姿色,小女儿时揽镜自赏也颇有些许自得,可是这皇宫诺大,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单是庄贵妃一人就艳绝六宫,万般风情,连庄妃宫里的丫头也个个姿色过人。再看常春,内廷总管之女,眉眼承笑英气大方,也颇有一番健朗风骚。这宫里最不缺的怕就是美人了,三皇子脂粉堆里过,我这样一个悯然众人矣的裴莫彤,看不出有哪一点值得她费心。若单为一个茶盅,这动静也未免大了些,总之,我还是要小心应承为妙。琢磨之间,秋实已经将我装扮妥当。
紫色罗裙昨日刚用丁香花末浸过,微风拂过,满鼻幽香。双环髻立于头顶,髻下几抹淡金流苏,一动便细簌流动。妆不浓不淡,大方自然。我满意的朝她笑笑以示赞许,这样的装扮甚好,简单美好却不出众,便自然不会抢了公主风头。
“小姐,可要选一只簪戴上?”秋实捧着簪盒让我挑选。我看了一圈,随手捡起一只紫丁香细簪,抬手别在发侧。“如此可好?”正欲转头询问秋实。
“好看。”一转头,便不知长公主合适已穿戴完毕,立于屋内,望着我淡淡一笑,说到。
“公主说笑了,莫彤要是有公主一半风姿,也就余愿足矣啊。”说着还叹息的摇摇头。
“贫嘴。”长公主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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