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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觉得无端的熟悉,原来,他的身上也是有好多智海的影子!把三夫人和靖安侯一重合,答案不言而喻!
“你在说什么?莫非……”智海第一次显得如此惊慌失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莫非定定地看着智海,心里的百味杂陈。“他说得不错,你应该是楚敬镝的儿子!因为,我见过三夫人,也就是你的娘。你和她长得好像,你们有一样幽深乌黑的眼眸。她过得很不好,二十年来,一直在等着她的儿子……”
“不要说了!”智海痛苦地说,“不要再说了,莫非!”
“皇上!”宁狄松一叩到底,“请皇上冷静。如今天下已在皇上的手中,对于靖安侯皇上是打算收服还是铲除,都可以让奴才去办。奴才一定替皇上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的!只是奴才认为还是除去的好。靖安侯与皇上之间始终隔着一个楚润枫。”
莫非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是疯了!当初怂恿靖安侯生葬生父,如今又想鼓动智海杀了亲爹!
“你有什么条件?”智海冷冷地说,“朕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先把条件说出来!”
“为皇上效力是奴才份内之事,怎敢向皇上提条件呢?”宁狄松狗腿地说,“不过皇上一向宅心仁厚,对奴才们都是赏罚分明的。奴才今天就厚着老脸向皇上讨个恩典了。”
智海神色木然,不置可否。
宁狄松一见有戏,顿时大喜,连连叩首,说:“皇上,奴才愿忠于皇上,忠于朝廷,一生都为皇上效力。东篱国中一直无国师一职,奴才斗胆向皇上讨要这国师一职。还有,皇上年少有为,须得为皇室开枝散叶,必定广纳**。奴才想为小女采菲讨个贵妃之位。请皇上成全!”
智海冷笑道:“如果朕没记错,宁采菲已让你许给楚润枫了,还筹谋着他日能为中宫之主。怎么现在又肯委屈为妃,而不为后了?”
宁狄松小心地看了看莫非的脸色,说:“这都是天意啊。金井本是奴才堪测许久才得到的佳穴。在岷山深处,群山环抱,呈众星拱月之势。金井落成之日,皇上与莫皇后曾到金井前携手植树一株。正好应验了后嗣子孙亲手启动金井的说法。而莫皇后手被刺破见红,也由此定了她注定是东篱国母的命运。从今以后,皇后将是东篱国的福星,福泽天下苍生。皇上与皇后娘娘携手治国。东蓠一定国泰民安,帝后情深。”
智海面上一喜,说;“说了一晚上,只有这句最得朕心!”
莫非不着痕迹地退开几步,尽可能地离智海远些。
第84章 情难了 “莫非,我想你了……”待到宁狄松退下,智海动容地呼唤着。
“皇上不觉得这样说有点老套?”莫非不无讥诮地说,“想我做什么呢?莫家的财产皇上不是说已经随我爹长眠地上了吗?怎么?皇上还怀疑我有藏私?别人不知道,皇上还不知道吗?”
智海目光灼灼地看着莫非,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你会相信我的!”
莫非让他说得心里一沉。一种极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她想了想,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够相信你,那么,你是不是在有的事上也不够相信我呢?算了,多说无益,无论你有什么样大义凛然的理由,都不能成为你杀我爹的借口。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你要我去哪里?如果不是这些繁冗的事纠缠不清,我只想跟在你身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印象中,智海从来不会说这么温情的话,哪怕是那段短暂的甜蜜时光。
莫非有些动容,更添得几分心酸。她凄然一笑,说:“是了,这时原是你的营地。更何况普天之下,莫是王土。我怎么能叫你走呢?要走都是我走吧!夜郎在哪里?我今晚去他那里吧!我也该照顾下他!”
智海不再说话,招来一个禁卫,示意他给莫非带路。
莫非在转身的瞬间看到智海落寞的身形,心中莫名地一懔,忍不住说:“那个……也不是坏事……至少,你的父母亲都还活在这个世上……你也不是贪恋权势之人,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琐事,与父母共享天伦……”
“你既如此了解我,又何必……”智海面含痛色,摇头道:“罢了,你也不必宽慰我。这事我早就有预感。当初母妃……静太妃将我与姑姑送出宫。她明知我们就在望京城外,却从来不来看我们,也从未对我们有过接济。任凭我和姑姑自生自灭,饱暖不保。试问下天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姑姑去世时,我才五岁,她也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送到回音寺为僧。直到我八岁时,她过世,其间她有多次出宫,都不曾来看上我一眼……”
莫非心中不忍,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多说反显亲密。
夜郎的远不如楚润枫那么幸运。楚润枫当时是被楚家军中宁家父女设下的暗哨所伤,原本他们只是想借机除掉莫非的,楚润枫替她挡了那一箭。而伤夜郎的却是宁狄松这只老狐狸,他的功夫是极强的。夜郎一直昏迷不醒,随军的太医守在夜郎身边寸步不离。据说,智海也曾亲自送上自己配制的疗伤灵药,但收效甚微。
夜郎失血太多,加上伤口太深,又没有疗效很好的消炎药。他不可避免地发起烧来。嘴唇干得龟裂,绝美的脸憔悴不堪。莫非一边用棉布沾水为他拭唇,一边叫人打来凉水浸了毛巾为他物理降温。
太医对于莫非这样凡事不假人手的做法心感叹服。但最终又免不了瞠目结舌,因为莫非竟叫人拿来烈酒,用细棉沾了给他们绝美的九王爷擦拭身体!九王爷被这位莫小姐给脱得只着一条中裤。浑身上下,细若凝脂的肌肤被莫小姐用沾着烈酒的细棉擦得泛起淡淡的粉色!
太医抬起袖子拭了拭额角,为难地看向隐在门外的皇上。这莫小姐也真是的,明明在皇上的长平殿已住了一个多月了,被人劫到楚逆营中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般,不痴不傻了,偏又对小叔子九王爷这般殷勤了。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智海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他不确定莫非是否注意到了他,或者说是感觉到了他。但是,她在看向九皇弟————不对,他已不是他的皇弟了。她的眼神那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人。智海神色黯然地退下了。
夜郎在这个非常不适宜的时候悠悠醒来。“莫莫?”暗哑的声线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诱惑。
守在一旁的太医见状,忙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一时室内只剩下已然半裸的夜郎和手足无措的莫非。
夜郎稍一打量自己的身体便明白了当下的状况,笑道:“莫莫,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吗?为什么不脱光了呢?嗯,我好热的!”
莫非啼笑皆非,这家伙,刚才还奄奄一息地,一醒过来就没个正经的。她拿起一床锦被盖住夜郎春光外泄的身体,说:“你就不能老实点儿?刚才还半开不活的呢,一好点儿吧,就贫得不行!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颠倒众生的夜郎吗?看你一脸的病态,要想兴风作浪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夜郎扑哧一笑,说:“莫莫喜欢生猛鲜活的吗?那敢情好,我一定好好休养,过几日就如从前那般了!”
这知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好像莫非之前和他曾经如何如何过一样。莫非很生气,却无从反驳,只好岔开话题,说:“夜郎,我以为你是恨智海……皇上的,但为什么你会为他担箭?别告诉我你突然善心大发,顾念起兄弟之情了!”
“我说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作想,不想再让皇位被我的皇兄们争天争去,给黎民带来不幸,你相信吗?”夜郎浅浅一笑,道,“不相信吧?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为他挡箭,不为其他,只怕他受伤后,有人会伤心难过!”
莫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哽咽着说:“你就那么傻?他的武功比你好,受这一箭兴许会受伤,但不会伤到你这么重吧?你就不同了,很可能会让这一箭给射死的!”
夜郎欣喜若狂,苍白的脸上竟泛起淡淡的红晕。“莫莫,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就知道,人非顽石,孰能无情?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的!”
夜郎仗着自己是病号,本着三分疼痛,七分撒娇,把莫非支使得团团转。不是口渴了就是饿着了。稍微动一下吧,就牵动了伤口,痛得俊颜陡变。莫非心知他是刻意装痴,念在他大伤未愈的份上也不与他计较,凡事都按他要求去做,把个夜郎美得如吃了三月新酿的桃花蜜般舒坦。
等到服侍妥当,天空已微微见亮。莫非累得不行,夜郎却牵着她的手不放。莫非无奈,只好趴在床沿上让他牵着手睡下了。
夜郎满足地握着莫非的小手,久久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生怕一闭上眼睛,她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他爱着她,她却不爱他!她爱着他,他却伤她至深!
(谢过tashidelek亲打赏的新年红包。袖袖在此祝看过本文的亲年新年快乐!)
第85章 带我走 莫非前世有一个极奢侈的愿望————睡觉睡到自然醒。时值四月,莺飞草长,正是好眠时。莫非伏在夜郎床前睡得正酣畅,外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长期的流浪奔波让她变得格外警醒,她猛地起身想出去瞧个究竟。夜郎虽然睡着了,但手还紧紧地攥着她。
难道是靖安侯的人马又来攻打了?父子相残!知情者只有她、智海和宁狄松。宁狄松出于对上位的考虑自是不会阻拦的,智海不知以过一夜会不会转过弯来。若是他得知了自己的生母在靖安侯府受到的苦难,执意要向他爹讨个公道,事情就麻烦了。她来不及多想,拼力挣脱了夜郎的手。
一个白衣人浑身染血,被一群禁卫团团围住。智海在不远处冷冷地注视着这场打斗,没有上前相助也没有叫停。莫非一眼就认出那个被围住的人正是楚润枫。只见他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重伤未愈的苍白。白衣上的鲜血不知是他是还是别人的。
楚润枫的武功她不知道有多高,他如一头发怒的豹子,完全不顾退路地拼杀着。反观他身后,除了宫中的禁卫,一个楚家军也没有!他竟然只身闯了进来!不断有禁卫中剑倒下,新的禁卫又围了上去。楚润枫每进一步都那么艰难,留下一地血红!
莫非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么血腥的杀戮,在逃亡之时,智海杀人都是不让她亲见的。她对着楚润枫大叫:“住手啊!不要杀了!你是杀不完的!”
楚润枫听见她声音,目露惊喜:“非儿,你没事吗?我要救你出去!”
说话分神,楚润枫的手臂上被挑破一道口子,喷涌的殷红触目惊心。这样下去,他就算没有受伤,也会力竭而败的!莫非急了,大吼道:“你快走啊!我没事,我在这里很安全!”
“不,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楚润枫难掩一脸的疲惫,却笑得分外阳光,“我想好了,什么金井,什么帝星,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他负了你,让我来保护你!”
话音刚落,离得最近的一个禁卫抓住楚润枫的空门又是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上。一旁的智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傻瓜,你这个傻瓜!”莫非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眼看楚润枫浑身上下已让血给浸透,刚毅而倔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她哀哀地看向智海,颤声道:“你就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吗?我求你放过他好不好?你快叫他们住手啊!”
智海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那个“停”字却如有千斤重,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枫儿————”只听得一声暴喝,竟是楚敬镝带着一小队人冲了进来。
不知是金井的原因还是东方炫义的死亡给了楚敬镝强大的生命力。从夜探靖安侯府到楚家营中的数日,莫非明显感到了楚敬镝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了。如今,他为了救楚润枫,舞起一柄长剑来比起楚润枫也毫不逊色。
护犊情切的楚敬镝见楚润枫处于劣势,已然杀红了眼。
楚润枫见到楚敬镝加入战斗没有欣喜,反而更加焦虑。此时他的体力已严重透支,一不留神又被一个禁卫刺中一剑。楚敬镝迅速欺身上前,结果没有注意到身后,被生生地刺中肩部。
“住手!”智海终于开口了。
禁卫皆是一愣,只见智海飞一般地冲向楚敬镝。楚敬镝不明所以,横剑格挡。智海化掌为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楚敬镝的穴道,为他点穴止血。
莫非来不及多想,步态蹒跚地向楚润枫跑去。“你怎么样了?”
“没事!”楚润枫焦急地看着楚敬镝,对于他父亲的困境,他已无能为力。
“带我走!”莫非冷静下来,迅速地理清了形势。
“非儿,对不起!”楚润枫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我爹,还在他手上。我又得丢下你了。为人子……”
“带我走!相信我,他伤害谁都不会害了靖安侯的!”莫非果断的说。
楚润枫一脸疑虑。智海沉着脸说:“莫非,你真的要与他走?”
莫非看着把他们围在中心的一群禁卫,凄然一笑,一手扶住楚润枫,一手拔下头上的一支金钗对准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