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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做着检查,屋外的人也各行散去了。
东边泛起鱼肚白后,琅琊才小心翼翼地捧着凤尾蜂鸟叽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眼前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冷若冰霜的琅琊居然没忍住会笑了出来。叽喳听见了笑声就歪着脑袋看着琅琊,小小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琅琊温柔地说道:“你的活波劲儿真的像极了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她的转世呢?”
叽喳听不懂,却知道琅琊是在和它说话,左右歪着脑袋,睁大了双眼。
琅琊自顾自地笑着,试探着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琅琊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轻轻哼着。“喜欢唱歌吗?”琅琊说着就从屋内拿了一张琴来,坐在叽喳的对面就兴奋地抚了起来。
琴弦在琅琊的手下,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静静地绽放。一朵、两朵、三四朵的花汇集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花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一阵急促的风而来花海上下起伏就像是大海的波浪扑打而来。花香就在空中慢慢弥漫开来。琅琊陶醉其中,看着眼前听得十分专注的叽喳,就像是依谣如痴如醉地坐在自己面前。他伸手可及,可是依谣的身影却越来越远,直到最后花瓣全部凋落,依谣的身影也随风而散……
琅琊猛地收住了抚琴的手,惊恐万分。叽喳歪着脑袋不懂为何好听的声音没有,它扑棱棱地飞到琴弦上,学着琅琊刚才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拨着琴弦。怔的琅琊十分不解,过了一会儿,琅琊才欣喜若狂地捧起叽喳说道:“你会抚琴?你居然懂音律?”
从此后,琅琊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和叽喳作伴。就像是每天都和依谣在一起一般。他们没事儿就畅谈音律,大多时候都是琅琊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叽喳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出门也是带着叽喳来到江边给它洗澡。巫师寨里的人看着琅琊都颇为纳闷,自己的首领分明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犹如天上不可靠近的星斗,神圣高洁的芝兰,这段时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开朗了,喜欢笑了,就像是一个沐浴在爱河里的少年。
只是这般的好日子过了没多久,等琅琊再次回到巫师寨的时候,当寨民盼望着依旧可以看见首领脸上的笑容的时候,琅琊又回到了以前冷若冰霜的模样。那段疯狂又美好的日子,随风而逝了……
望着此时的波光粼粼,琅琊直挺着背坐了起来。漪灵已无大碍,她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琅琊的骨锁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却感受不到琅琊的丝毫温度。漪灵只得盯着地面发着呆。
“你千辛万苦地救我,只是为了依谣,对吗?”漪灵小心地试探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每次面对琅琊就变得如此懦弱了。她宁可知道琅琊的真实想法后大痛一场,也不想再暗自瞎捉摸了,给自己希望又给自己失望。
“且不说你魔姬漪灵和我们巫族渊源流长的关系,我身为巫族首领有义务护你周全,单说你是陀莲姑姑的妹妹,这份情谊我定是不能辜负的。”
他是在避重就轻吗?漪灵也猜度开来了。“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原因吗?你就没有想过,单纯的因为我是漪灵而救我吗?”
琅琊对上了漪灵的双眸,血色的眸子热辣辣的灼烧着他。琅琊赶忙转移开了视线,多看一眼他怕自己又意乱情迷,把她当作了她。“对不起,上次……上次我们……接吻……如果让你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漪灵突然站了起来,别过了脸去,强忍着说道,“什么误会都没有!”
琅琊也僵硬地站了起来,犹如在伤口上撒盐一般说着:“我的心中,只有依谣一人。就算她不接受我,我也愿意做她背后默默保护她的人。”
漪灵偷偷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那你岂不是恨死我了?我让依谣嫁给了哀苍。”
“那是坏事还是好事,都还说不清。我怎会恨你?”琅琊看向那轮钩月,“我爱她,却给不了她一个安定的生活,甚至给不了她一个能配的上她的王者身份;她爱句龙,可是句龙背负的使命与我一样,注定了颠沛流离,为自己的族民奉献一生。哀苍,是神农氏炎帝之子,将来王位的继承人,定会给依谣一个富裕的生活。眼下大荒局势不稳,北国都摇摇欲坠,唯有神农国屹立不倒……”
“你的爱,要那么理智吗?”漪灵裂开了嘴角,苦笑着,“你就冲动一次,疯狂一次,又怎样?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依谣甚至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漪灵打住了话头,欲说还休,叹了口气,昂着头,骄傲地背负着自己的尊严径直离去了。
她自认为存在大荒已有上千年之久,却终究看不破一个“情”字。自古情皆为伤,苦了人,害了己,负了多少相思意?纵然明知是火,亦义无反顾。却是一生也无法理清的藤蔓,交织着生离死别,挥洒了多少痴情男女的泪与血?
琅琊负手而立在江边,形单影只,只有自己与自己的身影在交融。
西江的水面在冬风的呼呼声中换上了淡红的衣裳。汤谷的朝阳没有了盛夏的温度,却是初冬季节里难得一见的煦日。釉湮带着句龙先在西江的城内置办了一些行头,句龙几番推迟,都被釉湮嫌弃的神色驳回。万般无奈之下,句龙换掉了自己的保护色。乞丐的这一身行头,至少能暂时让他忘记他自己是谁,做过怎样不堪的事情……
“你别问我带你去哪里!”釉湮看着句龙张嘴要说什么,就赶忙堵住了他的话头,“你都到了西江,你觉得自己还能来见谁呢?我还要让你盛装打扮一番。难道你猜不到?”
句龙止住了自己跟在釉湮身后的步子,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依谣。恐慌交杂着期待让句龙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他迫切想见到依谣又害怕见到依谣。他能说些什么呢?解释吗?可是他现在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了,要怎么解释呢?依谣又为何约他出来?为何又不自己来找他?或许是她嫁人了,行动不便?可是她也不会找釉湮啊……
“行了行了,好哥哥,你就别瞎猜了。马上你就知道了。”釉湮不耐烦地催促着。
“若你不告诉所见何人,我就在这里不走了!”句龙双手抱肩看着釉湮。
釉湮笑着走向句龙,低声说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公布天下,你就是杀害穷蝉的凶手!”
“是吗?当时你也在现场,我又怎知穷蝉不是死在你手上?虽说你站在我身后,但是你们巫族最擅长的不就是背地里暗算吗?何况你有充分的动机杀了穷蝉。”
“我会杀穷蝉?”釉湮抽搐了两下,“他是我主人的砝码,你觉得我会杀了他吗?你休要把你的罪责强加在我的身上,还开脱你自己的,让你面对依谣的时候不再内疚!”
“当时雾气漫天,显然是有人精心设下了圈套。”句龙一面说着一面绕着釉湮,“能改变天象,调用万物的,除了巫族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可以办到。而当时,只有一个巫族人在场,而这个人很有心计的牵引我过去。难道不是很有蹊跷吗?”
釉湮甩了甩秀发,不慌不乱地说道:“明里面只有我是巫族的人,暗地里面躲着他人,你又可曾知晓?别忘了,当时还有人来袭击我们,我可是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过河拆桥。”
句龙和釉湮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身边茂密的丛林里,已经悄无声息地汇聚了一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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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并肩作战忘尘事
“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杀了穷蝉,然后嫁祸于你?”釉湮挑着眉梢看着句龙。
句龙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严肃地说着:“当初是我自己被吓蒙了,被愧疚之情束缚了我自己,甚至没有多想一层。如今,冷静下来想想,不无这个可能。”
“不如二位和我走一趟,再慢慢理清楚究竟谁才是杀我儿子的凶手!”颛顼大步流星地从一旁的丛林里走了出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二人。紧跟在颛顼身后的就是北国最为精锐的部队。
句龙傻眼地看着颛顼,又看看釉湮,脱口而出:“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出卖我吗?”
“我……我……”釉湮显然也没有料到颛顼会突然冲了出来,明明主上让自己把句龙带来见面的,为何会?
“你在这装蒜骗我了,上一次当我还学不会吗?”句龙狠狠地瞪了釉湮一眼,复又对颛顼说道,“总之,我跟你回去!这件事情压在我心里,犹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在我身上。只是,我希望得到的是公平的待遇,若人是我杀的,我一命抵一命,若人不是我杀的,你不能为难我丝毫,还我一个清白!”
颛顼身子侧了侧,让开了一条小道,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按在我儿子的凶手位置上!因为我也要让穷蝉泉下有知,也安心!”
句龙点了点头,毫不畏惧地就走向了颛顼,顺从地让侍卫将自己捆绑了起来。釉湮则扭扭捏捏的,娇声娇气地说着:“父王……”
“在一切事情未查清楚前,这句‘父王’我还真不敢当!”颛顼示意两旁的人讲釉湮捆绑了起来,“我对你充满了疑问。所以,你最好准备好说辞,到时候我也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走!”
颛顼一声令下,句龙和釉湮就被人押着风风火火而去。地上卷起的尘埃沙土飘飘落落,就像一场好戏的幕起与幕落,只是戏台上的人都忽略了暗处的看客。那双犀利的双眼躲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大叶后面,眼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精卫和元冥一刻也不曾耽搁过,为了掩人耳目只得乔装打扮成寻常百姓,骑着马不敢张扬,假意是沿神农北上回乡祭祖的兄妹。一路上倒也安静,并未掀起什么风波。只是一直未曾打听到黄帝和高辛的下落,两人脸上和心上都被厚重的倦意和不安所笼罩。
“今天已经赶得很远了,我们歇息一会儿吧。”元冥在前面勒住了马,纵身一跃,就牵着马走到了一旁。精卫紧随其后,她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的汗珠,元冥笑了笑从怀中摸索出一张绢帕就想替精卫拭汗。精卫赶紧躲开了,伸手接过了元冥的绢帕,“我自己来就是了!”
“原来做个平凡人也是这般的不容易。”元冥从马上解下了水袋。
“因为他们没有灵力,没有巫术,必须一步一步全靠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来实现,说实在的,他们更值得我们去佩服!”精卫看了看手中元冥的绢帕,踯躅着要不要还给他,心想自己都把它弄脏了还是洗干净了再还吧。
元冥将水袋递给了精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了起来。“神族的人大多是高高在上的,百姓必须敬仰他们,崇拜他们,很难得有神族的王姬能说出这番话来。”
“因为我除了是王姬外,我还是神农的将军,对于百姓的疾苦和战争带来的祸害,我比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人都明白。”精卫挨着元冥坐了下来,“我只希望将来的王者都能体恤百姓,以他们的疾苦为苦,以他们的喜乐为乐,那就真真是天下太平了!”
“或许等我们找到了黄帝,铲除了他的余孽,扶植一个大荒人心所向的仁君继位,我们的这个梦想就会实现了。”
“到时候,我们免不了又是一战了……”精卫说笑着看向元冥,似乎这件关乎大荒百姓的事,只是轻松一笑就能解决的。元冥深知精卫的意思,这或许就是二人并肩作战的最后一次了,下一次见面,唯有兵刃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大爷的地盘上休息,可是要给大爷我交钱的!”一个莽夫赤裸着一边的胳膊,扛着大刀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形较为瘦小但同样也是凶狠恶煞的强盗,个个面目狰狞,像是几天不曾进食的豺狼虎豹打望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精卫和元冥。
元冥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你站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可是也要给我钱?”
莽夫讥笑着:“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爷们儿手中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划破了你们白白净净的脸蛋儿,讨不了漂亮媳妇可是别说是我们的错!”
“交钱交钱!”小喽啰们跟着起哄着。
精卫忽的从腰间抽出飞鞭嗖嗖两下就缠住了莽夫的大刀,一使劲儿就套着大刀飞跃而起。莽夫反应较快,赶忙拽住刀把,和精卫相交不下。精卫马步一扎,看向元冥,“元大哥,就让我们先较量较量,谁杀的强盗最多!”
元冥仰天大笑一声,也从马鞍上摸出一把长戟来,威武地吼道:“那你输定了!”
话音一落,元冥就一戟重重地压在了莽夫的肩上,莽夫一面的力量被精卫牵制着,一面又要承受元冥千斤重的长戟,双腿不禁打起颤儿来。脚下一滑,被精卫拉着滑行了一尺多远。
身后的小喽啰看不下去了,分分亮起武器朝元冥而来。元冥一个后踢,空中轻盈的一个旋转躲过了他们。回马枪一刺,一箭三雕,连着三个小喽啰都被刺穿小腹和胸膛。
精卫不甘示弱,鞭子一收,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