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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为了确定这样一条信息,你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甚至还会随时丢命,值得吗?万一我没有,只是信口胡诌,你又能如何?”
“我不如何,大不了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看来,你还不了解无界洞。你此刻来是这样,不代表你下一刻再来还是这样。它可是随着西王母的心情,在随时变幻。绝不重复。”
“那又怎样?我才不怕!怕的话,我就不会进来见到你了!”依谣鼓起十足的勇气,决不能让桃鹤君这个登徒子看出自己的恐惧!决不能有把手落在他那里!
桃鹤君愣了一愣,随之大笑着:“好玩好玩!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玩。”然后一边拾起一枚花瓣叼在嘴边,站起身来捋了捋似雪华衣,一边轻挑着说道:“就让我们好好玩几场吧……”
依谣还未来及发话,桃鹤君手一扬,二人对面的岩壁居然水平翻转,像是一道活动机关门。只是这个转来的门面上,整整齐齐,上上下下被绑了六个人。依谣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由于惊恐而跌落出来……
“大哥!句龙!”依谣往前跑了几步,却被无形的罩力阻挡在外。哀苍和精卫,离朱和象罔,都被死死困在山壁上。依谣仇恨地瞪向桃鹤君吼着:“你还不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我还如何玩呢?”桃鹤君狡黠地笑道,“他们可是我的筹码。”
依谣见说不过这个桃鹤君,只得扯开了嗓子呼叫着他们的名字。可是奇怪的是,依谣明明能看见他们看向自己的诧异和挣扎,但是他们就是说不出话来,嘴里也没有东西。“别叫了!没用的!我封住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现在还说不了话。”桃鹤君看出了依谣的不解。
“卑鄙!”
“这个词,是我听过所用形容我词语里面,最没杀伤力的一个。”桃鹤君边说,边嚼着花瓣,嘴角还挂着笑意。
他手指一弹,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支断臂胳膊,桃鹤君却是很享受似的用鼻子深深嗅着。看的依谣是毛骨悚然。那凝固的血痂,更令依谣心中作呕。忽然想到,早先在洞中看见的那滩血,她曾经担心那是句龙受伤后留下的。如今眼前看着那断臂,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赶忙回头看向句龙。虽说远远望去看不真切他究竟受了多少伤,但是能确定句龙并未缺胳膊少腿。依谣算是心安一些,又赶忙从大哥梼杌身上扫视到哀苍和精卫。都还好,都不是他们的!
那会是谁的?依谣又往离朱和象罔看去,顿时惊讶万分!黄帝最器重的大将象罔,他的左臂袖子正松垮垮地飘在身旁。胸口还插着一枝桃花,只要他一动,体内的血就会流一分出来。看着离朱也好不了哪里去,满脸血肉模糊,衣服都是一片乌红。
看的依谣是如沐冰窖,后背凉飕飕的,四肢发软。此时,她顿时明白了,自己起先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他的心根本就是归墟不见天日里孕育的妖孽。
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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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亲人还是情人?
依谣看着面前被绑的六个人,质问着桃鹤君:“你是如何抓住他们的?”
“谁让他们到处乱闯!是他们自己触碰了我为西王母设计的机关。被我的桃阵带进来的。”桃鹤君很是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你还为西王母埋下了机关?”
“那当然!”桃鹤君嗤笑了一声,“那疯婆娘把我关起来,我也得为她来访准备准备惊喜啊!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居然有这么多好玩意儿来陪我玩……”
“你想怎么玩?”依谣坚定地望着他。
“这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桃鹤君剑指一挥,无数条桃枝迅速生长出来,拽着依谣四肢,就牢牢地把她固定在了一旁的岩壁上。依谣尝试挣扎了几次,却发现自己越用劲,桃枝捆得越紧。手腕和脚腕又被勒出了新的伤痕。
“瞧瞧,别说桃鹤君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个西王母打翻醋坛子,竟也不给我送个女人进来,害得我哄女孩的手法都生疏了……”桃鹤君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依谣的脸颊,依谣只得拼命的乱躲。桃鹤君却忽然一手钳制住了她的下颚,死死扳着她的脸说着:“你就死心留着这里孝敬我得了,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也不会亏待了你!现在,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玩死你的伙伴的!”
“你敢!”依谣嘟着嘴,支支吾吾地说着。
“拭目以待吧!美人儿……”
桃鹤君面若桃花,眼如狡狐。明明是一个笑,却犹如让人跌入万丈深渊。
“今儿有美人相伴,我们就玩玩简单的游戏。”桃鹤君撤开了罩力,径直走到六人面前说道,“我轮流和你们每人玩一局,每局输的人必须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如何?你们沉默不语,我就当答应了?”
“卑鄙!”依谣的声音在桃鹤君身后遥遥响起,桃鹤君只是一笑,头也未回,并不在意。
“第一局,我就和你玩。”桃鹤君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指着梼杌。可是突然间,桃鹤君左侧的岩壁上凭空出现众多桃枝,好像还在拉扯着什么人,众人纷纷担忧地望了过去。桃鹤君却是满眼的笑意。
“今天的鱼儿这么多啊!不知道我可爱的桃阵又给我逮了些什么猎物回来?”
说话间,桃枝越堆越多,慢慢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身影。当多余的桃枝撤去,只剩捆绑四肢的桃枝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二哥!二哥你来干什么啊?”依谣顾不上四肢,挣扎就朝穷蝉大喊着。梼杌死瞪地着眼珠,身子不停地前倾,嘴巴跟着无奈又无声地张合着。
穷蝉吐了一口包在口里的稠血,才抬起头说道:“你们都来了,我不该来吗?”
“该来该来!人越多越好玩。”桃鹤君眉开眼笑地打量着穷蝉,“不如我们就从你开始吧?谁输了,谁就按照赢的那方所说的去做。”
“比什么?”
桃鹤君挥手解开了穷蝉,说着:“比你最拿手的。你拿手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穷蝉顺势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看着桃鹤君,徐徐说道:“射箭。”
“好啊!”桃鹤君双手一拍,桃枝就带着依谣漂浮到二人十丈开外的地方,面对着众人。穷蝉顿时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摩拳擦掌地对桃鹤君说道:“你让我妹妹当靶子?”
“完全……猜错!”桃鹤君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手指轻轻在空中一转,凭空出现的红苹果径直飞到了依谣咽喉前不过一寸的地方。穷蝉深深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身后的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后的恐慌。
“现在明白了吧?你、我比射箭。不仅是射中,还要不伤人半分。如若到时候,你我二人同时射中且未伤人,则以箭头穿过苹果的距离算,短的赢?如何?敢不敢?我接受弃权,只不过是当你输罢了!”桃鹤君不怀好意地瞅着浑身颤抖的穷蝉。
“二哥,不用怕!我相信你!”依谣嘶声呼唤着,“你一直都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能射箭的人!你不会伤到我的!相信自己!”
穷蝉埋下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梼杌。梼杌心领神会地点着头。这份穷蝉最鄙视却又最依赖的习惯,却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考虑好没有啊,二哥?”桃鹤君学着依谣的声音,装模作样地笑着。
“比就比!我高阳穷蝉谁都不怕!”
“好!”
桃鹤君两手一摊开,立马出现了一把弓箭,他笑盈盈地递给了穷蝉。穷蝉定了定神,慢慢伸出手,一把举起弓放在眼前,将箭架了上去,绷得弓满满的。只是迟迟不敢射出。
“哎哟,我的好二哥啊!拜托你快点出手好不好?我后面还忙着和六个人比试呢!”
“二哥,相信你,你行的!”
穷蝉拿着手里的弓不由自主地晃来晃去,大脑始终无法集中精力。让他射中苹果不难,可他只怕重一点,依谣就会一箭封喉;轻一点,又根本无法射穿苹果……穷蝉深呼吸一口,端正了手中的弓。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而唯一能阻止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慢慢地,他竟闭上了双眼。脑海中空荡的只剩下一个高高悬空的苹果,没有依谣,没有牵绊,更没有侥幸。他只有一次机会!
想至此,穷蝉猛地睁开双眼,二话不说,右手一松,离弦箭便带着乘风破浪之势,穿越而去。依谣的自我保护立马闭上了双眼,纤长浓厚的睫毛紧张的扑扇着。耳畔隐约一声,依谣赶忙睁开了眸子,低头恰看见箭头停在了自己面前半寸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穷蝉莞尔一笑。
穷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可是……
“耽误我这么多时间!拿来!”桃鹤君一把就抢走了穷蝉的弓箭,不假思索的一箭出去,依谣却是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感觉到飞箭的冲击力,低头看去时,桃鹤君的箭头不多不少,完全没有超出苹果的外皮。依谣顿时脸铁青无色。还不知道这个桃鹤君,会想出怎样的酷刑来折磨二哥!
桃鹤君手一挥,苹果带着箭就飞到了他手中,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我让你做什么好呢?”
穷蝉觉得自己只要没伤到依谣就好,根本不在乎他的惩罚。于是他反而比刚才多了份自信说着:“悉听尊便。”
“今儿是怎么回事啊?”众人随着桃鹤君夸张的叫唤声望过去,不知道又有谁被带了进来。
“釉、釉湮……”穷蝉冲到釉湮面前,想替她擦拭身上的血迹,可看她伤得如此之重,又只能将手僵硬在空中。釉湮斜睨了他一眼,又昂着头看向桃鹤君,说道:“我不管你是桃鹤君还是什么君,总之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否则魔祁王是不会饶过你的!”
依谣一怔,看来刚才在浓雾里面所见的,果真是琅琊!自从她在雾中出现幻觉过后,就一度告诉自己琅琊也是自己的幻觉,他是不会对大哥和自己下手的!眼下看来,连这自欺欺人的谎言,也被釉湮捅破了。
“魔什么?从未听闻过……是大荒的将军吗?不过无所谓,只要越发热闹就好!他待会要来,我也同样欢迎啊!”桃鹤君奸诈地说着,“我想好了!我让你做的,就是给这个人一刀……”
穷蝉被惊得立马转过身来,挡在釉湮面前,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自己爱的人!不过在他看清桃鹤君所指后,四肢却开始更加发软,脑袋嗡嗡地响着。大家跟着望过去,都将视线集中在了梼杌的身上。众人瞠目结舌,眉颦面丧,唯有梼杌却是泰然自若,镇定闲适。
“卑鄙!你……”
“谢谢!若可以,你下次最好换个词语!”桃鹤君对着依谣眨了眨眼,嘴笑得更开了。复又转身对穷蝉说着:“怎样?反正你也看这个人不顺眼,抢了你的女人,又占了你的储君之位。眼下我就给你机会,给你胆子,何不一次就解决了他?”
穷蝉回过神来:“这是我们家事,不需桃鹤君操心。就算我真要解决他,也是私下,我们公平一战的时候,绝非眼下!”
“瞧你这话说得真感人!不过无济于事,我作为赢的那一方,就是要你刺你大哥一刀!”桃鹤君收敛起了笑容,一字一顿,指着穷蝉的胸膛,吐出了这句话。穷蝉别过脸去,压根就不理他。桃鹤君自嘲似地一笑也转瞬而过,他摸出袖中的匕首递给穷蝉,声音阴冷地在穷蝉耳边响起:“我最后问你一次,答应还是不答应?”
“除了伤害他们,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可是我让你必须答应!”桃鹤君怒吼一声,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好似另一个人。他拽起穷蝉的衣襟,一抡胳膊就把穷蝉重重甩了出去。穷蝉毫无防备,就撞在了岩壁上,又滚了下来,额头也被地上的凸石割开了两条口子。惊得依谣是用心无力地大叫。
穷蝉蜷缩在地上,强忍着一阵剧痛过后,皱着眉,慢慢地支撑了起来。依谣转而对着桃鹤君,嘴还没有来及张开,就成了惊恐状。眼前的桃鹤君,一改刚才的仙姿卓卓,轻佻傲慢,但看此刻的他瞳孔如蛇,两道竖长的血眸子闪烁着愤怒,鼻梁凹陷,与脸面融合在一起,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穷蝉一脚踢去。
依谣眼睁睁看着穷蝉又被重重地撞来撞去,急得眼泪唰唰之下。
“你没有其他选择!”沙哑的声音,善变的相貌,霹雳的手段,依谣对桃鹤君的恐惧又重了几分。是不是,二哥再不答应就会被这样活活打死?
穷蝉吐了一口鲜血,满嘴血淋淋地说着:“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做!”
桃鹤君蛇眸一动,一丝诡异的笑容爬上了脸颊。随着这抹笑,蛇脸又变回了早先清冷俊傲的那张脸。他扭曲着走到釉湮面前,将脸深深地埋在釉湮的秀发里,吮吸着香味。釉湮厌恶地说着:“你、你离我远点!”
“离她远点!”穷蝉试了多次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却还咬牙切齿地冲着桃鹤君。
桃鹤君享受着靠在釉湮身上,嘴里喃喃着:“你只能在你女人和大哥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什么?”
“什么!”依谣和穷蝉同时惊异地喊着,句龙着急地向梼杌递着眼色,奈何梼杌是视死如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