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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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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看不出神色,端坐在主位,居高临下。
黄帝则一改平时的威严,猛喝了几樽酒,掩饰不住的笑意。只等着看好戏。
“大殿下,怎会是你?”元冥说道,“明明就是句龙啊!我和剜眼贼交过手,也和句龙交过手,他们两个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确实是我。”梼杌冷静地说着。
“不会!大殿下,我知道你和句龙是兄弟情深,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认的啊!”
“元将军,当事人都承认了,难不成还会有假吗?”釉湮说道,“何况,句龙陛下正是身为梼杌大殿下的好友,发言才有力量。而且他还是目击者,是吧?”
句龙避而不答。
梼杌却走到句龙面前,昂首挺立,说道:“句龙,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陛下吧!”
“梼杌,你疯了吗?”句龙吼道。
大殿上的声音顿时又黯淡了下去。纷纷都敛声屏气地看着梼杌和句龙。
“说吧!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说出来,大家都有利。我可以卸下重担,彻底松口气。为那些死去的人偿还,你也可以……”梼杌看向釉湮,“你也可以救出你所关心的人。”
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句龙全身,原来梼杌知道,梼杌已经察觉出来了!
果然是自己的兄弟!
可是,一旦自己说了……
釉湮斜睨了梼杌一眼,鼻子轻轻哼着。
元冥站的较远,根本就没有听清梼杌在对句龙说什么。只知道句龙就如此慢慢走到黄帝和颛顼面前,恭敬地说着:“我是在青月场第一次看见剜眼贼的。当时他正在和一个人搏斗,一招之内那人就已毙命。我亲眼看见他挖下了那人的双眼,放入一个还是鲜血直淋的行囊里。”
句龙顿了顿,深呼吸着,复又说道:“我认出他就是梼杌。也发现了元冥躲在暗处。于是,我为了掩护梼杌,就抢过那个行囊,假扮成剜眼贼混淆了元冥。”
元冥怔在原地,木讷地回过头看着梼杌。
出奇冷静的梼杌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元冥,是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元冥猛地冲到梼杌面前,拽着他的衣襟,怒吼着:“为何是你?为何是你啊!你是堂堂的神族后裔,是所向披靡的大将军,你向来都不会滥杀无辜的!为何,为何会对大荒,会对你的臣民痛下狠手啊?”
梼杌游走开了眼神,冷峻的神色,保持着缄默。
“梼杌,究竟为何?”颛顼愤怒地一跺地,气势磅礴地站了起来。惊得大殿内的人更是连呼吸都不敢了。一人的酒壶被打翻在桌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酒水浸湿了他的华衣,都毫无知觉。
一旁的黄帝依旧是自斟自饮,笑呵呵地望着句龙和梼杌。说不出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醉看戏。
釉湮嘴角笑得都合不拢了,似乎正吐着黏糊糊的蛇信子。
句龙皱着眉,嘴唇已经被自己深深咬破了。他到底还是说了,还是背叛了梼杌了!就算梼杌牺牲自己,他也不能说啊!他妈的自己就是个混蛋!
“到底为了什么?”颛顼吼着。
“为了我……”一个轻柔、清新的声音忽然传来进来。
颛顼等人纷纷看向殿外。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蓝衣的姑娘,踏着流光溢彩,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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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半醉半醒半浮生
句龙皱着眉,嘴唇已经被自己深深咬破了。他到底还是说了,还是背叛了梼杌!就算梼杌牺牲自己,他也不能说啊!他妈的自己就是个混蛋!
“到底为了什么?”颛顼吼着。
“为了我……”一个轻柔、清新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颛顼等人纷纷看向殿外。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蓝衣的姑娘,踏着流光溢彩,款款而来……

众人无不为之惊讶!
弱柳扶风的娅桑扶着大殿的门柱,以皓雪为衬托。铜色的镯子伴着铃铛声滑到了小手臂。空洞的双眸涣散中却有一丝迫切的希望。雪白如莹的肌肤渗着几颗豆般大小的汗珠,天蓝色的外衫不合季节的轻薄。漆黑的发髻笼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晶雪。大有瑶池仙境之风,超凡脱俗似误落人间的雪花精灵。
“姑娘……这里……”一个丫鬟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僵局。
丫鬟一看娅桑已经闯入了颛顼的宴会,唬得是跪趴在地,手中的藏蓝色斗篷厚重得甩在了一旁,她双肩剧烈颤抖着,“陛、陛下……奴婢只是回屋为姑娘拿衣袍……一不留神……姑娘就……”
“为了我!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我!”娅桑掷地有声地说道。她急不可耐地迈开了步子,居然仅凭着声音就绕开了跪在前面的丫鬟,徐徐走到了大殿中央。
自娅桑的声音飘进来的那一刻起,梼杌就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根本不相信娅桑会闯进来说这样一番话。直到此刻真真切切地看见,他才一发不可收拾地深陷进了她的明眸皓目里。
釉湮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即便是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也能透过她妖媚狡黠的双眼看穿她奸计得逞的快感。
句龙回过神来,大步流星地就要冲到娅桑面前,想要阻止她。步子刚迈出几步,就被釉湮钳制住了。句龙用力地甩开了她,却又被黄帝呵斥住:“这是颛顼的寿宴,岂容你个平民在这里撒野!”
这还是宴会开始,黄帝的第一次发怒。
他并肩站在颛顼身旁,气势逼人。颛顼用余光扫视着黄帝,心里喃喃自语着:“想要和我开战了?”颛顼扭过头去,怒火中烧地直视着娅桑。并未移动一步为黄帝让出主位。还是依旧肩并着肩,暗中较量着谁能撑到最后!
“你是谁?”颛顼问道。
娅桑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巫族娅桑。”
“巫族的。居然是巫族的……”
“难怪梼杌会变得杀人不眨眼,原来是和巫族纠结在了一块!”
“毁了毁了!好好的人就这样被……哎!”
席间众人纷纷小声嘀咕开来。就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在咕咕作响。
“你和梼杌是何关系?”颛顼强行压住众人的议论声。
“我不认识他。”娅桑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肯定是骗人的!”
“就是!不认识,就会为了她去杀人?谁信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是对娅桑的质疑,对巫族的敌意。
“我只认识傲狠。”娅桑忽然明媚地笑了起来,“我只认识傲狠。他是我的爱人。是一个家里面充满了敌对、冷漠与猜忌的无奈之人。他的开朗,他的和善,甚至是他的幽默,都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他失去了母亲,我给他女人温柔的呵护;他失去了家族人对他的信任,我就给他自信和阳光。
“自我幼时起,父亲在家里面练习巫术,不慎令我双目失明。所以我是个盲女,我看不见任何人,看不见他。但是,我从来不怨天尤人!因为我相信命运是不会如此冷血地剥夺掉我生命中的色彩。所以,上天夺去了我的双眼,却送来了傲狠。傲狠来了!他就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画笔,他点缀了我的生活,让我即便看不见大自然的颜色,也能依旧活得五彩缤纷,多姿多彩……
“这就是傲狠。也是我和傲狠的关系。”
刚刚还一片哗然的大殿,瞬间就冷了下来。殿外不知何时飘下的鹅毛大雪,已堆有一尺之厚。呼呼的大风,让殿内的灯火更加迷离扑朔。映照在娅桑和梼杌之间,一切都成为了多余。
“你讲的这些,和我们此时此刻讨论的事情,又有何关?”颛顼不解地问着。
“傲狠为了让我能看见他,尝试了不少方法。”娅桑自顾自地说着,“可惜都无疾而终。后来,他找到了我们的一个巫师。得知有方法可能医治好我的双眼。即便这个方法在我看来是血腥的,是残忍的。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他放弃!因为,在我心中,我还是有那么多的期盼!我期盼能亲眼见到他!我期盼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睡觉前闭上眼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都是他!
“于是,自私的我,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来阻止他。反而接受他的‘帮助’。所以我和这起事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若说傲狠是凶手,那我则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梼杌突然大叫了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根本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只是看那些人不顺眼,他们平时在大荒也是无恶不作,我只是替天行道!”
“你当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娅桑歪着脑袋,冲着梼杌的方向说道,“因为傲狠认识我,傲狠知道这些。可惜的是,他死了。在家族斗争中死了……”
一阵风穿堂而来。扫了殿口一地的雪花。
啧啧声渐起。他们都被娅桑的话搞糊涂了。这究竟是梼杌殿下所为,还是她口中的傲狠所为?怎么傲狠就死了呢?
黄帝打趣地望着颛顼,“有趣有趣。”
颛顼严肃冷峻的视线在梼杌和娅桑之间游走着。他知道其他人未必能懂娅桑这番话的意思,但是他已经明白了娅桑的傲狠就是自己的大儿子梼杌。而这个女人,即便知道了梼杌用假名字骗她,她还要将计就计地帮他脱险。
她不认识梼杌,只认识傲狠,或许更有证据证明一切都是傲狠所为。傲狠出于爱所为。而且也死无对证了!只要梼杌此时承认自己不是傲狠,也根本不认识傲狠,这场闹剧的走向说不定就会有一个新的转折点。颛顼颇有城府的思索着。
釉湮又怎能不知?她听完娅桑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脸色瞬间就铁青下来。原本的如意算盘或许就会因为这个女人的这番话而彻底失败!最开始看见娅桑的兴奋与激动,统统都化为乌有。此时,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另外出路,可否再将火星点在梼杌的身上!
句龙似乎松了一口气,至少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造成的惨剧,眼下有了改写结局的可能。他回眸看向皱着双眉的釉湮,不禁讥讽起来:“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釉湮咬牙切齿地瞪着句龙。
元冥走到梼杌身旁,看着一直镇定自若的梼杌,此时才终于显出了一丝慌乱。元冥又将视线落在了娅桑身上,颇有赞许和敬佩的意味在里面。眼前的,只是一个瘦削的小姑娘,穿着轻薄的外衫,似有被风一吹即散的感觉。可是忽然间,这个姑娘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有力的光芒,更似能灼瞎世人的双眼。
元冥耳边回想着娅桑刚刚讲的故事,不仅暗暗感叹着二人之间的爱意,能够为了爱而袒护对方。甚至是牺牲自己。元冥叹了口气,想到了依谣。又笑了笑,想到了精卫。他猛然抬眸望去,竟然对上了精卫的眼神。一股电击般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
元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赶忙就转走了视线,盲目地在大殿里面寻找着什么。
精卫泄着气,望着元冥上上下下扫视的眼神,只当他是在寻找依谣,不禁自言自语着:“他还是只担心依谣,只惦念依谣……”



远在千里之外,同一片星穹之下。
江水波光粼粼,岸边传来干柴被火烧得劈啪作响的声音。
“琴音啊,你奶奶的,这蟠桃到底有没有效啊?”石壁瞅着躺在一旁还在昏睡中的依谣,对着盘膝而坐的琴音不耐烦地吼着。
“五大三粗的家伙,你就不能小声点?”桃夭用手绢弹掉了落在依谣鬓间的白雪。
“我五大三粗怎么了?她昏死成这样,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声音!要是听见了还好,自个就给我站起来!害的爷爷我背了大半路……”石壁双手叉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
琴音微微睁开眼,解下了背上的古琴,平放在自己双膝上。
桃夭一看琴音这姿势,就知道他是要抚琴一曲了,于是赶忙坐到琴音身旁,双手托着腮,一脸的天真无邪。“公子哥哥快快弹!”
“就是,说不定那丫头也像你这般,一听就来精神,就自个醒了!”石壁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就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晃着个二郎腿,悠悠闲闲地一面赏着繁星,一面赏着琴音的古曲儿。
瑟瑟的冬风在这群仙人的仙气之下,亦幻作了和煦的春风。阵阵暖流输入依谣的体内,和琅琊冰冷的巫术抗争不下。却加上瑶池蟠桃的辅助,还有琴音轻柔明媚的曲子作为疏导,琅琊留在依谣体内的力量也开始渐渐散去了。
半晌儿,琴音刚刚结束两首曲子,依谣就有了知觉。
桃夭立马蹦蹦跳跳地蹲在依谣身旁,石壁也坐了起来,站在了依谣身边。
这就是此刻依谣醒来时,看见的画面。
“你们……”依谣伸着右手食指指着他们,未完全清醒的她,只觉得自己还在当初的无界洞里。
“我们在猰貐手中救了你。”桃夭欢快地说着,“所以姐姐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就送你回北国玄宫!”


依谣在千里之外苏醒过来,可是大殿上纷繁复杂的局面,依旧没有梳理开来。
颛顼威严地说:“高阳梼杌,我再问你一次,这件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傲狠冒充你在大荒滥杀无辜?句龙在青月场看见的人,其实是傲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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