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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介不介意我说一句话。”伸手挡了挡黑衣男几欲靠上前的身子,她却是嫣然一笑。
黑衣男点头,立在原地不再上前一步,等待着九离的那一句话。
“其实,我对怪物这种东西,很反感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同感。”说罢竟自越过黑衣男朝渠边走了过去。
关西月
在黑衣男还未反应过的时候,衣袍齐整的白衣少年竟自上前挡下了九离,看那样子却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个儒生。
“且慢。”
“又怎么了。”看着少年,九离只感头痛,这几个怪物莫不是魔障了,他们不是要去对付南风么?怎么缠上她便就不放了。
“恕在下唐突,可否借剑一看。”
自看到黑松背上系挂的佩剑,少年就再也没有挪开过眼,难以抑制的兴奋呼之欲出,但他还是隐忍住冲动客气地向九离借剑。似乎他的脾气本来就是这么好,所以在他这样说的时候,九离倒是难得的挑了挑眉,应声,“好啊!”
二话未说就将饰剑解下丢到少年怀中,转眼抚了抚黑松的劲子,“你是吃饱喝足了,可怜我还滴水未沾呐!”说罢,取下水囊就朝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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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识相的就快点把东西交出来,或许留你个全尸,否则,哼哼。”
红衣女凛立于南风前方,说话时口气不小。但瞧南风身上的伤势,再瞧他们几人轻松的样子便可探知一二,这些人绝非善类,更不是俗类。此刻的南风,若无人援手,必是难逃一死。
“我自认与几位尚无冤仇,但不知为何这般苦苦相逼。”南风一手按着胸口,一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恍似在蓄势待发。
“因为你身上有一份不该属于你的东西。”红衣女不紧不慢的说着,既不怕南风逃跑亦不怕南风偷袭。
“哼哼,若说此,想必也不该属于你们吧!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就算我今日不幸死在此地,总得让我死个明白。”犹自提气,握住剑柄的青筋突兀,但不知他这般玩命也要护住的东西,想来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哈哈……”红衣女亦笑,“非我不想让你死的瞑目,而是不能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只听‘呛’的一声,剑已出鞘,连同着出鞘的那一瞬间,人已乘疾风袭来。直面劈去时,剑锋堪堪从红衣女的覆面上滑过,虽是分毫之差,却实实让她避了开去。
俨立在侧时,手指轻抚面纱,红衣女目露凶光,冷喝一声,“你找死。”攸地挥掌朝南风击去。
左右开攻,南风亦是被她逼的节节退后,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开半点小差,却因不经意的瞥眼渠边,而被红衣女击中一掌,直直翻出丈许开外。只见一口热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竟自提起的一口气也被这一掌打散,这时扎挣想要再起来与其对抗,却是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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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看完了吗?看完就把剑还给我。”
离白衣少年五步的距离,九离不耐烦地丢了句,扬眼看了看南风的方向,犹自喟了口气,依稀还可听到她说了句:“原来他这么不经打。”言罢,自衣袖内凌越出九芩鞭朝南风的方向飞去,鳞光闪闪的芩鞭顿时晃的红衣女子睁不开眼,竟自拂袖挡在眼前。停下了前向南风的脚步,但听风中噗噗直响,下意识的向后翩飞了两丈远,再看去时,只见一条九芩鞭轻轻一卷,直直就将南风卷起丢到黑松背上。随着一声长哨响起,黑松便载着陷入昏迷的南风扬长而去。
少年收起剑往身后挡了挡,挪步往后一退,九离手上的九芩鞭若非有上上内功,定不能挥洒的如此自如,更遑论卷起一个男子带上马背。
“姑娘可知此剑的来历。”走步的时候少年似乎想跟九离一较高下,又似乎想要转移掉她的注意力,总之他已经看上了这柄剑,更想据为己有。
耸了耸肩,九离坦言,道:“不知道。不过,好像很多人喜欢这把剑,但他们为了争夺它都死了,好多好多。后来等它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它不过是一柄饰剑,你看到了,柄上挂着剑穗,是柄文剑。”
“哼哼,姑娘可不要告诉在下你还不知道龙泉的来历,若是在下想要这柄剑姑娘不会有意见吧。”
哼了哼声,少年似乎比刚刚那群人沉敛,较劲的时候相当谨慎。虽然是在提问,但态度一点也不躬谦,高傲的就像这剑本就该是他的东西一样。
“它叫龙泉呀!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
九离天真地笑着,直接就把少年刚刚那句话给忽略掉了。
少年也笑了,笑了很好看,九离一时间竟放松了下来,她还没认真的瞧过少年一眼,经这一看她才发现,原来除了花蝴蝶外,还有男人笑起来也可以这么好看的,犹如初绽的清莲,纯洁,高尚。
一霎,刺眼的光亮朝九离袭去,少年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但很快,他的笑就僵在了唇边。如此近距离之下,他还是趁着九离迷糊之际掷出暗器,非但没能击中,还被她轻意捻指夹住。
“笑面阎罗凤于惜。你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为什么非得要迷惑人呢?只是可惜了,还差一点就把我也迷惑住了,你太心急了。”
把玩着捻在指中的几枚银针,亮光上的黄点一眼就让九离认出是何物,她不禁嗤笑。医百草研制出来的东西竟沦落至此,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被活活气死吧!
凤于惜咽了咽口水,眼珠左右打转,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方位。
“你一定没有尝过十邪的味道吧!我也没尝过,不如,你试试,然后再告诉我。”
歪了歪脑袋,九离看着凤于惜天真地问着。不等他做出任反应,只见九离弹指散针,凤于惜躲闪不及,顷刻间就听到一声惨叫,他已捂着脸滚在地上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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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啊龙泉,连花蝴蝶都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你,看来你还真不是一把普通的饰剑。”
蹲在地上拾起凤于惜丢下的龙泉,九离玩味地看着它说,她倒是希望龙泉能够开口应她一应,可惜,这几年也不见它吭过一声。再转眼,就发现凤于惜落逃的背影。
“唉,别急着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十邪是什么滋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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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关西月!”
蓦然间,黑衣男又出现在了九离面前,还有那红衣女子。另一个一直不说话亦没有举动的青衣人随着凤于惜的消失,他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但听他叫出九离的名号时显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九离吃吃一笑,“呀,你知道我,好久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我都快忘了。”
“喂,你不是让我们跟你抢么?你怎么没看好她,如今人跑了,我看你如何交差。”红衣女不悦的白了一眼黑衣男。似乎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若不是她,南风早已毙命,东西早该到手。
“嗯,你可以好好修理他一顿,我没意见。”九离在侧逞自点头赞许,恍似看到他们内讧,她很悦愉。
“神经病。”一记白眼飞来,红衣女却将矛头直向了九离。“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她看站九离,却是在跟黑衣男说。
“我怕,我出手太重会伤了她。”黑衣男再次不舍的说着,但瞧他那微眯的双目却是令人看不出半丝难舍之意,倒是满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九离再也装不住扯着嘴角干笑了声,“呵呵,你们,以为我很弱是吧!”
“切,你若不是关西月我才懒得与你动手。”顿了顿又道:“我会一掌劈死你。”
九离一吓,不觉缩了缩脖子,讷讷道:“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跟人打架了。不如我们就算了,打架多不好,天气这么热,打架势必会惹出一身汗,臭烘烘的,咦,不要不要。”想想就禁不住打了个机伶。
红衣女却是嫌恶地白了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以一人之力独挑关西十族八栈一百九十余条好汉,不仅将他们全部制服了,还让她一夜之间成为了名动关西的神话——关西月;竟是这等草包之辈。
但她方才救走南风时甩出的那一鞭却是令人无法忽视,这样一个神话人物,她怎么也得跟她过上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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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情势似乎又容不得九离说要或不要,因为那红衣女已蓄势攻来,九离不愿接招,闪身,便已到了十丈之外的树梢上。
一阵劲风欺来,红衣女亦是栖身立于树梢之上,臂粗的枝干上站有两个大活人,顿时间摇曳不住,而两人的脚下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却是硬生生的定在干上不摇亦不晃。
“诶,你想和我比试轻功吗?”挑了挑眉,她笑的自得,不似方才那般的唯唯诺诺。而她说这话却是另有打算。
红衣女似已受挑,扬了扬眉,嗤声一笑,似乎她对自己的轻功亦是相当自信,“怎么比。”她不喜欢单纯的比试,她追求的是更刺激的追逐。
九离摊着双手耸了耸肩,“由你定,你说怎么比就怎么比。”
但得此言,红衣女更不疑其中有何诈,扬声道:“追不追的上且先不论,这个过程可以随意向对方发起攻击。”
九离挑眉,红衣女这话说的够直白,她若是追上,那大可在其后发起攻击。而她若果在前头,自己似乎又不屑做这背后袭人之事。所以,算来算去都是自己比较吃亏。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九离撇了撇唇,偏身待发,道:“你定了这么人道的规则,我若不应下,岂不是证明我真的很弱。”
言犹在耳,已见红衣女逞自蹬脚跃了出去,可九离却还定在枝干之上,看着那越行越远的红影,甚感为难的叹气,道:“你似乎没说该往哪个方向去呢?”言罢,翩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
草地里,徒留黑衣男一人竟自在那乐不可支,依稀可听他自语着,“可爱,你真是太可爱了。”
关西月
日月交辉,枯榕老鸦破庙,一马一人。
马是活的,人,半死不活。
南风用力睁了睁眼,眼前昏暗不明,就连挣扎着想要动一动都是那么困难。看来,人之将死,宜动不如宜静,痛苦的死不如安详的死。
“不要乱动,最后一口气还是想想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我不一定能帮你,但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盘腿坐在破墙边,点点火光正映衬在九离那张灵气逼人的脸上,无形中蒙上一层溥溥的金光。她正在火上烤着什么,但闻木叉上一块金黄色的肉块正滋滋地往外溢着油汁,加上散在肉块上的香料,就连南风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也许她不善厨艺,可让她烧烤一块美味滋多的香肉,却不在话下。就连天香阁的大厨子也没她这随心所欲的手艺。
“你当真是关西月?”
吸了口气,南风知道,她一定是给自己传输了真气,要不,他可能连开口说话都难。
“嗯,你全身经脉尽断,再加上胸口那一击已经将心脉震裂,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命。遇上你算我倒霉,说吧,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比如说,给你找个貌美的姑娘或是把这鸡腿肉送给你吃,超出这个范围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翻转了下手中的木叉,九离煞有介事地说着举了举木叉要递到南风面前,顿了顿,补充道:“其实,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找个貌美的姑娘你也无福消受了。那还是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说罢,就收回手凑到自己面前用力吹了吹热气,伸出舌头轻舔了下,点了点头,咬下一口美滋滋的咀嚼起来。
好吃的东西,她一向不喜与人分享,就算是对方是个将死之人。她的理由很能说服自己:既然要死了,吃了也是白瞎。
南风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脸看着庙外,九离的举动太过诱人了,他不知道,关中与关西的地域差别会让一个女子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一个男子面前,如此这般极尽挑逗之能事。
至少,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男女之间该遵循的礼义廉耻他不敢轻忘。
舔了舔手指,九离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再看看面前的一摊鸡骨头,在南风昏迷的时候她已经陆陆续续的把鸡腿,鸡翅,鸡胸肉都给烤了自己吃。唯剩的那块腿肉也刚刚被她吃干抹净。
*
“九姑娘。”
挣扎着爬到九离面前,南风撑着手跪在了她面前。
如果在死之前可以把未了的事托付给九离,他一定会瞑目的。就算,这样做会对不起九离。
九离一吓,忙向后退了再退,“你,你这是做什么,谢我就免了,真要谢我就实际行动,给我点钱做为谢礼。唉,算了算了,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你快起来吧!”
看他的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九离放弃了对南风的勒索,虽然她从来就没有勒索过谁。
“九姑娘,南风有一事相求,希望姑娘成全。”
砰的一声,就见南风嗑首伏在地上。因为过分拉扯使得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流血。
皱了皱眉,九离吃软不吃硬。好像女人都是这样,如果真有软硬不吃的女人,那她就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