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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甜美。
九离一头扎进水里,再起来的时候已是满面滋润,沾湿了秀发,凝露于睫上,忽闪着眼敛时候不甚抖落了水珠串串,而后痛快淋漓的倒地大呼过瘾。
兰琊只是伫立在一旁看着九离痴痴的发笑,晃了晃眼,不紧不慢的拿着水囊蹲在沟旁小心冀冀的把囊袋按进水里,瞬时惹起阵阵气泡往水面鼓囔,待将水囊装满水后他才以双手掬水饮了几口。
脚步声幽至,萧禹已将昏迷的谣静放在一棵树下,咽了咽口水,转身便往水沟子走去。
“诶,你是不是也要给你的女人弄点水喝呀,再不给她水她可要严重脱水了。”枕臂于劲下,九离甚至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懒洋洋的吱唔了句。她其实挺配服这个女人的,走了这么远的路不说,愣是没有吭过一声累喊过一句苦。
立在水沟旁,萧禹不太友善的瞪了眼那个悠哉的躺在树阴下纳凉的人儿,回眼瞥向身后气弱的谣静绷了绷腮帮。
“拿去给她喝吧。”
突的,在萧禹挣扎不下的时候,一只水囊递到了他的面前。
抬眼,看到的是兰琊那和善的微笑,他突然发现,在他身边令他讨厌的人都跟九离有关系,顺带着他也看兰琊不怎么顺眼了。抬手接过水囊,他甚至不会说半个谢字。
“兰琊,你不要去理他,过来这边坐,他就是一只发闷骚的公鸡,等他过了这段乍毛期自然就好了。”
嘟囔了句,口气似迷糊,人更似入了梦乡,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兰琊禁不住偷偷的忍着笑。
萧禹已经没了脾气,对于九离的话他是能忽略便自动忽略,所以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走到谣静身边喂她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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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吃果子么,我去摘一些来。”兰琊挨在九离身边坐下,扭头轻声问着,他似乎总担心把她饿坏了,而他最会说的也是给她摘果子吃。而事实,他除了摘果子还真不知道能摘什么给她吃。
“唉,你还是省省吧!过了这个山头我自己会去找吃的。”
九离不禁叹息,为什么兰琊就能这么厚道,萧禹却是这么霸道呢?同样是男人,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哦,你若是饿了要跟我讲。”他低低的说了句连自己都听不到的话,转头就看向萧禹的方向。“不知道谣姑娘有没大碍。”
“你放心好了,有萧禹在她死不了的。”恍惚中,似乎从九离口中嘀咕出一句,像是在接兰琊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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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容易下山难,谣静由萧禹背着走还算轻松,九离一路连蹦带跳,似乎陡坡路对于她来讲亦是如履平地,并没有上坡下坡的区别。而这,却难为了兰琊,连日的奔波已属从未有过的经历,上坡虽耗体力,但这下坡却实实把他难住了,只见他一步三试,伸脚微微颤着踏在他们走过的步子上,双手不禁要攀扯着身边的藤枝缦缕才敢把重心放在脚下,就这样一步三难,等到他歇下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九离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心下一虚,竟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
“兰琊,你怎么还在这儿呐!”翩翩身影轻轻落在兰琊跟前,她已伸手将他拉起。
“噗……”看着兰琊那满颊汗珠,九离哧笑,垫了垫脚尖捻袖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呐,你走不了下坡路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那只乍毛的公鸡又发飙了,说我们拖他的后腿。”
“对,对不起。”
“没事儿,他就会瞎叫唤,我要是发了飙他才知道什么叫速度。”
“啊……”
兰琊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九离揽腰带起,脚尖离地的那一刻,他吓坏了,不禁失声惊叫。
“呵呵,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言笑着展臂飞翔在空中,迎风飒飒,衣袂翩翩,恍如天外飞仙。有那么一刻兰琊看痴了眼,近在咫尺的凝视着九离的侧脸心下砰然不已。
“抓紧了,我们要超过萧禹那只闷骚的公鸡啦!”
扬着声,生怕底下的萧禹听不到似的,挥袖于后,晃眼间从萧禹的头顶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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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缕阳光西沉的时候,大地很快就被一层蒙蒙的灰色笼罩上。恰时,山脚下出现了几缕似鬼魅般的身影。
“啊哈哈……我们终于出了这座山。”双手叉腰回视着姗姗而来的几人,九离狂喜不已。
“无聊。”
岂知萧禹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仅没有跟她同喜,还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顺带淡漠的丢了两个字给她。
“呃,这怎么会无聊呢,兰琊,你说。”噘了噘嘴,她不满,拽着兰琊的手让他给评理。
“你确实很无聊。”
意外的是,说这话的人不是兰琊,而是刚刚苏醒的谣醒,她也许是被九离吵醒的,她也许根本就不愿醒来,她很享受着萧禹的怀抱,但她听到九离的鬼叫后,还是忍不住冷了她一句。
“他们,他们夫妻俩合起伙来欺负我。”突然意识到萧禹跟谣静的默契,九离呆了呆,回眼无辜的看着兰琊。
“你在高兴什么。”
萧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吓着往后退了步,随即咧嘴一笑,“出了那座蛇山,我当然要高兴呀!”
“谁说过那是蛇山,正真的蛇岭,在我们脚底下。”萧禹压低了声音,似阴谋得逞般勾唇一笑。
“呃……”九离面僵,攸的,跳起脚来,“啊……”
柔了柔耳骨,萧禹若无其事往前面的一块空地走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哦对了,我听说这里的蛇都喜欢在夜间活动。”
“你……”指着萧禹的背影,她一句说也说不出来,转身看着兰琊噘了噘嘴,道:“他欺负我。”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呵,呵呵。”抽搐着嘴角,她笑的不自在,“那个,你还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一定保护不了你的。”
端着龙泉,她已经草木皆兵了,一会儿蹿上树梢,一会儿跃上石岗,总之这会儿想让她乖乖的站在一个地方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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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下来吧!萧先生刚烤了些肉,你下来吃点。”
仰头看着坐在树梢上的人儿,兰琊眉头轻蹙,看那摇摇欲断的树枝他就不免要为九离捏一把冷汗。
听到那个敏感字眼,九离动容了,睨了眼不远处的空地上,火堆前萧禹确实在翻烤着什么,空气中似乎还可以嗅到阵阵飘香,她荡漾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眼看了看树下的兰琊,她又犹豫了。
“唉,笨女人,你要再不下来我可不会留给你吃。”谣静头也不回的扬了扬木杈上的肉串,这不止是诱惑,还是威胁。
九离咬了咬唇,挣扎着看了看火堆上为数不多的肉串,再转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昂了昂首强装镇定,掌心往树干上稍用力一推,人已似疾风掠出。
“有好吃的岂能少了我。”逞自拾起两串不管烫与不烫就往嘴里送去。
吃到一半,她突然顿住了手,鼻子用力的嗅了嗅,“萧禹,你是不是……”展颜一笑,那双水曈乍现精光,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一样,这一盯上便跑不掉了。
“没有。”萧禹想也不想,矢口就道。
“嘿嘿,别装了,快拿出来吧!你知道的,让我找到了,下场会更惨哦。”
突的,自空中飞跃而过一只葫芦朝着九离的方向而去。伸手一接,轻轻摇荡了下,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去塞,凑鼻嗅之,未饮人先醉,“呼,你的身上总能藏的住如此佳酿。”说罢朝着萧禹举了举酒葫芦,毫不客气的仰头饮下一大口。
“啊,好酒。”咝了口气后,不免道出一句。
席地而坐时把酒葫芦抛回给萧禹,道:“没想到你不仅藏有好酒,就连烤肉也在行。”说话间已塞了满口的香肉,咀嚼的时候递了一串到兰琊面前,却被他笑着拒绝了。
“对了,这到底是什么肉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喏。”谣静抬眼往她身后示意了眼。
“什么!”再咬了一口,讷讷的回头看了看,“那是什么东西。”
“蛇皮。”萧禹毫不含蓄,饮了一口酒后自若的道出。
“你,你,你,你说什么。”一撒手,丢了余下的两串肉,人已闪到了丈许之外。“呸,呸……”
吐着余在嘴里的一些肉渣嫌恶不已,浑身上下不禁打了个寒颤,瞥眼再看向那一堆蛇皮,更是止不住的头皮发麻,俯身便吐。
“小九,你没事吧!”
轻抚着九离的后背,他真后悔自己方才没有事先把萧禹烤蛇肉的事告诉于她。
“你看我像没事么。”扶着兰琊的手喘着气,势弱。不轻意间看到萧禹依旧若无其事的当着她的面继续美食着蛇肉,她只觉胃中一阵痉挛,阵阵恶心感再次袭来,推开兰琊俯身再吐。
“对不起,对不起。”大掌抚背顺气,他已不知第几次道歉了,总之他此刻正恨不得受累的人是自己。
抹了抹嘴角,呼了呼气,敛容自定,抬头时似无事人一般,转向兰琊道:“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他很讨厌。”
兰琊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呆呆的摇了摇头,在九离瞪眼的时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索性低了低头不再表任何态度。
“喂,你怕别人欺负他,我看你自己就一直在欺负他吧!”不期然的,萧禹又嘲笑她。
瞪了萧禹半天,结果一句话也顶不过去,唯有冲着他重重的“哼……”一声,转身就拉起兰琊飞跃上了树梢,打算跟萧禹划清界线抵死不再往来。
“小九。”坐在树梢,兰琊怯懦的低唤了声。
“不要理我,我睡着了。”闭着眼,仰面躺在树干上,她似乎真就睡着了般,淡声打断了兰琊话。
转眼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人儿,衣袂下微颤,他其实是想跟她说,他惧高。他其实是想让她把自己放下去。可她睡着了,他就不忍心再去打搅她。低了低眼看着空荡荡的脚下,忙又抬眼看向高处。
作者有话要说:
谷内遇故人
放眼望去,迷雾迭起的河面眼极处只有寸许之距,再远的,就是迷雾阿迷雾,除了迷雾还是迷雾。
河边停泊着一叶扁舟,上无掌舵之人,它就那样孤零零一叶停泊在河边,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刚刚停在河边。
而偏偏,在这方圆之内看不到半个人影,若说是刚刚靠岸又或是即将启航,却是有点怪异。
可它既然存在了,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当九离他们走到河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它。
“如果说医百草特地放了这一叶扁舟来接我们,你们信不信。”踱步河边,刚过的潮汐使得河边泥泞湿滑,止步舟前早已沾湿了鞋面与裙边。撩指起挑系于桨上的一张字条,不禁失笑,道:“看来并不是没有路。”
“你就不怕这是个陷井。”谣静靠上前看了看桨上字条,一个斗大的‘请’字赫然跃于眼前。
“你看这前前后后的,我们还有的选吗?你要是担心跟着我们淹死在河里,大可调头往回,现在还来得及,你说呢。”
瞥眼看向萧禹,又道:“你要是舍不得她,可以跟她走。我这人向在不会强人所难。”说罢拔起了插在泥沙里的竹桨,转身就跳上扁舟。
堪站定,就看到萧禹已抱臂伫立在了扁舟的未端,挑了挑眉未有讶,道:“哟,你真舍得下你那娇妻不管了。”
“他在哪我就在哪。”身后传来了谣静的声音,四人甫上舟来顿时左右轻晃。
“那你们可真是鹣鲽情深,鹣鲽情深呐!”
一手撑起长长的竹桨用力一推,扁舟顺势划出,她甚至只需左右着掌控好方向就可,小舟如遇暗波助澜,顺延着河流一直往迷雾深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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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呢。”恍惚中,不知是谁开了口,谁也看不到谁,可谁都听了这句话。
九离倒是无谓的舒了口气,开口接下话茬,道:“谁知道呢,上都上来了,再去想这些就没意思了,不如想想,医百草那儿有没有珍藏的陈年佳酿。”
在她还等待着回答的时候,周围突然静谧了下来,除了划过水面的扁舟激起阵阵轻浅的水波声,她甚至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存在在她周围。
不知过了多久,扁舟依旧以这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着,九离复手矗立,她现在甚至连竹桨都不需要了,因为这叶扁舟稳定的似被人牵着走,纵使她感觉不到周围,她亦是不急,恬然淡静的姿态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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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突听此言,九离挑了挑眉,似乎在犹豫,但随即她又笑了,缓缓道:“我要是没淹死在这河里,你可就要用这天底下最美的酒来淹死我,不然,我一定会很难过的。”
说罢,只听扑嗵一声,她真的就跃入河中,从不听人的摆步她在有的时候听话的不像话。
等到她浮上水面的时候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撞击声,恍似扁舟撞上了礁石,此刻估计着也已是粉舟碎骨了。
她不禁失笑着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
忽,水下涌起一阵暗流紧紧的将她困住,且,来势凶猛不足以令人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