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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难以想象,她望了一眼跑车的方向,索性扶着权墨小心翼翼让他重新躺到地上,然后大步朝跑车跑去。
坐进驾驶座,没有系安全带,安歌直接发动车子往前开去,脚下踩着油门。
一抬眸,她就望见席南星已经将权墨从地上拉了起来,背到自己肩上,向着她的车子走来
安歌立刻将车开到他们面前。
席南星拉开车门,把权墨放倒在后车车座上。
安歌看了席南星一眼。
席南星的面色阴郁,迎上她的视线,“他欠我的,我也没想过他用命来还。”
“”
说完,席南星迅速坐上副驾驶,道,“开车,我知道医院在哪。”
安歌又看向后座的权墨,重重地点头,“好。”
★★★★
权墨病过、伤过,但每一次都如常,没有过病恹恹等待人照顾一切的时候。
因此,在安歌的潜意识里,权墨是不会垮的。
可他就这样昏倒在她面前。
那一瞬间,安歌才意识到权墨也不是什么无敌的人,他也是血肉做的,他也有撑不住的那一天
岛上医院的设备不比国内,很多仪器都没有,医院被席南星的手下包围了,岛上没有健全的法律,有枪就是王者。
第406章 权墨不见了(7)
岛上医院的设备不比国内,很多仪器都没有,医院被席南星的手下包围了,岛上没有健全的法律,有枪就是王者。
整栋医院的医生都被叫人诊治权墨一个。
安歌从外面端了一杯热水,轻手轻脚地搁到病床前。
偌大的白色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覆盖了空气中的清新,权墨就躺在不大的病床上,脸庞英俊如昔,只是苍白而憔悴,针尖刺入他的手背皮肤,将输液输进他静脉
他的嘴唇很干,安歌用棉签蘸了一点水,替权墨轻轻地擦拭嘴唇,他的唇角有破掉的痕迹。
医生说,权墨只是气急攻心,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吐血,陷入短暂昏迷,加上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等醒了就好。
气急攻心、失血过多。
安歌拂起他的衣袖,他的手臂上重新让医生包扎过,包扎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
她看到他手臂上罗列的伤口。
一道一道,皮开肉绽,残忍恐怖。
医生指着伤口说,“刀口从这边开始由深入浅,是自己割的。”
自己割的。
安歌想不通,权墨是怎么做对自己都如此残忍,她不懂,一个人的心怎么会这么沉重,沉重到全世界都不知。
他不是七老八十,他才二十七岁。
给权墨擦过嘴唇,安歌在他病床边坐下,戴着钻石戒指的手轻轻握住他的,他的掌心有温度,这是唯一让她觉得开心的事。
她低眸,看着他手臂的纱布,鼻子酸了酸。
“权墨,我会照顾你的,安心睡。”安歌低声说道,她让医生给权墨打了一支镇定剂。
她私心里,不希望权墨过早苏醒。
他需要好好休息,好好休养,而不是急着醒来,她都不敢让他醒过来。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
安歌直起身子,回头,只见席南星从外面走进来,目光忧郁而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样?”
他没说话,安歌却急着问。
“炸了个窟窿,尸沉大海。”席南星站在她身旁,低眸看着她紧握住权墨的手,道,“我的手下逃生也没逃回来,全淹死了,尸体只找到三具。”
“那席薇她们”
“我说了。”席南星看着她道,“尸沉大海。”
“”
也就是说,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安歌有些绝望,怎么让权墨接受这样的结果。
像是有感应一样,安歌发觉掌心里权墨的手凉了一些,仿佛体温在消失
不要。
安歌连忙用双手搓他的手,拼命地搓着,试图将他的手搓出一丝温热,她低头,对着他的手指哈着暖气
她就这样,傻傻地做着无用功。
席南星抬起手,按了按自己臂膀上的枪伤,眸光黯然,道,“我要回国了,带你们一起回去?”
“不用了。”安歌摇头,“权墨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转移,我会联系国内,让他们安排医生和仪器过来,给权墨详细检查过再走。”
“”
席南星看着她的脸,从他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后,她再没看过他。
第407章 权墨不见了(8)
席南星看着她的脸,从他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后,她再没看过他。
席薇、权奕天死了。
十年的恩恩怨怨在她心里已经终结,她不可能再离开权墨。
席南星转眸,看向病床上昏迷的男人,为要一个女人,权墨下棋下得如此之重,他席南星是比不上的。
没再说什么,席南星转身往外走去。
他走得缓慢,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门口,再回头,安歌却像都没发现他离开一样,拿着棉签蘸了小心翼翼地擦拭权墨的唇
他损失惨重,却为权墨彻底赢了安歌。
★★★★
夜晚,祭祀的礼炮声如期响起,医院外传来岛上居民的欢呼声
对他们来说,这座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们庆祝着自己的节日,高兴愉悦。
开了灯,安歌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
鸣炮声实在太大,医院离岛中广场很远,竟也能听到炮声。
她又打了一盆热水,权墨爱干净,不擦洗干净他一定睡得不舒服。
解开他身上的病号服扣子上,安歌吃力地扶着权墨坐起来,伸手将他的白色病号服脱下,将拧好的毛巾摊开擦过他的脖颈,正要往他背上擦去时,安歌呆住了。
他的背上,从上至下有很长的一片疤痕。
很丑很丑的疤痕,看起来狰狞恐怖。
是烧伤过后留下的。
“”
安歌呆呆地看着,毛巾从她手里落下。
他以前没这伤痕的。
“你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没有。”
安歌回忆着,想起来,那时间正好是她放火想和席薇同归于尽之后,她听小优说过,是权墨亲自冲进火场救出她的。
是那次留下的?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他总要埋这么多事一个人扛着。
安歌拿起毛巾,重新去擦拭他的背,毛巾触过那些伤痕的边缘,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栗,她下不去手
明明烧伤了,那段时间他还每天来照顾她,她还每天郁郁寡欢地对着他。
他到底是怎么扛下来的。
她放的火,她没事,他却留下了伤疤。
不忍再去擦那些疤痕,安歌站在床边,伸手抱住了权墨,脸紧紧贴着他的,眼睛闭上的一瞬,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你从来不给我机会了解你。”安歌拥着他道,泪水落下,樱粉的唇却勾出一抹笑容,声音轻轻的、软软的,透着坚定,“没关系,你不让我了解你,我自己来了解你。”
“”
回应她的,只有外面传来的炮声。
“以后,你再也不可能赶走我了。”安歌说道,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我死缠烂打都会黏着你的。”
权墨被她拥着,很安静,乖乖的,像个孩子。
安歌给他擦拭完身体后扶他缓缓躺下,他躺下来的时候,她都莫名地怕他背上的烧伤会疼,会让他疼醒。
幸好,他还昏迷着。
她甚至在想,可能只有这样昏迷着,他才会沉睡得这么平静。
*
作者的话:说呕血男人帅的,严肃点好吗,吐血呢!哈哈哈哈。
第408章 权墨不见了(加更9)
她甚至在想,可能只有这样昏迷着,他才会沉睡得这么平静。
替权墨掖好被子,安歌走到病房外打电话回到国内,给小优吩咐了事情,小优有些犹豫地道,“安歌,你现在不是权家少奶奶了,我怕大家不会听你的,更不会听我的。”
权墨一倒,一切都乱套了。
所有人都是听权墨的吩咐办事,但她现在必须要用到权墨的人手。
“你放心,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安歌说道,“你就和管家说,一定要运最好的医生和医疗设备过来。要是权墨身体有个万一,他也担不起后果。”
“好的,我现在就去说。”小优匆匆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安歌走回病房,重新坐到病床前,握住权墨的手,静静地一个人守着他
一直到早上,安歌才敌不住困意趴在权墨的手边睡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是她第一次拿到800元配音合约金的时候。
她坐在权墨的腿上,看着他大手一挥,订了条799的皮带。
明明被花光了钱,安歌却忍不住笑起来。
“”
醒过来时,安歌的唇角还挂着开心的弧度,眼睛尚未睁开,安歌趴在病床前动了动手指,下意识地摸着。
没有摸到男人的手掌。
安歌顿时惊醒过来,连忙坐了起来,只见被子被掀开,病床上空无一人。
安歌摸了摸枕头,已经很凉。
顿时,她脑袋一片空白。
“权墨
安歌紧张地大声喊道,推开房门冲出去,直接冲进洗手间,有两个男人大叫起来。
“不好意思。”
安歌径自去推一格一格的厕所门,都是开着的,没人。
她跑出去,四处张望。
权墨去哪了?
安歌慌乱地冲下楼,冲到前台,“有没有看到我老公?”
昨天席南星带人拎枪冲进医院的阵势很大,医院上上下下自然都知道安歌和那个昏迷的权墨。
“他早上出去了,我喊他,他也不听。”前台护士指向医院大门。
出去了。
安歌心急如焚,往医院大门外跑去,只见昨天她开过来的跑车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被权墨开走。
他要去哪?
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从上面下来一个捂着肚子的病人,安歌急忙冲过去,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司机,开车。”
“去哪?”司机问道。
去哪
权墨这个时候会去哪?
安歌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脸上沁出冷汗,眼珠子飞快地转着,“码头。”
“岛上码头很多。”
安歌眼尖地见到车上放着一份地图,连忙打开,指了指地方,“就是这里,你开快点!”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是去码头了么?
权墨不会做傻事吧。
安歌不敢想下去,指腹一遍一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呼吸很不稳,整个人不安极了。
“麻烦你,再开快点!”安歌急得恨不得自己来开车。
权墨。
傻权墨。
你千万不能有事
很久,出租车才停到码头,说了一句“别走”,安歌便冲进出租车跑向码头。
第409章 权墨不见了(加更10)
很久,出租车才停到码头,说了一句“别走”,安歌便冲进出租车跑向码头。
码头上空空荡荡的,快艇游艇一概不见,海面澈蓝平静,在早晨的阳光中粼粼发光,详和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歌一直跑到码头边缘的栏杆处,往海面望去,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傻事,她竟然在害怕,害怕权墨会从这里跳下去。
不会的。
码头上也没有车。
权墨肯定没来过这里,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她会着急的
码头,席薇夫妇,爆炸披风、古堡
对,古堡!
安歌连忙又折回去,坐上出租车,“菲德古堡,快走。”
出租车再次发动。
庞大宁静的菲德古堡前,安歌从钱包里丢出一沓钱,没等车子停稳就打开车门冲下去,往古堡里跑去。
古堡的大门开着。
那上面的血迹依然红得刺目。
安歌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往里跑去,一进去就见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从古堡将尸体一一拖出
“”安歌吓了一跳,站在那一动不动。
穿着制服的保镖们见到安歌,恭敬地低了低头,“少奶奶安小姐。”
是权墨的人。
“你们”安歌正想问,保镖已经自动答道,“权总安排我们暗中保护安小姐,所以我们没参与到这里来,权总刚联系我们,让我们清理古堡。”
暗中保护她?
他以为她是来报仇的,还派人保护她?傻瓜。
“权墨在里面吗?”安歌问得小心,每个字都咬得艰难。
她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在里面。”保镖回答。
“”
闻言,安歌直接往里跑去,脚上踩了血迹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一次,她没迷茫,她跑向席薇夫妇的房间。
为了好清理,古堡里的门都开着,这让她畅通无阻。
安歌跑到席薇夫妇的房间门口,大口喘着气,往里望去,只见权墨站在一个高大的古典欧式衣柜前,背对着她,他换下了病号服,穿着漆黑的衬衫长裤,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