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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颀长的身影清冷削瘦
看到他的身影,安歌才松了口气。
双腿像是突然失去力气,软得可怕,安歌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才不至于摔倒,她看着他的背影,喉咙干涩。
还好,他没事。
没事就好。
权墨站在衣柜前,从里边取出一件件女式衣裙,放到大床上。
将衣裙上的衣架子取下,权墨俯身,有些笨拙地叠着衣服,一点一点叠好,他没做过这种事,叠得很差。
安歌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他把衣服叠得皱皱巴巴的,又摊开,再叠,再展开,再重新叠
叠得像模像样了,权墨才把衣服搁到一旁,继续叠第二件。
他很认真地做着叠衣服这件事,一张脸仍是苍白憔悴的,短发凌乱,显然还没打理过,那样深邃好看的一双眼也是毫无生气的
安歌揉了揉自己发软的腿,慢慢走过去。
她看着他叠衣服,没有插手。
作者的话:又是美好的十更,我也是蛮拼的了,来推荐票童鞋们!么么哒!
第410章 安歌,我难受(1)
她看着他叠衣服,没有插手。
她明白,很多事情他只想一个人做。
像是知道她来了,权墨也没转头看她一眼,只是叠着手上的女式衣服,声音嘶哑而低沉地道,“母亲爱美喜欢时尚,身上只穿当季的款式。”
“”
安歌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
“可我把她软禁后,没给她添过一件当季的衣服。”权墨说道,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衣服,很笨拙,又没有折好。
他又摊开,继续折,折不好就一遍一遍重复着。
很偏执。
安歌看他这里,心里堵得很不舒服,却无能为力,只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了。”
权墨淡淡地道,伸手继续折着衣服,将床上的衣服叠完,他又走到衣柜前取下一些衣服,继续叠。
安歌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看着他一个人整理遗物。
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却没由来的觉得他很虚幻,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
她放火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和她现在是一样的心情吧,所以他选择放手,选择离婚,可惜,她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他有多难受。
“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吃东西,我去煮点东西给你。”
说完,安歌转身走出去,让一个保镖带路。
穿过连接古堡的城墙,她被带到一个很大的厨房,里边的布置和整个菲德古堡的风格很像,就是古典味道极其浓烈。
一进去,安歌就看到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的腿肚子发软,差点摔倒。
她转过脸去,保镖有些歉意地看向她,“安小姐,我现在就处理掉,不如我出去买点东西吃吧。”
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在这种血淋淋的地方做饭做菜。
出去买?
岛上的食物和国内的口感差好多,多为油炸食品,权墨现在身体虚弱,不能让他吃那些。
“不用了,你把人带出去。”
安歌这辈子见过的尸体都没有这两天多,极度挑战着她的神经。
“好的。”
保镖先后拖起两具尸体走出去。
厨房里到处是可怕的血迹,安歌咬着唇,跨过血迹拿起盆子放了水,然后用抹布在水中浸湿,跪到地上开始擦血。
她胆子真的很小。
地上的血黏着抹布,黏到她的手上,闻着那股血腥的恶臭,安歌差点呕吐出来。
一遍遍擦。
到最后,厨房被她擦干净,她的手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像涂了颜料,很难看,仿佛她这双手也沾着别人的生命
安歌连忙按下水龙头,将手拼命地冲洗,用洗手液奋力地擦抹着,但那层红好像粘在她皮肤上一样,洗都洗不掉。
安歌死死地咬着唇,狠狠地搓着手,将手洗到脱皮,总算洗掉。
煮上开水,安歌又用开水蘸着抹布将厨房清理了一遍。
顿时,厨房干净了。
冰箱里的食材很多,安歌没烧繁复的菜,只炖了鱼汤,又熬上粥。
权墨现在肯定也吃不下太下。
将粥和鱼汤小心翼翼地盛出来,拿出托盘,安歌将碗搁上去,却被烫了下,没找到防烫手套,抹布都是沾过血的
第411章 安歌,我难受(2)
将粥和鱼汤小心翼翼地盛出来,拿出托盘,安歌将碗搁上去,却被烫了下,没找到防烫手套,抹布都是沾过血的
安歌咬咬牙,一鼓作气将热气沸腾的一汤一粥端起搁到托盘上,手指烫到疼痛。
“哈”
安歌哈了手指一口气,摆上勺子和筷子,端上托盘往外走去。
走到席薇夫妇的房间。
床上已经堆了很多叠好的衣服,男女分开,一件一件叠得有棱有角。
权墨正在将被子叠起,搁好,一旁放着两只很大的行李箱。
权墨把一堆堆衣服放入行李箱,双眼灰沉,薄唇苍白而干燥,唇上一些细碎的死皮让人看了不舒服。
安歌看了很久,才艰难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朝他走过去,温柔地道,“权墨,休息一会,先吃点粥。”
“不用了,你吃。”
权墨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将衣服放入行李箱中。
“粥会冷的,你先吃点再弄,好吗?”安歌端着托盘靠近他,耐心地说道。
“不用了。”
“权墨”
她又靠近他,权墨从行李箱面前猛地站起来,安歌的身形晃了晃,眼看托盘往行李箱上倒去,权墨的目光一凛,一把扫开她手中的托盘,拧起了眉,不悦地低吼,“我说了不用!”
“砰”
托盘没砸到行李箱,全部被扫到一旁的地上。
鱼汤和米粥洒了一地,热气在地上薰腾着。
不能吃了。
还得再煮。
“”安歌的脸色白了白,淡粉的唇被她抿得没有颜色,半晌,她道,“我来清理。”
没有半分埋怨委屈。
权墨转身,余光中,他看着安歌的脚缩了缩,往外走去。
“安歌”
权墨的喉咙一紧,立刻转过头,低头瞪着她的脚,只见她的裤管湿了一点,鞋子和裤管上同时冒出热气。
“怎么啊。”
安歌回过头,还没问完,就被权墨一把横抱起来。
权墨抱着她大步走进浴室,把她抱坐在方形浴缸上,拿下花洒打开冷水就朝她的脚冲去,开到最大档,拼命地冲。
“嘶”
一烫一凉,安歌疼得缩脚。
“烫伤了为什么不说?!”权墨低眸恶狠狠地瞪着她,眉头拧得紧紧的,嗓音嘶哑难听,一手按在她的肩上格外用力。
“我我没事,不疼。”
安歌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权墨俯下身去,一手拿着花洒,一手脱下她的鞋子,为了方便,她穿的是休闲运动鞋,还穿了袜子。
权墨伸手将她的袜子脱下。
疼痛从脚踝立刻死死地往身体里钻,安歌痛得想缩起脚,她不能让他担心,他现在已经不能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她了
安歌的牙齿硬是磨咬住唇,一动不动,让权墨将她的袜子脱下来。
那种痛,像撕开了一层皮。
“”
安歌的呼吸不稳,伸手想抓住他的衬衫,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一个人硬是忍着疼痛。
袜子被脱下来,安歌笑了笑,“你看,我说了没事。”
“这叫没事?!”
权墨扭头瞪了她一眼,冷声低斥。
第412章 安歌,我难受(3)
权墨扭头瞪了她一眼,冷声低斥。
安歌低下头,只见她的整只脚都红了,从脚踝一直红到脚背,像煮熟的一样。
好疼。
“真没事,我让人买点药膏擦一下就好了。”安歌说道,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花洒,“我自己再用冷水激一下好了,你帮我让保镖去酒店拿我的衣服过来,好吗?”
“我拿我母亲的衣服”
“我不能穿她的。”
安歌连忙回绝,话落,她就对上权墨凌厉的眼神,他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随即便是黯淡无光。
他看了她两眼,直起身体,淡淡地道,“随你。”
说完,权墨转身往外走去。
安歌看着他清冷的背影,明白他又误会了,他以为她还是恨。
“你母亲从来没喜欢过我,你又是因为我才”安歌坐在浴缸上,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权墨,你母亲不会喜欢我穿她衣服,我也没资格穿。”
如果不是她,席薇夫妇怎么都不会死在权墨的手上。
她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
权墨停住了脚步。
安歌揉着被烫到的脚,蓦地,权墨突然回过身朝她大步走来,安歌还没反应过来,权墨已经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唔”
安歌惊诧地睁大了眼,差点从浴缸上滑落下去。
权墨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久,稍稍使劲,逼着她仰起头迎向他的吻,他的薄唇狠狠地压住她的,像是在发泄一样
辗转反复。
疯狂而至。
权墨拼命地吻着她,离开她的唇,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强势非常,安歌的整颗头颅被他的大掌禁锢控制着,只能任由他将她的脸一一吻遍。
像哀戚的末日之吻,他用唇膜拜过她的脸,噬夺她的气息。
花洒从安歌手里滑落,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手指能触摸到他的心跳。
她的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一丝血腥,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花洒被开到最大档,落在那里,水直往他们身上冲去,两人身上很快湿了,安歌想去捡,权墨却不让。
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拼命地吻着她的脸,唇沿着她小巧的脸颊往下,埋守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住亲吻。
“”
安歌仰着头,接受他的吻,花洒冰凉的水将她的一头长发打湿,水珠从发角滑落
两个人像浸在一场雨里。
冷得颤抖,吻得热情。
很久,权墨才放开了她,他的一双掌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凉水冲刷着两个人,冲到他的脸上。
有水光在他的眼角淌下来,安歌分不清那是水还是眼泪
他紧紧贴着她的额头,薄唇微张,发出嘶哑低落的声音,“安歌,我难受。”
如一个孩童般,脆弱无比。
安歌抬起手,抹去他俊庞上的水渍,眼睛红缟地道,“会过去的,权墨。”
“过不去。”
这种事怎么过得去。
他的罪孽再也无法洗清了。
权墨说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凉水冲刷着他的脸,安歌抹去,指尖在沁凉中抹到一丝温热,心脏狠狠地抽搐。
第413章 安歌,我难受(4)
凉水冲刷着他的脸,安歌抹去,指尖在沁凉中抹到一丝温热,心脏狠狠地抽搐。
他真的哭了。
“我躺三年,醒来什么都失去了,可是在你身旁,我挺了过来。”安歌靠着他的额头,用最坚定的语气道,“这一次,换我来,我陪你熬过这一关。”
这一次,她来照顾他。
上帝把所有的最坏都给了他们,那就该把所有的最好补偿给他们。
权墨闭着眼没有说话,额头紧紧贴着她,身体相依相偎
冰凉的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
换过衣服后,给脚擦好药,安歌重新煮了米粥和鱼汤,这一次权墨没再只埋头整理遗物,而是乖乖地过来喝粥喝汤。
长长的餐桌上,就只有一道鱼汤和一碗米粥。
见权墨过来,安歌连忙站起来替他拉开椅子,“坐,吃粥。”
“坐下!”
权墨蹙眉,淡漠地道。
“哦。”安歌顺从地椅子上坐好。
权墨在她餐桌转角的位置坐下来,睨了一眼桌上的粥,“你的呢?”
她的。
她怎么可能有心情吃饭,连胃都没有知觉。
“我刚刚在厨房吃过了。”
安歌说道,还没说完,权墨的大掌就朝她的胃部按过来,重重地按下去,没有一点饱胀感。
他的眼睛没什么光彩,冷淡地盯着她,“这叫吃过了?”
“”安歌哑口,没想过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只好道,“我一会再吃。”
“要我喂么?”
权墨拿起一个勺子,优雅地舀起一口煮得黏稠的粥递到她唇边,黑色的瞳直直地盯着她。
一个人没气色成他这样子,还是强势的。
“不用了,我再去盛一碗。”安歌不会让他这个病人来照顾她,她站起来,手就被权墨按了回去,人跟着被迫坐下来。
粥碗被推开她面前,权墨转眸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保镖,“再去盛一碗。”
“是,权总。”
保镖退了下去。
安歌拗不过权墨,只好拿起勺子一个人先吃起来,权墨低眸凝视着她的脸,眼中的黯淡浓郁深敛
“权总。”一个保镖走过来,恭敬地低头,“国内的人手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