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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安歌坐直了身体,睁大眼睛看向权墨,“对了,权墨,还有个事。”
“说。”
安歌伸手打开旁边的小抽屉,从里边抽出纯白丝巾,手指捏着一角晃了两晃,“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连车上都有丝巾吗?”
“”权墨面瘫得很英俊。
“为什么?”对他们来说,丝巾的作用就是OK,她当权墨有特殊癖好,她管不着,那为什么连车上都有丝巾?
“”权墨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什么时候在车上”安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眼里透露出浓浓的鄙夷,“啧啧,权墨你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淫…魔。”
“啪。”
谈话从安歌的天灵盖被一掌击杀结束。
★★★★
再坐飞机,安歌有种事过境迁的感觉。
权墨乘坐的是豪华型私人飞机,装璜尽奢尽美,内置应有尽有,坐在里面无一是享受但安歌还是想起了小时候和爸妈去国外旅游。
“第一次坐飞机,我记得那个空姐很漂亮。”安歌的视线从窗外的云层收回,转眸看向过道另一侧的权墨,笑着说道,“空姐和我爸相谈甚欢,为此,我妈妈还吃醋了。”
权墨正翻着手上的报纸,脸色深沉难解,“你很想他们?”
“想啊。”安歌诚实地点头,“想他们都活着,想他们都在我身边。”
她太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可是怀念没有用,什么都回不去。
“他们在世,就轮不上你在我身边三年。”权墨看着报纸道,声线低沉、淡漠。
“那我宁愿”
安歌脱口而出,忽然想到权墨不喜欢她说这种话,连忙住嘴,默默地把头转向窗外,看外面厚厚的云层。
白茫茫的一片。
权墨也没说什么,好像没听到她那四个字一样,拿着报纸的手却异样地用力。
他当然知道,她没说出口的是:那我宁愿没遇上你。
对她来说,父母比他重要;道德感比他重要
安歌扯了扯身上的衣角,忍不住又回头看他,只见权墨正盯着报纸看,应该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这就好,这就好。
飞机抵达美国纽约,跨越时区。
正是快黄昏的时刻。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边充满着独有的美式风格,高端大气。
服务生将他们的行李一一搬进去,安歌坐飞机也坐累了,直接往沙发上一倒,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
一群保镖冲进来,在各个角落检查、装针孔摄像,包括报警器。
安歌坐沙发上坐起来,只见权墨从进来后就坐在一张美式书桌前,上面摆满仪器,权墨正看着,目光冷冽。
安歌看着所有人在上蹿下跳,忙得不可开交,迈着小步子走到权墨身旁。
第156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2)
安歌看着所有人在上蹿下跳,忙得不可开交,迈着小步子走到权墨身旁。
书桌上摆了三台显示屏,监控着整个酒店。
画面中,酒店的大门正有一批批的客人拎着行李箱或包包往外走。
“他们怎么都走了?”安歌不解。
“权总已经包下整个酒店。”旁边的保镖抢着回答,“包括清场附近整条街,少奶奶,您接下来的一周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
反正不会有外人。
包下整条街?
这阵势是不是太大了,国内和美国同样不安全。
“是白萱要对付我吗?”安歌问了出来,双手抱着臂膀,看着显示屏上一小格一小格的监控画面就不寒而栗。
她还是感觉到了。
“我去哪都会这样。”权墨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淡漠地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黑瞳深邃得很,让人看不透里边究竟藏了些什么。
“是吗?”
安歌淡淡地道,没有多问,她知道她再问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接受被保护。
也许,她该去学一点防身术、脱身术。
“我一会出趟门。”权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你一个人行不行?”
“哪是一个人。”安歌故作无谓地笑,看着周围忙碌的的保镖们,“整条街我能见到的估计都是你的人吧。”
权墨没有说话,直接吻上她的唇,修长的五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
安歌睁大了眼睛,想躲开,却动不了,只能承受着他的吻。
旁边好多人。
安歌瞪大眼睛,拼命用眼神示意权墨。
这种私密的事就别再在大庭广众表演吧
权墨不管不顾地吻着她,撬开她的唇,越吻越深入,安歌脸薄,脖子以上腾地就升温了,又羞又窘。
权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竖起,帅气地一扬。
“权总,您忙,我们去检查里边的套间!”
保镖们分分秒秒领会。
“”
您忙!您忙!忙个鬼!
安歌无语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
权墨走了,安歌一个人呆在总统套房里,每个单间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她连去看一下纽约夜景的机会都没有。
她像是权墨身上的一个挂件,就这样被带着出来,人身自由自然是不能讨要的,选择什么样的路就得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安歌在浴室泡了个澡,穿上自带的真绸吊带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想到浴室外的重重监控,她果断将外面的睡衣丝袍带子系得紧紧实实。
她双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安歌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是个未知名显示。
这手机到了国外连号码都不显示了?
安歌没深想便接起电话,只听里边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不亏心吗?你还敢跟着到美国来”
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安歌自己做配音,慢慢对人的声音敏感。
不是白萱的声音。
第157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3)
不是白萱的声音。
更不是她能装出来的声音。
但保不齐是她让人打来的。
“你是谁?”安歌冷声问道。
那女声继续幽幽地说道,“你这种女人贪慕虚荣,巴着男人不放,是不得好死的。你知道你死亡的时候会发出什么声音吗?啊啊”
到最后,手机里传来类似惊悚片里的尖叫声。
一声高过一声。
恐怖至极。
“”
安歌吓得当即把手机扔到床上,脸色煞白,毛巾也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是白萱干的吗?
她怎么想得出这种恶作剧,这是在恐吓。
尖叫声不断,安歌扑过去关掉通话,背上一阵一阵起寒意。
“砰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安歌神经紧抽,惊恐地瞠大眼睛,声音在抖,“谁?谁啊?”
“少奶奶,是我们。”女保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你这似乎有点状况,没事吧?”
是她们。
安歌绷紧的弦松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没、没事。”
她不想让权墨为这种小事烦心。
“没事就好,我们在外面,您有事随时叫我们。”女保镖道。
闻言,安歌心里的害怕又聚拢起来,“别,你们进来陪我一会吧,我有点无聊。”
她耳边还回响那可怕的惊叫声,她没办法一个人呆着。
“好的,少奶奶。”
三个女保镖推门走进来,疑惑地看向安歌,“少奶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啊。”安歌有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你们坐。对了,你们知道权墨去哪了吗”
一个女保镖大咧咧地直接坐到地毯上,盘起双腿,习惯在安歌面前没什么尊卑,“我听说权总的车是去往权宅的方向。”
“是这样。”安歌点头。
一到美国就离开,一般人都会回家吧。
这安歌也猜到了,只是方才她问权墨要去哪,权墨没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权墨在她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家”这个字眼。
看权墨的意思,显然这次是不准备让她见家长的。
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提吧,应该是怕她多想安歌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来。
“我带了扑克,少奶奶玩吗?”有个女保镖提议。
“好啊。”
安歌一时也睡不着,点头答应,拿起手机扫了两眼,只见她那个“我爱喝酸奶”的微博下面多了几条评论「从你头皮割开一个口,把你整张皮扒下来。」
「有些女人她就要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知道你在哪,我知道你在哪里,你躲不掉,哪都躲不掉。」
“”
安歌惊恐地身体暗自颤抖,连呼吸都不能稳住,她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仗着权大势大杀了她吗?
她能怎么做?
这种垃圾讯息拿去警局都没办法立案吧。
“少奶奶,你没事吧?”女保镖看着安歌极差的脸色。
“没事。”
安歌摇头。
“那过来打扑克。”
“好。”
安歌点头。
第158章 脸色怎么这么差(4)
安歌点头。
★★★★
权墨回来的时候,安歌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她身上穿了一层一层的连衣裙、长裤、外套,裹得跟只北极熊一样。
权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安歌熬了半夜的浑身恐惧得到了一个渲泄的渠道。
她冲过去,迈着笨重的步伐,直接往权墨怀里扑去,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背,穿着拖鞋的她只靠到他的胸口。
她用力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薄荷,瞬间,她的心沉淀下来。
“怎么了?”权墨面上淡淡的,低头凝视她。
“没事。”
她只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恶作剧,太恐慌了,只要他在,她就不会那么害怕。
“你这是要冬眠?”权墨嫌弃地盯着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安歌。
冬眠
她都热死了。
安歌从他怀里离开,讪讪地一笑,“我输惨了。”
没办法,她一直想着那惊叫声,她不能静下心来,一直是心不在焉。
“是么?”
权墨淡淡地反问,抬起眼,黑眸朝那三个女保镖看过去,目光冷冽、危险,如锐利的锋刃,闪着寒芒
“权总,我们错了。”
三个女保镖忙不迭地站起来,排排站,90度鞠躬弯腰,手都有了颤意。
完蛋,她们在少奶奶面前肆意惯了,怎么会忘记让少奶奶输得没脸,就是让权总办理得没脸,这下死了。
“坐。”
权墨冷冷地看着她们,从嘴里轻描淡写地飘出一个字。
“我们不敢。”
女保镖们弯得腰都快断了。
“坐下。”权墨冷声低喝道。
“砰”
三个女保镖一秒之内砰砰砰地坐到地毯上,完全是条件反射。
“”
安歌微微地张嘴,果然不是她一个人惧怕权墨那种冷到极致、不怒自威的声音
心理平衡了。
权墨抓起安歌的手朝三个女保镖走过去,女保镖们吓得瑟瑟发抖。
“是我技不如人,你不要随便逮人生气。”安歌忍不住为保镖说话。
“把椅子搬过来。”权墨睨了一眼安歌。
安歌乖乖搬过暗金色硬椅,椅背很高,犹如国王宝座般。
“我和你们打。”权墨坐上椅子,跷起一腿,随意优雅,高高在上地扫了她们一眼。
“我们不敢。”
和大BOSS打牌
“我赢,安歌脱一件;我输,安歌穿一件。”权墨道,“等她身上卸差不多了,你们开始穿。”
嗯?
这是为她出头么?不过跟他打,谁敢赢啊?
“我们不敢。”女保镖们恨不得跪趴到地上。
果然
“拿出实力,否则解雇。”权墨如是说。
“我们不敢。”
“打。”权墨不耐烦地皱眉,从薄唇间冷冷地说出一个句。
“是是是。”
三个女保镖又是一阵条件反射,争先恐后地扑到中间的小圆桌上洗牌。
和权大总裁打牌注定是不平等的。
比如,她们跪坐在地毯上,权墨坐在椅子上,高度就不一样;比如,一局打完,权墨要么手里已经没牌,有牌就随手一丢,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洗牌;
第159章 我母亲想见你一面(5)
比如,一局打完,权墨要么手里已经没牌,有牌就随手一丢,反正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洗牌;当然,他还会嫌洗牌洗得慢,洗得声音太大。
再比如,她们喜欢打扑克时聊天,或者用言语刺激对手,但权墨一在场,她们个个成了哑巴,连出牌都不敢报牌
房间里,一片死寂。
安歌看得出来,三个女保镖都卯足劲在打牌,生怕被解雇,但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在一件一件地少去
逐渐清凉。
慢慢的,安歌身上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