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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嚷嚷:“乔可风,如果你想死,你自己去死,干嘛要拉上我?”
乔可风说:“因为我不想孤独啊,我想在阴间里有个伴,哪怕是吵吵嘴也好。”
朱七七气得浑身颤抖,肺都险些要炸开来,她咬牙切齿,恨恨地骂:“乔可风,你,你变态!”
乔可风的眼里,跳出了不可一世的张狂,他问:“朱七七,你不觉得,这游戏好玩么?”
朱七七黑着脸:“不好玩!”
乔可风阴森森地一笑:“我觉得好玩啊,我喜欢玩!这不过是小儿科。我更变态的招数,还没用出来呢。朱七七,你现在要不要试试?”
朱七七恐惧地瞪大眼睛,汗毛直竖,心神绷紧。
这可恶的家伙,又要玩什么花样?
乔可风倒没有再玩什么花样,而是放开朱七七,从地上拾起了安全帽,戴到朱七七头上,继而又把他的安全帽带上。
他跨上摩托车:“上车!”
朱七七不敢再上,她怕死,谁知乔可风这次要不要再找大卡车撞?
朱七七脱下头上的安全帽,狠狠的扔到地上去,然后大踏步的冲到马路去。
乔可风跑过来要拉她,她用力的甩开他。
乔可风再拉,她再甩。
乔可风不耐烦了:“朱七七,我问一声,你要不要坐我的摩托车回去?”
“不要!”朱七七大声说。
“好!这话是你说的!”乔可风瞪她,又再说:“我告诉你,这地方不容易打车,如果走路回去,起码要两个多小时。”
朱七七一脸的倔强,哪怕走一个晚上,她也要自己走路回去。
乔可风也不客气,自行的跨上摩托车,自行的开走了,把朱七七一个人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区马路上。
周围的车少,人也少,路灯昏暗,把周围的景物照得影子绰绰,面目模糊,又似群魔乱舞。
朱七七突然间的,觉得很孤苦无助。
你变态(4)
朱七七想,她还要不要回乔家?乔可风对她这样仇视,一副不共戴天之势。可她不可乔家,那她该去哪儿?她无处可去。
终于忍不住,朱七七蹲在马路边,哭了。
朱七七不知道她自己,该何去何从。
哭着哭着着,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跟前。朱七七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乔可风站在她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嘲笑:“我以为你倔强到不会哭。”
朱七七哽咽着,但却不忘记和他吵:“你回来干嘛?我用不着你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乔可风的声音淡淡的。
朱七七瞪他,用了仇恨的目光。
“乔可风!我恨你!”朱七七说:“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你以为,我想做你的未婚妻?你不愿和我在一起,难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乔可风不说话,只是看她。
朱七七又再哭:“其实我现在,根本不快乐,根本不开心。是,我在你们乔家,我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但你知道吗?我的心是空的,而且很自卑,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根本不敢想明天,谁知我有没有明天?”
“乔可风,根本不知道,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孤苦伶仃的孤儿,心里是如何的彷徨凄凉,如何贪婪一个家的温暖。”
乔可风要过一会儿,才说:“我也是个孤儿,我也无父无母!”
“但你没有穷过!你从小是锦衣玉食,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吃不饱,穿不饱,小小的年龄流浪在大街头,还给别人欺负。”
乔可风又再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乔可风轻轻地说:“不管你有没有相信,我只是想说,刚才,不过是一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生活再不如意。”
乔可风伸手,把蹲在地上的朱七七扯了起来。他把安全帽戴在朱七七头上,拉她上了摩托车。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已是深秋了,秋意袭人。
马路两旁的树木已经开始凋残,一阵风吹过来,树叶纷纷地抖落,再一阵风吹过,落叶便一小堆一小堆地跑起来。
有昏暗的路灯下,那些黄色的枯叶,仿佛妖精那样的舞蹈。没一会儿,风再一歇,便没了踪影。
两个狗男女(1)
隔了一天,乔家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个客人朱七七见到,就是那天在韩国料理店和乔可风一起吃饭,很肉麻叫乔可风为“可风哥哥”的美女。
她叫杜兰烟,是乔老夫人表姐的女儿。
她老妈是医生,她也在医学院读书,大四,估计是暗恋着乔可风,或是和乔可风有一腿,她对朱七七充满了敌意。
她喜欢用居高临下,带着咄咄逼人的优越感看着朱七七。
她叫乔老夫人,一口一声“表姨”的叫得亲热——再怎么着,她也是皇亲国戚。叫乔可风,左一声右一声“可风哥哥”叫得暧昧。
晚饭的时候,杜兰烟留了下来,一起用餐。
她坐在乔老夫人和乔可风中间,一会儿给乔老夫人挟菜:
“表姨,这是你喜欢吃的桂花鱼翅,表姨多吃点啊,这菜有营养。”
又再给乔可风挟了菠萝咕噜肉:
“可风哥哥,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了。小时候,一盘的菠萝咕噜肉,我还没得挟一块呢,就给你吃了个精光。”
朱七七一直保持着和颜悦色的心态和表情。
因为朱七七近来极力打造淑女形象,所以她用大无畏的精神来忽略杜兰烟对她充满火药味的态度。
饭后,听到杜兰烟说:“可风哥哥,一会儿我去听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音乐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乔可风说:“查德?克莱德曼钢琴音乐会?也好。反正我今晚没什么事。”
朱七七不知道理查德?克莱德曼是谁,也不喜欢听那劳什子的钢琴音乐会。
她站了起来,转身要离开餐厅。
乔老夫人突然叫住了她,“七七,”她说:“你和可风一起去听音乐会吧。”
朱七七想说,“不,我才不去!我又不喜欢”,一转眼,看到杜兰烟用不屑的眼神望向她,意思说:你也懂得欣赏这高雅的艺术?
朱七七自然不想得欣赏。
但不知为什么,朱七七却鬼使神差说:“好。”
两个狗男女(2)
大概是意外,朱七七说“好”的时候,她注意到乔可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朱七七心情奇好,竟然向他眨了眨眼睛。
乔可风像没有看到,又再面无表情的移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说“好”?
因为朱七七想恶作剧的,做这一对“奸夫淫妇”的电灯泡。无论如何,她总是乔可风正牌的还没亲婚的准未婚妻是不是?
就是她不懂得欣赏那些高雅的艺术,也懂得欣赏她的准未婚夫,在她的眼皮底下和别的女子眉来眼去。
一行三人,坐了乔可风的车子出发。
朱七七终于知道乔可风这辆灰色的车子,是什么车子了,是新款的保时捷。
据说,要一百多万人民币。
朱七七以前觉得一百多万是天文数字,如今开了眼界。知道一百多万,如果要花起来,估计不用一天时间就能光个精光。
经过莫琳琳的一番调教,朱七七已学会了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
因为是去听音乐会嘛,自然穿随意又不失端庄的:
一条长到膝盖的连衣裙,柔软的天然面料,衬衣领,无袖,白色主打,黑色点缀,配上黑色宽边装饰腰带,宽松,随意。
朱七七身子纤细,柔软,且又高瘦,穿上了这条裤子,顿时有了一种潇洒飘逸的风韵,飘飘如仙子般。
杜兰烟还是不把朱七七放在眼内,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朱七七想,其实她也没什么了不起。
虽然穿得也不俗,华丽的名牌裙子套装,娇美的脸上,红晕初绽,一双美目流转生辉,又泛着高贵之气。
但她的个子小小的,瘦瘦弱弱,林妹妹的风姿,穿上了极高的高跟鞋,站在朱七七身边,还是比朱七七矮了大半个头。
因为矮了这大半个头,感觉在气场上,就输给了朱七七。
杜兰烟抢先坐在副驾驭座的位置。
朱七七有风度得很,也大方得很,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美女,和自己的准未婚夫排排坐,她放下身价,坐了后排。
两个狗男女(3)
车子缓缓的开出乔府。
然后,朱七七便看到杜兰烟把她那娇小的身子靠近了开着车的乔可风,再然后,她把手臂很亲昵的搁在乔可风肩膀上。
朱七七很佩服自己的定力,装作看不见,若无其事的望向窗外。
突然的,她又再想起孟庭苇的那首歌: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啊我的哥哥你心□头爱的是谁
猜不透摸不著唉我也只是妹妹
”
杜兰烟,也是乔可风的好妹妹之一吧?
她运气不好,不能拥有乔可风。
朱七七想,嘿嘿,如果杜兰烟愿意,她并不介意她做乔可风的妾,反正她是板上钉钉的正宫娘娘,她怕谁?
这样一想,朱七七便很得意,自顾自的“嘻嘻”笑了起来。
“朱七七,你笑些什么?”杜兰烟的眼睛尖,居然瞧到了,回头来看她。
朱七七连忙危襟正坐:“没什么。”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杜兰烟又再问。
朱七七说:“我开心的事多着哪。”
杜兰烟来了兴趣:“能不能说来听听?”
朱七七一口回绝:“不说。”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杜兰烟悻悻然地把头转了回去。
一直开着车不说话的乔可风,从后视镜里看了朱七七一眼,面无表情,他的一双眼睛,闪明闪暗。
朱七七努力的收起笑容。
但玻璃车窗上,却隐隐约约照着她一张满是挪喻的脸。
那个叫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音乐会,朱七七并不喜欢——不是不好,而是她没那个欣赏水平。
朱七七一点也不喜欢钢琴曲,感觉得听到耳朵里,简直就是噪音,活受罪。
还不如去看演唱会,看那些明星在舞台上又是唱又是跳,那才叫激情。
两个狗男女(4)
但乔可风和杜兰烟这两个狗男女,听到如痴如醉,他们管那个叫查德?克莱德曼的外国男人为钢琴王子。
朱七七在钢琴王子的演奏声中,与周公约会去。
她不但睡得着,还作了梦。
她梦到她变成了小孩童,六七岁的样子,瘦骨嶙峋,垢面蓬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一个垃圾桶又一个垃圾桶里翻着,找东西吃。
可没有吃的东西。
垃圾桶里,不是那些翻着白眼臭烘烘的死鱼,就是那些把她吓得心惊胆战的死老鼠。
朱七七不甘心,又跑到另外一只垃圾桶翻。
好不容易翻出一只快要烂掉完的苹果。
朱七七很开心,拿着那只烂苹果,使劲地往衣服里擦了擦,张嘴就要咬。
然而这个时候,冷不防的就冲过来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同样是垢面蓬头衣衫褴褛的男孩子。
他一把的,就把朱七七手中的烂苹果抢了过去。
他凶巴巴地吼:“谁叫你在这儿找东西吃?这是我的地盘。快滚!快滚!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朱七七紧紧地咬住嘴唇,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
她滚了。
可她不知道,她应该滚到哪儿去。
天地那么大,朱七七不知道何处是她的家。
朱七七很彷徨,也很凄凉。
她走到大桥下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那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
朱七七抱着她自己,蹲了下来。
终于忍不住,朱七七“嘤嘤”地哭了,哭得很伤心,很无助。
朱七七哭着哭着,突然耳朵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她吓了一跳,顿时惊醒了过来,连忙睁开了眼睛。
啊,原来,是南柯一梦——也不完全是梦,这是我小时候,不堪回想的经历。
朱七七刻意的要忘记,可常常在不经意的时候,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跳出来,强压她要重温旧梦。
朱七七每次作这个梦的时候,总会哭。
两个狗男女(5)
以前她养母还在世,喜欢搂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
“孩子,别怕!只要妈妈在世一天,妈妈就会给你一个家,不会让你饿肚子。”
如今养母不在了,没有人再安慰她,没有人再对她说,要给她一个家,永远不会让她饿肚子。
掌声还的持续。
原来,是音乐会结束了,全场的观众站起来,热烈地鼓掌。
朱七七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也站了起来,跟着鼓掌。
朱七七的眼圈一直红着,情绪莫名的低落。
杜兰烟瞧见了,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朱七七的机会:
“朱七七,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真的会这么神奇?居然让你在梦中陶醉?哪怕是轻快的音乐,也让你陶醉到流眼泪?”
朱七七木着一张脸,装作没有听到。
每次朱七七作这个梦,总是难受很久。
杜兰烟还在嘲笑:
“朱七七,这样高雅的音乐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