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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朱七七教室不远处,等着朱七七下课。
远远的看到朱七七捧着课本走出来,许文希把他的手从衣兜里拿出来,迎了上前去,走到朱七七跟前,看着她,微笑着:“嗨。”
朱七七满心喜悦,也对他微笑:“嗨。”
朱七七穿得很潮,半露香肩白色的毛衣散发出诱人的味道,贴身的窄脚裤裹得她的翘臀像只气球,胀鼓鼓地托在又长又直的腿上。
一双细跟的白色小靴子,走起路来,把水泥路踩得“叮叮咣咣”响,发出一阵又一阵振奋人心的声音。
逃得快好世界(2)
虽然风很大,可太阳很灿烂,晒在人身上,很温暖。
许文希无所事事。
朱七七也无所事事。
于是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便并排着,绕着学校的操场走,走了好几圈后,又接着绕了学校的人工湖走。
许文希忽然说:“这人工湖,听说去年曾以淹过一个殉情的女生。她失恋了,一时想不开,便跑到这儿来自杀了。”
朱七七吓了一跳,盯着那人工湖,毛骨悚然:“那她死了没有?”
“没有。”许文希说:“女生跳了下去后,却发现这儿的水根本不深,只淹到腰部,那女生理所当然的被救活了。”
朱七七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她说:“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这么痴情,为情自杀了。为情自杀的女孩子,都是决绝,不顾一切。”
朱七七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神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使这个女孩子会为他自杀。”
许文希问:“换了你,你会为男人自杀么?”
朱七七想了一下:“不知道。”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为什么是不知道?”许文希问。
朱七七老老实实:“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要我值得为他自杀的男人。”
“哦。”许文希说。
两人走着走着,风就越来越大了,朱七七觉得冷,哆嗦了一下。许文希发觉了,便解了他的外套,套在朱七七身上。
那夹克穿在瘦瘦弱弱的朱七七身上,大得很,大到风吹进来,鼓鼓的,像了一只吹足气的汽球。
后来,俩人就绕着湖小跑,很开心地笑,笑声传得远远的。
这个时候,朱七七几乎忘记了乔可风的存在,也忘记了乔可风曾经警告她的话,要她远离许文希。
周末的时候,朱七七甚至兴致勃勃的,跟了许文希坐了公交车,再转长途客车,去郊区摘葡萄。
葡萄园很大,一排排,一行行的,满树的葡萄牙。葡萄的品种很多,有巨峰,玫瑰香,红提,无核红宝石,等等。
逃得快好世界(3)
只是来得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摘葡萄有点快过季节了,剩下的葡萄已不多。葡萄虽不多,却是特别甜,因为是周末,不少家长带了孩子来。
葡萄园很热闹,熙熙攘攘的,像了游乐场,不时传来了孩子的欢笑声,打闹声,其中还夹着大人的呼唤声。
这儿葡萄价钱和外面卖的价钱都差不了多少,只在这儿的葡萄新鲜,而且由自己亲手摘下来,自有一番乐趣。
朱七七拿着小篮子,正在兴致勃勃间,不想无意之中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中的篮子摔落在地上,葡萄散了一地。
是一个牛高马大,长了一身肉腾腾的中年男人,他欺负朱七七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穷凶极恶地朝了她大喝一声:“你走路不带眼睛啊?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朱七七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不肯放过她,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却小肚鸡肠得很,他用了高两个八度的声音,以大欺小地大吼:
“一句对不起就能把问题解决?没那么容易!你得赔我葡萄,我辛辛苦苦摘了半天,容易吗我?”
估计是他看中了朱七七篮子里的葡萄,起了贪便宜之心,来个以大欺小。
朱七七心中有气,她说“对不起”是便宜他了,因为是他撞她的,又不是她撞他,不想他却恶人先告状。
她斜了眼睛看他,毫不示弱,声音也跟着他高了两个八度:“是你带路不长眼睛,是你眼睛瞎,又不是我瞎!我干嘛要赔你葡萄?”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大喝一声。
在不远处摘葡萄的许文希看到了,连忙走了过来,护着朱七七。
“怎么回事?”他问朱七七。《小说下载|WrsHu。CoM》
朱七七指了男人,生气地大声嚷嚷:“这个人不讲道理,他欺负我。”
男人强横,反正许文希看上去也是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你走路不长眼睛,撞了我,把我的葡萄都撞散了。你得赔我葡萄。”
逃得快好世界(4)
朱七七大声说:“到底是你走路不长眼睛还是我走路不长眼睛?你那么肥,肥得脸上的肉都把眼睛挤没了,所以没看路是不是?”
朱七七觉得,她还真的够牙尖嘴利。但对付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说话不刻薄点行么?
旁边有人听到了,顿时轰然大笑。
结果男人恼羞成怒,举起手,要打朱七七。手抬到半空中,犹豫了一下,大概在想,欺负一个女孩子,应该不应该?
说时迟,那时快,许文希看到了,突然就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将手中装着葡萄的篮子,狠狠地扣在了男人的头上。
那些刚摘好的葡萄,顺着男人的头掉了下来。男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来,许文希已来个先发制人,朝了男人的腹部打了一拳,再接着又踢了他一脚。
许文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七七受欺负是不是?
男人吃痛,顿时发出了杀猪那样的嚎叫。
所有人有都看了过来,张口结舌。
趁了众人还在发愣,没反应过来,许文希拿过朱七七手中装着葡萄的篮子放到地上,然后拉了朱七七的手,来个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打了人,不跑待何时?
不想纯属倒霉蛋催的,朱七七没跑几步,脚就给崴着了,一阵钻心的痛,朱七七不禁“哎哟”了声,跑不动了,只好使劲地甩许文希的手。
许文希呆了一下,突然伸出手,竟然抱起了朱七七,把朱七七扛上了肩头,随后拔腿又再狂跑。
那男人那么大块头,身子像一座山,如果真的打起来,估计三个许文希也不是他的对手。
逃得快好世界是不是?
朱七七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在许文希的肩上直挺挺地趴着,她的身体随着许文希的奔跑而东摇西摆着。
朱七七甚至还能听到高处的风声,她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她,很像一只鸟儿。
许文希178公分的个头,他的肩膀距离地面大概是172公分左右,朱七七趴在那儿,听到一个他的呼吸及心跳声。
逃得快好世界(5)
强烈的失重感,让这一切变得不那么美好。
许文希跑了好长一段路,看到那个大块头男人没追上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许文希是个好男人,尽管气喘吁吁,累得不行,可他没有像人家扔猪肉一样把朱七七扔到地上,而是自己先蹲下来,朱七七才一点点儿从他背上滑下来。
朱七七感到难受得厉害,甚至在从许文希肩头上滑下来的一霎,她的胃翻腾得使她好长时间没站起来。
许文希使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朱七七“朴哧”一声笑:“什么对不起啊?应该说这话的是我。”
许文希懊丧:“好好的心情,都给搅乱了。”
两人空手而回,葡萄只得摘,没得吃。
为了补偿朱七七,到了市区,许文希请她吃在路边的大排挡里吃铁板鱿鱼。
两人拿着非常非常多的在滴酱的鱿鱼,站在那儿,一点也不顾仪态,大口大口地吃,还吃得兴高采烈。去超市外面拍大头贴。
后来两人又去吃烧串,麻辣烫。
当时趴在许文希肩上,朱七七觉得是受罪,一点也不好玩。可后来,朱七七回忆起来,却觉得很有趣,无比的浪漫。
她用了很夸张的表情,很夸张地对刘静儿说:
“哎呀,你不知道,我的身子趴地许文希肩上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就像一只小小鸟,飞呀飞呀的,却也飞不高,真的很刺激。”
顿了一下,朱七七又再说:“许文希那么瘦,想不到他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我扛在肩头跑那么久。”
刘静儿问:“七七,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许文希吧?”
朱七七也不否认:“是。我爱上他了。”
刘静儿忧心忡忡:“乔可风知道了怎么办?”
朱七七一点也不在乎:“他早就知道了,还警告我少要跟许文希在一起。”
刘静儿问:“那你怎么办?”
朱七七说:“不鸟他!我偏要和许文希在一起!”
天!还有没有王法?(1)
可是,不鸟乔可风行吗?他是她的未婚夫。
有时候朱七七也觉得苦恼,为什么她的未婚夫是乔可风,不是许文希?爱一个人,不由自己作主,不爱一个人,也不由自己作主。
人生,就是这样的矛盾。
大概是朱七七喜欢许文希,喜欢得太过明目张胆,许文希终于遇到麻烦事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有几个男人,用黑塑料袋把许文希的脑袋套住,然后拖到一个巷子里暴打一顿,拳打脚踢。
那几个男人下手特别重,也特别狠,狠到最后让许文希断了一根肋骨,脑袋里缝了七针。
他们警告:“许文希,你要离朱七七远点,少去招惹她!要不,不单单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朱七七刚刚到学校,就听同学说起这事。
同学说:“许文希病了,现在在医院里,没法给我们上课了。”
又有同学说:“不是病,听说给别人打了。”
再有同学说:“真的啊?许文希文质彬彬的,不像是闹事的人啊,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给什么人打?”
那个同学说:“我哪里知道?是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朱七七课也不上了,不顾一切跑到医院去看许文希。
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触目皆是的新伤血肉,那刺鼻的药水,腐烂的秽处,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到处弥漫着。
许文希躺在病床上,身上头上全缠着纱布,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
朱七七坐在床头,看着许文希,觉得一颗心痛得不能言说,她不禁伸了手,紧紧握着许文希的手,眼神里流露出温柔。
“痛吗?”她问他。
许文希勉强地一笑:“不痛。”
“伤得那么厉害,还说不痛,”朱七七说。
许文希还在笑,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很煽情很暧昧地说了句:“看到你,感觉就不痛了。”
朱七七义愤填膺:“你报警了没有?到底是谁出手那么狠?”
天!还有没有王法?(2)
许文希不答反问:“报警有用吗?”
“为什么没有用?报警,把那几个男人绳之以法。”朱七七说。
许文希苦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把那几个男人不过是帮凶,就算能把他们绳之以法,可幕后使者还是逍遥法外。”
朱七七问:“谁是幕后使者?”
“你说呢?”许文希看她,话里有着深深的含意。
朱七七怔了一下。
她是个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人,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做事喜欢小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因为没想过要算计人,也料想不到别人会算计她。
难道,是乔可风让人打了许文希?
对,肯定是他,除了乔可风,还有谁?
许文希看着朱七七,轻轻的,就叹了一口气。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凉风一阵阵吹来,吹散了朱七七额前的刘海儿,也彻底凌乱了许文希的心。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许文希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
朱七七从医院出来,回到家后,看到乔可风的车子已停在车库里,朱七七知道乔可风回来了,于是气冲牛斗找乔可风。
乔可风在健身房里健身。
那么冷的天,乔可风只穿着短裤,那健硕的身体,线条流畅,诱人的胸肌上还有几滴灼灼生辉的汗珠,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势不可当地汹涌而至。
朱七七盯着他,莫名的就脸红耳赤,她赶紧“咕嘟”地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乔可风不是一个令人可憎的人,说不定,朱七七会对拥有这样健美身体的男人起色心——如今好色,不单单是男人专利,女人也有份。
可惜乔可风健美的身体,装着的却是一颗不健美的心。
乔可风知道朱七七进来,却不看她,在跑步机上不停地跑步。
朱七七冲到他跟前,像打电话那样,冲着他大吼大叫:“喂!喂!喂喂喂——”
乔可风仍然不看她,仍然在跑步机上不停地跑步。
天!还有没有王法?(3)
不过总算没有保持着沉默是金,乔可风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找我有什么贵干?有话请说,有屁快放,别喂那么多!”
朱七七怒气冲天:“乔可风,是不是你叫人去打许文希?”
“什么?”乔可风好像有点惊诧,也好像是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