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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夫人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但她却有个人尽皆知的癖好,那就是迷信。
无论是开店,或修房,进神,开张,都要请人查风水,选吉日。
因为迷信,乔老夫人早对乔可风的婚事有了要求。
乔可风娶的那个女子,必须是比乔可风小十年,农历生日是七月初七,大腿左侧有胎记,且是血型是AB型。
乔老夫人说,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够让乔家大吉大利,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无论美丑,贫富,只要符合这些条件,就能做乔家儿媳。
于是,朱七七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这从天而降的大馅饼落到朱七七头上,这消息,无疑炸开了锅,剧情比TVB剧还要狗血。
不但别人,甚至朱七七从来没有想到,没有水晶鞋,她一样做了灰姑娘。
朱七七首先跑去告诉黄姨:“黄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整个人都懵了。”
黄姨也懵,想不明白:“夫人对少爷的婚事,一直要求很严。哎,没想到,夫人会选中了你。”
“干嘛选中我?奇哉怪也。”
“夫人不是说了么,你的条件符合啊。”
有没有搞错?(4)
“可是,我有一种师出无名的不安。”
“七七,不要想这么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哎,如果你妈妈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朱七七闷闷不乐:“可是我不开心,忐忑不安得很。”
“为什么?那可是喜从天降啊,很多人想都想不来呢。”黄姨说。
“那个乔可风,可不是什么好鸟。”朱七七说。
黄姨惊诧:“你说少爷?少爷虽然话不多,可为人很好啊,对我们这些工人,倒是和颜悦色的。”
朱七七嘟哝:“和颜悦色个屁。他对我就不会和颜悦色。”
朱七七根本就不喜欢乔可风。
她讨厌乔可风,讨厌得不得了。
倒是管家,这个见高拜风低踩的中年女人,对朱七七的态度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她献媚地对朱七七笑,“少奶奶——”
她说:“以后得多多关照。”
她吹捧朱七七:“哎,早看出你贵人贵相,生辰,八字都是大吉啊。”
消息来得太突然,朱七七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高兴嘛,好像说不上——更多的是恐惧,因为和自己订婚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而且他对她并不友好。
说不高兴嘛,那是假的。
朱七七并没有否认,她是个虚荣的女孩子。荣华富贵谁不爱啊?反正,她爱,作梦都梦到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
如今,梦想成真。
因为乔老夫人说,从今天开始,朱七七就成为乔家的人,因此她被安置在主人楼,三楼的一间豪华的套间——在乔可风房间的隔壁。
阳台对面,刚好是花园
花园中心是一个池塘,里面有一座假山,山上长出几棵富贵竹,往下看去,还看到有可爱的小鱼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游着。
花园里还种有很多花花草草,眼前一片新绿,可以听见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风吹过来,有花的清香气迎面飘来,令人神清气爽。
圣洁的妓女?(1)
傍晚的时候,乔可风来找朱七七。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朱七七还是慌乱。
乔可风继续玩他的深沉,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朱七七跟前,冷冷地看着朱七七,眼神仿佛冷得结了冰,像在享受着朱七七无外躲藏的尴尬。
朱七七觉得她真没用,居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红着脸,羞赧起来,微微低着头。
两只脚则像个犯了错儿的孩子似的立正着,后背紧贴着墙,两手交错纠结在一起,不停地互相揉搓,很矜持的少女状。
朱七七开口,要解释:“呃,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乔家的少爷。意外意外,嘿嘿,纯属是意外。”
乔可风才不和她嘿嘿,他阴沉着脸:“朱七七,你马上给我滚!滚出乔家去!”
朱七七嗫嚅:“这,这——”
乔可风大吼,抄袭了咆哮教主马景涛自创的咆哮体:“快滚!我数三声,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知道没有?”
朱七七很没骨气,小声地说:“好好好,我滚!我滚!”
朱七七不喜欢乔可风的同时,乔可风也讨厌她。
两人互相之间,彼此彼此的看对方不顺眼。
朱七七拔腿,“滚”了几步,想想不对头。
她干嘛要滚呀?凭什么让她滚呀?
当知道他是乔家少爷的时候,朱七七很主动的想着要离开乔家的。
可乔老夫人不给她离开,是她非要她和乔可风订婚,又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要求——对,是夫人用了不可抗拒的命令语气,强硬安排的。
这样一想,朱七七就心安理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连忙止住了奔跑的脚步,趾高气扬地转回身子,趾高气扬“滚”回来。
朱七七不但“滚”到乔可风跟前,还很勇敢地抬起头来,很勇敢地和乔可风四目相对。
虚张声势的,用了很嚣张,无比挑衅的目光。
圣洁的妓女?(2)
乔可风盯着她,他在数:“1,2,3——”
刚刚他说了,他要数三声,让朱七七马上在他跟前消失。
朱七七叉腰,像了黑社会的蛊惑女一样拽:“123你的头!我滚什么鸟?我干嘛要滚?你凭什么要我滚?”
乔可风冷冷地说:“凭我是乔家的主人。”
朱七七“哼”了声:“在乔家,是你听夫人的话,还是夫人听你的话?”
乔可风没有回答她——他不屑回答。
朱七七恶狠狠,凶巴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地冲向乔可风,像放鞭炮那样,“噼哩叭啦”地说:
“你别欺负我不知道!哼,虽然你是乔家少爷,可乔家最权威的人不是你,是夫人对不对?”
“乔可风,我告诉你,你以为我想留在你们乔家?是老佛爷不让我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老佛爷的为人,她决定了的事,能改变么?以她的势力,我就是跑到天边,她也会把我捉回来!”
大概是因为朱七七说对了,乔可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朱七七得理不让人,把她的脸孔凑近乔可风的脸孔,鼻子对牢着他的鼻子,眼睛对牢着眼睛。
朱七七狠狠地说:
“乔可风,你别他妈的以为你很了不起,用了他妈的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有色目光看我!我告诉你,本小姐冰清玉洁得很,在遇到你之前,本小姐是一个连手都保持圣洁的好女孩!”
乔可风“哼”了一声,他讽刺:“圣洁的妓女?”
到底,他还是把朱七七看作了妓女。
妓女他的头!有还是处女的妓女么?
朱七七身体的血,一下子有就烧起来了。
她是什么人?市井小人!她所有的人生经验,都是市井经验。市井小人经验的骨髓就是,泼妇骂街!
朱七七不甘示弱,伶牙俐齿地回了一句挺有水平的话:
“哼,天下本没妓女,嫖客多了,便有了妓女!”
圣洁的妓女?(3)
言下之意,如果她是妓女,那么乔可风就是嫖客。
乔可风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脸的阴霾。
朱七七得意了,斜着眼睛,用了张扬和不屑的眼神看他:
“告诉你乔可风,别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的黑看不到自己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啊?做嫖客的,也见不得比妓女高级了多少!”
乔可风给气死,七窍要冒出烟来,一张脸更加阴沉。
朱七七意犹未尽,狠狠的又再来一句: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算是扯来了!各不欠各的!”
顿了一顿,朱七七又再说:“夫人不是说了嘛,我们不过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乔可风,你怕什么鸟?”
朱七七承认她是小人,是那种虚荣心极强,极贪图享受的小人。
她不想掩饰,明明白白地说:
“我不是有心要嫁给你,做你老婆的。我只是穷怕了,想好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乔可风,你放心好了,等我过腻了这样的日子,我会自动离开的。”
不说犹可,一说,乔可风的脸更绿。
终于,乔可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了,他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伸手扼住了朱七七的脖子。
他压低声音凶狠狠地说:“朱七七,你是不是威胁我?是不是?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该死的乔可风,竟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估计,他恨死她,巴不得让她早早下地狱早早超生去。
朱七七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于是便努力伸直了脖子,喉间发出了母马般的嘶鸣,一边挣扎着,好不容易脱了他的魔掌。
随后,朱七七发扬“我不欺负我,我不欺负人;人若欺负我,我就加倍偿还”的风格,张嘴就咬了乔可风的手掌。
狠狠咬了一口,发出了很清脆的“咔嚓”一声。
乔可风吃痛,跳了起来,他惨叫:“哎呀呀!”
朱七七趁机跑,溜之大吉。
圣洁的妓女?(4)
不跑傻啊?留在原地让他欺负啊?
哼,朱七七要让乔可风知道,她并不是随便让人站在头上拉屎拉尿好欺负的主。
因为从奴隶到将军,一步登天成为乔家一份子,因此吃饭的时候,朱七七很光荣兼自豪的,能够和乔老夫人和乔可风同一张桌子吃饭。
刚刚坐下来,就看到饭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朱七七哪里见过这么丰富的菜?顿时欢呼了一声,不由分说就用手抓着一只龙虾,不由分说往嘴巴塞去。
吃完龙虾。
再吃螃蟹。
然后是鸡翅膀。
朱七七那饿虎扑食的样子,不但恶俗,一点形象也没有,还不管不顾地发出了难听的咀嚼声,末了还舔着手指上沾的汁,满嘴油腻。
朱七七没看乔可风,也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嫌恶。
乔老夫人也朝朱七七看过来,皱眉。
她很不悦地问:“你是从非洲难民营跑出来的吗?怎么一点吃相也没有?”
朱七七整个嘴巴都塞满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是从非洲难民营跑出来,但也差不多啦!”
顿了顿,朱七七又再说:
“哎,要知道,我长了这么大,还没吃过海鲜哪。龙虾是第一次吃,螃蟹也是第一次吃。鸡翅膀我有吃过,只是过年,或我生日的时候,才可以吃。”
“那你平常吃些什么?”乔老夫人似乎很好奇。
朱七七告诉她:
“一般是吃我妈卖剩的快要烂掉的青菜。新鲜的好的青菜,我们舍不得吃,那是要卖给顾客,赚钱的。”
“肉也常常有吃,因为要买肥猪肉回来煎油嘛,煎完油,可以吃那些肉渣。把姜,蒜,紫苏,豆鼓,放进肉渣里爆香,再放盐,很香的,挺好吃。”
乔老夫人看着朱七七,眼神有意想不到的复杂:“你,你的日子过得这样苦啊?”
朱七七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并不觉得苦。”
圣洁的妓女?(5)
“为什么?”
“因为过惯了那些苦日子,身在其中倒没觉得什么。现在不同了啊,现在有了比较,才知道那些苦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乔老夫人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她好像叹了一口气。
有叹气了吗?大概,是朱七七听错了。
她干嘛要叹气?
叹气的应该是朱七七。
真是的,乔老夫人是什么人啊?本市首富呢,因为钱的声音响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缺一个老公,她缺什么?
当然,乔老夫人不可能再嫁,她是乔家的活牌坊。
就像古代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寡妇,所谓的上流社会,得保持贞节,从一而终,不能一女嫁二夫。
朱七七吃完了鸡翅膀,又再抓了一只鸡腿。
无意中一斜眼,刚好看到乔可风看过来,那神态充满了厌恶,仿佛朱七七是一砣屎那样。
朱七七也不在乎,她干嘛要在乎?她恶作剧地把咬了一半的鸡腿递给他:“吃不吃?很好吃哦。”
乔可风理所当然的回她一个冷脸。
朱七七嘻嘻笑,伸了伸舌头,很配合地回了他一个痞女的表情。
她说:“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乔可风还是不鸟她。
朱七七话多多,口水多过茶——嘴巴又不单单是拿来吃东西的,更多的时候,是拿来说话的,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朱七七意犹未尽,继续恐天下不乱:“爷,给姐儿笑一个!笑一个呗!老绷着一张酷脸干嘛?份哑巴有什么好吃?听说,一个人老是不说话,容易得口臭。多说话有益健康。”
乔可风终于忍无可忍,一扔筷子,站了起来。
他说:“饱了!不吃了!”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朱七七又再嘻嘻笑,对着他的背影作鬼脸。
她故意的,故意这样做。她偏要气他,把他气死了活该!
圣洁的妓女?(6)
晚上朱七七睡不着。
卧室太豪华,面积太大,床太软,她这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草鸡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