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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十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噼里啪啦烟火绽放的声音,说着便急忙飞身回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略微有些粗鲁地撞开。
看着轩辕宸烨安静地依靠在床上,十一的脚步顿住,有些犹豫。
不同于往日的风流不羁,也没有了一贯的妖娆邪肆,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逸风华,有些淡淡的哀伤和淡定。极安静的表面之下隐藏得却是风起云涌。即使看不到他的容颜,这样的感觉却来得极为强烈。
十一有些忐忑地一步步朝他接近,然后在他的床沿站定,他还是毫无反应,突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开始这清醒之后的开场白。
“魑说,你找我。”
他的冷漠让她坐立不安,他的疏离让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清楚地明白那种被伤到极致后死水微澜的感觉,那种全世界都只剩下黑暗和绝望的感觉。
十一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溢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是怨她的吧,当她在寒冷冰池被轩辕宸曜揽着离开的时候,当她绝情地一掌击向他的时候,当她残忍地将他囚禁折磨的时候。那样的怨恨和悲愤却无法言喻。这该是怎样的痛和不甘。
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所受的一切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全都是一厢情愿,自作自受罢了。是她自己没有识破,没有看透。这一次,败了就是败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再次败在轩辕宸曜的手里,她无话可说。如今的敌手是昔日最珍惜的故人,此番她如何应对?即使他丝毫不留退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她依旧无法对他下手。倒真是被他说中了,若是想成大事,她这点心软的毛病不改了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本是来帮他的,可是却成了他生命里最大的劫难,想必若是北棠百草知道会有今日也断不会将她带去轩辕国。
“或许,从一开始我的出现就是错误。”
她敛下眸子,旋即转身欲走。
脚步似是有千钧重,用尽全力才迈出一步。
十一转身的刹那,心中已然百感交集,低低地叹了口气,便迈步离开。
脚步还未来得及移动,下一刻便跌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轩辕宸烨双臂从背后环着她的腰身,脑袋亲昵地搭在她的肩膀,双臂越收越紧,似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
十一怔愣着,微微咬着下唇,随即感觉眼睛酸涩难当。
没有任何言语,她却已然明白了一切。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想转身,他却固执地阻止了她动作。
她以为他醒来后会怨她,就算不怨也会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而逃避她,现在他肯接受她的接近她已经异常欣慰,所以即使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放开,她也毫不在意。就这样被他拥着,即使无法回头看看他,她也亦满足。
“阿七,我现在有事要做,回来再陪你好不好?”尽管知道即使轩辕宸曜可能有解药也不会给她,可是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她也赌一次,赌轩辕宸曜正在等着她送上门去。只要他肯谈判,那么便有希望。
听得十一的话,轩辕宸烨收紧双臂,告诉她他的回答。不好。
十一有些犹豫。轩辕宸烨的手突然渐渐放松,十一转过身去便看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
“你怎么了?哪里痛?”十一惊慌失措地扶着他在床上躺下,紧张地询问着。
他苍白的薄唇微动。十一看懂他的口型。“别走。”
“好,我不走。”十一立刻答道。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十一握住他的手,“这样放心了吗?”
“别走。”
“我不走,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激动。”十一生怕他的毒素因为情绪激动而扩散,紧张地安抚着他。
随后的几天里,十一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只要她一想离开他就会痛得眉头紧蹙。十一很担心,因为他一直没日没夜地看着她,总也不睡觉。这样持续三天三夜之后,十一实在不忍心他这样下去,便点了他的昏睡穴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一觉醒来之后非常生气,整整一天没有理睬她。任她怎么劝,怎么解释也不听。十一无奈,承诺以后不会随便点他的睡穴,他逐又不甘心地狠狠咬了几口她的唇才作罢。
她把所有的书册和草药全都移到了他的屋子里。她看书,他便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看书。她熬药,他便在一旁扇风。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不闻不问。花月见沧海和他说朝中的事情他也是漫不经心,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的整个世界里似是只剩下她一个人,除了她,无论什么都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他的耳朵只能听到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急如焚,就算他能等,她怕是也没有时间了。一直用玄音诀压制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日子拖得越久她的真气消耗越大,十天时间她已经消耗了将近四成的功力续命。
她心急如焚,可是他却愈发任性地缠着她不放了,时时刻刻地粘着她不说,还依旧没日没夜地不睡觉,她好几次夜里醒来都发现他揽着她,漆黑晶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她,毫无睡意。她这次发现不对劲,无法入睡,难道这是中醉仙散之后的症状?可是她并不记得书中有此记载啊!莫不又是轩辕宸曜动了什么手脚?
他明明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待着,可是她的心却总是慌慌的,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他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受伤过后的自然反应吧!害怕接近外界的事物,所以只是粘着她。不睡觉也是害怕她突然离开。这样的症状只是暂时的,想必日子久了他就能自己慢慢痊愈。十一如是想着。
花园里。
“月见,你有没有觉得烨他醒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沧海坐在石阶上,困惑地问道。
花月见想了想,无所谓地说道,“应该没事,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初他失忆在谪仙谷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就是比那时候的症状还要严重就是了。要是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正常那才是不正常!”
沧鹫听着有道理,点点头道,“也是,希望十一能让他好起来。”
“都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十一居然还没事。看来我们太小看玄音诀了。毕竟从来没有人练到过第十层,我们也不知道到了第十层到底有什么样的威力。老前辈的解药练得怎么样了?”
花月见道,“昨天我去看,老前辈蓬头垢面废寝忘食的,说是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几天就能成功。”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不愧是医圣。”沧鹫兴奋地搓了搓手,提着好些日子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尤暗自从知道玖儿和拾儿怎样“吹枕边风”之后一度心灰意冷。
为了不让军心溃散,十一中毒的消息和独孤无双被掉包的消息全都封锁了,水牢中找了替身代替独孤无双。尤暗同样也不知道一切。只知道天凌走后,十一又有了新宠,并且这次变本加厉,比对天凌还要宠信千百倍,简直就是千依百顺。还知道这个新来的男宠极为神秘傲慢,不仅带着面具,还从来未听他与旁人说过几句话,什么人都不看在眼里。
他本来还想去讨好下他,可是一看他冷冰冰的不理人便打消了念头,求人不如求己,他以为十一的宠信只是一时的,当初天凌如此得宠还不是没几天就下台了。尤暗重新燃起了为十一物色美男的念头。只要他找得人盖过那个男宠便一切都好办了。尤暗想到这里有些哀怨。若是他长得俊美一点也不必这么麻烦,可以直接自己上了。想当初独孤无双之所以能登上教主之位还不是因为那张美得像妖孽一般的脸将前任教主迷惑。他是少数几个看过独孤无双面容的人,自从独孤无双继位之后便一直戴着面具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真容。
这天,趁着轩辕宸烨去沐浴的光景,尤暗一股脑将刚刚重新挑选来的十个绝色美男都送进了屋里。
十一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尤暗,这又是怎么回事?”
“主子,尤暗自知上次把事情办砸了,没有能为主子分忧,这次特意重新为主子挑选了十名绝色美男。”
十一大略看了一下,这次送来的确实比上次要好很多,有好几个都算得上绝色了,不似上次只是普通的俊美,这次的气质都不像是一般男伶馆中出来的。中间一个白衣男子更是淡泊如风,冲她礼貌地点头微笑。还有个蓝衣男子却是目眦俱裂地瞪着她,像是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骨子里有几分不屈和愤怒,分明就是不甘愿的。十一逐一看去,目光落在一个红衣男子身上,这个男子反应倒是与其他人不同,见她看向自己便露出魅惑众生的笑靥,不论是哪个女子看到这样的笑靥怕都会沉沦。
十一不禁有些疑惑,“尤暗,这些怕不是男伶馆出来的吧?”
十一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激动起来,眸子里皆有怒色和一丝尴尬,蓝衣男子更是眸子喷火,差点就冲动地想要动手,白衣男子不动声色,红衣男子却是像听到有趣的笑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
尤暗一听急忙说道,“主子英明,一眼就看出不同,这些当然不可能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容属下为主子一一介绍。”
尤暗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一一介绍着,“这一位是七煞门门主之子祁越,这一位是千音阁阁主锦觅,这一位是玄机门门主离落……”
“主子放心,这次可绝非属下强迫,属下张榜为主子征召侍从,这些都是从前来应聘的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十一轻轻一笑,原来如此。这尤暗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从尤暗的介绍中十一得知刚才自己注意到的那个淡泊如风男子的便是玄机门门主离落。对她似有不满的蓝衣男子是七煞门门主之子祁越。而那个邪媚妖娆的则是千音阁阁主锦觅。
若说祁越是被他爹逼来的,而风流不羁的锦觅是慕名而来她的美貌自己送上门来,那么玄机门门主离落回来应聘则让她颇为不解了。
“我好像没有说过我需要侍从?”十一看了尤暗一眼说道。
尤暗愣了愣,脸色有点挂不住,随即立即换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道,“天凌离开了,主子身边缺了贴身侍从,就算主子没有开口属下也理应主动为主子分忧啊!”
十一正要说话,房门却突然打开,十一以为是轩辕宸烨洗好了,谁知一低头便看到玖儿和拾儿垂泫欲泣地看着她,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花月芙。
“呼—”花月芙弯着腰一边顺气一边道歉道,“十一姐姐,我实在是拦不住了。”这些天为了能让她和轩辕宸烨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可是费尽心力,找遍借口托住玖儿和拾儿。
“娘亲!”拾儿直接扑过去抱住十一的腿,小脸上的神情如此受伤,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声娘亲,让在场的十个人全都石化了,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离落都露出惊愕的神情。
“想不到美女盟主居然还有两个如此可爱迷人的儿子!”红衣锦觅笑得妖孽一般,走近两个小家伙,语出惊人道,“在下做你们爹爹可好?”
尤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家伙不是成心给他拆台吧?十一一脸见鬼地看了锦觅一眼,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玄机门门主离落身上,发现他的神情甚为奇怪,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眸子里甚至跳跃着两团火焰。而祁越则是一扫郁闷,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这三个人貌似相识?
“爹爹?”拾儿不解的问道。
“是啊!怎么样?”锦觅极力诱惑着。
花月芙急忙挡在拾儿身前,道,“拾儿,别听这妖孽胡说,他是要和你抢娘亲。”
锦觅,看向花月芙,道,“这位美女何出此言呢?在下可是真心倾慕盟主,当然也会将盟主之子视为己出。”
花月芙一脸不屑道,“谁不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音阁阁主锦觅风流不羁,多情浪荡。居然采花采到锦绣门来了。”
锦觅笑得更加肆意,“想不到在下这么有名,姑娘一眼就认出在下,莫不是早就对在下一见倾心,今日刻意阻挠在下莫不是因为姑娘处于对在下的私心?”
“你,你,你……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男人。你这腰上的玉佩这么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一样,谁会不知道你是锦觅!”花月芙气得不轻。
锦觅走近花月芙,距离近得差点贴上她的肌肤,花月芙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呵,姑娘很特别。既然姑娘不同意在下做盟主之子的爹爹,那在下做你孩子的爹爹可好?”
“你,你,你……”
“够了!”
说话的竟是离落。之间离落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然后将花月芙带离危险区,花月芙感激地看了离落一眼。
锦觅无奈道,“离落,你这是什么意思?该说够了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怎么老是和我抢?不管我看上哪个姑娘你都要来横插一脚,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未免太不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