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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乖乖的任由左浅抱着,他的小脑袋搭在左浅肩上,而她盘在头顶的头发却总是扎他的脸。她的头发很柔韧,所以即使扎着他的脸,他也不觉得疼,而是一种痒痒的感觉。
他一呵气,头发就动一下,也刷着他的脸让他脸上痒痒的,那种痒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拿手挠着自己的脸。等再一呵气的时候,头发又调皮的刷着他的脸
他挠着挠着忽然觉得好好玩,于是就将盒子丢到床上,伸出两只手轻轻的抓着左浅的头发,撅着小嘴不停的呵气——
他以为他这么调皮的玩左浅的头发,左浅没有感觉,怎么会没有感觉呢,从他的手指开始抓着她的头发玩儿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她闭着眼睛静静的任由这孩子靠在她肩上玩耍,想象着自己跟亲生儿子一块儿嬉闹的画面——
阳阳的调皮一直没有停下,左浅的心随着阳阳的动作渐渐暖得跟熔炉一样,她觉得,今天这个中秋节,是她过得最幸福的中秋——
顾南城拿着礼物和顾玲玉一起准备到阳阳房里,轻轻推开门,看见左浅温柔抱着阳阳,而阳阳趴在左浅肩上玩得不亦乐乎的画面,两人不禁同时愣住了——
顾玲玉倍感惊讶,阳阳的脾气不知道遗传了谁,有些火爆,她以为左浅至少得花个一两年的时间才能跟阳阳打成一片,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人就已经好起来了。
她惊诧的收回目光,看向顾南城。
顾南城脸上的惊讶不比她少,他真的没有预想到,左浅能这么快就跟阳阳处好关系。看着左浅和阳阳比母子还亲的画面,他心底一片温暖——
“走。”
顾玲玉伸手将门拉上,示意顾南城和她一起下楼去。顾南城点点头,他也希望阳阳能带给左浅一些温暖,弥补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毕竟今天不止是阳阳和小左的生日,也是他们那个苦命的孩子的生日——
*
中午,顾南城和左浅两人一同带着阳阳和小左去了游乐园。
顾南城本来是想将游乐场包下来,可左浅说没有其他的游客就失去了来这儿游玩的乐趣,所以顾南城打消了包游乐场的念头,带着孩子挤在人群中排队买票。
正在顾南城排队买票的时候,左浅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
短信息。
她将爆米花递给小左,“自己拿着,妈妈看一下短信。”
小左瘪瘪嘴不满的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抱着爆米花,哼哼唧唧的说:“妈妈,爸爸今天都关机了,哼,你跟我们在一起还看别人的短信,你不爱我们!”
左浅无奈的瞅了一眼小左,这丫头分明是懒得自己不想拿爆米花,还找什么借口呢!
“我帮你拿。”
阳阳看了一眼两只手忙不过来的小左,摊开自己的掌心,让小左将爆米花递给他。小左高兴的将爆米花塞给他,然后也将自己的冰淇淋递到阳阳嘴边,“你乖乖吃一口,很好吃的!”
“不吃!”
阳阳往旁边退了一点,他不喜欢吃冰淇淋,他讨厌吃这种东西!甜得腻人!
小左见阳阳往旁边退,她玩心大起,朝阳阳靠近了一点,继续将冰淇淋塞到阳阳嘴边,“你吃嘛!”
“不!”
阳阳继续往椅子旁边退,厌恶的看了一眼冰淇淋,嘴巴闭得紧紧地。
“快点,我要你吃!”小左不依不饶的跟着坐过去,霸道的说!
“不吃!”阳阳瞪了一眼小左,别说这个是小左舔过的了,就是重新给他买他也不要!
“你不听话!”小左咬牙,她捉着阳阳的嘴巴迫使阳阳张开嘴,直接将冰淇淋塞他嘴里了——
顿时,甜腻的味道在阳阳嘴里弥漫开,他哭丧着脸恨了一眼小左,嘴上糊满了奶油,样子十分滑稽。小左拍着手笑了,阳阳气得将爆米花扔给她,委屈的站起来朝排队的顾南城跑去。
“小左,你又不乖了!”左浅一脸黑线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小左,她这欺负人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一点?
“没有,我请他吃冰淇淋,我没有不乖——”小左转头看着左浅,迅速换上了一脸委屈,默默的低着头装可怜。左浅已经习惯了她这装可怜的样子,摇了摇头懒得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短信——
'看见右手边那个小丑了吗?'
陌生号码,而且短信就只有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左浅皱眉抬起头看向右手边,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找着那个所谓的小丑,同时心底也在腹诽,是谁这么无聊?
她终于从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穿着黄色服装拿着一串气球的小丑,紧接着手机又滴滴的响了两声。
她蓦地低下头,见短信写着——
'逗你的,我在你身后。'
左浅一阵黑线,到底谁这么无聊,让她跟呆头鹅一样到处看呢!
咬牙转身看着身后,她明明记得身后是一个小型的假山,游乐园的人根本就没人去那儿玩的!
转过头去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让她震惊的容颜——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安慕静静的倚着假山石,颀长的身体,还有那副慵懒的姿态,让他仿佛一道赚尽了女人眼球的美丽风景线。他安静的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正在编辑短信。当左浅手中的手机滴滴响起时,他松开手机,缓缓抬起头,那双勾人的眼撞入了她震惊的眸子里。
将她的惊愕收入眼底,他微微眯了眯眼,眉眼略弯,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然后指了指手中的手机。
左浅呆呆的盯着他,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见他指着手机,她木讷的低头看着手机,只见最新一条短信写着——
'离开我以后,你幸福的让人嫉妒。'
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呈现在左浅眼前,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手机,她的眸子紧紧锁定这十三个字眼,字里行间的哀和怨,还有一些不甘心和遗憾,一起涌入左浅心头,让她心底涌起一片惊天骇浪的同时,也渐渐升腾起一丝丝疼痛!
他这一句简单的话,击碎了她心底所有的防备!
缓缓抬起头重新看着他,阳光下的他,比七年前那个他更具魅力,跟七年前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也许是早在D市的时候就怀疑他没死,心底就已经对他还活着的事有了一些准备,所以现在左浅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太过惊悚或者太过震撼——
她握紧手机,紧得指甲都大有掐进手机里的架势!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假山下那个他,他的脸,他的淡淡微笑,唤起了她曾经大学时的青葱岁月,唤醒了她沉睡多年的情感。
那一瞬间,她心底仿佛打碎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惊喜,讶异,心痛,重逢的酸涩种种情感纷涌而至,一同压上她的心头!
她盯着他,渐渐地乱了方寸,似乎就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一样,她眼中只有他!
而他始终保持着一开始的安静,他倚着假山石,深深地凝望着她。回国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不用偷偷摸摸的在暗处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站在阳光下,和她面对面的凝望——
望着,望着,他的心一阵揪痛!
他抿紧唇闭上眼,抬手狠狠按在了心口的位置,控制着那种痛楚不让它扩散到其他角落。他的心已经为她痛了七年,现在,他再也不允许自己其他地方都被她打败!
闭上眼那一刻,视线中一片黑暗。他从未想到,跟她面对面时,这种痛来得毫无预兆,甚至比当年车祸时更让他支撑不住——
“妈妈——”
小左瞅见了左浅失常的状态,担心的扯了扯左浅的袖子,“妈妈,你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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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不要着急,安慕今天就是来还亲子鉴定的,女主马上知道阳阳是她的孩子了,木卿歌也能伏法认罪了~~~~~~~~
☆、140 顾南城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6000+】
小左瞅见了左浅失常的状态,担心的扯了扯左浅的袖子,“妈妈,你怎么了呀?”
小左软软糯糯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左浅恍恍惚惚从假山下那人的漩涡中找回了理智,她木讷的侧眸看了一眼扯着她的袖子一脸担心的小左,然后迟缓的重新看向安慕——
目光落在他按在心口处的那只手上,她的呼吸微微一窒,缓缓抬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在痛么?为什么她的心却没有了当年失去他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甚至于刻意的将手放在这儿,她都没有感觉到那种让人痛得生不如死的感觉,掌心能够感受到的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痛——
低头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左浅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一丝苍白的笑盥。
她曾经一直以为他是她心上的伤疤,直到现在才发现,真的跟他见了面的时候,他带给她的痛楚竟然如此短暂短暂得只是刚开始的时候痛了那么一下,通过之后,现在居然再也没有那种不能呼吸的痛了
重新望着安慕,她这才清楚,原来她的心早已经将他放下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深深地爱着他,那只是一份执念,而不再是爱——
咬牙闭上眼,她苦涩一笑,她曾以为自己是个长情的人,如今她才清楚,其实她的痴情也不过如此,仅仅几年的时间,她的心竟然已经完完全全的装入了另一个人,而她曾经的初恋,只剩下一抹淡淡的影子泸
“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左,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左害怕的望着妈妈的眼睛,妈妈的脸色苍白得好吓人,是不是生病了?
见左浅一直不理会自己,小左慌忙跳下长椅朝顾南城跑去——
而在小左跑开之后,左浅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朝假山走去。
假山下,安慕静默的凝视着左浅朝自己走过来,他们的距离分明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可是看着她的脸和眼睛,却有一个声音无声无息的告诉他,他们的距离再也无法靠近了,他和她早已缘尽——
明明是早就清楚的事实,可是现在看着她靠近自己,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奢望,也许只要他再努力一点,他们还能重新回到过去
那种念头就如春雨下生长的春笋一样破土而出,随着她的走近,那念头越发的疯狂肆虐。
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脚边的袋子,他瞳孔紧缩,他今天真的要将这些东西给她么?
“安慕——”
距离安慕三米远的时候,左浅停下脚步轻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喊出口她才发现,她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已经接近于嘶哑——
缓缓抬头凝视着距离自己三米远的左浅,他的心跳慢了一拍。
过去七年的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听过这样的声音。有时候在梦里,有时候生病发烧昏迷,他总会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的唤他,安慕安慕
如今听到她真正的在他面前唤他的名字,他勾唇淡淡一笑,“真实的声音,的确比梦里的声音温柔多了——”
左浅眸子紧缩,虽然她已经将他放下了,可是听到他说这些原本很煽|情、此刻却无比感伤的话,她依然止不住会心疼。
狠狠吸了一口气,她重新凝视着他的容颜。
近距离看着他,他与她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小男生已经判若两人。也许是过得不太如意,他的脸比以前消瘦了好多,原本略显圆满的脸型如今因为消瘦而成了一张瓜子脸,原本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能捕捉到的温柔,如今已经被岁月刻画得渐渐看不清踪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连眉宇间都透着一抹人所不及的冷峻和刚毅——
只有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熟悉,始终是那叫人沉迷其中的柔情。
“你真的没死”左浅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往前挪动着步子,缓缓靠近他,“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去了另一个世界”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安慕忍着心疼,自嘲的扯起一丝苦涩的笑,目光渐渐离开了他,落在了远处的云霄飞车上,“当年那件事,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你和左铭昊,还有傅宸泽么?”闭上眼,他淡笑着低语,“呵,你怎么会不清楚呢,左浅?”
“”
左浅木讷的望着这个昔日的恋人,他的话她一点都不懂,当年他车祸那件事的确是左铭昊干的,可是跟傅宸泽又有什么关系?
她没理会这些疑问,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既然你没死,你为什么不联系我?”顿了顿,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力的握紧,“安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死?”
如果她知道他没死,她那两年就不会那么浑浑噩噩的过,后来也不会招惹上顾南城,她会安安心心的等着他回来,不管他在哪儿,不管他有什么理由离开了D市,她都会等!
只要他没死,哪怕一辈子,她也能等下去!
安慕缓缓挺直背脊离开了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