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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木卿歌对感情的不重视以及对“性方面”的严重滥|交,让她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凝视了她很久以后,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淡的笑,“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钟情过,所以你直到现在都不曾拥有过真正的感情——”
你不配。
木卿歌仰头望着天花板哈哈笑了几声,那小声极其凄凉,笑过之后,她缓缓低头看着左浅,凉薄的嘲讽道:“我的亲生父亲任由我跟我妈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小三和野种,一直到他的原配妻子去世他才有胆量给我和我妈一个名分,呵,摊上这样的父亲,我应该相信爱?”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犯了一点错,我的亲生母亲竟然能够将我赶出家门任由我冻死街头,而我的父亲竟然对我的死活一点都不在乎,呵,摊上这样的母亲和父亲,你告诉我,我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
说到这儿,木卿歌哽咽了一声,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天花板,继续冷笑道,“当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街角,而我的初恋男友他竟然跟那些人一起轮|奸我,那个时候,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在那之前,我不过有些小坏罢了,可是我还不恶毒。那件事之后,我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
缓缓看着惊愕的左浅,她冷笑着闭上眼睛,“而将这些灾难带给我的人,是你!左浅,是你和你母亲的存在让我从小就只能被人叫野种!是你让我的亲生母亲抛弃了我将我赶出左家!后来也是你唆使傅宸泽找人强|暴了我!”
停顿了一下,木卿歌加重语气怒吼道:“如果单单只是强|暴也就算了,那不是强|暴,那是十几个人惨无人道的折磨我,一整夜的时间,我被他们折磨得连拿刀片割腕都没有力气了,你永远不了解那种痛苦,你永远都不了解你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有多深!!”
左浅静默的望着木卿歌,她从来不知道木卿歌曾经被人强|暴的事,她从来没有让傅宸泽伤害过木卿歌!
此时此刻木卿歌的痛苦,她能够深深地感觉到——
可是,她的痛苦呢?
今天来警察局,她知道了一个真相——
原来当初她子宫受损并不是简单地医疗事故,而是木卿歌命令唐素华做的!
她缓缓质问木卿歌,“难道你就能明白我这辈子不能再做母亲的痛苦么!没错,你经历过的痛苦我不曾经历过,我也永远体会不到——而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你又能体会到么?”
左浅转过头看着别处,淡淡的笑着,“我原本打算生了孩子就回去找顾南城,可是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我甚至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能力!你也永远体会不到我听到我儿子胎死腹中时的痛苦,你也永远体会不到我刚刚从失去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医生却突然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那种晴天霹雳一样的痛苦!”
重新看向木卿歌,左浅一字一顿:“你让我跟我的亲生儿子分隔了四年,你让他叫了你四年的妈妈,直到现在你还挑唆他敌对我!你以为,身为一个母亲却被自己的孩子骂小三,这种滋味不让人痛心么!”
“所以说,我们的恩怨这辈子都理不清了,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与你作对一天,至死方休——”木卿歌一字一顿的说完,眯着眼睛享受着左浅痛苦的表情。
她没想到左浅会自己跑来这儿让她开心一番。看见左浅脸上的痛苦,她忽然觉得,坐几年牢算什么?如果能让左浅再痛苦一些,哪怕让她将牢底坐穿她也不在乎!
“可惜你暂时只能将你的所有心思暂时放下了——”左浅敛去悲伤之色,对木卿歌淡漠的笑,“警方应该通知你了,三天后开庭审理,三天之后,你就会从警察局转到监狱了——监狱可不比拘留所,那儿会磨光你所有的心气儿。”
警察的确告诉木卿歌了,因为最近A市严打拐卖儿童的案子,所以上面省去了那些长达半个月甚至一个与才能办好的程序,决定直接开庭。她瞅着左浅,冷笑道:“呵,如果你以为区区几年牢狱就能让我不再恨你、不再跟你作对,那你就错了——左浅,不论坐多少年牢,出来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木卿歌说得极为缓慢,极其坚定——
“随你,”左浅看着木卿歌仇恨的嘴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包,站起来淡笑着凝视着木卿歌,“你再怎么报复都没关系,因为我这辈子多少算是圆满了,即使前面二十几年不如意,可在我遇见顾南城的时候,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我的下半辈子,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朝夕相处,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还有一个好脾气的婆婆,我觉得我很幸福。”
木卿歌瞳孔紧缩,盯着左浅幸福的容颜,左浅口中说的这些,曾经都是她的!
“也许,你的存在就是老天爷在给了我这些快乐的同时给我施加的一点点小折磨罢了,木卿歌,从此任你再怎么用尽心思,我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聊的跟你斗下去——如果你还想重新好好生活,那就趁着这几年在监狱的时间认真想想自己的以后。如果你还是不想放过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给我添那么一两回堵。你给我添堵,我有丈夫和儿子给我安慰,可你呢,你搭上了你的一生,到最后你除了收获满满的恨之外,你什么也得不到——”
左浅离开桌子边,正准备往外面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缓缓回头看着木卿歌,左浅微微眯了眯眼,一字一顿的说:“你母亲去世了,也许你从没有爱过她,但毕竟是她生了你,现在她走了,你应该知道——”
木卿歌惊愕的望着左浅,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在她耳中嗡的一声炸开!
木小婉她去世了?
呆呆的盯着左浅看了几眼,她忽然腾地一声站起来,愤怒的盯着左浅:“你撒谎!!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诅咒一个拿你当亲生女儿的老人去死!!”
她怒不可遏的想冲过来,可是手铐铐在了桌子边,她拼尽全力也冲不过来!
听到木小婉去世的那一霎,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仅惊愕,她更加害怕,她怕这是真的,她害怕那个人真的死了!!
左浅凝视着木卿歌愤怒的容颜,她略显欣慰的勾唇,原来,木卿歌看似不在乎的面容下,其实藏着一颗深爱着木小婉的心。那始终是她的亲生母亲,没有人能够做到不爱自己的亲生父母吧?
低下头,左浅嘲讽的一笑,就像自己和左铭昊,明明左铭昊是个人所不齿的渣滓败类,可是自己的心里一样有他的位置,在他惹上了人命官司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替他作伪证
这种父母与孩子间的亲情,又岂是轻易就能够斩断的呢!
“木卿歌,我希望你记住,她是为你死的。她因为你做的事而心存歉疚,为了替你赎罪,她才选择了自杀——”左浅瞳孔紧缩,盯着木卿歌愤怒的眼睛,一字一顿:“木卿歌,你总说你一无所有,的确,你连天底下最无私最伟大的爱都亲手葬送了,你活该一无所有。如果不是你犯的这些错,你母亲她不至于为你而死。”
“你住口!!”
木卿歌情绪激动的盯着左浅,她的眼眶已经渐渐地红了。她明明不相信左浅说的这件事,可是心里就是没来由的痛,痛得她都忍不住想流泪
“她给了你生命,你却让她为你而死,木卿歌,你真的还要固执下去么?”
这是左浅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木卿歌呆呆的望着左浅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叮当作响的手铐残忍的禁锢了她的自由,从前几天开始,一直到几年之后,她美好的时间将会葬送在监狱中——
“妈”
从会见室被带回囚室的时候,木卿歌一直低低的喊着这一个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其他的话。等到囚室的门关上那一刻,她背抵着门,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泣不成声。
妈,你宠了左浅这么多年,你这些年从来没有对我尽过任何身为母亲该尽的责任,现在,你竟然在我身在监狱的时候你选择了死!你让我连你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送你走的人,竟然还是左浅!
妈,我恨你
你活着的时候不曾爱过我,你连死都不让我送你!
“可是为什么左浅说,你是为我赎罪才自杀的不可能会这样,你不可能会为了我而自杀绝对不可能”木卿歌的身子虚弱的滑到地上,她痛苦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嘴里都泛着血腥味了,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的嘴唇——
似乎只有死死咬着唇,才能抵挡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
她恨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到最后竟然因她而死!
不仅如此,今时今日的她连去祭拜一下母亲都无能为力——
一瞬间,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将她席卷,她久久的蜷缩在门边,一动不动。
木小婉活着的时候,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爱木小婉。可是现在木小婉死了,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的恨过,木小婉的死,竟然伤她伤得这么彻底
“妈——”
很久很久以后,囚室深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声,那种悲恸,听得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心疼。
*
左浅回到苏家,进门就看见苏少白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好像哪儿不舒服。左浅放慢脚步四处看了看,苏宏泰和顾玲玉不在客厅,顾南城估计是去公司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苏少白一个人。
他腿脚不方便,左浅有些放心不下,一边将自己的包包放在沙发上一边走到苏少白面前,蹙眉担心的问道:“你哪儿不舒服吗?”
苏少白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听到耳边的声音,他蓦地抬起头——
见是左浅,他微微眯了眯眼,转过头不想搭理她,可几秒钟之后不知又怎么了,他重新抬头看着左浅,一边掐着眉心一边说:“好像有点发烧,能上楼帮我拿一下温度计吗?”
“好,你等一下。”左浅点点头,立马去了楼上。
苏少白目不转睛的望着左浅的背影,刚刚他不想理她,可是一想到自己从今以后再也得不到她的关心了,现在又何必拒绝她的好意呢?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被她关心了。
闭上眼睛,他一脸的烦恼。从梁宇墨打电话给他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可是他的母亲依然在梁宇墨手里,至今没有放回来。他好几次都想报警,可梁宇墨说了,他要是敢报警,他母亲的命就没了——
因此,他只能一直忍耐着,等待母亲平安回来。
☆、148 她不在,他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1w+】
左浅将温度计递给苏少白,他一面将温度计放到腋下一边看着左浅。左浅原本想多关心一下他,可是看到他深情地眸子,她知道他完全没有放下,所以就打消了那些会让人误会的关心之言。
“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她避开他的注视,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往厨房那边走。
苏少白沉默两秒,在左浅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伸手捉住了左浅的胳膊。左浅背对着他,不由瞳孔紧缩,一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他也知道她跟顾南城的关系,这个时候还伸手捉着她的胳膊,实在让她为难。
“小浅——钏”
苏少白凝视着左浅的背影,缓缓说:“虽然我们离婚了,我们毕竟曾经是夫妻,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让安慕放我妈回来——”
苏少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左浅背脊一僵——
她蓦地回头望着苏少白,惊诧的愣了几秒钟之后,她不解的问道:“少白,你刚刚说什么?”顿了顿,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忙问道:“你是说,你妈妈现在在安慕那儿?糅”
苏少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左浅,见左浅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这才缓缓松开她的胳膊,收回手叠放在腿上,一脸担心的望着她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我之所以答应跟你离婚,是因为安慕找人绑架了我妈。他用我妈的性命逼我跟你离婚,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答应——”
“”
左浅木讷的望着苏少白,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难以相信,她和苏少白之所以能够离婚,竟然完全是因为安慕绑架了苏少白的母亲谢红瑶!
“看起来,你好像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安慕提起这件事。”苏少白将左浅木讷的模样看在眼中,他勾唇淡淡的一笑,继续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苏少白的口气,这件事没有一点掺假的成分!
可是她仍然无法相信,曾经那么善良的安慕,竟然会绑架一个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