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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顾南城的来意,但是他想亲自听顾南城说出来,他想听听,这个男人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竟然对自己的妻子不信任到这种程度!!
顾南城的眸光落在安慕的睡衣上,他心底刚刚窜起来的惊喜又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没有推开安慕冲进去,他不是那么冲动、那么没素质的男人。
“有没有看见左浅?”
顾南城嗓音低沉,安慕听在耳里,他轻嗤一声,幸好这个男人还算有点风度,没有一开口就伤人,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看见左浅。倘若这个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让左浅出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拳揍上去!
左浅从来就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安慕让开一条道,淡漠的瞅着顾南城。顾南城见安慕已经大方的让他进去了,他自然不会不进。正好他想亲眼看看,左浅在不在这儿。
两人双双落座,安慕看了一眼正在看向房间那边的顾南城,他淡漠勾唇,“你跟她怎么了?吵架了?”顿了顿,安慕倚着沙发,补充道,“就因为今天中午看见了我抱着她那一幕,你就对她死心了?”
顾南城收回目光看着安慕,对于安慕的问话,他不置可否的笑笑。看着安慕这么坦荡的做派,他心底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底,是他误会了左浅和安慕的关系——
他们之间,并没有存在着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否则,此刻安慕不会让他进来,跟他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而安慕见顾南城不说话,他也静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沉默半晌,顾南城才缓缓看着安慕,一字一顿的说:“中午的事也许是我误会了,但我的误会,都是因为她的不解释——我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安慕挑眉淡笑,眉眼分明划过一抹对左浅的心疼,“她无法开口跟你解释,就像她对我说,她无法面对你,她必须搬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顾南城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安慕,他不得不承认,安慕跟一般的情敌不一样,他虽然至今深爱着左浅,但他也是个君子,他不会利用什么手段进行挑拨。
所以此刻顾南城跟安慕面对面坐着,他没有跟傅宸泽说话时那种剑拔弩张,没有那种针锋相对,反而,两个人都好像朋友一样,谁也不会去刺激谁。
“也许,左浅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可以从你这儿得到答案。”顾南城凝视着安慕,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请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165 她去找傅宸泽了——【6000+】
“也许,左浅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可以从你这儿得到答案。”顾南城凝视着安慕,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请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安慕对顾南城这种态度很有好感,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随随便便跟自己的情敌大动干戈的,这一点,他欣赏顾南城。所以,他也决定把左浅不敢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顾南城——
他相信,这个男人不会那么世俗,不会因为当年那件跟左浅毫无关系的事,而拒绝去爱现在的左浅。
如果他真的介意,那他就不是那个值得左浅深爱的顾南城——
安慕打了个呵欠,然后一本正经的对顾南城说:“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是很仔细,不过我可以简单跟你说一说。钯”
顾南城心底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谢谢——”
“你还记得上次小浅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件事么?”
安慕看着顾南城,见顾南城点头,他勾唇轻笑,继续说:“其实那天她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事情,才会突然被你刺|激到,然后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如果放在其他时段,我想,她绝对不会为了那样一点小事就跟你闹。她出院以后约我见面,她请我帮她一个忙,查一查郑伶俐和傅宸泽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伴”
顾南城有些惊讶的望着安慕,他不知道,原来左浅曾经找过安慕调查郑伶俐和傅宸泽。
可是,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一个形同于她养父一样的亲人,她为什么会找安慕调查这两个人呢?
还有,安慕说那天左浅是发现了一些事情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他当时就纳闷儿,他只不过隐瞒了他恢复记忆的事而已,为什么会刺|激得她从楼上摔下来,原来,那天的事情果真另有隐情——
可是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调查了几天,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安慕省去了中间那些事情,凝视着顾南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当年郑伶俐和傅宸泽极有可能私底下勾结,瞒着小浅偷偷盗走了她的卵细胞,跟傅宸泽的精||子合成了一个试管婴儿。”
“什么!?”
顾南城震惊的望着安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过盗人精||子的事情,他却不知道竟然还有人会丧心病狂的盗走别人的卵细胞!!
他更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边,而且发生在他妻子身上!
“而且——”
安慕抬手示意顾南城先不要激动,继续说:“根据小浅的推测,她觉得傅宸泽已经让人将那个孩子生了下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还是个女儿。小浅还说,前不久傅宸泽打电话跟她说,他会在她生日之前送她一个礼物,而那个所谓的礼物,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人代|孕生下来的女儿——”
听到这儿,顾南城惊得腾地一声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安慕——
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敢相信,傅宸泽竟然会那么大胆,竟然敢偷偷的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盗走一个女孩儿的卵细胞,跟自己的精||子合成试管婴儿,再找人代|孕生下来,这根本就是犯法的!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偷走人家的卵细胞,就等同于强迫对方在不愿意的情况下跟他有了一个孩子!
虽然顾南城不确定现在有没有这方面的法律规定,但是他相信,这种事即使不会被法律制裁,传出去也是会被道德舆|论谴责的行为!
他难以相信,傅宸泽竟然会为了一个孩子,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惊愕,对么?”
安慕看着顾南城,勾唇轻笑,“当初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的反应。我难以置信,傅宸泽愿意为小浅干这种事,最起码我做不出来。可是我也同情小浅,竟然被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爱上——”
顾南城缓缓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安慕,总算是面对了这个事实。
将今天中午左浅的失常以及她宁肯被误会都不解释的事情联想起来,再看看安慕现在的模样,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傅宸泽的的确确对左浅做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虽然不是肉|体上的侵害,其重创程度却丝毫不亚于肉|体上的伤害——
“那个孩子在哪儿?”
良久以后,顾南城缓缓安慕。
安慕摇摇头,淡淡一笑,“小浅也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傅宸泽曾经找人做过试管婴儿,我们只是怀疑。小浅说,她会找时间回一趟新加坡,找傅宸泽当面问清楚。”
顾南城缓缓收回目光。
原来,左浅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并不确定,傅宸泽是不是真的跟她有一个孩子——
也就是说,还有一半的可能性,她跟傅宸泽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孩子,这些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凭空臆测而已。
“郑伶俐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我曾经建议小浅先去问问郑伶俐,她说她不想打草惊蛇。如果先问了郑伶俐,郑伶俐一定会告诉傅宸泽,那样一来傅宸泽就会想好借口继续蒙骗她——所以她决定先不跟郑伶俐提这件事,她过两天找个时间亲自去新加坡,找傅宸泽当面问个清楚——”
安慕凝视着顾南城沉默不语的模样,倾身向前,温和说:“顾南城,虽然你是小浅的丈夫,但是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冒冒失失的去找郑伶俐,破坏了小浅的计划。”
顾南城缓缓抬头看着对面的安慕,他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当然不会。”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这种事当然直接质问幕后的大||BOSS才是最明智的,没有人会傻到先去惊动小喽啰,从而给了大||BOSS策划、安排一切的时间——
安慕对上顾南城的微笑,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慵懒的倚着沙发笑问:“我已经将事实告诉了你,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停顿了一下,安慕继续问道,“如果小浅真的有那个孩子,顾南城,你会怎么选择?要她和孩子?还是跟她离婚,她和孩子你都不要?”
顾南城淡淡笑着凝视着安慕,看着安慕那张好整以暇的笑脸,他眸色渐深——
如果左浅只是因为这件事才难以面对他,她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出gui了,那么现在她去了哪儿?
他没有回答安慕,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这么晚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去哪里?金珠巷她没有回去,郑伶俐那儿她也不会去,现在连安夏这儿都没有看见她,这夜深人静的,还下着大雨,她穿得那么单薄她能去哪儿!
万一
她万一遇到了流mang
顾南城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握紧,他简直不敢想!如果她出事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等等——”
安慕知道顾南城急着去找左浅,所以他没打算跟顾南城废话,他站起身看着顾南城的侧影,勾唇挑衅的笑,“顾南城,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如果你接受不了小浅跟傅宸泽的事情,没关系,你大胆的跟她离,你不用担心她无处可去——我的怀抱,永远等着她。只要你跟她离婚,我立马追她——”
顾南城担心着左浅的安危,所以即使安慕的话是对一个男人的挑衅,他也没有吭声。回头看着安慕,他一声不吭的等着安慕继续说下去——
安慕见顾南城没说话,他继续说:“你要是真跟她离了,我不仅会要她和那个女儿,连你们家顾祈阳,我都可以一并接受——只不过我可做不到电视里演的那么好,对别人的儿子,我不会像对自己的儿女那样耐心,你要是真不要你女人跟你儿子了,成,以后你儿子跟着我吃苦,你千万别后悔!”
看着安慕那略显张扬的脸,顾南城勾唇笑了——
他很庆幸,他的情敌不是都像傅宸泽那样的无耻之徒,还好,他还有一个像安慕这样一心爱着左浅的情敌,否则今晚他绝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听到安慕这一番听着像是威胁,实际上却是在劝他珍惜左浅的话——
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虽然我们爱着同一个女人,但过了今晚,我会把你当成朋友——”顾南城伸手拧开门把手,对安慕露出温和的笑,“真正的朋友。”
安慕目送顾南城离开,良久以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了。
他突然觉得很滑稽,他和顾南城都是左浅深爱过的男人,可是到最后他们俩反而成为了朋友,而傅宸泽那个从未被左浅爱过的男人,反而成了他和顾南城共同的敌人——
真是可笑!
*
酒店的房间里,吊瓶里的药水已经滴完了。夏东冥一直关注着药水,看见药水完了,他立马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针头从左浅手背上ba了出来。
因为夏辰小时候体弱多病,所以他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
将针头拔掉之后,他轻轻按着左浅刚刚扎针的手背,手背止了血,他便轻轻的替左浅按着手背上的肌肉,虽然他知道,只不过打了两个小时的吊针而已,一个二十六岁的大人了手背是不会肿的,但他还是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替左浅按着,心里有一个声音慈祥的说,女儿,爸爸帮你按一按,小手不会肿的
抬头看着暖暖的灯光下左浅那张清丽的容颜,夏东冥又禁不住一个人笑了。
他叹了一口气,“爸爸的女儿,你都这么大了,哪儿还需要爸爸替你揉小手呢?你的手啊,现在已经不是小手了——”
一个人念叨完以后,他心底又止不住的一阵惆怅。
过去的二十六年他都没有机会照顾这个宝贝女儿,现在终于知道了她的存在,可惜,他却再也弥补不了她了。她被阴影弥漫着的童年,她缺失的母爱,她对之失去信心的父爱,早在她童年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这辈子,再也弥补不了了。
昏迷中的左浅也许是听见了夏东冥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她模模糊糊的捕捉到“爸爸”两个字,听到夏东冥温柔的说着“爸爸的宝贝”,高烧昏迷中的她不知怎么的,居然喃喃的唤出那个早已被尘封多时的称呼——
“爸”
夏东冥惊诧的望着已经烧得失去意识的左浅,一时间,他以为是自己太想听到左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