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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低头看了一眼木卿歌,缓缓移动脚步朝左浅靠近——
左浅冷傲的抬头看着两个男人,不卑不亢的指着自己仍然有些充血的脸颊说:“打啊,你们朝这儿打!一会儿回去见了爷爷奶奶,我爸他肯定不会承认这一巴掌是他打的,到时候我看你们俩谁来做这个替罪羊!”
两人一惊,随即停下了脚步!
他们怎么能不知道,左铭昊最怕的就是老爷子,而眼前的小女孩儿虽然不讨左铭昊的喜欢,可她毕竟是左家的大小姐,老爷子是不会容忍她被人欺负的!到时候老爷子一盘问下来,左铭昊死都不认账,他们俩可不就遭殃了?
“不,大小姐,我们只是听老爷子的话来请您回家的,我们怎么敢对您动手?”两个男人赔上一脸的笑,笑容下都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竟然这么聪明,他们以后可不敢再惹她了!
“你们!”木卿歌气得嚎啕大哭,一跺脚往外跑去。
左浅瞅着木卿歌的背影勾唇一笑,然后侧眸看向安慕。他对她挥手道别,她同样说了再见,然后便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再一次见到左浅,是在几个月之后的寒冬。
安夏依然跟着安慕一起在街上捡易拉罐和旧报纸等等东西,想卖钱之后减轻一些父亲的重担。
在那个人烟稀少的街头,安慕背脊僵硬,他紧紧盯着一处落败的墙角下那个不停颤抖的身影,他认出了她,即使白雪将她覆盖,他依然认出来,她是左浅,曾经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低头对让安夏待在原地不要动,安慕扔下手中的蛇皮袋子,飞快的向左浅跑去。
他半跪在她身边,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上面已经被白雪覆盖,跟头发一样,与白雪融为一体。而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连眉毛和睫毛上都落上了雪花。那一刻他慌了,他知道只有一个人的体温下降了,落在眉毛上的雪花才不会飞快的被融化——
她难道被冻死了么?
他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在她鼻子前,幸好,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过身将她背起来,叫上安夏,他们一起飞快的朝家里奔去!
原本他想送她去医院,可是他们没有钱,他知道去医院了也不会有人搭理他们,还不如回家。
安慕将冻僵的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裳,本想帮她脱了衣裳,可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大男孩儿,她也十一岁,男女授受不亲,他赶紧叫来安夏,他去隔壁房间拿自己的衣裳,让安夏帮左浅脱光她身上的衣裳。安夏笨手笨脚的将左浅脱光,盖上被子,他将自己舍不得穿的新秋衣秋裤和新棉衣棉裤递给安夏,示意她帮左浅穿上——
“哥哥,这是爸爸买给你的,你都没穿过不行,她不能穿你的新衣裳!”
“别闹,不穿我的难道穿你的?”
安慕无奈的笑笑,安夏才六岁,左浅哪儿能穿安夏的衣裳?安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衣裳,又看了看左浅的身体,好像是只有哥哥的才能给左浅穿,她只好不高兴的帮左浅穿上了。
两个人在床前等了一会儿,左浅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安夏慌了,抓着安慕的手说:“哥哥她是不是死了?我好怕,我们把她扔出去吧!”
安慕盯着左浅看了看,他伸手探了一下左浅的体温,她身上还是很冷。安慕知道,他们家没有暖气,想要让左浅的身子暖和起来,只有他们兄妹俩帮左浅暖被窝。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见左浅一点起色都没有,只好叫上安夏,一起钻进左浅的被窝里。
兄妹俩的体温很快就将被子暖和起来,安夏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昏迷的左浅看了看,又盯着将左浅抱在怀中温暖着她的哥哥看了看,她说:“哥哥,电视里面说,一个男孩子碰了一个女孩子,就得娶那个女孩子。哥哥,现在她是不是我的嫂嫂啦?”
“”安慕睁开眼睛,他的身体被左浅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看着什么也不懂的安夏,他温柔的说:“小妹你不要乱说话,哥哥和左浅姐姐都穿了衣服的,哥哥只是帮她暖和暖和身子,不然她会死的。”
安夏看了看哥哥身上穿着的秋衣,又看看左浅身上的秋衣,他们的确都穿着衣服。可是,她还是有疑问——
“那电视里面也有说,一个男孩子救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以身相许的!”
安慕当场一头黑线,张了张嘴唇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安夏,他只能故意板起一张脸对安夏说,“以后不准看电视!”
“”
安夏委屈的闭上小嘴,钻进被子里帮左浅暖脚,再也不吭声了。
半个小时后,左浅缓缓醒了。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一愣,随即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她吃力的从安慕怀中抬起头来,望着安慕那张温润的脸颊,她心里涌满了感动——
又是他,将她救于危难之中。
安慕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睁开眼,意外的发现她醒了。他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她相拥的姿势,他忽然跟被电击了一样从被子里跳下床,红着脸低头解释,“那个你刚刚冻僵了,我才和安夏一起钻进被子里帮你取暖你别误会”
左浅被他害羞的样子逗笑了,于是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哪知道小安夏抱着她的脚睡着了,她一踢,安夏就跟肉嘟嘟的足球一样从被子的另一头被踢到了地上——
顿时,洪亮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哥哥我屁屁痛,好痛”
安夏哭着张开双臂要安慕抱,安慕也着急的奔到安夏身边,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温柔的安慰她。
左浅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刚刚醒过来就干了坏事儿,听着安夏的哭声,想起自己刚刚干的事儿,她脸红了,不好意思的钻进被子里,将整张脸蒙在被子下面
安慕一边安慰着嚎啕大哭的安夏,一边看着被子高高凸起的一团,想象着左浅尴尬的表情,他不由得抿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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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顾南城,你吃醋了【6000+】
“安夏——”
“安夏,你在想什么?”
木卿歌叫了安夏好几声,安夏都没有反应,她这才伸手推了推安夏。安夏蓦地回过神来,眼角泛着泪光。默默地闭上眼睛,她心痛的深吸了一口气。那些有安慕的日子,好快乐。如果哥哥还在,也许现在左浅姐姐已经跟他结婚了,没准孩子都会上学念书了——
毕竟,哥哥死了七年了。
“是谁杀了我哥哥?”安夏侧眸看着木卿歌,冷漠的问道。不管是谁杀了安慕,她都会为安慕报仇雪恨,让安慕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碛!
看着安夏眼睛里的恨意,木卿歌勾唇轻笑,她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照片,缓缓递给安夏——
安夏瞳孔微缩,将照片接过来。
低头看去,她震惊了!侔!
照片上,年轻帅气的安慕穿着一身休闲装,以痛苦的姿势蜷缩在沥青路上,嘴角流出的血已经流淌了好大的一滩!而他前面正是一辆黑色的林肯,那辆车安夏看第一眼就觉得好熟悉!
“这是左铭昊的车,你应该不陌生才对。”木卿歌的手指指着照片上的黑色林肯,淡淡的对安夏说。
安夏的脑袋嚯的一声炸开,她想起来了!这的确是左铭昊的车,是左浅的父亲的车!!
“仔细看清楚了,照片是做不了假的——”木卿歌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安慕,重新看着安夏,一字一顿的说:“所以,你应该能够猜到是谁让左铭昊杀人的吧?”
安夏怔怔的望着木卿歌,她脑海里蓦地划过一个念头,可是又飞快的被她否决!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你应该不知道吧,那个时候的左浅已经不是你以前认识的左浅了。离开D市的那几年时间里,她早已被一个新加坡富商包|养,后来跟你哥谈恋爱,只不过是因为回了D市后她寂寞了,这才想玩弄你哥的感情而已。”木卿歌将照片从安夏手里拿过来,冷笑道,“你瞧,她玩腻了不就求她父亲动手解决了你哥哥么?安夏,你不要把左浅想得那么单纯,呵,你们家是什么条件,穷得叮当响,还一屁股的债,她怎么可能真的跟你哥哥在一起?”
“”
安夏拼命地摇着头,木卿歌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左浅姐姐那时候对哥哥那么好,对她也那么好,一边上大学一边兼职,赚了钱也都用来给哥哥和她买衣裳买好吃的,左浅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玩弄哥哥的感情!
“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杀了你哥哥不可吗?因为啊,她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顾南城。那个时候虽然顾南城还是个穷小子,但是左浅知道顾南城是A市富商苏宏泰的私生子,她知道顾南城今后会继承苏家的一切,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让左铭昊解决了你哥,去对顾南城投怀送抱——”
“”
安夏愣愣的望着木卿歌,身子已经开始轻轻地颤抖。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低低的说:“不可能,左浅姐姐那时候不认识顾南城再说了,她现在明明是顾南城的嫂子,她没有嫁给顾南城!”
木卿歌冷笑着瞥了一眼安夏,说:“你知道她为什么没嫁给顾南城么?因为顾南城拒绝了苏宏泰给他的财产,顾南城他没要苏家的东西,所以左浅才离开了他——你要知道,像左浅那种女人她是不会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的,你哥哥如此,顾南城也如此,所以她走了,最终嫁给了苏少白。”
安夏拼命地摇头想否认木卿歌说的话,可是照片上安慕的血刺痛了她!
她的哥哥,的的确确是死在左铭昊手中!
“安夏,你该不会认为左浅对苏少白是真爱吧?呵,世上那么多好男人,她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瘫痪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苏少白的财产,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木卿歌侧过身看着安夏痛苦的表情,勾唇笑道,“哎对了,你知道左浅有一个女儿么?她有一个四岁的女儿,还不知道是被哪个男人包|养才生下的孽种呢!”
安夏震惊的望着木卿歌,她和左浅才刚刚见面,她并不知道左浅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安夏,你记住了这是咱们之间的交易,我告诉了你安慕车祸的真相,而你,必须得为我今天做的事保密。”木卿歌缓缓将照片放进包包里,重新看着安夏,又压低声音说:“安夏,如果你想为你哥哥报仇,我可以跟你联手。”
盯着木卿歌的包包,安夏瞳孔微缩,“你可以将照片给我吗?”
“不行——”木卿歌勾唇淡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拿着照片去报警是不是?你别忘了,左铭昊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父亲,我不会将照片交给你,让你拿去害他。”
“可”
“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想怎么做,看你自己。好了,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你就下去吧,我该回家了。”
“”
安夏犹豫了一会儿,她咬咬牙,只能默默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木卿歌开车离开,安夏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她双手缓缓抱着头,痛不欲生的哭了起来。
“左浅姐姐,为什么是你”
*
在苏家吃过晚饭后,苏少白说有礼物送左浅,二人便上楼了。
而长廊尽头苏宏泰的书房里,顾南城冷淡疏离的坐着,桌上的红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淡淡一眼看向苏宏泰,顾南城不咸不淡的说,“找我什么事,说吧。”
苏宏泰将顾南城不冷不热的态度看在眼中,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顾南城能够坐在这个家里,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恕——
低头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苏宏泰温和的对顾南城笑着说,“是这样的,我和你大哥商量了一下,准备启动爱心工程,在我们的邻市——D市修建一个孤儿院,旨在收留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上次你大哥说,你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这几天我让你大哥拟了一份草案,你拿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一起斟酌,如果没有异议,过几天你们就启程去D市考察一下。”
顾南城站起身,走到苏宏泰面前,将他手中的合同接过来。翻开扉页看了看,顾南城点点头,“我拿回去看看,大哥做的文件,一般不会有问题。”
苏宏泰点头,他微笑着抬头对顾南城说,“你也知道你大哥腿脚不方便,而且他手上还有苏氏公司需要他管理,因此去D市考察的事他不能跟你一起去。”顿了顿,苏宏泰又说,“这样,我让小浅陪你一起去,正好我听少白说,小浅是D市的人,她对那儿应该比较熟悉——”
顾南城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抬头看着苏宏泰,眼中闪过一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