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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夫人三番四次上门;送的东西不少,连徐小宝都带去了,最后无功而返,让徐老太爷听说后,十分不痛快。
他没直接呵斥徐二夫人,倒是把徐二爷叫到书房里狠狠训了一顿。
徐二爷耷拉着脑袋出来;感觉耳朵还嗡嗡直叫。说被训斥后,心里不痛快是有一点;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大哥还在的时候;自己没少被比较着痛骂。如今这番训斥指桑骂槐的;徐二爷反倒没记在心上。
回到院子见着徐二夫人;徐二爷皱眉道:“你也别去萧家费工夫了;既然韩夫人已经收了徐灵芸做义女,即便没开宴对外宣扬,明面上已经是韩家照顾了,何必厚着脸面去求她回来?”
他素来不觉得这个侄女有什么好,不过是嫁去萧家,以后怎样还不知道呢,徐老太爷和徐二夫人便上赶着巴结,在自己看来很不必如此。
徐二夫人却不高兴了,反驳道:“你以为我喜欢上门被人看难堪,说嘴脸市侩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子两个,尤其是小宝,以后有个财大气粗的萧家在背后撑腰,去哪里都不用被欺负,指不定还能帮衬一二。”
“你想得倒好,也不看看爹爹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大嫂两母女的,不闻不问,如今要出嫁了,却想要把人接回来。徐灵芸又不是傻的,哪里看不出你们心里的小九九?”徐二爷一向不管徐老太爷如何,更不理会徐二夫人怎样指手画脚地管家,心里不屑道:“说要接回来,难道爹爹会给侄女出嫁妆?徐家是什么底子,你比我还明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吗?别说萧家,只怕徐灵芸自己就瞧不上了!”
徐二夫人有些懵了,她只想着把徐灵芸接回来好生伺候着,等上一年出门,便有了萧家做靠山。却忘了,徐灵芸回来,是徐家人,嫁妆自然就是徐家来准备了。
徐家就剩下一个空架子,哪里拿得出嫁妆。让徐二夫人倒贴,也给不出来。她登时吓出一身汗来,去萧家哪里能寒酸,自己拿不出像样的嫁妆,回头坏了徐灵芸的好事,只怕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芸儿要出门子,还是从韩家出去的。以后有什么事,她必定有理由不肯出手帮忙。”徐二夫人不为其他,怎么也要为儿子小宝找上一个厉害的依仗,免得以后吃苦头。
徐二爷笑笑,漫不经心道:“想要让大家知道,徐家还有这么一个侄女儿,很不必真要把人接回来徐家。看看日子,大哥的忌日也要到了。”
几年的枕边人,徐二爷这么一提,徐二夫人双眼一亮,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让我把大哥的忌日大办一场,再请徐灵芸回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生父的死忌,徐灵芸没道理不回来祭拜。到时候请来亲朋亲友,加上邻里街坊和故交,谁会不知道自家有一个即将嫁去萧府的侄女儿?
徐二夫人登时笑眯了眼,风情万种地瞥向徐二爷。这人平日瞧着不靠谱,关键时候还有些用处。
徐二爷被她看得满心舒畅,当下揽住徐二夫人道:“小宝一个人,总要多些兄弟姊妹帮衬些才好……”
“你这人真是,天还没黑呢……”徐二夫人半推半就,被徐二爷搂着进了寝居,只来得及叫奶娘把小宝抱走。不多会儿,房内就传来一阵耳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徐灵芸被徐二夫人三番四次上门,闹得心里有些不痛快。
徐家的算盘,她看得清楚,不过是想从自己身上讨要些好处罢了。
以前瞧着没用,便踹到一边,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徐灵芸又要嫁人,这才看出用处来,立刻就上门讨好,脸皮真够厚的。
她闷闷不乐地坐在屋内,春英催促了两回,见徐灵芸丝毫不想吃东西,不由急了。
等见来人,春英面上一喜,跟着端砚退了出去。
“怎么不吃饭,可是在等我?”
徐灵芸正发愁,冷不丁被人从身后圈住,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很快放软了身子,索性倚在萧晗的胸膛,轻轻叹了口气:“徐家人找上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个音信,却在这时候出现……”
“无利不起早,不管是谁都一样。”萧晗低头看着她,沉声道:“明早我便要出发了,看着你如此烦忧,倒是舍不得离开了。”
“这么快?”徐灵芸没想到萧晗才说了几天,这边要出发了,急得立刻转过身,牢牢抓住他的衣袖,担忧道:“东西都准备妥当了?防身的药都备好了?还有贴身替换的衣裳,对了,别忘了平安符。”
她让人特意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匆匆忙忙翻箱倒柜地找,越是慌乱,越是找不着,急得徐灵芸满头大汗,好不容易从一个小柜子里找出来,放在萧晗的手心上:“它能保你平安,大少爷记得贴身带着,别丢了。”
“好,”萧晗顺势握住她的手,点头应了。
“我准备了一色的花茶,大少爷若是喜欢,不妨都带着。”徐灵芸能做的事不多,却也力所能及地准备好了。
“嗯,”萧晗深深地盯着她,一手搂住了徐灵芸的肩头。
她倚着萧晗的胸膛上,忍不住又叮嘱道:“不管成不成,保命要紧。听闻海上有强盗,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少爷别想着硬碰硬,保存自己才是。”
“我知道了,”行商几次,萧晗每回都是被大太太细心叮嘱,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些早就耳熟的话,倒是觉得心头一热,面色越发柔和起来。
“如今还来得及,叫凌大娘把干粮做好,在船上也能吃些好的,别委屈了自己。”徐灵芸想着,便急着起身去吩咐春英,被萧晗搂住了。
“别着急,早就让端砚吩咐下去了。”
徐灵芸点头,又琢磨着还有什么事落下了,双眉皱得快要结成一团,小脸绷得紧紧的。
萧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面颊,笑道:“莫要担心,倒是你的嫁衣绣得如何了?”
闻言,徐灵芸不由红了脸,小声道:“刚开始绣,等你回来,正好能绣好了。”
“那便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芸儿穿上嫁衣的摸样,一定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萧晗贴近了一些,叮嘱道:“别到处乱跑,要是让人拐了去,我得去哪里寻我的小娘子?”
徐灵芸轻轻点头,耳根微红:“我听大少爷的。”
“有什么事,找韩先生帮忙,若是他不在,只管跟韩夫人请教便是了。”萧晗想了想,又叮嘱一句。
“嗯,我记下了。”徐灵芸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刚才是她不断叮嘱萧晗,怎么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萧晗又道:“徐家的事,随他们去。若是烦不胜烦,让韩夫人出面就是了。”
这一点,徐灵芸却不赞同,摇头道:“我到底是姓徐,徐家的事还是自己来对付才好,没得叨扰了韩夫人。”
“你看着办就好,若是徐家人得寸进尺,你也不必客气。”萧晗说着,抚了抚她的发髻:“可能不必用上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嗯,我等着大少爷平安归来……”徐灵芸仰起头看着他,余下的话都被萧晗堵在唇舌间,再没能说出口。
只是没说出口的话,萧晗心里如明镜似的清清楚楚。
徐灵芸软倒在他的臂弯里,承受着萧晗有些急切又霸道的亲吻。他的双唇很热,四片唇贴上,滚烫滚烫的,一如她的心。
贝齿被轻柔地打开,舌尖试探着微微一扫,在徐灵芸缓缓适应后,才长驱而入,攻略城池。
湿润灼热的气息蜂拥而入,徐灵芸双颊嫣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索性紧紧闭上,唇舌间的触感却更为清晰,不由手脚发软,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倒是让萧晗惊醒过来,喘息着退后一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
徐灵芸睁开眼,碰上萧晗灼灼的目光,登时耳根一红,立刻撇开脸,没敢多看那人犹若冰雪初融的俊美面庞。
只是突然身前一凉,她低头一看,萧晗给自己戴上一块玉佩。
徐灵芸仔细一瞧,不由一怔。这分明是一枚凤佩,跟上回送给萧晗的那一枚龙佩,分明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雕工出神入化,凤凰展翅欲飞,实在美不胜收。
她摸着玉佩,陡然间琢磨出来,不由好笑。
难为珍宝阁的掌柜口若悬河,愣是忽悠住自己,其实是给萧晗打马虎眼。说龙凤佩少了一只,卖不出好价钱的话,通通都是骗人的。其实这一对玉佩,是萧晗为自己准备的吧。
徐灵芸不由纳闷,萧晗到底是多久以前,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又或者该问,大少爷什么时候就已经看上她了?
她突然脸颊一红,刚褪下一点的热度又渐渐爬了上来。自己送给萧晗一枚龙佩,如今大少爷又送了一枚凤佩,算得上是定情信物吗?
“大少爷,这枚玉佩……”
萧晗笑笑,看着她道:“玉佩果然很适合你,来不及开宴宣告定亲的事,只好简单匆忙地送上信物,芸儿会介意吗?”
徐灵芸摇摇头,又脸红红地摸摸颈上的玉佩道:“玉佩,我很喜欢。”
“那就好,”萧晗还得去大太太和萧老爷跟前拜别,他站起身,看见满脸不舍的徐灵芸还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眼底便多了几分暖意和怜惜。
徐灵芸回过神,见自己还抓着萧晗的袖子不放,赶紧松开,勉强笑道:“大少爷,一路顺风。”
“我很快回来,你……一切小心。”说完,萧晗抚上她的脸颊,深深地看了一眼,终于狠狠心掉头离开。
徐灵芸站在远门,看着萧晗的身影融入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也迟迟没有挪一步,只觉心里似是空了一块,让人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85、拜祭
第八十五章 拜祭
徐灵芸一夜没合眼;怔怔地盯着门外,第二天一早春英看见的,便是她通红的双眼,不由忧心地问:“姑娘……”
“没事,”徐灵芸摇摇头,净了面后精神头好了不少。她心里陡然空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却也明白;不过忍耐几个月;便能跟萧晗长长久久在一起;很快就释然了。
见徐灵芸的面色好了不少;春英才暗暗松了口气。
陈嬷嬷进来时;没忽略掉徐灵芸微微苍白的脸色,深知今日天还没亮萧大少爷就离开了。如今看来,两人的感情倒是极好的。
一般未出嫁的姑娘们,连夫君的相貌都不清楚,不过是听着夫人和嬷嬷们口述。徐灵芸倒是幸运,跟萧晗几年来在同一屋檐下,还没出门子,就得了夫君的心。以后的日子,只怕会越过越好。
没来得及安抚徐灵芸的离别之情,陈嬷嬷也没寒暄,直接道:“徐府送来了帖子,说要亲自送到姑娘手上。”
徐灵芸皱眉,接过帖子一看,不由一怔。
春英性子急,不由追问:“姑娘,徐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徐灵芸叹气,似是回答春英,其实也是对陈嬷嬷道:“徐府大爷的忌日要到了,邀我明日去拜祭。”
春英一听,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徐家大爷,不就是徐灵芸的生父?
闻言,她嘟嚷道:“这十年来,也没见徐府大爷的忌日叫上姑娘,这次分明没安好心。”
陈嬷嬷沉吟片刻,只问道:“徐家的邀请,姑娘打算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徐灵芸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她苦笑道:“虽然已经没多少印象,毕竟是生父的忌日,哪里能不去?”
就算她有千百的理由,孝字为先,自己都不可能婉拒得了。要是真的不去,徐家就有借口拿这事说道,总是撇不开的麻烦,倒不如迎面而上,去看看徐府究竟想如何。
陈嬷嬷听了,只道:“姑娘说得对,若是不去,名声总是有碍。”
徐灵芸看着她,试探着问:“可否劳烦陈嬷嬷明日跟着我去徐家?”
“这是我的分内事,姑娘只管吩咐就是了。”陈嬷嬷笑着答完,又吩咐春英去准备祭祀的东西,对徐灵芸解释道:“徐家准备是一回事,姑娘准备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灵芸点头,她原本就打算自己准备好拜祭的东西,不可能真的两手空空便上门去拜祭。就算陈嬷嬷不说,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春英听话得去准备了,徐灵芸心想徐家似是妥协了一步,没说要她回徐家的话,只是邀自己上门,肯定没好事。
她不喜欢一无所知,被动挨打的局面,便叫来端砚叮嘱一番,劳烦他去徐府附近打听一下。
陈嬷嬷看着徐灵芸的做派,不慌不忙,还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个小姑娘,想得倒是周全,不由又高看了一分。
端砚不过跑了一下午,便匆匆回来。
春英赶紧端来一大碗水,端砚一口灌下,喘了口气就一股脑地把打听的事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