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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纱遮面的人,没有一个人着急。因为从开始她们就知道,这不是件容易成功的事情,更不可能是一件一蹶而就的事情。为此,她们甚至制订预期最长可达百年的计划。
“为什么最近,你的眼睛越来越红?”
笑仙子笑着,似乎很惊讶。“戴了变色片还是能看出来吗?”
铭儿微笑,点头。笑仙子经常会到峰顶跟她们聊天,喝酒。因为她是灵鹫宫中杰出的人才之一,她的眼睛变的奇怪,是从很久之前开始的,那时候还不太明显,但伴随时日的推移,笑仙子眸子里的红光范围越来越广。
“你练什么武功呢?”容儿眉头微皱,想到的几种会改变人眸子颜色的都是邪功,但没有一种值得笑仙子这种出身逍遥山的人去修炼。
“不知道呀,我也很奇怪,不知不觉就这样了。”笑仙子有所猜测,但是不能肯定。
“嗯根据本大师的推断,一定是意境出问题了!从你身上已经感觉到万法全通跟过去有差别。”月儿摇头晃脑的说着,被乐儿推了脑袋一把,却不以为然的仍然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的一副认真思索状。
“好像没有呀。”笑仙子说着,模拟着变换各种不同的意境状态。乐儿又推了月儿一把。“信这个懒虫的话?哼,她就对吃喝玩乐有发言权!”
众人嬉笑闹腾了一阵,铭儿提着剑,径自离开,旁人也不过问。铭儿不是在后崖舞剑就是跟她们在凉亭短暂聚会,随时都可能又去后崖。
后崖,铭儿眸子轻闭,衣发杂风中猎猎作响,半晌,眸子缓缓睁开的时候,一双眼睛,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是谁呢”
群芳妒躺在圆月山庄,妖瞳房里的床榻上,旁边,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侍从乖巧的跪在地上,端着清晰干净的水果,每一次那只芊芊玉手在眼前动的时候,那男侍从都觉得,喉咙里仿佛燃烧着烈火。
“你还不滚?”妖瞳进来的时候,看见群芳妒优哉游哉的模样就来气。
“哟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松口气呢,不多歇歇怎么行?”群芳妒似模似样的打了个呵欠,一副困倦的模样。妖瞳看着只想上去踹她一脚,群芳妒当然不会困,她只是喜欢展现各种姿态而已,眼前的慵懒就是其中之一,而每每这种时候,她总会让胸脯挺的略微高些。
“当我这是客栈?”
“你忙你的,又没让你侍候。”群芳妒拿起慵懒的侧躺在床上,缓缓玩弄着发梢。
“我忙什么?单思丽倒了,天盟天机哪里还敢急急忙的再让下面的人蹦出来找打。我就是看见你就有气,心情不好。”
“呵不怪你,天底下看见我不生气的女子又有几个呢?”
妖瞳长吸了口气,决定眼不见为净,群芳妒在这里,那么,她走!
“看什么这么入神?一群小鱼有什么好看。”剑如颜站在依韵身旁,顺他的目光打量了一阵水里游动着的一群小鱼。“不会那么好笑的要领悟游鱼身法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从动物身上领悟武学招式,这是早几百年前的武学时代。所有的动物都被无数江湖中人观察、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能领悟、能创的东西早创完了,这年头,大约只有不知武学究竟的傻新人才会干这种自以为高明的蠢事。
“路,快走完了。”
“再不完江湖中人真得叠纸人扎你了!”剑如颜想着,好笑。江湖多少次被依韵整的天翻地覆,武功特效的事情出现至今,几个月了,江湖中的骂声仍然没听过。让剑做主帮里的人遇到联盟时,联盟方面的例行唾骂的话仍然是:江湖害虫的虫卵们“西天极乐有消息?”
“确定了,称三界之主的事情西天极乐无能为力。”暮色曾经派使者前往西天极乐,希望能找到传位的办法,这么久了,西天极乐最终回了这样的答复。仙界天庭目前的情况很悲观,内部的乱局稍微好了些,因为仙山灵地的数量已经没有多少。
妖瞳的圆月山庄几个月里大动作没有,小动静却不少,周围三千里内的中小仙山灵地全都被她所灭,如今圆月山庄有仙兵三千万,成为仙界仙山灵地中人数最多,占地最广的第一仙山,依附圆月山庄势力的仙山灵地越来越多,群芳妒的消息称,反灵鹫宫联盟方面跟妖瞳接触的很多,分明是想拉拢她成为联盟方面的力量。
仙山灵地如今的数量已经变成大、中仙山灵地远远多余小仙山灵地的局面。换言之,屠灭仙山灵地的战斗眼看已经不可能在持续太久。中魔圣地,东天极乐都还在建设之中,一时都没有特别的消息进展。
江湖如今的形势仍然是以灵鹫宫,反联盟,让剑做主为主的三分局势。并没有其它能够相抗衡的势力出现,眼前局势,没有特殊的变故,未来一段时期仍然是三方主导的局面。
但是,势必会陆续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新势力。妖瞳,只是这类代表的先驱者而已。
“西天极乐很自信,野心也很大,他们不屑于利用天庭的力量,三界之主西天极乐不感兴趣。”西天极乐的力量至今没有真正直接的浮出水面,却无法让人掉以轻心。
“妖瞳的事情,你怎么想?现在她倒还顾忌着你,但将来”妖瞳对群芳妒无可奈何,剑如颜清楚,一是因为交情不同,二是因为妖瞳看得起群芳妒的武功。
“妖瞳跟茗不同,让剑做主没有足够让她施展自己能力的空间,适当放飞才能体现她的能力。回来了多少人?”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人成功修改了灵鹫宫的弑神决,几乎每天都有为数不等的人离开灵鹫宫,回归原本的门派或者是被许以承诺的各神派邀请加入。
“不到五万”剑如颜想起此事都觉得烦躁,根据茗所说,如果不是让剑做主后来的声势,现在回来的人,或许不会超过几百。当初从紫霄剑派走了几乎全部的女弟子,如今回来的,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丁点剑如颜不想再提此事,茗已经竭尽全力,也不是她的错,形势如此,连妖瞳都在做着阳奉阴违的独立盘算,何况别人?“一品堂的事情还是没有进展,花开销声匿迹,各种渠道都打听不到她的去向。”
花开的事情给一品堂全体敲响了警钟,也给剑如颜敲响了警钟。当初她也没有想到花开有问题,更没想到会是一个为期如此之久的天大阴谋。尽管人人都知道江湖尔虞我诈,阴谋层出不穷。但是,每一次亲身经历的时候,仍然会有难以置信的、被震撼了的冲击。
阴谋,竟然可以实施到这种程度
第二十九章 那种决然
一根芦苇杆,划过雨幕,飞过剑如颜的脸庞,没入地下。
树林中走出来一个提着酒壶,穿着身不值钱装备的男人,他喝着酒,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腰上挂了两把长剑,似乎是不多的男子系双剑武功。他的目光很直接,带着对漂亮女人的欣赏,在剑如颜脸上、身上打量。“别人都说正义传说身边的女人很漂亮,我今天才相信。”
男人一步步走出树林,嘴角扬起一抹让其英俊增添色彩的微笑。“别人都说成名江湖的最快办法就是挑战传说级高手,但也有很多人认为那跟自毁前程没有区别。不过我认为,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挑战最强的对手,懦夫才会准苟安!拔剑吧,否则,我怕你没有机会出手。”
男人很猖狂,手里的酒壶仍然提着,甚至不担心会影响出剑速度,似乎对自己的剑之快充满了信心。
但这些在剑如颜眼里,只能化成两个字——傻瓜。
阳耀颜玉出鞘的时候,太极光图的作用下,剑如颜已经扑到那男人的面前。酒壶离开那个男人的手掌的时候,白玉颜色的剑气已经割断了那个男人的咽喉。
“这样的傻瓜到底有多少?真烦!目中无人,自以为帅的惊天动地。”阳耀颜玉缓缓入鞘,剑如颜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的厌烦,经常遇到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
“算好的。”依韵淡然一笑,对倒地的尸体连看一眼的兴趣都缺乏。
确实算好的,如果遇到了那种花痴一样纠缠不休,疯狂表达一生一世永远爱你这类话的男人其实更烦。剑如颜无法对这种人下杀手,最初还试图劝服,后来发现那是徒劳,索性当作不存在。那样的人,有些一段时间后会放弃,还有一些就在对隐士或者仙山灵地的战斗中奋勇助拳,最后都死得很惨。
经历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后剑如颜才明白依韵为什么能够那么淡定的面对女人。剑如颜相信人的感情是有限的,如果每一次对于这种一厢情愿的感情都会以感动,那么,感动很快会被掏空掏尽,最终变成麻木。
第一个自己哭着喊着为她而死,至死不悔的莫名其妙的男人还曾经让她心中不安,但很快,她眼里,那些人全都变成七个字——莫名其妙的花痴!
酒壶,顺着地势缓缓翻滚,酒壶看起来很平凡,暗褐色,上面的绳子似乎是自己搓的麻绳。“这绳子”剑如颜俯身,打量着酒壶上捆绑的绳子,眉头微皱。“复兴会的人!”
复兴会都是隐士,加入让剑做主帮派之前都在深山中修行,一应生活用品都是自制,酒壶如此,酒壶上的绳子也如此。现在的复兴会成员个个都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全都是富豪。但仍然有很多人改不了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们中绝大多数仍然对于日常起居方面没有追求奢华享乐的兴趣,注意力在武功上,在大事上。于是,还有很多人的酒壶仍然用着自制的麻绳。剑如颜曾经观察过,复兴会出身不同门派的男人的酒壶或许差不多,但绳子的搓法却有较多区别。
“三线穿一搓绳方式,是复兴会李狂放手底下的人,不是我们帮会的,估计是刚出山不久的新人。”判断出这人的来路,剑如颜反而又多疑起来。会否是离间计?又或者只是李狂放狂妄的一个新人师弟而已?如果都不是,那就意味着复兴会不安分了,很快会有大举动。“照理说复兴会现在不该会有出格动作,让剑做主现在没了你哼,他们可扛不住无穷尽追杀的隐士仙人,全都得进天牢秘境!”
“对于早晚会不安分的复兴会不需要考虑他们在做什么,只需要考虑他们能做什么。”
剑如颜刚要说话,收到了加的传音入密,听罢,眉头微皱。“在邪城做工的那些NPC又要求涨工钱,说别处都涨了,我们不涨他们就去东天极乐。这都第三次了”
“无所谓。”依韵态度淡然,这种事情他根本不认为有必要让他决断。让剑做主帮派上下,人人都过了漫长的颠沛流离、不敢进入城镇,即使进入也是匆匆入、匆匆走的艰苦野外生活。如今拥有了两座邪城可以做为立足之地,没有人不振奋激动的,一说建造邪城集资,谁都没有异议,反正是帮众集资的钱,无所谓。
“我觉得你太”剑如颜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指责。“太不把帮里的人当自己人了。”
依韵什么也没说,不想跟剑如颜无谓争论。让剑做主是个什么样的帮派他很清楚,反而是剑如颜越来越糊涂。不管现在帮里的人说的多么好听,看起来多么充满凝聚力。但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因为利益而聚集起来的帮会。生存所迫而团结在一起,一旦将来有什么变故,必定各奔东西,真正会因为感情而不离不弃者,根本没有多少。依韵当然不会关心他们,他只关心一品堂的钱是否浪费。
风雨,不停的洗刷着大地。
荒无人烟的偏僻山道,崎岖难行。
转过弯,风雨中,听见一把女子的声音。弯道后面,是仅容两匹马并排通过的倾斜道路,路上,一男一女两个人,相对而立。白色的伞落在泥泞地上,脏了一片。
男人的表情很冷峻,抱剑在怀,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怒色。他面前的白衣女子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爱我。”
“哼,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我不喜欢你。”男人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屑,似乎面前白衣女子的丽容一点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你可以忘不了她,也可以为了她糟蹋自己杀人发泄。可是,你不能说欺骗自己,我明明在你心里。”女子的语气很沉着,沉着的声音里却又透出坚定不移的倔强。
何其熟悉
很多年前我记得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如此倔强。而且,很多年后的今天,我记得,也知道,她仍然没有回头,仍然在倔强着“笑话。”男子不屑冷笑。
“拔你的剑。”女子仿佛看不见男子表情的不屑,仿佛听不出男子语气里的嘲讽。“你喜欢杀人宣泄,如果不爱我,就请你亲手杀了我,你杀了我,就不会再纠缠你。”
“我不是屠夫,没有理由要杀你。”男人说着,似乎厌烦了她的纠缠,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剑光,飞闪——他的剑飞快离鞘、挡住了女子挥砍到胸前的剑身。“你疯了?”
“我给你理由。”女子说着,身形疾动,手里的剑化作一片炫目的剑光,接连不断的追着男子移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