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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也只是一种假设,有这样的担忧罢了。毕竟扬州这地界,经济繁荣,人员混杂,真被什么有心人,一知半解的胡诌了出去,再加上二叔确实宽待了这奴才,怕到时候百口莫辩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要是让扬州生意圈里的人知道了,真的这般以为了,还以为是二叔授意家下人砸自己家生意的场子呢。这怕是就不好看了,人们没准还会想着这必是二叔和我父亲不和,才会闹起事来,到时候满扬州都议论咱家的事情,这些都不是侄儿乐见的,还望二叔思量一二。”
姚志祥气不打一处来,一口一个有心人,他看姚立恒就是最大的有心人!居然还拿姚志敏来压自己。可是却又发不得火气,姚立恒奉的是家主之命代为处置此事,而且还一副我全为你好的口吻,那谦和的态度颇让他憋得难受。心里虽气,姚立恒的话却是听进了耳里,这事之前已经定性,是李才旺理亏在先,自己奴才带人闹事在后,倘若真的揪出自己,面上怕是确实不好看。加上姚家家主是姚志敏,真要是姚立恒有意这般在外宣扬,到时候人们不是以为他鲁莽粗浅,就是会以为他是故意寻衅闹事,那便是他和姚志敏不和,他一个庶出没甚实权的,怎得和姚志敏相提并论?他在外的脸面也无非是借着姚家的大旗,如果让外人以为他和家主不和,人们还不捧高踩低,到时候怕是连日子都难过起来,这事无论哪边说,自己都讨不好。
即使他这样处置了奴才,也损了自己的颜面,但和之前说的两种情况相比,两厢里,这便是轻的了。便也只好顺着姚立恒的意思,今日之事只要自己处置了栓柱,先把这事权和过去,自己再私下里贴补个一二,想来也说的过去。便开口道,“还是侄儿想的通透,既如此我回去便寻了这厮的身契,这便把他发卖了。”说完,不理会栓柱的告饶,着人带着他急急离开。
这事情没有姚志祥授意,栓柱哪里那么大的胆子擅自做主?只不过姚立恒也并未打算深究此事,毕竟那人是他的二叔,体面还是要留一些个的,只不过借着此次的事情,也得顺带着消一消姚志祥的跋扈样,也好让姚志祥周围的那起子人收敛一下子气焰。想必这事一传出去,人们必会知道姚家二老爷是个护不住人的,连自己奶娘弟弟和身边小厮都护不住,他们那些个倚靠着轻薄关系的亲戚或是奴才就会都掂量掂量自己。
而盐场这边,姚立恒面色一肃,“我二叔走了,剩下的都是咱盐场上的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们别当我不知道李才旺那身子伤,若不是你们拉偏架有意为之,哪里会那般重了?二柱子那般的能打?你们十来个拉不住他一个?只不过是李才旺心里有鬼不敢与你们争辩罢了,可你们却逃不出一个拉偏架的事实。刚才二叔在,二叔府上对咱盐场上来说算是外人。李才旺也还未处置,我不能任外人在咱盐场闹事却没个说法,故刚才才没提,现下二叔走了,咱们就说道说道。”
众人一听,心里一紧,刚看着姚立恒看似留有情面,实则步步紧逼的样子犹自心惊着,想着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有这般的手腕和伎俩,现下里要和他们算账可怎生是好?却听姚立恒接着说道,“各位论年纪都我比年长,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自己处理盐场上的事务,事情既已这般了了,就给各位留个体面,我亦不多追究了,只是各位以后凡事做之前都最好掂量掂量,不是甚事情都能遮瞒的过去的。你们就每人扣半个月的工钱,以示警告吧。”顿一下,接着说道,“而这块片盐的分管事也有失察之过,也罚半个月的工钱好了。秉恩叔,你看可好?”
姚秉恩之前看姚立恒单罚了二柱子和李才旺,却是对众人补偿伤药费,没过多追究,虽嘴上对姚立恒说使得,心里却想着,这人都是盐场上的老把式,谁不猴精的很,倘若这次被他们钻了空子,知道你是个可糊弄的,怕是以后就不好管了。哪里想到姚立恒还有后招,现在便真心诚服,说道,“如此甚好。”
“那就如此般吧,”姚立恒看了一眼受罚的分管事,接着说道,“须你们都记得,在一个盐区,你们就是一个整体,不管谁出了事,独善其身的或是挑拨离间的亦或是跟着掺和闹事的,不管有无关联的,都一视同仁的得受罚,谁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在外面,那咱姚家整个盐场就是一个整体,凡事都是绑在一起的,任谁也没有能逃开荣辱得失的。各位既进了我姚家盐场,那便是和我姚家盐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了。”环顾一下周围,看了各大管事一眼,“不知各位觉着我说的是这个理不?”
众人听了,心中微凛,忙都点头称是。而姚立恒说完这几句,因心里还有事,便让众人都散了。只留下二柱子单独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姚府。
再说众人这会子是真的心悦诚服,先是姚大管事要严惩他们,姚爷宽厚留了他们还给他们伤药费,便心里感激颇多,但也有侥幸心理,觉得姚爷也不过如此,心里感激但也有些轻视,现在虽被罚了,但却没一个人抱怨,心里也收起轻视之心,都觉得姚爷果然年轻有为,思维缜密,真真眼里不揉沙子的主,以后须得老老实实干活才行。
而盐场众管事看姚立恒此次行事,心中也颇为感慨和震撼,都想着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概和手段,将来可还了得。尤其是最后他那几句连敲带打的话,看则轻描淡写,实则却是说给他们听得,意思是他们自进了姚家便是和姚家拴在一起了,凡事均须多用心,只要盐场出了事,那他们没一个能跑得掉的。就算不说最后这几句话,单这半天的冷眼相看,看着姚立恒先施压再论事最后连带着威胁的逼迫姚二老爷就范,也不由得对姚立恒另眼相待。至此,无论下面盐工还是各大管事对这刚刚弱冠之年的少年郎都不敢轻视,而是打心里敬重起来。
不日,这影响便随着事情的散播覆盖了整个盐场。
而姚志祥这边。
姚志祥回府后大发了一顿脾气,他也知道此次事情颇丢自己的颜面,虽未揪出是他授意,算是姚立恒讲了情面,但这样逼迫自己发卖贴身小厮,无异是在给自己下提点。他到不能真发卖了自己的小厮,而是颇留情面的悄悄给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回乡下庄子干活去了,只是这事没旁的人知道罢了。
自此姚二老爷的跋扈样颇有所收敛,而唯他马首是瞻、须溜拍马的众人也都乖觉的很,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终于写完了,真不容易。苗青实在是不适合写这样的场景。
下面的章节,不知道能不能日更,我还需要好好想想,也就是说有可能要断更一两天哈~~
谢。。。的留评。
只是为什么给我留评的,好像名字里都带标点符号?? 呵呵~~
18第十二章 定亲事成定局(上)
姚立恒解决完盐场的事情,已经是日头西斜。想着姚乔氏一行人应该已经上香回来,便直接回了姚府,刚到二门边上还未进去便被随顺儿寻着了,说是姚志敏要他去书房回话。
姚立恒情知是因着今日之事,少不得要去一趟父亲那里,便开口道,“你去回父亲,我换过衣裳便过去。”然后转头问二门上的看门婆子,“我母亲可回来了”
婆子连连的答道,“奶奶和姨奶奶们都回来了,这都约有一个时辰了。”
“我几个妹妹呢?看着可累着了?”
“二姑娘和三姑娘玩得满脸红扑扑的,进院子还兴奋的不行呢。倒是大姑娘看不出什么,几个姑娘难得出门,想是累着也不觉着。”
姚立恒闻言点点头,知道姚玉欣必是没有顺自己的安排跳下放生池,自己的一番心血就此付之东流了,否则家里不会是这般安然的样子。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确认后就更不再心急,回了自己的万宝斋换了家常衣服,便去前面书房寻了父亲。
面前的中年人,因日夜操劳,殚精竭虑的治家理生意,刚刚三十余岁,头发鬓角就隐约可见一两根华发。虽看着依旧硬朗,气色也很不错,但眼角的鱼尾纹还是泄露了他的劳累。
“父亲身子可大好了?”
姚志敏闻言微微一笑,虽为儿子今天在栖灵寺的做法颇为生气,但因着一直有心理准备且谨慎防范着未让他成功,便也实在没有多少怒气。这认准事情就非得做成功的韧劲到还值得表扬,只是终归和自己比还是嫩了些,想着以后再多历练历练也就是了。后又想到他今天在盐场处事的做法,心里便很是高兴。
“你不是留下二柱子了?为何还有此问?”
“我原以为父亲是不会想让我知道这事是你筹划设计的。”
姚志敏哑然失笑,“你就是个那么笨的?还是你以为我会愚笨到以为你看不出来?”
“儿子不敢。”姚立恒依旧不卑不亢,和原先刚一进书房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合着你还在为父破坏了你的计划而生气?”
“儿子没有。事已至此,儿子不怨父亲,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如此千万小心,也着了父亲的道。”自上次他调查欣妹妹可能得定亲对象以及他前脚去欣妹妹那里,后脚父亲就知道了之后,他行事便更加小心,手里的人因着没时间滤过一遍,便都没在动用,且这事又担着欣妹妹的闺誉,他便凡事例例亲为,尽量做到不留痕迹。哪里想到还是被父亲料着了?
“你莫要太过自责。所谓雁过留痕,你只要去做了,就总会留下痕迹,何况我着人不离身的盯着你,你的风吹草动皆瞒不过我的眼睛。只看你多见了几次南宫家的嫡长子后就撺掇你母亲去上香,我便留了个心眼。二柱子是我一早就埋下的人,本就是用于规诫你二叔的,只不过正好让你赶上了,也就拿来一用,也算是对你的试炼。”
姚志敏语气中并未有太多欣喜之意,他不想让姚立恒自满骄傲,但该给的赞许还是要有的,“这次事情你处理得很好,听说他们都极其信服,你二叔那里也应该会消停一阵子,虽今日栖灵寺之事你失了一筹,但盐场这里也算你夺回彩头了。”在姚志敏看来,这两件事都是儿子在担任家族重任之前的试炼,一个损害家族利益有些偏颇,一个却处理的很是不错。
“在儿子这里,这两件事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输给父亲一筹就是输了。盐场的事情处理的再好,也不能换过输过的这一场。”欣妹妹的事情错过这一场,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
“哦?你倒是志气不小。”
“就如父亲所言,儿子确实还缺乏试炼,终是有一天儿子会做到不会在输给父亲任何一场。”姚立恒掷地有声,要说就此失了让妹妹躲开做妾命运的机会他一点也不恼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事已至此,却已是定局,他虽有些恼火自己,但多年的磨炼也使他明白此时纠结已全无用处,事前充分筹谋,为着万无一失,倘若失了,事后总结经验教训才是最重要的。
姚志敏闻言倒是笑了,“到你真的做到能够不输给为父任何一场,这姚家家主之位,为父就可以让给你来做了。”
姚立恒却不敢这样认为,就像哪个皇帝不是一边在自己儿子中选择最能堪当大任的继承大统,一边又提防着所有儿子莫要窥觑了他的皇位。人恐怕都是不服老的,越到晚年越怕失权,那种从权力鼎盛到卸任后的悠闲之间的心里落差,恐就是为人所不喜的。即使父亲现在说的是真心实意的,那也可能是因着父亲尚还壮年,倘若真的年迈了恐就没有这份豁达,为避免以后父亲想起此事心里梗着根刺,当下便说道,“儿子还稚嫩的很,即使不输父亲任何一场了,也仍需要跟在父亲身边多开阔眼界。”
姚志敏闻言淡笑,撇开话题,说道,“来,莫要再纠结此事,你过来,”说着拿起桌子上一个烫金的帖子递于姚立恒,“苑知府着人来下的帖子,说是五皇子已然到了扬州,明日便邀我们几个去府上一座。你也准备一下吧。”
姚立恒看着精致的鎏金帖子,只觉两眼发热,就算料到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哪里就想到这般的快了,可也只是没甚反应的点头说道,“是。”抬起头,却见父亲正以一种试探的目光看着自己,姚立恒便接着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儿子明白,此事既已如此,不能回转,儿子也不会再为此纠结,明日必当为着姚家也为着欣妹妹以后的日子好好应对,不会失了分寸。”
姚志敏自是知道儿子和大姑娘之间的兄妹之情情深意重,儿子能这样拿得起放得下实是让他颇为欣慰,为着儿子的审时度势、颇